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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哅口发闷是
 “听完整件事儿裴焱不觉胡绥绥哪儿有错,行动自由是他许,随手伤人她在理,裴焱这个人就是一具俗骨,十分馋胡绥绥小意温柔。

 胡绥绥浑身的脂粉香气都擦到脸上和身上来,疏了一个月的情事,裴焱的肾气全开,书中说三月开始是狐狸发情期,途中遇到的狐狸发情期已至,胡绥绥身为狐狸也不知有没有发情期。

 他该不会真的娶了一只思银不思的狐狸?这般想以情慰其委屈都不能。裴焱着蠢蠢动的肾气,道:“你好歹是我裴焱重聘娶来的小狐狸,不是随便结下的一段水情,有错我我自然还是偏袒你,就算犯大错也轮不到府中的不速之客这般对你。吃了这么多委屈,你想如何做。”

 “点汤!”胡绥绥一口回道“点汤遣客!”“就这?”不打回去不骂回去,仅仅是动动嘴巴遣客而已,裴焱幽幽道“太轻了。”

 “那…你让她们抄佛经吧,抄五十遍。”胡绥绥抄了三遍,第三遍还没抄完。抄佛经太苦了。

 一抄完,第二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胡绥绥也想让她们尝尝苦头。裴焱淡不济嗯了一声,心里默念:抄佛经,饿肚子,折柳打人…委屈倾诉出来,胡绥绥心情美多了。

 花摇柳拽地在裴焱身上动,管着裴焱一口一句扯娇,口里一面责备:“你身上的味道不好闻,这儿后边有处温泉呢,你能不能去洗个身。”

 三只狐狸的味道太浓,浑着他的气,不是自己的味道在裴焱身上,胡绥绥异常灵敏的鼻管闻着很不舒服。裴焱低头嗅一下自己,没闻到什么狐狸味,只闻到尘土的味,风尘粘在身上不舒服,他应话:“洗。”

 ***裴焱说洗,于是把胡绥绥也端抱过去了:“一起。”胡绥绥手上有油,身上带土,头发草,没比他干净到哪儿去,活是小泥人一个。

 胡绥绥前不久洗过一次,不愿意去,挣扎着要跳下地,裴焱空出一只手弹她脑袋:“跳下去摔死的话正好可以剥了你的皮,省事儿。”

 从头到尾裴焱不掩饰地觊觎她的皮,胡绥绥满脸震惊,嘤嘤作小儿哭啼,又唱《莲花落》:“一年家尽,一年家…”

 《莲花落》首句的“一年家尽,一年家”是做乞丐之意,街上的乞丐经常唱,裴焱觉得让胡绥绥出门好像不是好事儿,去外边好的不学,偏学坏的。

 他一巴打上挨坐在臂上的腮,道:“胡绥绥你这么想做乞丐?唱夜夜唱,小心真成乞丐了。”

 腮突然沉重,胡绥绥身子向上弹了一下,回:“其实我觉得自己好像与乞丐没什么区别…本就不是什么香闺之秀。”裴焱:“…”还有自知之明。“哎,我是偷安乞丐,而你是海龙君,真当哀吾靡家,慕汝富贵。”

 胡绥绥喜悲集,刁刁地说完,立马打扫喉咙唱:海龙君呀不愁穿,穿街过巷寻花娘。花娘把腕放弦上,拨个琴音索银两。

 “我不是海龙君。”歌声凄清,裴焱自贬身份哄骗她“我是丐帮帮主。”胡绥绥兴致更烈,眼儿溜溜一转,继续唱:丐帮帮主手拿碗,带闯寡门。花娘见了把门关,寡门不好闯,脑门吃臭蛋。

 “胡绥绥你闭嘴,别唱了。”说什么她也能拿来调笑,裴焱想撕一块布封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不听把耳朵闭起来啊…怎么还管我说不说话呢。”胡绥绥拿手遮住裴焱的耳朵“小心我胡绥绥一气之下撅皇城,挝怨鼓,告你用职权打姑娘。”…走出坏居向西走百武,再拐个弯就能看到一处热腾腾的温泉。裴焱在温泉旁的石头上看到了一团又一团零散的狐狸

 随着微风飞,如离了的蒲公英,他望向怀里的胡绥绥,啧啧嘴,嫌弃地说:“你洗澡是变成狐狸样儿洗澡的吗?水里都飘着你的,要我如何洗。”

 “我体内还装过你的东西呢,你身上沾点我的怎了。沾外边容易洗呢,弄里边才难洗。”胡绥绥梗了脖子回话“小气。”裴焱放胡绥绥坐在凸石上,腼然不答,默然半晌,呼吸渐渐急促:“有时候你还是不要说话可爱些。”

 “我本来就不可爱,是漂亮,都说狐狸,貌比天仙呢。”胡绥绥一本正经回道。“都秃了还漂亮呢,睁着狐狸眼说瞎话。”裴焱帮她掉脚上的鞋袜。“哦…洗澡…是也。”胡绥绥想想自己变成狐狸的丑样儿。

 顿时无语凝噎,确实丑。胡绥绥了外衣,出一双姣好的白臂,没受伤的腿放进温泉中踢出一团水,泉深尺许。

 她拼命伸长了脚也碰不到底。裹在脚踝上的白布红了半边,裴焱说:“你腿受了伤,洗洗脸和手就好。”说完,他蹲到泉边,不停掬水给胡绥绥洗脸洗手,用太大劲儿弄疼了她,她就挥舞双臂反抗:“轻点啊…你面团吗?”

 胡绥绥脸上脂粉不涂,温水洗脸后双颊红扑扑,水润润。红扑扑是被裴焱出来的,水润润是被热气蒸出来的。

 胡绥绥时不时喊疼,裴焱缓了手劲,几一刻才净洗干净她的脸和手,没有干净的帕子擦水,就让沥水的脸自然风干。“好了。我去洗洗。”他去自身衣裳跳进温泉央,屡转肢,潜入温泉里浮水。

 泉水清澄,可做照影之用,胡绥绥闲来无事,弯了,以水做镜,对着水中人加以娇笑,道:“哎呀,泉中是何人,原是狐仙子绥绥。”自诩一会儿。

 她眉棱与眼角染上了一抹桃粉,摸摸额头与脸颊,翕翕发热,摸摸口,里头的忒忒跳个不停。

 身子又不对劲起来,有东西正缘腿而下,胡绥绥负疼站起身,双眸离,对水中咕噜冒出个头的裴焱道:“裴裴,绥绥想吃草是也。”裴焱凝重地游近泉边,赤身子出水,拉住脚步捉摸不定的胡绥绥:“怎么了?”

 “绥绥又暍暑了是也,有些发烧是也,口发闷是也,是也是也…”胡绥绥认真解释,半个身子靠向裴焱,踮双足,香腮挨蹭他的膛、脖颈:“裴裴摸摸我的额头和脸,好烫是也。”看到瞻视非常的裴焱,胡绥绥反而觉得自己脸颊没那般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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