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若真有此事
但项少龙几可肯定她的情郎必是韩竭无异。可以想像凤菲在咸
认识韩竭,两人热恋起来,但却明白若让吕不韦或嫪毒知道的话,必会从中阻挠。最糟是吕不韦和嫪毒暗中勾结,那就算嫪毒点头也没有用处。
所以两人相约来齐,进行例如私奔等诸如此类的大计。因为韩竭乃曹秋道的得意弟子,放大条道理可陪吕不韦前来临淄,在这种情况下,项少龙这执事的作用就大了。
因为凤菲需有人为她安排和掩饰。以使她能安然离齐。既然凤菲的情人是韩竭,那当
凤菲要杀他就该是嫪毒和吕不韦联合策划的阴谋。凤菲临时改变主意,皆因生出要与韩竭远走高飞之意,故犯不着冒这个杀身之险。
再往深处推想,凤菲说不定是奉田单之命。再由吕不韦安排她以毒指环来加害自己,只要是慢
毒药,多
后他项少龙才毒发身亡,又或毒盲眼睛诸如此类。
阴谋得逞之后,那时凤菲早安然离开了,项少龙虽仍未清楚其中细节,但有信心把握了大概的情况。尚未步出前厅。
碰上来找他的肖月潭,两人避到幽静的东厢去。项少龙道:“有没有办法给我弄一分稷下学宫的地形图?”肖月潭吓了一跳道:“你要来作什么?曹秋道可不是好惹的。”
项少龙道:“我只是去把自己的东西偷回来,齐王将我的百战刀赐了给曹秋道。挂在稷下学宫的主堂裹。”肖月潭道:“我正想来告诉你这件事,谁说给你知的?”项少龙把今早韩闯来找他的事说出来。
肖月潭眉头大皱,沉
良久。道:“少龙勿要怪我多言,韩闯这人我知之甚深。既好
又贪心,自私自利,为求目的,做事从不讲原则。就算你对他曾有大恩,亦毫无分别。”想起今早韩闯诚恳的样子。
项少龙很难接受肖月潭这看法,但肖月潭又是一番好意,一时使他说不出话来。肖月潭语重心长的道:“少龙万勿松懈下来,你现在只是由一极险恶形势,转到了另一种险恶形势里。
若我是你,就绝不相信三晋的任何人,反是李园较为可靠,说到底楚人都没有三晋人那么感觉到嬴政的威胁。”项少龙苦笑道:“现在我孤身一人,韩闯或龙
君要对付我还不容易。”
肖月潭摇头道:“你太易信人,首先韩闯等都知此事绝不可张扬。若让齐人知道真相,说不定齐王会把你奉为上宾,还恭送你返回咸
。”
顿了顿又道:“又或者干脆下毒手杀了你灭口,道事谁都不能确定。”项少龙默然无话。肖月潭续道:“现在谁敢担当杀害你的罪名。今天杀了你,明天秦国大军兵临城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回事。”
项少龙道:“秘密杀了我又谁会知道呢?”肖月潭道:“起码会有李园知道,韩闯和龙
君岂无顾忌?”
再笑道:“要杀你是那么容易吗?谁不知项少龙剑法盖世,而且一旦让你走
,这处又非三晋地头,哪个人有把握可再度擒杀你?
若我是他们,首先要教你绝不动疑,然后把你引进无路可逃的绝境,才以卑鄙手段。教你在有力难施下中伏身亡。”项少龙出了一身冷汗。
但心中仍不大肯相信,口上敷衍道:“我会小心。”肖月潭只是以事论事,点头道:“或者是我多虑吧!但小心点总是好的。
照理龙
君已害了你一次,很难再狠下心肠下第二次手,但人心难测,尤其牵涉到国家和族人的利害,少龙好好的想想吧!”项少龙拍拍肖月潭的眉头,感激道:“在这里老哥你是我唯一完全信任的人,凤菲的问题现在更是复杂。”
肖月潭忙问其故,项少龙说出心中的推断后,肖月潭眉头紧锁道:“我虽不认识韩竭,但观他不远千里到咸
追求荣华富贸,真肯为了个女人放弃一切吗?”
项少龙同意道:“据说韩竭乃韩国的贵族,在韩时早和嫪毒认识。既肯和嫪毒这种人相
,很难会是个好人,若他是骗凤菲而非爱凤菲,问题就更严重。”
肖月潭笑道:“这种事我们作外人的很难明白。凤菲确是那种能使男人肯牺牲一切的女人。少龙不妨一试,好过白白便宜韩竭。”项少龙晒道:“知道了她的情郎是韩竭后,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肖月潭拍案道:“我想到哩,凤菲必是打算潜返咸
,作韩竭的秘密情人,而此事已得嫪毒首肯,只是要瞒过吕不韦。”项少龙叹道:“凤菲真个狡滑,当
我告诉她说张泉背后的主子是吕不韦时,她还装出震骇不已。
慌张失措的姿态表情,骗得我死心塌地,原来我竟是给他玩
于圈套之中。”肖月潭道:“我还探听到另一件会使你头痛的事,你要知道吗?”项少龙苦笑道:“我早麻木了。
说出来亦不会有太大的不安。”肖月潭道:“仲孙何忌照我的话去找仲孙龙打听消息,原来这
血鬼暗中派人通知稷下那班狂人,说你自恃剑法高明,不把齐国剑手看在眼内。唉!
这人如此卑鄙。因怕开罪李园和解子元,故此要暗里施展卑鄙手段。”项少龙耸肩道:“早有人来找过我,还吃了暗亏。若是明刀明
,倒没什么可怕的,总不会是曹秋道亲来找我吧!”肖月潭道:“你要小心麻承甲和闵廷章这两个人,他们最爱
事生非,一副惟恐大下不
的
子,但确有真实本领。”
话犹未已,家将费淳慌张来报:“执事不好,有群剑手凶神恶煞的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执事。”两人愕然互望,暗忖又会这么巧的。项少龙不想肖月潭卷入这种麻烦事里,更不
暴
两人的亲密关系,坚持一个人去应付来闹事的人。
自于今早与韩闯的一席话推断出凤菲一直在骗他后,他对自己的“一番好意”大感心灰意冷。对韩竭这堪与他项少龙匹敌的剑手,他虽无好感亦无恶感,但若要归类,此君应该是“好人有限”之辈。
但凤菲却被他英俊的外表
倒。他本对凤菲没有野心,总希望她托付终身的是个有品格的人。
现在他心情大改,决定先把董淑贞等人的去路安排好,顺便透过凤菲与韩竭、吕不韦等大干一场,带着小屏儿功成身退,返咸
去与娇
爱儿相会,再耐心等待小盘的登基和与吕缪两大集团的决斗后,到
外与娇
美妾俏婢们共度余生。
肖月潭虽指出韩闯不太可靠,但他却有信心韩闯对他的
情是超越了人
卑劣的一面,直到此刻,他仍对人
的善良有近乎天真的信念。因为他自己正是这么的一个人。
没有人比他更痛恨仇杀和斗争,但在这时代里,这一切平常得就像呼吸的空气。左思右想间,项少龙跨过门槛,踏入前院主厅。五名高矮不一的齐国年青剑手,一字形的排开在大厅正中处,十道目光在他甫进来的刹那,
到他身上去。
他们穿的是贵族的武士服,只看他们华丽的佩剑。便知若非公卿大臣之后,就是富商巨贾的儿子。张泉的亲信昆山和家将冯亮、雷允儿等一脸愤然之
的站在一旁,显是被这些傲慢无礼的人
怒了,说实在的,项少龙现在心情大坏,很想找这些送上门来的人开刀,但却知如此一来,只会把事情愈闹愈大,最终就是惹来像仲孙玄华、旦楚、麻承甲、闵廷章那种高手的挑战。眼前这五人绝没有这类级数的高手,这从气势神态便可断定。
但也不宜太过忍让,否则对方会得寸进尺,使自己在临淄没有立足之处。如何在中间着墨,是最考验功夫之处。其中最高壮的青年冷喝道:“来人可是自夸剑无双的狗奴才沈良。”项少龙冷哼一声,直迫过去。五人吓了一跳。
手都按到剑把去。项少龙在五人身前半丈许处止步立定。虎目一扫,霎时间把五人的反应全收入脑内,微笑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为何一言便犯下两个错误?”
那高壮青年显是五人的头领,双目一瞪,声
俱厉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快剑’年常就是本公子,我犯的是什么错?”
只听他的语气,便知他给自己的气势
着,心中好笑淡淡道:“首先我从没有认为自己的剑术有什么了得,其次我更不是狗奴才。”另一矮壮青年嘲笑道:“歌
的下人,不是狗奴才是什么东西?”
其他四人一起哄笑,更有人道:“叫你的主子来求情,我们就放过你吧!”崑山三人和随项少龙进来的费淳都
出受辱的悲愤神情,但又如这些人是惹不得的,无奈之极。
项少龙从容自若,装作恍然的“啊!”一声道:“原来替人办事的就是狗奴才,那齐国内除大王外,不都是狗奴才吗?”这五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登时语
,说不出辩驳的话。
项少龙语气转趋温和,施礼道:“敢问五位公子,何人曾听沈某人白诩剑法无双,可否把他找出来对质,若真有此事,沈某就叩头认错。”
五人你眼望我眼,无言以对。昆山乘机道:“小人早说必是有人中伤沈执事哩!”年常有点老羞成怒的道:“横竖我们来了。
总不能教我们白走一趟,沈执事
一手吧!”项少龙笑道:“这个容易,沈某的剑法虽不堪入五位大家之眼,但却有手小玩意,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