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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今晚陶清梵比较晚回家,通常她会准时五点下班,由刑事警员护送她到家。而今晚姚擎等到将近八点半,她才总算安全抵达家门。

 “你今天怎么比较晚?!”平常她要是晚点回家,都会拨通电话知会他一声的。

 陶清梵摇了摇头,明白表示不想回答的意愿,并又拿下头上的帽子。

 “你把头发剪了,为什么?”望着她削薄得像小男生的发型,姚擎惊讶且充满无限疼惜。

 她的直亮秀发飘逸动人,是人人称羡的!

 “开学了,剪个轻俏丽的短发也不错。”她早看腻了之前的发型,偶尔也该变换一下。

 陶清梵脸上扬起浅浅的微笑,但是姚擎晓得她在强颜欢笑。

 顷刻间,他恨不得能当面拆穿自己的真实身分…

 但是他得忍,他得为桑聿臣而忍,更必须为帮助陶清梵顺利回姚家而忍。

 潜藏在心中的那把无明火燃得炽烈,他情绪快失控,压抑许久的他快爆发了!为此他找上桑少军,准备与他摊牌,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怎么是你?快进来坐。”桑少军愣了下。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倒了杯开水给姚擎。

 “我想回美国疗伤。”之前医生已警告过他别再受刺,否则会引发头痛复发。

 “怎么了?”他被姚擎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吓到。

 他非常关心姚擎恢复记忆后的动静,只是在事情将告结束之前,他还不行走。

 “你们不能如此霸道的摆布我的人生,要求我配合你们是如此,要我留在这里也是如此。”他嘲弄着,犹如他的命运只能顺着人意走。

 “难道你忘了曾答应过你义父,誓死寻回他的女儿?”桑少军说得极小心、怕惹怒了他。

 他瞧见姚擎眼底的怒火已到极限,髓时都有可能爆发。

 桑少军脑海里才正转动这个念头,面即吃了姚擎一拳,两人随即扭打成一团。

 姚擎愤怒的挥动拳头,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活生生要把他下似的。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忍耐,你能了解我承受的压力吗?”他被压制住,嘴角溢着鲜血。

 桑少军并没有动怒,否则他的伤势岂止这样。凭他桑少军壮的手臂,一拳即能把他打嵌进地板内。

 但实在无法怪姚擎,他的确深受其苦,然而聿臣何尝不是

 呢?

 “这些日子以来,我非常的痛苦!既接受不了清梵的热情,又无法表明自己的心态及立场。我也是人,谁又顾虑到我的感受了?!昨晚清梵把头发剪了,我一整夜都不成眠,只希望她别再为我这个冒名顶替的桑聿臣做傻事…”他怒不可遏的又送上一记拳头。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尽折磨!

 “清梵发生这些事,我竟不晓得。”

 “你哪有时间手?你得和桑聿臣布线完成计划要紧,我们勉为其难只是你们的一颗小棋子罢了。”姚擎揶揄的笑。

 “这指控并不公平。”桑少军使劲的提开他,受不了如此尖锐的谴责。

 说他霸道他可以承认,但不能一味说他不管他们死活!他深爱每一个人,包括他姚擎,他也视他如亲生弟弟,为了保护聿臣,完成任务,他也在忍!

 有谁好过了?!为了大局着想,每个人都尽可能的咬紧牙关,等待黑暗后的黎明到来。

 “你认为我好吃好睡吗?其实当初你丧失记忆,我这个当大哥的,可是考虑了许久,才答应聿臣代替你的身分。要担心他被人揭穿,还得惧怕姚千杰又找他碴,难道我不受苦?!聿臣单独远在异乡奋斗,无非想搜集更充足的罪证,好使姚瑞峰认罪,他何曾好过?!难道他不想家人,不担心你与清梵?”桑少军也激动起来。

 “抱歉!我并非故意要打你…”姚擎蹲到他面前。

 “我了解。”他轻拭去他嘴角的血丝。

 人是一种万般脆弱的个体,为了不让别人轻易打倒,总要用坚强来伪装,虚张自己的声势。

 “哎哟…好痛!”姚擎牵动嘴角。

 “没事吧?!”桑少军紧张的问。

 “没事,都怪我一时冲动,没衡量大家的感受,请原谅我。”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别这么说,你打了我一拳,我也回敬你一记,算扯平了!”桑少军笑道。落在他身上的不过花拳绣腿,而落在姚擎身上的,可拳拳见红。

 当然只能一笔勾销喽!

 而玻璃窗外的同事个个瞠目结舌。这是继桑聿臣被陶清梵打了一巴掌,逞凶之后,众人再次目睹好戏——两兄弟公然在办公室内上演圃墙!

 看来政府也得控制办公室治安,尤其是刑事局的,最好贴个告示什么的,好让桑家兄弟别太夸张。

 “至于你的头痛症状,我们会为你请国内脑科权威会诊,若你真想回美国,我会考虑在最适当时机还你自由,希望你满意我的安排。”桑少军伸出右手。

 “谢谢!”姚擎也伸出右手与他握言和。

 看来当务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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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就这样忽然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那一天午后,下了一场雨。桑大哥拨来一通电话,说要带臣到美国让脑科名医治疗失忆症,或许病情能有所起。照理说,她不应该反对,因为她同样希望他的病能赶快好起来,不是吗?

 她没把反对说出口,只因为桑家人个个希望送他至美国治疗,她岂能因儿女情长而耽误了他的就医时间。

 于是乎,他就这样走出她的生命。没有吻别,她甚至推说学校课业繁忙,而没到机场送他。谁知道她的泪珠,比那天落下的雨滴还多。

 长期与臣相处下来,她非常清楚这阵子他怪怪的!

 她感觉他并非真的是臣,只是他的容貌、身形、声音却又容不得她怀疑。

 虽然校长答应只要臣能继续教书,他会帮他留下教师席。此话言犹在耳,可惜他早人去位空了。而原先的江老师处理完私事,决定接受校长建议重执教鞭,顺利接手她班上的统计课。

 无聊、无聊、真无聊!以前最讨厌臣在校园中跟她卿卿我我,或像小丑般的逗她开心,现在她倒开始想念起他来!还不只如此,许多未婚女老师更少了在休息时间偷瞄他的乐趣,及被她反睨回去的趣味…

 陶清梵回神看着班长刚刚收来同学们的作业。这次小考学生们都考差了,暑假明明过了那么久,显然大家放假的心情都还未收回,她索出些功课,让大家收收心。冷气机依然隆隆作响,虽然早过了炎热的夏天,气温开始下降,但是成天闷在像烤箱的办公室内,烦躁依然如影随形。

 “有时候真替陶老师不值!”陈芳如首先发难。

 桑聿臣到美国将近一个月,每天只见陶清梵颉首叹息,却苦了那些学生,无端多出“收心”作业。

 “为什么?”只见办公室里几个老师两个眼睛睁得比荔枝还大,生怕听漏了别人的八卦。.

 “当初她别脚踏两条船就好了!”

 因为跑了和尚——周诠格,更跑了庙——当然是指桑聿臣。

 “陈老师,你别这么说话,桑老师是到美国医治他的病症,难道你不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就是说嘛!”

 赞同声音此起彼落。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都怪她说话太直,上回做了人人声讨的罪人,仿佛十恶不赦般,幸好桑聿臣及陶清梵并未再给她难堪。

 “陈老师说她亲眼看见桑老师现身东区,身旁还搂了个绝美女。”一个戴金框眼镜的女老师附和。

 “直的吗?!”

 “何时看见的?”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难道陶清梵不晓得?

 “我跟大家讲可以,但是你们别再跟别人讲了,以免传到陶老师那儿去。”

 “呃,我们知道。”大家争相点头。

 “前两天假,我到东区逛百货,不小心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竟然是桑老师——”此刻就算那时只是惊鸿一瞥,她也要当作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呢?”听八卦最怕被人吊胃口了。

 “那女的亲密的搂着他,两人尽说悄悄话,他还帮那女的提东西。”

 “啊!怎么会这样?那女的分明是狐狸嘛!”另一个女老师抱不平。

 “说不定陶老师对他失去吸引力,桑老师才找另外一个女的。”也有人这样认为。

 “有可能哦。”

 “对呀!”几个人纷纷附和。

 “这样的话,陶老师不就太可怜了?”先前的女老师也转了话锋,炮口一致对外。

 “桑老师还骗她说到美国去疗养。”戴金框眼镜的女老师感到愤恨不平。这事她绝对站在女人这一边!

 “所以你们千万别让陶老师知道,否则她会受不了的。”陈芳如不忘提醒。

 陶清梵现在都已经是这副德行了,实在无法再受任何刺

 “小声点,陶老师回来了。”

 大伙儿一哄而散,当作若无其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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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聿臣回来了?!

 陶清梵瞠目结舌,哑口听着身旁细声告诉她的老师,对方还比手划脚的描述,仿佛她是亲眼目睹的那个人。

 “是朋友才告诉你的。”

 道人是非,都不怕错咬自己的舌头。

 若是想要秘密众所皆知,只需在告诉别人的当下,说上一句——“我只告诉你哦!你别告诉别人。”保证这个传言会以比幛螂繁殖更快的速度传开。

 面对眼前这位报马仔的津津乐道,她还颇有心得,第一,陈芳如真该被选为全校八卦王之首!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逃过她的法眼;第二,消息愈传愈灵通,甚至连臣的落脚处也有人目睹。

 “我跟你说,还有人看见桑老师跟那女的,在他的别墅同进同出,真替你抱不平!”报马仔一副痛心疾首样。

 “呃——”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臣有一幢别墅?!

 “记得要去查清楚,好保障自己的权益。”报马仔直催道。

 保障…保障什么权益?!捉,找他索赔?不愧是个好主意,还真多谢大家的抬爱咧!

 “我会去查明的。”陶清梵状似感激道。

 她不只是会,而且还是绝对会!

 是时候了,她该去瞧瞧臣到底在要什么把戏,而且桑大哥也是每天偷偷摸摸、言又止的,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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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厢传得沸沸扬扬,但事情却不似陈芳如看的那样。

 几天前,桑聿臣领着大队人马,从美国回来布线,准备要将姚瑞峰父子一网打尽。因此他以回台湾帮姚山洛处理其私人资产的名义,大刺刺的和谢其为以及四大护法们,在姚山洛的别墅住下。

 而姚水依也厚颜无的巴着他回台湾。

 因为别墅内用品一应“不”全,向过惯富裕大小姐生活的她大喊吃不消,直嚷着要四大护法权充仆人,并死烂打非要他陪她去逛百货,买齐所有用品。

 拗不过她的吵闹,他只好与她及四大护法一块去逛附近的百货公司,这就是陈芳如所看到的景象。

 桑聿臣站在窗台前,微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今天能享受个静谧的午后,完全感谢四大护法所赐,这些天真委屈他们了。稍早姚水依又直嚷着要去逛街,仿佛那儿是她家厨房般,而他有要事无法作陪,四大护法只好顺理成章又成为伴游了。

 刚才他与桑少军通过电话,确定姚千杰正在前来台湾的途中,这也是他放纵姚水依赖着他的缘故,因为他要利用她引来姚千杰。

 姚瑞峰则已被国际刑警逮个正着,他跨国绑架证据确凿,连银行户头存款也被查得清清楚楚。至于乔伊及肯恩那些狗仗人势的无用奴才,也被一一清算,有好久的牢饭等着吃。

 “一切都妥当了!”谢其为端来一杯牛,看出他的胃不能再受咖啡摧残了。

 “谢谢。”他接过牛

 桑聿臣有时候想一想,替姚千杰感到同情。他也是个年轻人,美好世界尚等着他开创,却深受上一代恩怨影响,始终跳不出命运的梗桔,只好沦落其中却不自知。

 “你看姚千杰会不会使诈?”他可不认为他会任人摆布。

 其实桑聿臣没将姚千杰一块一网打尽,是想用他之前的伎俩,骗他来台湾,受受姚擎吃过的苦。针对谢其为提出的困扰,他老早就想过了,反正连姚千杰身旁的爪牙都被抓了,还怕他做恶不成。

 桑聿臣没作笞,兀自看着窗外对面的红砖道。他曾隐身的那棵树下,有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副探头探脑的贼相o

 “清梵的出生证明我们也找出来了,何时让她回姚家?”谢其为又问。

 反正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了。

 “我知道了。”桑聿臣没转身,看着躲在树后的心上人。她以为这样就没人发现?

 他兀自笑着。多不见,她仍一副凡事不怕,非得探到真相的模样。

 “你有把握说服清梵回姚家继承?”这才是他想了解的关键。

 “再说吧!”小陶子可没那么好掌控,何况她对姚山洛积怨太深。

 桑聿臣看见姚水依提了手提包,后面跟着老大不情愿的四大护法,拎着大包小包。

 “擎,你快来看,我帮你买了高级丝质衬衫。”她柔媚的展现风情,直现宝。

 四大护法站在一旁,捧着所谓的战利品,翻着白眼。

 “水依,不要这么浪费,买那么多衣服哪穿得了。”谢其为板起父执辈面孔训道。

 “谢叔,你这想法就落伍了;难道你没听过女人的衣橱永远少一件衣服?”.

 “唉!”谢其为显然不愿与之争辩。谁叫她是被宠惯的大小姐!

 “擎,外面有个女人躲在树后鬼鬼祟祟的,要不要报警啊?”只见那女的直瞪着她瞧。

 唉!桑聿臣叹了口气。她藏身的技术也太逊了吧!

 他直盯着姚水依不搭话,连四大护法都对他示警。

 “在哪里?”谢其为好奇的探头问。

 人早跑走啦,还留下来让他看见才怪咧!

 “别管了,晚上我们上馆子。”姚水依强拉着桑聿臣的手臂要求着。

 但他根本无心珲她,脑中不停猜想小陶子出现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大哥己将实情告知她了?

 陶清梵失踪了。、

 桑家人个个心焦不已,桑母更是哭得呼天抢地。难得才找到一个不畏儿子工作危险,又聪明伶俐、俏丽讨喜的好女孩,还捧着个铁饭碗的教职工作,这么乖巧的媳妇要到哪儿找!

 而桑少军已打了电话,技巧的通知了弟弟。

 另一方面,原来在美国留学的陶心绿,巧遇在美接受治疗的姚擎,知道了这段因缘际会,立刻通知在土耳其考古的父母,然后一行四人赶回台湾、正好耳闻陶清梵出走事件。

 “现在的年轻人愈来愈不像话了,孰重孰轻都搞不清楚?”陶义不可置信的吼道。以往他没那么大声说过话,但是如今搞到外甥女失踪,不只心绿有责任,明知桑聿臣是个干卧底工作的刑警,还放心把清梵交给他;桑少军更得负责,是他答应两个双胞兄弟互换身分,铤而走险卧底去。

 陶义看起来五十好几了,身材仍保持良好,除了小肮微凸外,一身因东奔西跑考古而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加上俊伟的面容,显得意气风发。他老婆钱月香,身材高跳,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而她和陶心绿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眼见情势再也掩盖不住,火早一把烧开纸,陶家人都找上门理论了,还是赶紧说出宣情的好。

 否则待会儿他们桑家男人又完了,非得被桑家女人钉上十字架不可。

 只见桑威真及桑少军两父子,一搭一唱的将桑聿臣与姚擎如何相遇,及换身分,巧妙安排姚擎到美国疗伤等…种种因缘巧合,以及时势所,只能一再将计就计的情况说明。

 “什么?”桑母愤怒的眼神就足以杀死他们父子了。她们被瞒了那么久,竟得来时势所的辩称,还害得清梵一气之下宣告失踪了。

 对啁!他们又没说谎,聿臣是在电话中这样代的没错,他们只有照实说,难道又错了?

 “现在怎么办?”叶晴玉急了。

 男人做事就是如此莽撞,又爱逞英雄。

 “等聿臣回来再说。”被声讨的结果,桑威真说话声音只得得低低的。

 “还等他——”陶义拍桌站起。

 那家伙才是罪魁祸首!.

 顾不了讨伐声汹涌而起,桑少军躲在一边接电话。反正现场有他爸主持大局,早万夫莫敌了。

 “什么?”他再三压抑自己的声响,以免引发众人的注意,可惜他们早向他围拢。

 美国那边传来情报,指出姚瑞峰昨天越狱了,在他们抓他赴侦察庭审问时,给他逃走了。他们猜测这是项有计划的逃狱行动,而已搭昨晚的飞机抵台,但一入境即失去行踪,似乎是发现了他们的计划。

 他并不准备告诉众人的,怎么…怎么他们全听见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这可怎么办?”桑母忧心不已。

 清梵的下落已够令人担心了,半路还杀出程咬金,聿臣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事情演变至此,连桑威真也不免着急起来。所有事情仿佛失了控!

 不一会儿,桑聿臣抵达家门,被告知了桑少军刚收到的消息。

 众人根本忘了问候,纷纷对他与姚擎投以不可思议的注视。

 两个双胞胎兄弟同时出现,不仅身形、外表一模一样,连讲话

 低沉人的嗓音都相似,难怪桑家女人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请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和姚擎正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桑聿臣急急的道。

 大家仍好奇的上下打量他们俩。

 但他没空理会,只急着想找回陶清梵。

 她一定怀疑姚水依与他有染,因而气炸了跑走。

 “你说该怎么办?”陶义开口问。

 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找回她喽!桑聿臣心里暗忖。

 “大哥,你先回刑事局等候姚瑞峰父子的消息,随时保持联系。”

 0K!

 “老爸,我早在小陶子身上放了追踪器以防万一,你可不可以设法锁定她的所在位置?”他丢给桑威真一个追踪器。

 “没问题。”

 “那我要做什么?”叶晴玉紧张的问。

 “顾好老妈跟所有人,这样我们才能安心。”桑聿臣安抚大家的情绪道。

 于是在他的冷静指挥下,一千人等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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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威真将陶清梵的位置定位后,结果与桑聿臣猜想的刚好不谋而合,她躲到陶心绿的公寓去了。

 他毫不犹豫的驰骋前去,现在他不只与老天爷抢时间,更要与人抢时间,姚瑞峰父子绝不会轻言善罢甘休的。

 虽然尚未接到大哥的消息,但是晓得小陶子下落,他心头的大石便落下一半。分别了三个月,今晚,他会将一切说给她听。

 当桑聿臣一赶至陶心绿的公寓,看见门口站着心上人时,不气急败坏的直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月光洒落下来,她那活泼鲜丽的身影,紧抓住他的视线,叫他深深为明媚而动人的她痴

 他甚至未发现门根本是开着的,是她为他而开的。

 仿佛心有灵犀般,当她听到户外急促的煞车声,心里竟笃定的感觉到——他来找她了!.“你最好代清楚,与那个妖娇美丽、光四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亏我那么信任你…”陶清梵硬生生的挤出一滴眼泪。

 虽然她还有看见那女人身旁的四个面孔,但她才不轻易原谅他!

 桑聿臣心慌了,原先正心喜老天爷让他找到她,现在却因她一滴泪,使他顿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真是醋劲大发才离开的?

 想起她的善良、她的美好,如此一个令他动心的女子,竟然让她为他掉泪…他动容的跑过去搂紧她。

 哦!老天,他真辜负了她!

 “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我怎么知道你还碰过几个那种漂亮女人!”陶清梵故意对他嗤之以鼻。

 桑聿臣拉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碴,有点任、有丝撒娇。

 拜托!她才没那么容易搞定,诡计刚要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咧!

 陶清梵一把回被磨蹭的手背。

 “不要这样,我又不是去干坏事!”他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模样。

 听也不听他的解释,她转过身去不给他机会。

 “你应该体谅我的辛苦。”

 “体谅你口口声声回拒我的感情,字字句句要去美国疗伤,然后事实上是在街头与美女闲晃是吗?!就算我是圣人,我也没办法原谅!”

 天杀的!她的误会不只这样,由于她尚不晓得他与姚擎为双胞胎兄弟的事实,理所当然不清楚他们互换身分卧底之事,他应该如何启口?她可不能把姚擎的罪行加到他身上啊。

 “我有苦衷!”桑聿臣赶紧跪到她跟前,讨饶道。

 “不用讲苦衷,我才不想听。”她又别过脸去。

 他立刻一五一十说明原委,故事虽然有点冗长,却与桑少军讲的相差不远。

 其实她在逃来表姐的公寓前,老早桑大哥供出实情。这会儿,她只是想看臣他焦头拦额的焦急样!

 “如果我说了这么多,你仍不谅解,那我也无计可施了。”桑聿臣黯然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想听听你爸爸的留言?”陶清梵抬起头,因为难掩心中笑意而笑出声。

 她顺手按了身旁的电话答录机播放钮。

 “儿子,早点回家吧!夜深了。”

 一听到是父亲的声音,桑聿臣傻了住,顿了一会儿才道:“你骗我,害我白为你担心!”

 “你才骗我咧!而且一骗就是好几个月。”

 他伸出两只狼爪,朝她腋下伸去。“你好坏!”

 陶清梵在他搔神功的胁迫下,不得不举白旗授降,只见他仍穷追不舍,而她天不怕、地不怕,偏最怕

 看来玩笑开大了!她又跳又叫的钻躲在客厅沙发里,他仍不罢休。

 直到她娇连连的躺在桑聿臣的膛上,感受他与她一般急促的心跳,惩罚才告停止。

 “你真是调皮又爱作怪。”他娇宠的轻捏她的俏鼻。好久没这样做了!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低头亲吻他温润的

 “小陶子!”他悄悄环住她的

 “嗯。”她粉颊红通通,一双明亮的眼眸溢满深情的望着他。.

 “我想我等不到结婚了…”他身体住她,索求更深刻的吻,整个人不由得燥热起来。

 “嗯?”陶清梵尚未意会到他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一股望,让他再抑不住三个月来的相思情长。

 她姣好动人的身段令他心难耐,裹在宽松的T恤下那傲人的双峰,让他无法一手掌握的火印象,还有雪白柔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令他只想在上面印下一个一个专属的记号,收归已有。

 那家伙又在干什么?!好刺、好哦…等到陶清梵回过神,她才瞄见桑聿臣不晓得何时,身手敏捷的把她一排衬衫钮扣解了开,出上半身白皙无瑕的白肌肤。

 “臣?”

 “别说话!”

 桑聿臣的声音低哑得吓人,不休,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门好像忘了关?”她在理智丧失前提醒道。

 “刚才我进来就锁好了。”他魅的笑容,得她七荤八素。

 “你要戴保险套!”她直嚷。

 “有!”他可是准备齐全,随时要用都有。

 “原来你都带这个满街跑…大**…”她怎么也没想到。

 “你太落伍啦!小女…”他才不怕她的控诉。

 桑聿臣勾起一抹笑,挑起她白色的内衣肩带,往她双肩漫慢滑下。他故意放缓情的节奏,准备好好细细品尝她的美,让她的第一次能留下完美至极的感受。

 随着内衣的步步退场,雪白丰的luoluo相见,不吸引住他全部目光,也出了他愈来愈重的息。.

 这副娇躯对他所产生的强烈吸引力超乎他的想像,要克制住自己当下冲动的望,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但当他一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再狂放遐想的念头,只好先按兵不动。

 于是感的薄热情的吻上她语人的樱瓣,待他一探舌攻入她芳之中,立即得到她热情的回应,两人情的拥吻,不停翻搅、纠难分,好似急倾诉多来的相思…

 泛着火的渐渐转移目标,由娇滴的粉,沿着幽香人的细致锁骨,一路吻至坚的双峰。

 陶清梵被他忘情的狂猛;辗转嚼咬,逗弄得满腹火,不待他寻幽访胜,她‮腿双‬之间的花谷早已芳草润,小溪涓涓而

 “臣,我想要你…”她的身体好空虚,仿佛只有他能填满。

 一听到她热情的要求,知道她已准备好了,他犹如获得特赦令,终于可以对她百无忌。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决定以她的足为优先。

 他迅速的褪去她白色的底,舌尖从那人的蓓蕾,移向那神秘的感花园。

 他肆无忌惮的彻底翻覆,她的津,尝她的娇热源

 受不住这番情的冲击,陶清梵浑身哆嗦的体验了第一次的高

 桑聿臣直到这时,才下衣,与她肌肩相亲。

 而不小心看到他望直的雄伟,令她不害羞的别过头去。

 “小陶子…”坚缓缓的探进幽径,触及到那层‮女处‬膜时,他呼喊她一声使她回过头来面对,才深情温柔的道出“我爱你!”

 霎时,那冲破‮女处‬之身的律动,由缓而急,由温和至狂野,带着爱语不断的滚烫她的体,抚慰她多年来失爱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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