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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汗出如浆
 本是惩罚她逆反,刚才得水不止的也是她,反而像自己被罚忍耐望许久。于是将她翻过身来。

 背还贴在案上,刚被重重欺负过的两瓣,还是由他握在手中,他就这样托着她下半身,将两条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杨琬侧过头闭上眼不肯看他。

 他又了进来,里头还滑着。外头双手同时用力,恨一般死死掐住她,痛得她忍不住皱眉,他动作起来。

 一反常态,没有野兽般的狠劲,只是缓缓推至极深处,又不紧不慢地出、往复。杨琬渐渐舒眉,双眼仍阖着,这样柔缓的动作下。

 他看着她睫羽微颤,知道是舒服的,突然接上了方才恼人的念头:别人就算曾见过她这副好模样,也休想再度染指,又想起杨琬说与谢隽好滋味更甚过与他,心思不由狭许多。一面送着。一面俯身弄她脖颈。杨琬听见他声音闷沉“还让你在我枕边刺探机密,是么?”她不作声。任这人发疯。

 “我倒是想把你剥光了送到他榻上,琬琬也给我探一探谢家的机密。”她闻言冷笑“他年纪轻,哪里知道多少要紧的事。大王不若送我去谢庭芝房中,大梁府尹的位子,你也想换个人来坐罢。”

 呼延彻没有想过,她会说这些胡话出来,又听到更大胆的“阿琬遭叔父了这样久,再与舅父伦,也未尝不可,或是家主谢文洮,先太后的弟弟。外祖前年新收的妾室,也和我一般年纪。”

 他抬起头,发现杨琬说话时已睁着眼睛,但只是空茫地向上望着。平棊上有莲花图案,用金粉勾了细边,在雨天里还有些光泽。

 她嘴里胡乱说著作践自己、目无尊长的话,眼神游走在那些纹路上,勉强算一线清明,他忽然恨她这样麻木,这时顶撞起来加重了不少,仿佛要标记对她的独占。“放你去,须得有把柄留下。不如让你生个孩儿下来”他故意得快了。

 教她以为真的快要在她里头。杨琬这才挣扎起来,她决不要有孕,何况是这人赤地说出要用来控制她。

 但她自然也知道只是徒劳。所有对他的讨好或怒,所有乖顺或挣扎,全都是徒劳,他的奚落极有道理。

 她何止控制不了田产财物,身为女子,连自己的身体也没办法掌控。世道竟然这样不公,那她还要挣扎做什么呢。呼延彻却喜欢她这些动作,他想起在野外见过狼的媾,下身死死咬在一处,挣脱不开。

 被堵在雌兽的身体里教她受孕,良久才会分开。“他真与你情投意合,怎会说那些话劝你”他想起朱煞禀报的谈话,还是在杨琬面前提了一句,其实不消他说。她也明白的,但她对情爱本就没抱太多希冀,不对等的关系,在她和呼延彻之间。

 或是和谢隽之间,都没什么分别,他到底又强留了在她里。入得那样深,那物事顶端出的,也因它未软去而被挡在里头。似是也要叫她花,含着着满当当的浓,好轻易受孕。杨琬转而思索,到哪里找来避子的汤药呢。

 ***那天是怎样离了佛殿回到府中的,她半点不知。受他折磨了小半年,杨琬偶尔也惊讶于自己身体的韧,除了头几天被弄到高热难退。

 后来再做得怎样凶,也都还能睡一觉就清醒过来,但是这次又不同。难以启齿的地方落了许多伤,躺在榻上痛得她难以入眠,不得已只能趴着入睡。是最易做噩梦的姿势。

 她在梦里屡屡回到那佛殿,四周壁画彩塑在阴郁天光下不怒自威,如来观音罗汉夜叉,一齐俯瞰她与他合,她不信神佛,但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亵渎。无穷尽的羞将她拖着向下沉沦。

 有时她还恍惚间觉得那人又骑到了自己身上,竟是如何都甩不开了。***过了近一月,杨琬都没再出门,他猜想她是怕了,但整幽居,看上去凋零得极快,他后悔欺负她太重,也寻了几次机会去找她亲近。杨琬并不抵抗半分。

 只是任他用手用嘴弄出多少水来,一换了茎入她,花径就变得又紧又涩。眼里却出许多无声的泪水来,他去吻她,她也不再躲,只是木木的,越发没有生气的样子。呼延彻不舍得勉强,去她的眼泪。

 就将远未餍足的出来,自己坐在她身旁动,在沉默里纾解情,这时她开口讨要从前的女官,他也就轻易允了。与她同眠几次,就知她梦魇仍在,于是他特意又去了一回相国寺。

 本来也不知道做什么有用,但无意在集市上见到一支发簪,雕作妙音鸟的形,上头有几宝石点缀,颇有匠心。

 枝蔓草錾刻作底,纹样完满而旎。凤尾鸾羽皆以美玉错金,是纤毫毕现的矜贵。人首作双头而共命,正契合他心事,他买下来,将尖头磨圆。挑着她梳妆的时候,乌发如云,他亲手将它穿入。

 镜中的杨琬,面色并无波澜。***绿云等人来与她同住。见她憔悴的样子,主仆相对垂泪。

 一她精神稍好些,唤绿云到书房嘱咐,请她设法为自己寻到绝子的方子。药必定是凶狠的,会丢半条命也说不定。知道她不情愿看自己受此重创,杨琬仔细向绿云解释。

 眼看呼延彻不肯放过她,比起每次他发怒了强要时为受孕而担惊受怕,总要想办法为自己做一个决断,她从未想过能瞒住他多久。

 果然呼延彻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听了人一字不差地复述她的话,心想这恐怕也是说给他听的,他不会再任她试探自己。将那些人又全数遣走。他闯入许久未进的房间。杨琬一个人在午休,对他驱散了自己的旧仆,不作什么反应。

 “你怎么敢”对她任何逆反的动作,他都有些难言的兴奋。是她鲜活的证据,也是他玩的由头。杨琬躺在帷后面,不理会他。天转暖了。薄衾之下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

 他见了稍有些安心,他深了几口气。“那是我做得过了。你不必喝那些东西,以后再不会了。”

 她却像全然没听到这句话似的,自顾自开口,声音有似从极远处来“大王的人并不机灵,到底教我,设法饮了药。”他难以置信,快步到她跟前。杨琬手里留着一枚空了的玉杯,药汁浓黑。

 在杯中还残了几痕,他又俯身细看她神色。血尽褪,汗出如浆,是煎熬中的样子。呼延彻一时无措“琬琬是在骗我。”连轻巧的笑,都像要耗费她许多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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