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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那一晚之后
 不问他就不说,说了也不会闹腾。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想一些觉得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哥,你知道我当时给你写小卡片的时候在想什么吗?”贺臣摇头。

 “我小时候觉得,我哥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很靠谱,也能给我安全感。好像有你在身边就什么都能刃而解。”贺臣的嘴动了动,但他又咽下了想说的话,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现在也是。”***我之前最讨厌贺臣的专制独断,现在说开了才发现,他就是纯粹不擅长沟通,他习惯自己思考,跳过所有和别人沟通的过程,直接给出答案。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方案可行,便不需要解释什么。有时候则是被那片追踪窃听器所锢,想说却又没办法说什么。久而久之,他便丧失了沟通的能力。

 贺臣是拉我进贺家的人,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对我很负责任,他在我成年那天强要了我,但也让我成功躲过了那个老头子的求亲。

 如果我当时提前知道了分家人和贺父的提议,也许就不存在强迫了。废话。一边是不知道有多少病的老头子,一边是年轻帅气对我好的‮男处‬哥哥。如果硬要跟一个人上,我死都不会选那个老头子!

 贺臣之后的种种行为,都在宣誓着自己作为另一半的那份占有,他能接受我和宋星尘的炮友关系,却不能接受我喜欢宋星尘,他怕我喜欢上别人,却又没办法阻止我。

 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体关系来提醒我,他不想让我喜欢上别人,就当是他养育我多年的报酬吧,我想给他个机会教他怎么沟通。

 也许是怜悯他的原生家庭还不如我家。也许是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贺家唯一的掌权人只有贺父,而贺臣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虫。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情账和财账不一样,情账的每一个条目背后似乎都有隐的成本投入或亏空,没办法用精准的数字统计分析。我不想算了。

 谈恋爱只有跟着当下的心情走才最快乐。管他什么环境因素、吊桥效应、新仇旧恨的。至少现在的这片孤岛上,我燃起了想跟贺臣好好谈的心。

 ***半夜不知道几点,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里晃。不是说是孤岛么?怎么还有别人?半梦半醒的我摸索着枕边人:“…哥,哥?”“嗯。”那个人影应了一声。我眼睛,眼前贺臣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哥,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贺臣现在几乎每天都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像是什么免死金牌一般。

 小心翼翼地不惹我生气。每次他这样的时候,我都会吻他一下,告诉他没必要这么小心。有时候吻着吻着就挑动了彼此的,不分地点地开始做

 反正岛上就只有我和他两人,野战也无所畏惧。我下看他不断敲打着下颌的动作:“下巴怎么了?”贺臣托着下巴,嘴巴一张一合,上下鄂发出了“啪啪”响的声音。

 “别,我看看。”我连忙上前把他摧残自己的双手拿开,轻轻着他的下巴关节处“是这里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贺臣顿了顿“应该是说话说太多了。”我:“?”我:“什么?”“下颌关节紊乱。没法治,只能尽量调整闭合角度。”亏我还觉得贺臣的下颌线十分清晰凌厉,帅气的很。帅气的代价,竟如此之大。

 “会好受些吗?”贺臣点点头。男人坐在那边乖乖地仰头看着我,好像眼里只看得到我一个人那样,让我一瞬间有种把一匹头狼哄成狗子的错觉。我亲了他一口:“那像这样的接吻会受限吗?”

 “应该…不会。”我忍不住笑了笑:“哥,我们俩好像都不会说谎的。”贺臣也笑了:“嗯…遗传吧。”***今天的风不太平静。这天我在沙滩上写字的时候,树枝被突如其来的卷走了。

 我想再找树枝时,无意间看到了停靠在角落的一艘船。船上隐隐约约还有几个人影。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一探究竟,发现那几个身影有点眼。我故意咳嗽了一声。

 保镖们手忙脚地收起扑克牌:“少爷,我们要启航吗?还是再回去拿点货…啊?小姐!”我望向一旁给贺臣默默发电报的德叔:“你们还兼职当船夫呐?”

 “…”保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说话,良久,我转身想走回木屋时,德叔叫住了我。“小姐,其实少爷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德叔从船里掏出一盒维生素“他怕你营养不良,还往饭菜里加了这些。”木屋内。

 贺臣见我回来时,破天荒第一次没有主动跟我搭话,面朝着灶台假装在做饭。脸都快贴到灶台上了。我走上前挂在他身上:“哥。”他背部肌紧绷着:“…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让你待得舒服些,我没有想要再囚你的意思。”

 “让他们多买点衣服带过来呗。哦对,还有卫生巾,要加长加厚的那款,我月事快到了。”贺臣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瓣。嗯…触感和我哥一样,外冷内热。

 ***自从我发现能回去的船后,贺臣就有些疑神疑鬼的。尽管我用行动和言语告诉他,我不会走。夜里我在上翻个身,贺臣都会起身观察一会儿,然后手脚并用地抱住我不放手。我逗他:“哥,不是说没在囚我吗?那我是不是想走就能走呀?”

 他着我的四肢紧了又紧:“是的,但能不能先不走?”“为什么呀?”他想了想,把双手递给我:“你可以把我囚在身边,想走的时候带着我一起。”

 “哈哈…”我亲了亲贺臣的嘴角“哥,你好傻。”“嗯。”月光倾洒下来,宛如星尘碾作的细沙。当盛夏的最后一缕阳光探破夜幕的隙时,我与贺臣十指相扣。

 ***这天我在穿衣服时,感觉衣服下摆有些勒,稍微比划了两下发现我胖了。我在孤岛生活,竟收获一圈小肚子?晚饭时,我把碗里的一半饭菜分给了贺臣。

 “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眼看着贺臣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我赶忙解释:“我有小肚子了。想控制一下饮食。”贺臣上手摸了摸我的肚子:“不胖啊。”他的手生得好看极了。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错,稍稍动两下就充满了张力。我起了坏心思,牵起贺臣的手一路往下,停在了大腿内侧:“那这里呢?”贺臣:“…”贺臣虽然是个直男。

 但他没池盛那么傻,他轻咳了一声:“先吃饭吧。”“对嘛,我也想先吃饭。”我跨坐到他身上,用手指挑开他的内“想吃这个。”我拿捏了男人的小心思。

 但是低估了我哥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那一晚之后,我在竹上瘫了三天。体验了一番植物人的生活。

 ***夕阳是一杯浓郁醇厚的红酒,把暮色将至的天空染成了橘棕调的宝石红。我靠在贺臣的膝盖上看落,浸泡在这份微醺醉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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