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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还有王峤
 他忽地一慌,伸手自己去添茶,不想直接摸到她搁在几上的手,冰凉得很。王崇这才注意到屋里炭火没燃,他不想让人扰了这份难得的清净,自己站起身去弄炭火,他平里吃穿不用人怎么伺候,活还真没做过,哪里会这些,蹲在炭盆边半晌才将炭点燃,然而火星子溅出来。

 倒将他袖口烧出个窟窿。王崇没注意,走到榻前又同陆希娘坐着吃茶,陆希娘看着他道:“衣服了罢。”他微愣,不言不语盯着她。

 “那儿破了。我给你补补罢。”陆希娘指了指他袖口。王崇低头看到,直接将衣了给她,陆希娘站起身去取了针线盒来,她垂首恬静地坐在那处。

 只见得手中针线飞上飞下,王崇在旁看着不觉了眼眶。不多会儿她就将衣服补好,也没有避着王崇刻意改变针法。

 如今她也想清楚了些,世人敬神畏鬼,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哪个能信,只是抬头注意到哥儿两眼泛红,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了这是?”

 “无妨,可能方才炭火溅到眼睛里了。”王崇眼道。“这哪能行,可要仔细些别坏了眼。”陆希娘对王崇的事惯来上心得很,这会儿也顾不得多想,忙起身去看,又唤外头侍女送清水进来“要不要请大夫?”他摇头:“不用。”

 陆希娘不放心,让他仰起头看了看,眼眶里除了血丝明显,其他却是没瞧出什么异物,她方才松了口气。都说儿大避母,其实她这举动也不该是母亲能做的,可她和哥儿如今哪里扯得明白。

 ***晚些时候两人一同入睡,王崇几不见她,这刚上了就不怎么安分。手摸到她身上将她衣物褪去,又揽着她咬了遍,啃得她两边珠子直变硬才松开。

 陆希娘也不晓得王崇何时多了吃人的毛病,他提着她的腿儿,怎么教都不出来,弄得她那儿水渍泛滥,他方从她下面钻出来,大掌抚着口轻轻戳弄道:“我听闻子嗣都是从这里头出来。

 你这儿小得很,到时候岂不是要被疼哭,我给你多弄弄。”说罢男人具便抵着她的,他缩,慢慢把自己硕大进甬道里。陆希娘还没有疼哭,便要被崇哥儿气哭了,他嘴里胡诌扯。

 一会儿要她多生几个孩子,一会儿又反悔,说要将她锁在屋子里头哪儿都不肯去,敞开腿儿接纳他。“休要胡言。”她到底没能忍住,张口斥责,又撇开眼道“你我不若和离罢,我母亲明过来,我与她提一提。

 你宽心,她要晓得你知道当年陆府在其中作梗,只怕要惴惴不安…”王崇听到她说要和离脸色骤变。

 心想罗氏算你哪门子的母亲,物猛地在她身子里捅了捅说道:“和离你想都别想,况你不一直都不承认你是陆月香,既然如此,怎么又认罗氏为母?”

 陆希娘道:“你便不信我也无可奈何,我纵然真是她,我们这般大逆不道定然要叫天打雷劈。”王崇摸着她的发愣了会儿,忽痴痴笑开:“这世上无人能及她,我敬她爱她,却没有唤过她一声母亲,你可知为何?”

 “为何?”陆希娘顺着他的话问出口,委实她心中也困惑得很,他没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不假,但她自以为作为母亲虑无不周,他连秦氏都愿意虚与委蛇,偏偏不肯唤她半句。

 “你不是早瞧出来,又何必问我。”他嗤笑。陆希娘怔了怔,他该说的是陆月香,陆月香和崇哥儿何时有她不晓得的秘密了,正发愣间,王崇却又道了句:“若这世上真有天谴,我那般大逆不道的心思早该不得其死,哪里会等到今。”

 听到他这样咒自己不能善终,陆希娘忙伸手去堵他的嘴:“这话怎能说得。”然而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猛地睁大了眸望向王崇,哥儿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她顿时便慌了。不晓得如何是好,她比哥儿年长十三岁,真正都快能做他的母亲。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何况他不是喜爱陆月香么,念及此陆希娘稍稍放下心来,许是哥儿这念头也不过一时糊涂。

 哪晓得王崇着她,狠狠在她身子里冲刺,那话儿险些将捅坏,他趴在她肩处气息不稳道:“我如今又回大房名下,她却是膝下无子无人供奉,你我生个孩子以后就唤她母亲。”这是哪里的道理,陆希娘觉得她今受的惊吓够多,只来不及让她细琢磨。

 她已叫他弄得说不出话。***次王崇休沐,他起身下时陆希娘其实早也就醒了,只是她昨夜才晓得哥儿竟曾对她怀揣着那种心思,她不想面对崇哥儿只得装睡。谁料王崇似早已察觉,他随手勾弄她散落在枕畔的发,陆希娘阖着眼屏息,他却低身下来。

 忽然听得他在她耳侧道:“我与你说的那事,若你敢叫旁人知晓,我定让你陆府犬不留。”哪里用得着他多此一举吩咐。

 她如今对陆府没几分感情,何况这秘密陆希娘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去嚼舌,她往日还觉得自己最会养孩子,哥儿聪慧又出息,她惯来以他为傲的。

 不曾想他生出这样怪谲的心思,陆希娘都不知哪里错。吃完早饭不久,罗氏便往国公府来了。王崇在前头见她一面,笑说道:“岳母来了。月娘也能心安不少。

 您不知道,前些日子月娘总梦见姑母,没病倒是梦魇了。再说咱府上您知道,大哥有风疾那两个丫头是个护不住主子的,月娘觉得他们伺候不好,便教我作主送回家去。”

 他言语诚恳,又肯将府上秘辛直接说与罗氏听,看着态度恭谨,不想大冬天却将罗氏生生吓出一身冷汗。王崇说完话便走了。

 罗氏心里揣着事儿去世安苑与秦氏说了两句话,又跟着女儿回到临晖院,陆希娘把丫鬟婆子都遣出去,罗氏看紧闭的房门才搁下茶盏。

 “我的儿,你细与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你当真病了?王峤可有怎么你?还有国公爷那儿,他可是知道什么?怎么无端提起你那姑母,又将梅、桃撵回府?”罗氏心焦握着她的手。

 陆希娘没回答她的话,却拨开她的手站起身,偏头瞧见屏风后出的直裰一角心中直叹气。崇哥儿大张旗鼓放出风声说自己病了。惹了罗氏不放心前来,怎可能没有后招。

 也许他需要罗氏亲口证实,或者旁的。无论哪种情况,罗氏这番话已将事全抖落。陆希娘也不想稀里糊涂任人宰割,联想先前罗氏与崔氏跟她说的那些话只觉心灰意冷,她捂着头回罗氏道:“倒真是没病,只是频频梦见姑母,脑子糊涂了几天,想起那些事就头疼得厉害。”

 罗氏一慌,忙过去拉了她坐下,端看她脸色果然不好,拿出帕子拭泪道:“我的儿,你这难不成是碰了。

 再如何你姑母都不该找上你。主意是母亲出的,那药也是她给的。我当时其实也不同意,知道你心里不喜国公爷,这主意冒险得很,可连你父亲、祖父都没发话,哪里又轮到我置喙。”

 “母亲,我命怎么这般苦。”陆希娘跟着哭起来“还有王峤,上次偶尔在府里见了一次,就抱着我不放。”她抱着罗氏呜咽,罗氏当真心疼女儿,嘴里“心肝”安抚:“我儿莫怕,我回头帮你寻个能人做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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