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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扭扭捏捏踮起脚
 “?”夏裴夙还没来得及怼这坑爹太监,皇帝就抚掌而笑。“有道理,就这么办!朕除了跟随皇考祭天拜祖,从未出过宫门,裴夙若是输了,就带我微服去外边玩玩吧。”

 “…是。”对皇帝说出口的话,是不能反悔的,夏裴夙终于明白赌博的厉害了。这要是输了。私自带皇帝出宫的事,会被言官到死。小皇帝挥挥手,示意让人将两只蟋蟀放入同一个陶罐。赌上彼此“最不想干的事”的比试,开始了。

 ***金翅印是小皇帝花了重金搞来的,里面自然有太监们层层盘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漂亮地输了。夏裴夙在肚子里笑翻,赌博真是个好东西,外行内行无所谓,有运气就行!

 “陛下,您看…”他绷住脸,肃然望向悲催的小皇帝。这个坐拥天下的少年不甘糅杂悲愤,嘴角往下瓢,鼻梁皱得堆起,想到他自己作死积了那么多天,已经堆成小山的奏疏,几乎要下泪来,大声怒喝:“刘宝!把这没出息的东西拿走,赐死!”啊哟,九五至尊给个虫子赐死,小蛐蛐祖坟冒青烟了。

 腹诽讥讽是一回事,安抚他是另一回事,小皇帝显然对这只金色蟋蟀颇为喜爱,要是为了面子一气之下弄死了。事后后悔,把这笔烂账算到他夏某人头上,那就得不偿失了。夏裴夙躬身行礼。

 正向皇帝恳求:“陛下,金翅印有幸蒙圣宠入得宫来,必有过人之处,微臣瞧它对敌时,身小却不惧伟壮者,颇具晓勇之质,会输也是因为陛下调教的赤绶将军凶猛威武,所向披靡。

 金本尊荣之,金翅印此刻稚,将来未必没有大作为,若只输一场就赐死,未免可惜,何不再养一段时看看呢?”小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夏裴夙“此刻稚,将来未必没有大作为”他不笨,轻易听懂了这拐弯抹角的鼓励,比老头们念叨顺耳多了。

 “裴夙心仁善,所言在理,金翅印得你进言,逢凶化吉,你与它有缘,朕便将它赐予爱卿。带回家养好了。再来与朕一战,下一次,朕必要一雪前!”

 “…”为什么让别人拿输掉的蛐蛐再战?想赢想疯了。连武德也不讲了是吧?御赐的东西,却之不恭,夏裴夙被迫叩首谢恩,督促皇帝愿赌服输,必须言而有信,限时两,把欠下的奏疏通通批完,然后恭敬捧着吃了败仗受了伤的小蛐蛐告退离宫,正好拿回去给老婆玩。傍晚回到家后。

 他敏锐地察觉异状…丫鬟们看到他都避之不及,行了礼后遛得飞快。夏裴夙揪住小厮正儿,一瞪眼就把夏府内有关他的新谣言问了个明白。

 “说二爷夜里摸黑去…去…去污二。二大家闺秀,重礼仪,不肯就范,二爷便把人绑了狠揍,二被打得丢了半条命,一晚上哭得死去活来。”

 “你们真是…她是我老婆,有什么污不污的!”夏裴夙气得差点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污蔑了。

 夏府这群女人的嘴有毒!他气势汹汹去找明鹪,想质问她为什么不澄清事实,且不说本是你情我愿的爱,单单“绑了狠揍”这个就离谱。

 她不就被他捏了一下股么?真要揍她,一拳毙命好不好?“被打得丢了半条命”的人,生龙活虎,神采飞扬,正与丫鬟们在院子里踢一只五彩斑斓的锦毽子玩,女孩儿们围着她齐声数数。

 “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看似娇弱的小明鹪,非但投壶准,秋千得高,毽子踢得也稳,竟是个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手,她眼角余光瞄到面色阴沉的夏裴夙,知道这人昨晚吃了闷亏,今必然要找她算账讨债的,目测要完,小气鬼!

 但她没有停下,都坚持踢到八九十了。怎么可能停?不说一直踢下去吧,好歹也要踢足一百个,圆圆满满,凑个整数呗。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啊!”夏裴夙突然出手。在第“九十八”个上,伸臂一扫,夺走了跃在半空的羽毽。不是圆满的“一百”个,也不是九九归真的“九十九”个,偏偏是半吊子的“九十八”个。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坚持踢了九十八下的小明鹪惊怒加,撇撇嘴,瞪着面无表情的坏人,眼眶一红,又被气哭了。“讨厌!”***尽管夏裴夙是存心的,但顶不住老婆哭,赶紧着脸上去抱住她认错道歉。

 “我错了。鹪鹪别生气,是我不对…”把边上的人看着心惊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要“绑老婆”

 “打老婆”了。明鹪得了翻盘机会,哪会轻易放过,现在作得凶,哭得惨,坏人才没法拿昨晚的事情大作文章,于是铆足了劲挤眼泪,越哄越哭。

 夏某人也觉得奇怪,明知小混蛋最爱哭,惹了她,后果必然是他亲自做低伏小费事去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想惹她,看到就想欺负。

 最后他苦哈哈地答应赔老婆“一百下”明鹪没憋住,破功笑了出来,才不情不愿了结了这场“哭戏”怎么赔呢?当然是他夏二公子,少司寇大人踢一百下毽子给老婆看啦。

 周围一群小丫鬟看客,二少爷今大方的很,没说赶人清场,放下身段当众表演。小明鹪没想到,坏人平里正儿八经的,踢毽子这么溜,换着脚盘踢,拐踢,从背后勾踢,举重若轻地炫技给老婆看,显摆自己讨她心。

 她看得高兴,笑靥如花,频频鼓掌喝彩,哪里还有半分不快。冻云她们见自家小姐这样,愈发狐疑,总觉得这夫俩老打情骂俏,不像真吵架,要是姑爷真的禽兽到把小姐剥光绑起来打哭,又怎会屈尊降贵踢毽子来哄她呢。

 “九十九、一百!”最后一下,夏裴夙把彩羽毽子踢的老高,掉下来正好落在明鹪发顶,她气鼓鼓地拿了。踮脚放到夏裴夙的头上。“哈哈…给夫君戴羽冠。”“呵,你好大的胆子,连丈夫都敢不尊重,可怨不得我下狠手。”

 转身要逃已经晚了。明鹪被坏人揪住领子,扯进怀里,强行把羽毽从她领口前衣服里面,还趁机当众摸了两下。“用子夹牢,不许拿出来!”

 “你…下!”“哼…反正我已经是个殴打子的无禽兽了。还在乎下不下?”小气!明鹪双颊晕粉,丫鬟们都看着呢,这人就不管不顾地调戏她,太不要脸了。以前还知道避开下人,现在名声臭了。

 连人眼都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了是吗?“破罐子破摔”的人还黏黏糊糊搂着她,问了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问题。

 “我有好东西送你,给我亲一口。”上一次他送心意给她,是昨夜,将她绑起来下面,明鹪兀然涨红脸,拼命摇头,可怜兮兮哀求道:“不行不行,今绝对不行。”

 “为什么?今怎么了?今有何不同?”“总之今不行,你再等两天嘛。”“为什么要等两天?”夏裴夙满头雾水,一定要问个明白“你讲出道理来我就等。”“我…因为…我…”小明鹪吐吐环视周围,小丫鬟们都有眼色,见他们夫没羞没臊抱在一起,早就散去各干各事了,她扭扭捏捏踮起脚,凑到夏裴夙耳朵边上小声说:“因为来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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