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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家里没做饭
 “陈叹樵,你这什么表情?”“我等了你那么久,你要让我和别人谈恋爱,你不在乎我了。陈,你还爱不爱我?”

 陈叹樵的语速极快,声音极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目光又紧紧盯着陈。陈被他吓了一跳,对方的脸色太难看了。一步两步倾身着自己,眼底的红血丝几乎有些疯狂。

 她觉得但凡陈叹樵手里有把刀,现在就能捅死自己再自戕,她搞不明白。“陈叹樵!你醒醒,你怎么了!”陈被他盯的有些害怕,总觉得面前的人很陌生,不是她熟悉的陈叹樵。陈叹樵不会这么对她。

 “陈,你还爱不爱我?”他一把握住陈,对方推了他两把推不动,只换来越来越紧的问。你还爱不爱我,你不爱我了。

 你怎么会不爱我了,可我等了你这么久。对方不断地重复这四句话,不管陈怎么说他都好像听不见,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

 “陈叹樵你别发疯…”她想叫胡玉桐出来,却被堵住了嘴。不是手,陈叹樵在亲她,软的舌头滑进来,陈瞪大了眼,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这时候她还没和陈叹樵上,两人之间的亲吻也只限于儿时吃糖时的玩闹,陈叹樵不应该主动亲她,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套了。

 陈叹樵亲她,不如说是咬她。陈被扣着后脑勺,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对方的力道太大,把嘴都磕破了。不像是亲吻,像饥饿的野兽突然抓到了一片

 陈被啃的嘴发麻,重心不稳,抱着陈叹樵往后倒去。对方的反应也慢了半拍,胳膊来不及撑地,两个人就重重摔倒在地,鞋柜上摆放的杂物也都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陈叹樵抬头气,眼里混沌的疯狂消失,他回过神来了。陈的嘴角在血,他有些茫然地抬手,也被人一巴掌打开了。胡玉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你俩干嘛呢,还不睡觉!是不是嫌今天的事还不够多!”

 陈推了他一把,扭头喊道:“马上就睡!”陈叹樵跌倒在地,头垂了下来“对不起。”陈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爬起来跑回卧室,她在上躺了好久才回味过来这件事,门外传来水马桶的声音,紧接着是关门声,又轻又缓,好像连木门也都垂头丧气的,她知道陈叹樵回屋了,在脑海中把系统叫出来。

 这次系统没能很快出现,脑海里的白球病恹恹的,迟缓地朝她飘来,好像没睡醒一样“你好哦…陈小姐。”声音也慢的,还带了严重的鼻音。陈一愣,戳了戳圆球,扑棱棱掉了一地白珍珠。

 “你哭啦?”掉的泪还是珍珠哦…这系统是小美人鱼吗?“没有啦。”系统病恹恹的“在下没有人类的情感。

 在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系统程序出错了。呜,在下忍不住…”说着。陈的脑海中滚落了更多的白珍珠。

 “你回去吧。”陈看着它可怜,把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系统倒还尽职尽责,左右摇晃一下,把白珍珠抖落,带着哭声道:“没关系,陈女士,为您服务是在下的职责…呜,在下刚刚读取的您的想法,经过严谨分析,陈叹樵先生的行为应该是由于吃醋,呜…”

 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得陈也难受起来“谢谢你哦…系统先生。”“没、没关系,呜…如果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回去了。呜…人类的情感真麻烦。”谁说不是呢。陈躺在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别人脑子进水她脑子进珍珠,好在系统消失后,那些珍珠也都跟着不见了。不然陈摇摇头都觉得珍珠在她脑子里噼里啪啦地滚。不应该呀。

 陈叹樵因为父亲的缺失,一直以来都很看重亲情,她以为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上辈子仗着这层身份霸王硬上弓。自己是了。可陈叹樵究竟是究竟是怎样想的,上辈子、上上辈子,她都没从陈叹樵嘴里听到过他说爱她。

 大概,对方至始至终都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吧。陈转身,心里空空的,他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那她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干净的…正常的家。敲门声响了。是陈叹樵,他没像以前那样敲了门直接进来,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陈见怪,出声让他进屋,房门这才打开了。

 陈叹樵侧身站在门口,声音闷闷的,带了点鼻音“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觉?”陈一愣,对方又说“你晚上会做噩梦。”

 ***最后陈还是拖着被子跑进了陈叹樵屋,但这花了陈叹樵好长时间,他站在门外等,陈缩在被子里让他滚,他说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担心晚上还会做噩梦,还说“我没穿拖鞋,地板凉,站久了会拉肚子。”

 陈探出来半个头:“那你穿上拖鞋啊!”陈叹樵的眼角垂着。不说话。陈扑腾一下坐起来,头发糟糟的,看了一眼陈叹樵的脚,果然没穿拖鞋,还踩在门框外的瓷地砖上,那地方最凉,夏天都冰脚,冬天根本就无处下脚,她小时候养过一只小仔,就学校门口一车筐一车筐拉来卖的,一块钱一只。

 她攒钱买了一只茸茸,茸茸在家里的地板上跑了一天就拉稀死了,她把它埋在了楼下的菜地里,后来才知道瓷砖太凉,小不能光脚在上面跑的。

 陈看了一眼陈叹樵,心道她不能亲手埋了她弟,于是掀开被子,抬了抬眼皮:“不穿鞋,拉肚子拉死你!”陈叹樵没吭声。陈拖着被子。

 他在后面弯捡掉在地上的被角。走进屋里,陈把被子一放,说:“你睡那里。”陈叹樵掀开被子爬上,陈把被子走,指了指下:“你打地铺。”

 陈叹樵曲了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看她。女人嘴角的咬痕还很明显,他目光暗了暗,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陈嘴角,被陈叹樵啃破的地方还在疼。狗崽子,下了多大力气咬她?她嘴里也有伤,舌头就疼。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陈皱眉。陈叹樵抬起眼皮看她,不说话。“你不能亲我。”“那不是接吻。”陈叹樵的眼皮又垂了下去。给人的感觉很困,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眼睛也是红的。

 “我只是想吃糖了。”少年眼,不太像往日沉稳的模样,仿佛一下子小了很多岁。或者说平时的陈叹樵才是早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现在喊着想吃糖才像是十五六岁少年应该有的样子。陈卡壳了一下,还真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口袋“没有糖。”

 “我知道。”陈叹樵恹恹的,眉头一皱,她觉得她那个臭脸弟弟又回来了。“睡觉吧,我好困。”陈叹樵打了个哈欠,被子在陈手里,他扭头,目光瞄准了堆在尾的陈的被子,伸手扯来盖在身上,顺手拉灭了台灯。

 卧室陷入黑暗,陈站在边,咬牙,也爬上了,摆着一张臭脸和她弟背对背睡觉。黑暗里躺了一会儿,陈没什么睡意。

 晚上被闹腾了一出,家里也没做饭,可现在肚子丝毫不饿,并且精神得很。陈听着背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皱着眉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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