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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目光不解呢喃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忽而像个孩子似的气恼起来,面色依旧茫然。

 但眼神却透着一份执拗之意“告诉我,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爱竹罄涅什么?!”青萝不答。只是静静反问“王,为何要娶她做瓷后?”

 “因为她可以救整个瓷都,有了她瓷都便不会消亡,也不会再有人死。”“那倘若她不能救瓷都,王,可还愿意娶她?”瓷千岁愣了一下。

 但是想到糖莲子的脸,角变不由牵起一个上扬的弧度“那我也愿意…”“那倘若别的女人可以救瓷都,王,可愿意放弃她,娶另一个女人?”“不行,我只要她做我瓷都之后!”他答的斩钉截铁。

 “那瓷都怎么办?”他微微沉了一下,皱着眉轻声道:“瓷都我会另想办法,可我不会娶除她之外的人。”

 “瓷王,明白了吗?爱一个人,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有比她好百倍千倍的人,也只想要他一人。”“这就是爱么…可,为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她。

 那目光似孩子无助又迷茫,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在心口的位置“可我这里为什么这么疼,以前从来不曾有过…青萝,你的心也像我这样痛么?怎么会这么痛,这么痛…”他看着自己心口,呢喃低语。

 青萝红着眸子静静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自然也听说瓷后逃走的事情,她印象中的瓷千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无情无的样子,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器,没有人的感情。

 虽然喜欢他的瓷都女子不在少数,可她却从未见他多看过谁一眼,可如今,眼前的瓷都之王,一脸憔悴落魄,哪里还有昔日风华无双的样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佛经有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苦…”

 “呵呵,好一个伤其身痛其骨…呵呵…”瓷千岁苦笑了一下,眼角落寞疼痛之意更甚。青萝迟疑了一下。

 看着瓷千岁,半响,缓缓道“瓷王,柔对她还放不下,何不再去找她,我想说不定瓷后会回心转意呢?”

 闻言,瓷千岁忽而抬起头来,清透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亮的有些刺目“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要把她抓回来,只不过这次你得帮我…”深夜的“椒房殿。”

 寂静无声青萝淡粉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她手捧着一个酒盒,酒盒里穿着一壶清酒,两三盘清淡小菜,莲步轻移,缓缓走入大殿之内。

 殿堂上,竹磬涅本正低头批阅奏折,见她悄然进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那不怒自威的薄温柔的扬了气来,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温柔如水的笑望着她,朝她伸出手来“青萝…”

 青萝目光柔和中带着些许羞涩,微红着脸颊将酒盘放在雕花梨木桌上“我听罗公公说,你这几一直为国事操劳晚饭已经好几顿没有好好吃了。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些小菜,又备了一壶清淡小酒,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你做什么都合孤胃口。”竹磬涅放下手中文书,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是云酿酒?”他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目光一亮。“嗯…以前在瓷都你最爱喝这云酿酒,最爱吃酸角糕,只是不知道现在…”

 “现在孤一样喜欢。”他霸道的打断她的忧虑,仰头一口饮尽,乌黑璀璨却又倨傲的眸子里,一片缱绻柔情,温柔的仿佛要捏出水来。

 他握住她的手像是捧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青萝怔然看着他,望着他高贵清朗,不可一世的面容,秋水般的目光笼罩起一片水雾,蒙蒙,漉漉的,仿佛经了一夜雨的牡丹花,惹人怜惜,惹人心疼。“孤知道有些事是委屈了你,可你再给孤些时间,孤会…”

 “别再说这些了。”她轻轻打断他,岔开了话题“那几个中原人怎么处置了?我听说正是他们才让你烦恼不已?”

 竹磬涅本是晴朗的面色瞬间一愠,目也随之阴沉下来“中原人果然都不识好歹,孤这些日子软硬兼施,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

 不过不急,孤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反正他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孤的掌心!”青萝软软垂下眸子,又往他杯子倒了一杯清酒,柔声道“别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暂忘烦忧。”

 “呵呵,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孤今就要与爱妃不醉不归。”一个时辰后,烛影更浓了些青萝看着醉倒在桌案上的男人,红咬的紧紧的,那拢着清愁的翠眉拧了一拧。

 她轻轻跪在他身边,抬手摸着他俊高贵的面容,眼眶微微红“磬涅,对不起,瓷王对我有恩,没有瓷王。

 就没有青萝,我不能让他失望…”她深了口一口气,双手微颤着伸向他间系的麒麟令牌,轻轻一拽,那令牌便软软垂落在她手心里,她又蹙眉深深看了他一眼,握紧令牌起身跑了出去。

 ***清僻的茅庐之内,几只云雀掠过屋顶的枯黄杂草,的羽翅扑棱一下又隐没在了青翠的草丛里,发出几声空灵悦耳的鸟鸣声。

 糖莲子双手托腮的靠在窗棂边,回头看了一眼静静打坐的藏衣男子,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打扰他,现在她想起他们从夜郎王的囚笼里逃出来还觉得做梦一样,那个深夜。

 那穿着绿衣偷偷摸摸闯进来的女子拿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令牌,便将他们如变戏法一般的从夜郎宫殿带了出来。

 那女子神色匆匆,只说是瓷千岁让她来搭救他们的,并嘱咐他们万不可再进夜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她在糖莲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让糖莲子的心思像是麻花一样。

 转了又转,怎么拧也拧不开,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就这样逃了出来,虽然韶华年和筮坞戍都受了些伤。

 不过却也不是很重,养一段日子应该便会痊愈了。糖莲子又悄悄看向韶华年,此刻的韶华年正身形慵懒的靠在门前,手中把玩着那把青碧的玉簪,目光不解的呢喃道“怎么他这些日子一点动静没有,难道是躲在里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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