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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祸不单行
 林纯鸿虽说遇到了一个曾经的朝廷大官,一时兴奋不已,但冷静下来,发现瞿式耜对他目前的生活毫无帮助,不由得想:什么事情还得靠自己,攀龙附凤虽说成效高,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运气。于是便带着十个工人返回清江。

 不说林纯鸿等人返回隔河岩,且说白崖长官司自从定下静观其变之计后,也没有放松警戒,不时的派人查看清江口附近的形势,见林纯鸿他们也没有进一步的动静,便暗自放下心来。但这,彭间接报:清江口出现了大批官兵!彭间惊慌失措,连忙召集长老议事。众人考虑到多年未给朝廷上贡,最终形成一致看法:伐木的人勾结官兵,必有所图,目标就是白崖长官司。

 彭间询问如何处置,长老们均说迁移此地,避开官兵锋芒。唯有长老彭新不同意:“一年前我们就迁移过一次,这次能逃到哪里去?哪里都是大明的地盘!”

 众人一听,不免更为气,说道:“难道这次我们躲都躲不过了?”

 彭新微一沉,说道:“我们可以祸水东移!”

 “如何祸水东移?”

 “我们跟思南那帮人有仇,可以派几十个脚步灵敏的壮丁挑衅思南的人,他们肯定会追击,将追兵引到汉人那里,他们必起冲突。只要他们刀兵相接,我们就万事无忧了!”

 众人一听,倒一口凉气,思南的人不来攻击自己就该烧香了,居然还要主动去挑衅,还要招惹汉人,众人无不为彭新的疯狂感到不可思议。

 正当众人要否定这个方案时,彭新大呼道:“反正是个死结,倒不如拼一下,成功了,我们白崖就安全了!”

 让汉人和思南互相残杀,这个方案的前景惑力相当大,又让众人难以放弃,最终大伙同意试试。但讨论谁去执行时,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彭新,心里想: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送死当然你去。

 彭新心里凉了半截,咬牙道:“我去!”心里不停的咒骂族长和长老,更多的是瞧不起。

 彭新从壮丁里挑了十多人,这十多人一听说去挑衅思南长官司,无不踌躇。彭新开出重赏,十多人才不情愿的启程,一时之间,白崖哭声一片,家人都认为他们去送死,回不来了。

 且说白崖的探子看到大批官兵便是施州卫大田千户所的官兵,他们出现在清江口便是为了勒索林纯鸿等人。随着木材源源不断的运出深山,林纯鸿终于聚敛了第一桶金。这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大田千户所千户冉之焕的觊觎。

 大田千户所,隶属于施州卫,距离隔河岩大概七八十里。冉之焕听说林纯鸿等人在隔河岩伐木,赚了大钱,便想勒索,于是便派遣一百多人堵住了清江口。

 这,林德绍正督促伐木工将木材运到清江口,突然从江里冲出五只船,堵住小木排的去路,百户站在船头,神态极为嚣张,喊道:“奉大田千户令,查私运木材!”

 林德绍连忙命令伐木工停下木排,上前喊道:“我们不是私运木材,我们有夷陵州府的凭证!”林纯鸿伐木之事在夷陵州已经备案,所以林德绍有此说。

 “夷陵州的咱们不管,你们已经把大田千户所的木材伐走了,我们今天就要查!”其中一百户蛮横无理,说道。

 “各位军爷,这里是长,属夷陵州。”林德绍小心的答道。

 “可是我们大田的木材也丢了,定是你们所为!”百户越来越无理。

 林德绍和伐木工越来越气愤,骂道:“你们自己没看好,怎么诬陷我们?”

 百户见伐木工居然这么嚣张,威胁道:“怎么?你们想造反吗?”

 说完,令部下举起刀,伐木工也忍无可忍,拿起手头的撑杆。

 正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声音喝道:“都住手!”正是林纯鸿赶到了,原来小戴子在清江口清点木材,见官兵堵住清江口,便飞奔报告林纯鸿。

 林纯鸿大急,立即令小戴子通知周望,让他召集所有人马,立即赶赴河口,准备战斗。自己亲自率领正在训练的一队人马,扶刀挽弓,往清江口赶来。

 伐木工见是林纯鸿,方放下手头的撑杆,七嘴八舌的汇报刚才之事。林纯鸿也听了个大概,强住内心的怒火,冷声道:“各位军爷,远道来此,何不进山谷喝喝茶?”

 百户见来了管事的,又见对方身后刀光闪亮,心里不由得有点打鼓。但事已至此,又不肯认怂,强自鼓起勇气,瞪着双眼说道:“我们没空,就是要查查私运木材!”

 说完,为了壮大声势,回头对身后士兵喊道:“弟兄们说是不是?偷伐了我们的木头,还不让我们查了?”

 士兵们也纷纷鼓臊:“就是就是,大田岂能容忍土蛮子嚣张?”

 林纯鸿一直盯着虚张声势的百户,见其腿脚微微颤抖,心下了然,冷笑道:“好说,这事好说,木材都堆在这里,各位军爷随便查!”

 百户见林纯鸿不把这事放在眼里,转身吩咐手下道:“从现在开始,堵住河口,一木材也不许运出,不查到我们的木材,就一直堵下去!”

 林纯鸿大怒,这百户居然蹬鼻子上眼,还想堵着河口,堵住河口后,木材如何运到荆州,如何换来白花花的银子?他右手紧握着朴刀柄,头起伏不定,到底动不动手?

 百户见林纯鸿铁青着脸不说话,还以为林纯鸿怕了自己,得意不已,挥挥手,吆喝道:“兄弟们,下船了,下船了,老子们就在这里不走了!”

 士兵们纷纷跳下船,往成堆的木头扑去,工人们不敢阻拦,退让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林纯鸿再也忍不住,一把从周世亮手中抢过猎弓,从箭壶中取了一支箭,瞬间上弦拉满弓,瞄准百户肩头,大喝道:“住手!不想死的就给我住手!”

 说完,右手松开弓弦,只听见咻的一声响,弓箭准确命中百户的右肩。百户惨呼一声,扑到在地。士兵们大吃一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纯鸿居然公然对抗官兵,并且一箭就伤了百户,纷纷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林纯鸿顺手从周世亮箭壶中取出一支箭,快速弯弓上弦,用箭头指着士兵,恶狠狠地威胁道:“谁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容情!”

 工人们见林纯鸿动了手,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也不由自主地拿起手头的家伙,指向官兵。周世亮更是大呼道:“cāo家伙,干他娘的!”

 被工人的气势所,士兵们惊惧不已,一步一步往后挪,待看到周望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士兵再也无法坚持,纷纷跳上船只,企图逃跑,根本顾不上他们的百户大人。慌乱之间,船只不停的转来转去,一片混乱。

 幸亏百户周边还有几个心腹,架起百户飞奔而去。百户兀自大呼大叫:“都给我停下来,看他们敢不敢把我杀死…”

 转瞬之间,大田的官兵消失了影踪,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伐木工人。

 回到伐木基地,工人们面色沉重,心里极为不安,这可是杀官造反的事,谁心里也没底。大伙心里忐忑,不由自主的看向林纯鸿,却看到林纯鸿没事人一般,好歹恢复了一点生气,在队长的带领下,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林纯鸿马上召集周望、各队队长以及李木匠等人过来商议。

 除了林纯鸿和周望,这些人比工人们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至于公然唉声叹气,但个个都是一副死人脸,狐疑的目光不停的在林纯鸿和周望身上转来转去。

 林纯鸿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冉之焕遣兵前来,无非就是求财,这完全可以用银钱攻势化解。即便今当场将百户击毙,事情也并非没有转圜之处。退一万步讲,就算冉之焕发了疯,发誓要报复,大不了带人一走了之。在经历了家门惨变之后,林纯鸿从心里不怕任何挫折和打击。

 林纯鸿端坐于座椅上,双手扶着椅臂,神定气闲的说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冉之焕想断我们的财路,我们就一定要反击!”

 郭铭彦讪笑一声,道:“理是这个理,但我们今天伤的是朝廷的官兵,这个…这个…”

 郭铭彦不知如何措辞,一下子顿在那里,满脸憋的通红,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大伙。

 林纯鸿站起身来,拍了拍郭铭彦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转头对着大伙说道:“大家也别担心,伤人的是我,不关大家的事,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下大伙不同意了,纷纷吵嚷起来,声称大伙要共度时艰。

 李木匠不停的咒骂,目前李木匠在伐木的工人中最受,每个人都巴结他,这一切来源于林纯鸿的信任。他潜意识里把林纯鸿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娘的,老子吃了官兵一辈子的亏,这帮孙子上阵打仗都没*巴,欺负老百姓倒厉害。林老板,就是你率大伙去杀冉之焕,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落后半步!”

 林纯鸿见大伙义气深重,内心感动不已,感动之余,又带着一丝丝的得意。他伸手止住大伙的吵嚷,大声道:“这事没这么严重,冉之焕无非就是求财,送点钱给他就是!不过,这钱花了,咱们得从冉之焕那里捞点别的好处!”

 这话思维跳跃有点大,大伙疑惑不已,能送点钱打发冉之焕就算不错了,还寻思捞好处,这是哪跟哪啊?自古民不跟官斗,这可是千古至言。

 林纯鸿笑道:“如何应付冉之焕,我心里已有打算,明天,我就亲自去大田一趟,把这事尽快解决,这事拖不得!”

 大伙目瞪口呆,齐声反对,尤其是周望,不停的苦劝道:“咱们刚伤了他们的人,又马上进他家的门,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他们欺负?”

 正当大伙苦劝时,突然看到二杆子推开木门,闯了进来,腿上满是被荆棘划破的血痕,二杆子一进门就惶急的说道:“北边有土人闯进来了!大概百多人!”

 自从开始训练后,周望便安排了三人值哨,分布在周围要道上,今刚好轮到二杆子。林纯鸿一听,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声骂道:“娘的,官兵来勒索,土人也来了,都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弟兄们,干他娘的!”

 大伙群情奋,都觉得被官兵欺负也就罢了,毕竟千把多年以来都是这样,但土人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汉民族自古以来的骄傲容不得他们妥协退让,纷纷叫道:“林老板赶紧下令,我们杀出去!”

 林纯鸿马上命令道:“周叔、林德海,赶紧召集打猎的人和一队,拿上武器,戒备!林德绍和郭铭彦赶紧召集二队和三队,能找到什么趁手家伙就拿什么,两刻之后在这里集合!再往北进发。李叔,你带着婆子们先躲避远点!”现在林德海的队称为一队,而林德绍和郭铭彦的队分别称为二队和三队。今刚好轮到林德海的队武备训练。

 众人见林纯鸿坚决果断,都轰然答应,急匆匆的出门而去。周望见林纯鸿安排有条理,也不住暗自满意。

 片刻,一队和打猎的人集合完毕,林纯鸿手持大砍刀,背着弓箭,率领大伙往北而去。路上,林纯鸿见大伙除了周望和打猎的人有武器外,其他的人均拿着竹,不由得暗自焦急。与周望商量道:“过会我和打猎的人作为选锋,希望能挫掉对方的锐气,周叔你指挥后面的人。”周望摇摇头,正要否定,林纯鸿接着说:“我没有指挥过,把握机会的能力不足,再说我年轻,正好杀个痛快。”周望也担心林纯鸿把握战机的能力,便不再反对。

 大约前进一里路,发现两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而来,前面的十多人不停的喊救命,林纯鸿和周望互相对望一眼,对此感到十分疑惑。眼看着十多人就要冲过来,周望扯起嗓子喊道:“你们往两边跑,冲过来格杀勿论!”

 那十多人正是彭新率领的白崖壮丁,听到周望的叫声,彭新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慌忙指挥壮丁往两边跑去,直跑到林纯鸿阵后,方才止住脚步,大口的气,观望双方如何收场。而后面的五十多人见有人挡道,也停下来,往这边张望。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叫道:“前面的人让开,我们只要抓那几个狗贼。你们别挡道,否则连你们也杀掉!”

 林纯鸿的人一听,无不气愤,胆大的就开口骂道:“老子就挡道,杀掉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林纯鸿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到我们这里?”

 那人回道:“我们是思南长官司的,前面的那几个狗贼抢了我们的草药,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林纯鸿转头看向彭新,眼疑惑之,彭新答道:“我们怎么敢抢他们的?一年前他们杀了我们不少族人,着我们让出地盘!现在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这话林纯鸿信之不疑,毕竟,当初他和小戴子见过白崖故居的惨状。

 “放心,到了我们的地盘,至少不会让这些狗贼把你们抓走。过会你们听周叔的指挥!”说完,用手指着周望。林纯鸿的这话让彭新彻底放下心来。

 周望一听,马上命令彭新等十人加入阵列,然后对林纯鸿说:“事已至此,必无法善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林纯鸿点点头,说:“过会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命令兄弟们冲!”说完从背上箭壶掏出一支箭,上弦,指着对方领头之人,命令道:“现在我数十下,要是你们不退,我们就刀剑相见!”

 说完,就大声数:“一、二、三…”

 “三”的话音还未落,周望吼道:“兄弟们,跟我冲!”周望一马当先,率先冲出去,林纯鸿放掉一箭,扔掉弓箭,拿出大砍刀,紧跟着冲出去。兄弟们愣了愣,见林纯鸿和周望已经冲出,固然有的人腿在发抖,固然有往后逃的望,但在从众心理的控制下,也情不自的冲出。

 对方阵中见林纯鸿掏出弓箭的时候,也有五个人弯弓搭箭,意图反击。听到林纯鸿数数的时候,所有人一阵慌乱,都用眼睛看着领头人,领头人也正犹豫着是否拼下去呢,可林纯鸿使诈,数到三就冲出来,弓箭手慌乱之下,随手放出箭支,虽然准头很差,力度也不强,倒也给林纯鸿他们造成了麻烦,两个人中箭倒地哀嚎。

 鲜血和恐惧刺着伐木工,这些人连看都不敢看倒地的人,只知道往前冲,但离敌人越来越近,刀上的亮光让更多的人心悸不已,有心的人就放慢了脚步。但冲击的箭头是林纯鸿和周望,辅以林纯义等人,气势还是相当凌厉。一瞬间,两伙人纠在一起,战成一团。林纯鸿手持大刀,见人就砍,所当之人,无一合之敌,领头的人一见不对,命令多人围攻林纯鸿,奈何林纯鸿后面的李祖光和周世亮替他挡住刀剑,众人无法伤其一。而林纯鸿一把砍刀只管砍人,也不防守,真是所当披靡。其他的人也按照平时的训练,组成战团,被动的防守攻击,第一次杀人和受伤让这些泥腿子脑袋一片空白,只机械的刺出的自己的竹

 对方也没有好到哪去,尤其是他们发现即便用钢刀砍掉对方刺出的竹,也挡不住短了一截的竹继续刺出时,更是心理上处于崩溃的边缘。双方都在苦苦的支撑着。

 正在此时,林德海和林德绍率领的四十多人及时赶到,怪叫着加入战团,思南的人再也无法支持,哄的一声,转身就逃,林纯鸿的人杀红了眼,紧追不舍,直追出两里地,才被周望和林纯鸿制止,收兵回营。

 一清点战果,发现对方死伤二十八人,而己方伤十二人,死二人。众人看着死掉的二人的尸体,默默的说不出话来。更有的人在那里小声的啜泣,还有的人在那里呕吐。受伤的十二人有两人较重,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估计会留下残疾,其他人都是轻伤,养一段时间即可。

 林纯鸿立刻命令五个婆子用煮过的白布给受伤的人包扎,又命令小戴子即刻下山,找善于治刀伤的大夫。林纯鸿见大伙都很悲伤,马上宣布战死的兄弟每人五十两银子的抚恤金,奉养家里的父母和孩子;重伤的兄弟奉养一辈子。所有人的心情才有所好转,但还是免不了阴郁之

 林纯鸿和周望把彭新叫过来一问,方才明白彭新等人在山里采药,碰到思南长官司的人,由于素有恩怨,便打起来,彭新等人抵挡不住,才逃跑,没想到慌不择路,跑到这里。此外,彭新一个劲的感谢众人的救命之恩。彭新带出十八人,现在只剩下了九人,也堪称死伤惨重。

 林纯鸿和周望听得将信将疑,遣走彭新后,林纯鸿道:“这帮土人成天在山里钻,怎么可能慌不择路跑到我们这里来?”

 周望深以为然,觉得彭新目光闪烁,估计是故意的。联想到思南和白崖的恩怨,彭新等人的目的昭然若揭。林纯鸿和周望想到战死的兄弟,真有一股将彭新狠揍一顿的冲动,好不容易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林纯鸿说道:“白崖的人有高手布局,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得罪了思南的人,必定不会再报复他们!”

 周望想来想去,越来越觉得心惊,要是再和白崖的人闹翻,他们就不用在这个地方干了,只能拍股走人。周望说道:“现在只好联合白崖的人一起对付思南,只能这样了。”

 林纯鸿叹道:“利益啊利益,只能想着获得最大的利益了。这就是谋,明知你能看透,但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下去!”两人沉默,一点一点的将愤怒的情绪下去,对啊,情绪只能坏事,决策只有唯一的标准:利益!

 “周叔,我想把愿意战斗的人选出来,专门进行训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别人争斗的。”考虑到今天大战时有人吓得迈不开脚步,更有后逃的人,林纯鸿征询周望的意见。周望也正有此意,还建议道:“三人战团虽然效果好,但还得训练大的阵列,否则只能一窝蜂的往前冲。对了,竹效果不错,被砍断了还可以继续刺敌,但兄弟们没有刀盾,下次还得死伤惨重。”

 林纯鸿叹道:“说到底,还是缺乏武器!明天我得马上到大田去。”

 周望吃惊不已:“缺乏武器就要去大田?我们伤了大田的人,这事还未了呢!”

 周望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越来越看不透林纯鸿,待要继续追问,哪想到林纯鸿挥了挥手,斩钉截铁的道:“周叔,我自有主张,现在我们面临思南和大田两方面的威胁,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不能再拖了!”

 说完,林纯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惊疑不定的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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