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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似是别有心思
 天池边。一只雪大雁从山峰间摇摇飞来,穿过暗蓝色的湖水,落在了在湖边望月的白须老者身前。

 那雪大雁扑闪着翅膀,仰头鸣叫一声,一个东西从它的红爪上掉了下来,落在了白须老者的手上。青灯老人看着手心中那光洁冰凉的小玉瓶,不由微微握紧,脸上也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果然是没看错人…三魂聚…那丫头的性命终于算是保住了…天空中忽而划过一抹红色光芒,似有一片星辰组成的红色巨门在半空中闪闪烁烁,转眼间又消散不见,青灯老人看着那一抹星光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哎…该来的始终要来…这七煞星现…人间大劫将现啊…***蓬莱仙岛。蓬莱阁内,张灯结彩,满目的红色,角角落落上都贴满了大红喜字,众人都知道,今是蓬莱岛主的大喜之,也是他娶第五房妾室的日子,这新娘子,就是那个新过门便成了寡妇的白烟莞。

 虽然她一直在岛内深居简出,但是岛上人也都是识得她的,虽然岛主人都对他这新娘子的身份私下里议论纷纷,却碍于岛主的德高望重,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装作无比恭敬样子前去祝福。这喜庆的日子,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喜滋滋的,宾主尽,言笑宴宴。只有一个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甚至满脸抑郁痛苦之,他没有去喜殿。

 只是缩在一个冷清的院子里,独自醉酒,那院子里种着几颗白梅,白色的花瓣零零散散飘落下来,如雪清冷。

 一身浑身充满气的绿衣男子,抱着一个酒坛,走到那醉酒的男子面前,清缈的声音如雾如幻“一人独醉,不如二人痛饮,二公子,不介意我坐下吧!”

 南宫凌虽然酒醉,眉目却依然冰凉,充满寒气:“你来做什么?”无踪幽幽叹了口气,径自坐在酒桌上,为南宫凌又添了一杯酒,长叹道:“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维以不永伤…我替二公子可惜啊…”南宫凌皱眉道:“你替我难过什么?”

 无踪又幽幽一笑,仰头喝下杯中酒:“,二公子其论武功、论相貌、论才情无一输给大公子…却处处被压制着。

 被人冠以离经叛道,嚣张怪癖的论断,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沦为蓬莱的笑柄?”南宫凌又仰头喝了一杯酒,心绪烦躁的一把摔碎手中酒杯,冷冷瞪着他道:“你想离间我们兄弟父子之情?!你认为我会受你挑唆?!”

 无踪也也不气恼,只是优雅的又从手中幻化出一个酒杯,往那酒杯中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二公子莫要误会,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其实我一直很钦佩二公子的剑术,记得我第一次来蓬莱岛时,二公子正在银杏树下舞剑。

 即便过去多年,我也仍记得那剑法是何等的…那时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冷僻颓废的模样,二公子比我更清楚…

 岛主他是何等器重大公子,岛上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你与大公子是同胞兄弟,处境差别却如此之大…的确让人唏嘘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凌瞪着他,无踪不答。

 只是目光幽幽看向那远处庭院里那呈批单的大红喜和隐隐的喧闹之声“就如现在这般,岛主如此盛大的喜事却只是交给大公子一手办,想来大公子现在正意气风发的招待宾客,享受世人赞誉。而二公子你呢…”

 他忽而近南宫凌的脸,的目光宛若带刺的毒针,声音冷的硌人:“二公子这样子,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南宫凌目中闪过浓浓怒,猛地一恼,一把扯住无踪的衣领,眸中霾一片。

 无踪不为所动的勾了勾,就那样被他扯着衣领宛若无人的低头喝了杯酒,目光妖异而犀利,如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向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看着心爱的女人却是得不到,还要看着她嫁给自己的父亲…这滋味委实难受啊…非寻常人所能忍啊!”南宫凌抓在他衣领上的手更加用力,似要将他的衣衫扯碎,一双眸子狠狠瞪着他,似要吃人,寒着脸道:“终有一,我会让她堂堂正正做我的女人!”

 无踪轻笑了几声,击掌道,漉漉的目光揶揄而嘲弄:“好一个豪言壮语,只是要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还是等到岛主驾鹤归西?!”

 “我!”南宫凌不说话了。带着醉意的眸子有些莫名的情愫在酝酿着,在夜中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可怖,许久,他松开了无踪,直盯着他那双水草绕的眸子,冷声道“你到底意何为?!?”无踪优雅笑笑,用手淡淡抚平衣襟上被他抓出来的褶皱,妖异清凉的面容近他的脸。

 在他耳畔沉声道“若是二公子愿与我合作,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白烟莞。”…杨柳岸,柳絮随风而摇,树下,浅滩碧波漾。一名身穿青丝华服的男子,纤长十指,轻轻拨弦。

 那清灵琴声变若泉水蜿蜒而出,时而婉转如高山水,时而如绵绵溪,琴声婉转悠扬,委婉连绵,清越怡人。又如鸣佩环,余音袅袅,龙言凤语。云起雪飞,引得百鸟盘旋,鸣叫相喝。

 男子陶醉在自己的琴声里,脸上难得出清愉笑容,亭子周围满是翠竹,青葱翠绿,那脸上的光彩就是在黑夜也看得分明。“你今心情似乎很好?”舞花娘看着那些在他衣袖间中啄食的小鸟,掩袖出妩媚笑容。

 无踪脸上笑容更大,琴声在旷野中越加妖异高亢,带着丝丝穿透人心的诡异魅惑:“南宫凌与我们合作解开了伏魔鼎上的封印,伏魔鼎中的妖魔全都逃窜出来。

 它们无处容身,纷纷投靠吾主,我怎会不开心?!再过不久,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你且看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道如何跪在我们身下求饶…哈哈哈…”“听上去确是不错…”

 舞花娘轻咬着殷红色蔻丹,眸子虚浮不定,似是别有心思,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神态半醉的含笑道:“今这般高兴,那我也来自舞一曲以助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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