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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干完这些
 “都说‘伴君如伴虎’,我想宫里的贵人们,大概也不太容易伺候。”絮娘难掩忧虑,紧紧握着蒋星渊的手,一字一句地待“你是聪明孩子,又有主意,原不需要我心。

 可我还是怕那里头勾心斗角,人心难测,一不留神落入什么陷阱,连性命都难以保全…”她说到这里,觉得不大吉利,自悔失言,掉了几滴眼泪。

 “娘,我明白你的意思。”蒋星渊连忙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她“我虽然盼着出人头地,却不是没有计较的人,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你别害怕,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不知轻重,稀里糊涂地把命搭进去。”

 他耐心安抚了絮娘许久,待到吹灭烛火,又如往常一般,按着她吃了半,看着絮娘眼角挂着泪水睡去,他点燃新买的安神香,在幽幽的香气中,将她的衣一件件剥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光洁滑腻的肌肤,自脸颊到脚踝,细细亲吻了一遍。

 他大着胆子摸向女子的私处,下用来合的部位虽然已经消失不见,相连的皮却感觉到真实的痛感。蒋星渊好奇地弄了一会儿,发觉感的身子渗出许多黏腻的花,心下越发兴奋。

 絮娘在睡梦中难耐地娇了两声,玉腿紧绞,花户上,这近似于合的动作吓得他眼皮一跳,忙不迭淋淋的手。

 他做得比阉割那夜还要过分。可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蒋星渊看着昏睡的美人绯红如晚霞的俏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在她眉心极温柔极爱怜地亲了一记,擦干净润的下体,照旧帮她穿好衣裳,紧搂着柔软的身子睡了过去。第二,天色将将发白,蒋星渊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他对在院子里扫地的翠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好生照顾絮娘。庆安九年五月初五,蒋星渊义无反顾地走进幽深宫墙,踏入权力的核心。

 自这一天起,这个靡烂腐朽的王朝,向他徐徐展现残酷又人的真实面目。***说来也巧,这一正好是乐公主的忌辰。

 窦迁下以云锦裁制而成的华服,换上半旧的灰蓝色圆领长袍,迈着持重的步伐,走到明德殿外。

 他打量着垂首恭立的几个小黄门,眼中光一闪,低声警告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不用咱家提醒,你们心里也清楚。

 把皮子绷紧点儿,小心伺候,若是碍了圣上的眼,咱家可没脸帮你们兜揽!”小黄门们神情一凛,连忙齐声应诺。窦迁站在镂刻着三六惋菱花纹的窗子底下,仰头望着飞檐上的脊兽出神。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可他们这没的奴才,自打进宫那一,便绝了传宗接代的可能,无论表面看起来多么风光,手里捏着多少好玩意儿,也改变不了死后无人供奉的凄凉境遇。

 正沉思着。里头传来圣上低低的呼唤声。窦迁将脊背弯下去,再弯下去,脚步变得又轻又快,像一只虽然老迈、身手却还灵活的豹子,推开沉重的朱门,走进殿内伺候。“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他抬起垂赘的眼皮。

 看到年轻俊美的永宁帝徐元景站在书案前,手里握着的画笔墨痕未干,桌上雪白的宣纸中,横卧着一位红衣美人。永宁帝精通琴棋书画,尤擅工笔,画功妙绝伦。

 那美人醉倚海棠,媚态毕,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里钻出,活过来一般“哎呦!万岁爷这幅画真是了不得!”窦迁出惊讶之“瞧瞧这神韵,这配,实在是出神入化,老奴斗胆说一句,便是前朝大家的巅峰之作,也不过如此。”

 “老东西,你懂什么?”永宁帝被他逗笑,搁下画笔,修长的手指轻抚美人的笑靥,神色又转为哀伤“朕不过是随便画画,聊寄哀思罢了。”“老奴确实没读过多少书,可就是打心眼里觉得万岁爷画得好。”

 窦迁作出一副憨厚样子,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一晃眼,公主都走四年了。可老奴回想起来,总觉得她和万岁爷并肩坐在这榻上看书的事,就发生在昨天…唉,这大概就是老话常说的‘天妒红颜’吧…”

 他的寥寥数语,勾出永宁帝更多伤怀,一主一仆在殿内长吁短叹,不知不觉,竟然聊了大半个时辰。

 待到尚食司的人战战兢兢地将午膳端进去,窦迁捧着圣上亲赐的美人图和两样难得的赏赐,恭恭敬敬退了出来。

 内侍司领头的大太监带着满脸喜,忙不迭上来讨赏:“老祖宗,您要的孩子可算找着了!

 净身所的奴才们过来报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是他们胡诌,方才避着人偷偷瞧了眼,无论模样身段,还是说话教养,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说句挨嘴巴的话,要是换上齐整衣裳,说是哪个侯门嫡出的小公子,都有人相信!”窦迁半信半疑,不冷不热地道:“是吗?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为何要入宫?”

 “我也打听了,那孩子说他自幼丧父,跟着寡母逃难到此,因着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为了养活母亲,只能自卖其身,进宫找条出路。”大太监把蒋星渊夸得天花坠,笑出一脸褶子。

 别的优点还算寻常,孝顺这一项,却入了窦迁的耳朵,他的表情出现一点儿松动,微微点了点头。“要不…我悄悄把人带过来,给您见见?”大太监揣度着他的意思,提议道。

 “不用。”明明背着人亲自往净身所催了好几次,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合适人选,窦迁却又变得心不在焉,令人摸不着头脑“先学两年规矩再说,什么脏活累活,都紧着给他做,我要瞧瞧,他吃不吃得了这个苦。”

 撂完这话,窦迁果然将蒋星渊撇在一边,再不曾过问他的死活。大太监刚开始还不敢放手难为他。

 后来见窦迁漠不关心,便将他派到浣衣局做活。蒋星渊每里洗上几大盆又脏又重的衣物,夜里还要刷上近百只马桶,干完这些,累得都直不起来。

 几个上赶着巴结窦迁、对“干儿子”之位跃跃试的内侍将过于出挑的少年当做假想敌,三不五时到浣衣局寻衅挑事,或是把他刚洗好的衣裳丢到泥地里踩上几脚。

 或是给他额外安排一些棘手的工作,折腾得他连坐下来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对于所有不公平的对待,蒋星渊逆来顺受,从无怨言。从进宫的第一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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