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褥发霉
　她已孤注一掷地在我身上，将我两手举过头顶，而后仅用一只手便把我的双腕固定在墙上。泉的另一手正抓着我的领口，倏忽间便拽开小袖的领襟，连我贴身穿着的里衣也被她拉下。

　“泉，你非要做到如此…”泉含住我的嘴，没教我讲出后半句话。裹在前的布料已被扯掉，从开口处滑出的是挂着细密汗珠的双。被泉强行侵犯着，我的肢体遍布冷汗，脑中全未浮上期待爱的兴奋感觉。我紧咬着牙齿。

　但她还是用手捏着我的腮骨，又猛力起我的嘴巴，终迫使牙齿敞开一条。借助那空隙，泉把舌头捅入我口中翻搅，右手则鲁地捏起我的房。纵使被如此对待，我仍未向泉的舌头咬去。

　但泪水簌簌淌不止，这是在松本城被阿照强迫时不曾有过的反应。阿照在那时对我怀有身孕的谎言信以为真。

　但她仍会同我合，她顾虑我腹中那个永远都不会存在的胎儿，所以每次只爱抚我的房与外，并不会入深处。可当时的我仅是与阿照接吻下身便会濡，此刻在我身上的泉浑如恶鬼。

　她贪婪地着我口中的唾，我的尖亦被她到又肿又痛，惶惶不安的脯在泉宽大的掌下剧烈起伏。

　我默然涕泣，嘴巴不再挣扎，唯一能做的事仅有等待她至心满意足。舐多时后，泉的舌头从我口中退出，她的手也向下移去，齿又啃上房，她单手扯开我的带，复沿着衣物开襟将我下身的衣服也拉开。

　直到那手指攀上，中指轻车路挤入部的沟壑，之后她应当便要将我彻底强占。我与泉合几多次，被她手指至绝顶的次数更是难以数清。

　然目今我却死死夹着她的胳膊，经受着烈刺的部陷入暂且痉挛，暴在冷气中的口仍瑟瑟缩缩。泉以两指将部用力掰开，我清楚此刻一切反抗皆已失去意义，她双目圆睁，紧紧咬着失去血的下。

　但她半张脸俱血气上溢，像似横冲直撞的般若恶鬼，但凭她的力气，莫说是强暴我，恐怕她只单手就能拧断我的脖颈。

　深层的甬道与未被温柔对待的部一样干涩，泉甚至无暇在我体外逗留片刻，径直将长的指尖捅入，毫不掩饰的贪已同洪般势不可挡。

　泉用手指强行顶开，此际我的泪水近乎干涸，仅剩早早放弃挣扎的嘴巴吐着仿若遗言的低语：“既如此，便是我也已无可如何，但仅此一罪不足致命。我不杀你，更不会怨你。”泉的手指已抻入一半，我的内壁始终抗拒着异物侵入。

　这时泉却忽然停下，锢着我双臂的手掌亦稍有松怠，我的胳膊就此从墙上滑下，终似枯萎的枝条般胡乱垂在迭席上。我浑身冷汗涔涔，肢体各处尚且沾着被泉啃咬后留下的唾，夜风拂过近乎赤的躯体，实在不胜寒凉。

　“你走吧，泉，就此离开我身边。往后我再不愿见你。”寒气侵体，我那接近呢喃的语调也带上几分凄怆。可这当头一令恶鬼彻底取回理智，泉竟出手指，瘫跪于榻榻米前，且猝尔以袖覆面，悲声哭泣起来。

　“要我永远不再见您，不如教我死到哪里。”泉又将紧靠在墙壁上的我轻轻拉起，环住我的，倚在我肩头低声泣。

　“我早该放你自由。”垂在脸旁的发丝肆意黏在肌肤上，肩膀更化为汗与泪混在一起的泥沼。我明白泉已变回平里的她，遂张开怀抱将她扣在身前，任由她在我身上做着最后的发。

　“自我救下你的那一刻，便该让你选择自己今后的生活，可我却独断专行，终使你变成这副模样。”小声噎转为呼吸困难的干咳，我小心拍着泉的后背，又发觉咳嗽声乃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传出。

　我如今也同她一样狼狈，二人在雨夜的天守中肆意哭闹，直至泉的声音再度敲打耳际。“殿下，别赶我走。杀了我也好，废了我也好，唯独不要教我离开您身边。”泉的双手似藤蔓般住我的后，她之前未从进入我的身体，但目下我与她的肢体接触却比任何一起合都要深刻。

　“你总要回归自由之身，你不能永远待在我身边。”我已将方才就在自己眼前上演的暴行抛之脑后，即便她的确想强暴我，我也知这皆是我自作自受，要怪我便怪我从未正视她，还一直在利用她的身体。

　“我是你的主君，也是你身边的累赘。天大地大，你有着一身本事，明明去哪里都好，为何非要待在我身边过这等典身卖命的日子？

　而今的我不过是个只能依靠别人才能达成自己目的的弱者罢了。是我一直在借助你的力量，我早该自觉忝颜…”我将埋藏于心底的声音吐殆尽，泉亦停止噎。

　她抬起头，用挂着泪珠的鼻梁抵上我的脸颊。“若不是殿下当年发善相救，我早就同死去的父母一起被当作无名尸身。纵然殿下对昔日恩情无所牵挂，我也会永远守在您身边。您不仅救过我的命，更与那残忍蛮横的武士截然不同。

　殿下有十善之功，却怜悯我这等身份微之人，您本该获得万民敬仰。您比任何人都具备领导国家的资格。

　故而，我会永远陪伴殿下，我想亲眼见证殿下改变这污浊的秽土。”泉又吻我一边，这次不再像似先前暴的侵略，她小心翼翼贴上我的，片刻的亲昵有若蜻蜓点水。

　“我深爱着殿下，爱到不能自已。殿下不必对我宽仁，只要能继续做殿下的鹰犬我便可心满意足。”我对泉抱有的感情，同她维系起的肌肤关系。

　不过是因着我自始至终都将她当作阿照的替代品而已。所以当我真正意识到泉是她自己而非任何人的替身时，我头一遭恐惧并抵抗她的侵入。我早已非完璧之身，贞于我而言更是轻如鸿之物。

　但若是心甘情愿地耐受泉先前的强迫，我和她大抵会永远也回不到从前。泉该自此同阿照一般。

　被我拖入无底深渊之中。泉将散落一地的衣袍重新覆在我身上，旋又横抱起我的身躯，此刻我耳边除了细碎的风声，便是我与泉的衣物相互摩擦发出的綷彩之声。

　“泉，”这大抵为今夜最后一次唤她的名字“我必须要去见她。”左右摇摆的心绪中，我的顽念始终矗立。泉紧抓着我，她的身体也未曾有一丝动摇。

　“北条的那个女人…她被关在和泉国的岸和田。我明白您的决心，可单凭你我决计无法与那里的松浦守军抗衡。”

　“我知道。我亦早有觉悟。”“好…无论敌人几多，我都绝不会教您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泉吹灭天守阁顶的烛台，而后将我抱回居室，她的双目受浓密的刘海遮盖，在晦暗的夜里显得尤为模糊，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认错。

　她乃无可替代之人，一如早已存在于我心底、无以挥去的阿照一般，所以我才一定要去见她，哪怕之后的结局便是就此别离。到第二，梅雨仍不依不饶。

　雨沾身，濡裙摆，若是不慎让雨丝刮在脸上，好容易涂匀的脂粉也会落殆尽。我渐渐嫌厌起如此季节，愁绪像不断线的雨珠，云难散，被褥发霉，日子里的烦心事也一件接着一件，即便山名朝定不在姬路，在这样的天气下要溜出城也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