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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可感觉到
 木樨雪步子微微一顿,似是惊讶的回头朝她的方向看了去“…相思?你还没走吗?”“樨雪师叔,你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漫相思气鼓鼓的走到他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心头酸酸涨涨的,可是看着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平静神色。

 也不知怎么,眼泪一下的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哭着叫了起来“你一定知道我没走,你一定知道,你明明就知道!”

 她起初喊的声音很大,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但是只喊了一声,却又变成了哽咽的呢喃低语“你…你知道的…我不会走的…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出来,一直在等…一直等…”

 “你哭了…?”木樨雪愣了一下,微微拧起了眉头,神色浮起一抹愧疚“对不起,我…”他想说什么,却又似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拧着眉头,一双黑眸茫茫然的看着她。

 “我,我…我没事!”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也不愿意看他这般无措的样子,她急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笑中含泪的解释道“我只是太开心了…我只是一时间太开心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以重新见到师叔你,我…我现在终于等到了。所以开心的有些胡言语,师叔…你别介意…”

 “真的么?”木樨雪仍旧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是,是真的!”她又急忙用力点点头,想要掩饰掉什么。“…那便好。”木樨雪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两人就这么有些生分的站了一会,谁也没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漫相思低着头,小脸憋得红红的,还是忍不住的抬头,将心中芥蒂问了出来。

 “师叔,你为什么回昆仑派不来找我?我一直都很担心你…我一直都很想你…”“原来你是在气这个?”木樨雪轻扬了下眉头,角含了一抹浅笑。“我?我才没有!”她红着脸否认,顿了半响,又抬起头看着他,似是等着他的解释。

 “我本来是想要去寻你的,只不过我刚回门派事务繁多,又听说你生病在房中静养,便想着过几再去看你,却没想到你今会来上早课…”他不急不徐的轻声说着。角牵起一抹温柔笑容,轻声问道“你,不会怪罪师叔吧?”

 “嗯…不,不会啦,都说我没有生气了!”她红着脸心虚的急忙摆手,仿佛生怕自己的小心思会被看了去。“那你的病可好些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生病?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不用啦!只要一看到师叔你,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比一头小牛还壮呢!”漫相思调皮的笑了起来。

 将脸蛋在他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胳膊,目光盈盈如水“樨雪师叔,你能回来,真好…”***三后,深夜。

 一袭华美碧衣的女子静静端坐在铜镜前,淡橘的火光印在她柔美清淡的脸庞上,将她眉心间那一抹散不掉的清愁衬得略淡了些,烛影下的她,比白里愈发沉静柔美。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默默梳理青丝,身后的丫鬟可心便也静静地立在身后为她拆下华美繁复的发饰,如墨青丝半披散下来,仿佛瀑布一般,可心也子清淡,话也不多,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忽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鸟叫声,那叫声甚是好听,似笛声,又似琴声,清脆而又简短,那声音让她身子蓦地一颤,秋水秋眸里划过一丝涟漪,她轻抬起头,状似无意道:“可心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可心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关上门轻步走了出去,这也是青萝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她喜欢这样简单不多话的奴婢。

 青萝侧耳在门外听了听,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走远,方急忙站起身来,悄然将门打开一条,见外面黑的一片,急忙闪身朝着宫内极为偏僻的一条小径跑了去,虽然她神态匆匆。

 但是目光却是欢喜的,甚至满含期待之,那鸟叫声在宫墙一角处消失了,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青烟似的华美裙裳软软垂落在地上,仿佛子夜里拢起翅膀在花间停歇的青色蝶翼。城墙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人白衣雪发,容颜倾世,在如水的月光下,将他那张精致的脸颊衬得愈发玲珑剔透,却又泛着丝丝凉意。

 “青萝拜见瓷王…”青萝掩住内心欢喜,对着墙上的人影盈盈一拜,墨羽似的墨丝有些凌乱的垂散在肩头,透着少女的娇憨之“如今王妃身份高贵,这么叫可真是折煞我了。”墙角上的男人冷冷说着。那侧立的身影在月下如同一道剪影一般,美则美矣,却冷得毫无人间的感情。

 “瓷王…”青萝愣了愣,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小声唤着。眉心又轻蹙起来,凝成一片浅碧之

 “呵呵,你又当真了。”不想瓷千岁却忽而出一个顽笑,身姿轻盈一跃,如一片白羽般落在她眼前“我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何必当真?我的傻姑娘…”

 青萝怔了怔,方低下头轻柔一笑,笑容如兰花般清尘脱俗“我送的贺礼,瓷王可还满意?”

 “你人不来,送再名贵的贺礼又有何用?”瓷千岁冷笑了一下“我活了这上千年,有什么稀罕物是我没见过的?”

 “其实,我真的很想亲自去为瓷王大婚道喜,只不过…”她犹豫着。言又止。“只不过他不准你来,是不是?!”瓷千岁面色不耐的打断她,清透目凝起一股令人看不清的波光。

 他直直盯了她半响,方缓缓道“青萝,你在这明明就不快乐,为什么不与我回瓷都?”青萝目光颤了颤,玉手不自觉地摸着上的那块玉兰花形状的羊脂玉佩,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因为…瓷都没有他。”

 “我不懂,难道他比自由和快乐更重要?”“是…因为,我爱他…”她轻轻说着。声音如落花一般,空灵灵的又透着些许凄伤。“到底什么是爱?”他迷茫的看着她,神情懵懂如一个孩童。

 那双精致的凤眸里白茫茫的一片,似是装不下七情六,但是她分明从他眼神中看出一抹隐藏的很深很深的疼痛和落寞“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王,你爱瓷后么?她立在月下静静的问,虽然她从未见过那个传言中的瓷后,可她感觉的到,她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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