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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做都是错
 不仅非善良之辈所为,简直就是没人,冷血。回想起这一切,旺心里很不自在。“哎,哎,也许我该报个警才对,毕竟那躺在公路上的是两个活人,是两条人命,我咋能忍心任他们死活?确实不应该,可是,这一报警,不但要牵扯上许多方方面面的麻烦事,还得得罪人,给自己找麻烦。

 还是少管闲事好,但是…唉,唉…”就在旺左思右想,心中极不自在,无法安睡的时候,美英洗浴完毕。

 着白晃晃的身子,连内都不肯穿,就直接钻进了旺的被窝。见此情景,旺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该例行‘私事’了,四十二岁年龄的美英,已经步入了中年妇女的行列。

 但是却依然肤白皙而丰润,细皮,身体很少赘,脸上极少皱纹,给人的感觉仿佛如一个三十一二岁的‮妇少‬,风韵极佳,动人心旌。

 不仅如此,她的望过分旺盛,几乎天天都处于渴求状态,尽管旺十分喜欢美英和美英的身体,尽管旺十分努力和勤勉,但却远远不能足美英的要求。

 有很长一段时间,旺形销骨烁,走路发飘,脚下发虚,动辄汗水淋漓,且干什么都无打采的。

 到医院检查,诊断的结果是,极度肾虚,是纵过度所致,为了性命,也为了长治久安,旺和美英不得不有所克制,定下每周事不过三的夫房事协定。

 协议初定之后,旺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便是,美英耐不住饥渴,红杏出墙。喜欢美英的男人可真不少,但实践证明,美英旺盛归旺盛,却不是来的那种女人,十多年的夫做下来,并未见她与其他男人有过勾搭或相从甚密的事件发生。

 当然,对她和王奎的关系,旺心里并不踏实,总有些狐疑,但也无把柄可据。美英身进入旺的被窝,搂住旺,将脸贴在他的上。依照往常,旺一定是心,砺兵秣马,大战在即,然而无奈。

 此时此刻的旺,却无论怎样都进入不了角色,关键部位软沓沓的。他的心,仍然被路上那场事故所困扰,不能释怀。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两条人命啊!没看见也就罢了,看得清清楚楚,却见死不救,终归不妥。旺毕竟不是个铁石心肠,天良泯灭的人,此时。

 或许是受着良心的责备,他对这项一贯极为乐意作为的‘娱乐活动’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旺的表现惹得美英非常不满。

 她有些生气地道:“张旺,你到底还想不想?今天怎么了?怎么像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想啊,想。”旺忙说,他努力着,但依然力不从心,又不想让子知道原因,于是掩饰道:“啊,我今天真是太累了,连这事也受影响。”

 “放,再累也没见你那里不行过,”美英开始有些不耐烦兼愤怒:“张旺,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哦?

 是不是今天在外面和那个女人鬼混了,还是对自个儿老婆失去了兴趣,想采野花?…你说不说?”美英说着,采取了行动,攥住旺的命使劲。

 “哪的话,别胡说,家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我用得着在外面混吗?再说是借我个胆儿也不敢!”

 旺急忙解释道,并随着美英手上的动作,痛得叫喊起来“哎呀,哎呀,快放手,痛死我啦!”“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美英松了松手说。

 其实她非常清楚旺不可能在外面有花花草草之类的事,即使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有哪个胆,也舍不得花那个钱,更何况他把美英当珍宝般捧着。

 哪敢造次?美英之所以那样问,是发现旺的情绪不大对头,一定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想瞒过她,但是道行又过浅,让美英一眼就看了出来,她想通过最感的话题唬他说出实话来。

 这招果然有效,旺一五一十地,向美英讲诉了夜里回来的道上,碰到的一切及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表现。如果在平听到这种话,美英或许对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

 或许还会有所指责,抑或大骂他一通也未可知,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心里惦着那桩眼前对她来说比较当要的‘私事’,心火正旺,情正炽。根本无心顾及其它。也难怪,因为她和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那样了。

 缘由是她有*的毛病,事到了一定程度非叫出来不觉得尽兴,而这些日子,由于儿子放假回来,住在家里,让她不好放肆地大喊大叫,与其不能尽兴,不如干脆取消。

 而今天正逢儿子到同学家里聚会,给她留出了机会,因此,岂能轻易错过。美英心里急着这事,加上她想丈夫已经那样做了,训斥又有何益?只能增添丈夫的烦恼和不安,这种小心眼儿的人。

 本来自个儿就感觉不自在,如果再遭训斥,保证一晚上睡不安宁。那样的话,做不成爱是小事,要是休息不好,影响了明天出车,就是大事了。

 正因为这样,美英不但没有责怪旺,反而安慰说:“已经这样了,就别去想了,再说人又不是你撞倒的。”美英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慰旺的身体,以便调动丈夫的情绪。

 果然,受到子从语言到心灵再到身体的全方位慰籍,旺的情绪立即好转,同时那方面的望被发出来,两人很快扭滚在一起。美英又开始了她的由浅低唱到引吭高歌,再到死一般沉寂的三部曲。

 ***美英与旺在一番搏之后,双双疲力竭,很快进入了睡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音乐铃声,在寂静的夜晚骤然响起。最先被电话惊醒的是美英。

 电话搁置在旺枕边的头柜上,美英欠起身来,探出胳膊想抓起电话时,旺也醒了,顺手抓起电话:“喂,你好!…对,是我,哦,是你呀,大哥,你好,好久不见你了…有事吗?…这…哎呀,不好意思,车有些毛病,刹车不好,这么大的雪,我怕出问题…

 大哥,我劝你最好也不要管这档事,这年头,多管闲事,多落不是,弄不好就跟着粘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的,你是我的大哥,又是老上级,为你好,我才这样劝你…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吧!啊,那好,再见…”

 “是谁的电话?深更半夜的…都二点钟了,这人也真是的,这个时候打电话要车,”美英为吵醒了她而不满地抱怨说。“真讨厌,到底是谁这么不懂事,烦人!”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大傻…唔,”旺把一个话到口边的脏字咽了回去,他担心用这脏字称呼打电话的人,会刺子,遭来一顿臭骂,因此,轻蔑只能留在心里。

 于是忙改口道:“我要是说出他是谁来,你保管不会说讨厌两个字了…”“讨厌,讨厌…深更半夜把人吵醒,他就是天王老子我都说他讨厌!你说呀,他到底是谁?”美英依然不满地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不敢说他半个不字”旺不无醋意地说:“是老王,王奎,咱们的好邻居”“王哥怎么了?半夜三更他要车干什么?你怎么不答应王哥?”美英呼地一下坐立起来。

 即使是在丈夫面前,她从来也不掩饰自己对王奎的关切之情。“看,看,一说到你王哥,马上就来了精神,也不说讨厌二个字了。”旺酸溜溜地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你是成心想找不自在还是咋地?别让我翻脸,”美英秀眉倒立,杏目圆睁急迫地道:“快说王哥要车干什么?”

 “能干什么?显示他比别人有觉悟,品德高尚呗!”旺看到自己的子那样关切她的老情人,且毫不掩饰,心里十分有气。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从不敢与她正面争锋,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在对王奎的感情方面,向来是既外,又不管不顾一切,过分惹她生气,冲动之下,回到王奎怀抱的可能不是没有。

 旺属于那种从来不做,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之类蠢事的聪明人。所以决不能正面冲突,这是旺固守的一个原则。

 然而他又难咽这口窝囊气,就迁怒于王奎,这些年来,他对王奎无缘无故的不满与忌恨正是渊源于此。就如今,本来旺对今晚自己见死不救的表现,很是懊悔,并且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如今突然又有了王奎的干预和介入,再加上老婆对他的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让旺心里的愧意不仅顿然全无。

 而且还产生了对王奎新的忌恨。旺极不情愿地向子道出了王魁给他打电话的缘由,原来,王奎在杨柳青给一个私营老板打工,夜里回杨镇,为省几个路费,竟然冒雪骑自行车,连夜走了四十多公里,在到杨镇的岔路上,看到了依然躺在马路上,被大雪覆盖了半截身体的两个车祸受害者。两人还活着,只是昏不醒。

 王奎见着这情形,就给旺打电话,希望旺开车来肇事地点,帮他把那两人送到医院去抢救。

 旺借口车的刹车不灵,拒绝了王奎的请求。刚听明白王奎打电话的原因,美英便横眉竖目,大骂旺没人,不是东西,见死不救。

 骂得旺头昏脑,既发急又恼火,便反问:“你说我不是东西,我没人,就算你骂得对,可是你呢?你上想办那事,我没有情绪时,你又是咋说的,怎么安慰我的?咋办完事,你舒服够了。

 又有了王奎的掺乎,咋就又换了另一种说法?敢情是不论遇到什么事,他王奎作的都对,我做的都是错的,王奎拉下的屎也是黄金,你男人用玉米面蒸出发糕来也是狗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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