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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越说越心虚气短
 “这样可还行?”夏裴夙问。“嗯…好的。”六六答。好的吗?原来她喜欢给他摸。薛小四毫无道理地感觉受到背叛,难过得鼻尖发酸,呼吸滞涩。混蛋六六,骗子!

 那两人在上窸窸窣窣不知道干什么,然后夏裴夙说:“站起来,”板发出轻微的挤声,薛辟不解,为什么要六六站起来,就算有一个人站,难道不应该是夏裴夙站着,让六六跪着吗?下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腿抬高,给我瞧瞧。”啊!不要脸的老鬼,这是叫六六站着抬腿给他看私处,她一声不吭地,已经把掉了吗?魔王夏这个癖好也别致的。

 难道他想让她站着给他…胡思想的薛辟脑中浮现的场面过于冶,用臆想把自己搞硬了。体内一团火,烈焰熏天。夏裴夙:“够长了吧?”六六:“嗯…够了。”

 小薛辟怒极,暗暗鄙夷夏裴夙,越是短小的男人,越爱问女人自己长不长,,小六六要是说不够,难道你还能再长个两寸啊?!六六也不要脸,什么够了。你很懂吗?

 你一个小女娃娃,知道什么够不够的!他咬牙切齿地在肚子里上二人,心如死灰等着他们声大作,翻云覆雨。

 结果夏裴夙突然站起身,莫名其妙对六六说:“那就这样吧,明鹪鹪与你同去,你听她的话便是,不要与其他人交谈。没事早点睡,别跟只小耗子一样夜里偷吃,弄得满嘴碎屑。

 你乖乖的,过几就解了镣铐,让你搬去内院,可以天天和鹪鹪一块儿玩。”“嗯!我会听话的!”六六的回答明显喜出望外,从上一跃而下,趿着鞋子送他到门口,两只赤的脚踝间拴着一新铁链。

 “去睡吧,我回去了。”夏裴夙拍拍六六的小脑袋,开门离去,路过砎石轩时仰头瞥了一眼仍未熄灯的二楼。六六关了门,小心上门,回到边弯下,倒挂脑袋往底看,正对上薛辟全神贯注观察情况(窥视屋里)的那对眼睛。

 “他走了。你出来叭。”薛小四和世上所有夫一样,狗爬式钻出底,因为刚才心里下不堪的误会,面上挂着六六不太懂的尴尬,装模作样整理衣袍,一箩筐想问的话,不好意思开口,他不吭声,六六自然察觉异常。

 “你不高兴了?”“没,不是不高兴,我只是…”薛辟说不下去,他是偷情夫,夏裴夙是正经原配,他有什么脸吃人家的醋?好在这难不倒机灵的薛四少,他稍作思量,换了一种迂回的问法。

 “我瞧他与你说话温情脉脉,你也对他俯首帖耳,打伤囚你的事,你是否已经不记恨他了?”

 “我从未记恨过他。”六六神色坦诚,实话实说。她与夏裴夙并无私怨,一切都是对方职责所在,何况他对她这个弑君死囚已经好得过分,她的命至少有一半是他救下来的。

 但这着实给了不明就里的薛辟重重一击,心儿哇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大雨倾盆的山中…妹妹恋夏裴夙,六六也是,大魔王是他命中业障,阻断他所有的女人缘,他惨白着脸,凝视六六的双目极力掩饰心中伤痛与失望,好歹要给自己留个面子。

 “这样啊,那好的,我也回去睡了。”薛辟垂落眼帘,小声说,转身走出两步,又驻足停下,背对六六,不愿回头看她。

 “你…你既然喜欢他,就不要给别的男人喂吃的,也不要再邀人进你屋子了,即便你们俩都不在乎,说不定别人在乎呢?喜欢他,该好好和他过才是,我…叨扰了。”着隐痛,话讲一半,他抬脚走。

 忽觉衣服一紧,被身后的六六拽住了袖管。薛辟的背影颓唐落寞,说的话也让人听着心口刺痛,小六六似乎有些明白,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她确实喜欢夏裴夙,但她不是他的外室。

 也不想做他的偏房,夏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她都喜欢,其中最喜欢的,莫过于夜里来投食的薛辟。

 “你别生气,我喜欢他,但也喜欢你,我喜欢你比喜欢他还多呢。”“哈?”薛辟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回身来,怎么着?

 两个都喜欢是什么意思,要享齐人之福?他无语瞪视眼神坚定的六六,瞠目结舌,没想到她瞧着老实,竟是个离经叛道,胆大包天的女人,自家男人刚走,就敢向他示爱,明着一脚踏两船。怎么办?总不见得夏裴夙做大房。

 他做二房,两男共享一女,偷摸给妹夫戴绿帽吧?不行不行,薛家人,决不可染指这种败坏人伦、污秽无之事。

 “你喜欢我比喜欢他多?真的吗?多多少?”纠结了半天,薛辟羞答答问出口的,与他心里想的,不说关系不大,基本背道而驰。六六给出的答案让薛小四舒心满意。

 她说,多到为了能晚上和薛辟聊天吃点心,不惜隐瞒欺骗夏裴夙。“我不该瞒他,也不可以不听他的话,但我喜欢你,同你在一块儿更有趣,更开心。”

 薛辟固然对六六这般赤地拿两个男人比较略感不适,多少让他觉得自己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有趣”、“开心”然而重要的是,他比赢了。

 胜过了那个后爹魔王夏裴夙,骄傲得意之下,那一星半点的不满,全然不值一提,但仍有疑问。

 “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你把脚抬起来?”“他给我戴了新镣铐,抬脚看看锁链够不够长,方不方便走路。”原来“够不够长”是这个意思啊,他想歪了。

 都怪夏魔王,说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小薛辟面上发烫,醋意还未全过,又别开脸,扭扭捏捏地问:“他…他没对你做什么吗?比如…比如捏捏脚之类的。”

 “他只帮我戴了镣铐,走的时候拍了拍我脑袋。”六六望着薛辟,他又醋又不愿承认的别扭样太可爱,她忍不住想笑,怕他脸皮薄再闹气,只能死死抿憋住。

 “你放心,他从不对我做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老是帮着他说话!”娇生惯养的薛少爷今晚经历了太多,生了太多的气,脑袋成一锅粥,对他的情敌表妹夫歉疚夹杂嫉妒,听不得六六说夏裴夙一丁点好。

 臭不要脸的已经抢走了表妹,现下还要霸占六六,凭什么他一人占俩?“口说无凭,若你喜欢我多过他,就得对我更好。”他任地提要求,又娇又傲。“嗯…我知道了。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告诉我就行。”

 “…”想要怎样就能怎样吗?真的吗?薛小四的思绪又开始不可告人,面颊浮出粉云,定定地注视六六的樱,看了很久,把小六六盯得紧张悸动,却还是不敢亲。

 最后恨恨地伸手捻了她嘴角的点心碎屑,放进他自己嘴里吃掉了。温热指腹蹭过边,六六不知怎的,也红了脸,攥着衣摆,羞涩地垂下头。

 “你下回…下回吃东西,再沾到脸上,我就…我就…我就要亲…亲…”小薛辟结结巴巴,越说越心虚气短,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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