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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半,窗外星斗满天。

 从臣宽阔结实的膛醒来,又是一项新的体验。随着他绵长而规律的呼吸,她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虽然他的鼻息吹到她赤luo的躯体上,难免又勾起她的羞涩,但是她却心安于他强大男魅力的包围中。

 再度与臣往来至今;竟然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他总领着她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若说报答,现在正是机会。

 想着他告诉她那属于姚山洛与谢其为上一代的恩怨,造就了她母女俩的离开…实在无法去责备谁对谁错,相信绝对没有人甘愿离子散、骨分离,不是吗?

 陶清梵望着身旁睡的桑聿臣,不忍将他吵醒。

 看着他俊秀的脸庞,现在得由她来为他展现魔法了!她轻笑。

 “又有啥诡计?小魔女。”瞧见她图谋不轨的笑容,肯定又在计划些什么了。

 “你醒啦!”她下意识将被子拉高。

 她的娇羞他完全看在眼里,不由得将她搂紧了些,想借此取她娇柔的气息。

 夜风吹得窗帘漫空飞扬,好罗曼蒂克哦!

 “我的小子有何赐教?”直觉她有话要说。

 “我们这样是否太…”

 见她支支吾吾,他知道她在不安。

 “你爱我吗?”

 “爱!”

 “那么你觉得我爱你吗?”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却有不容忽视的坚定。

 “爱!”

 应该是爱吧!若不是两情相悦的状况下,她不会惊见他眼底洋溢一触即发的热情。

 那还有什么问题?”他趁她不注意偷啄了下她的朱,喜欢她不经意的羞红,犹如小女孩般的娇颜。

 “我想回去继承姚氏。”

 “为什么?”他好奇。

 小陶子突如其来的改变心意,不似原来的她。

 “你要接我回姚氏的最终目的,无非希望我能化解对上一代的恩怨仇视。所以经过深思虑后,我决定回去,就是如此简单。”她轻描淡写的说。

 愈是如此他愈好奇,莫非这小妮子又有啥阴谋?他可被她整怕了。

 “我不要你受任何委屈。”他想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没有委屈!我只是赞同你的说法。上一代的恩怨,需要靠我们的爱与包容来化解,否则我们永远跳不了命运的轮回,不是吗?你一直在帮我,而现在,我必须自己帮助自己。”她低着头抚摸他右背那道蜿蜓的疤痕,那是恩怨的痕迹。

 “你长大了。”看着她,满意的笑容不觉从优美的嘴角勾起。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不起她的手在前游走,他快自制不住了。

 “你别带着保险套到处跑,抓贼又不需要用到。”陶清梵突然转移了话题。

 桑聿臣反身在她身上,重的气息吹得她好,久久才道:“那要看你是否能让我足,让我没机会随时准备偷腥。”

 吼,他恶到有丝过分了!

 “不公平,谁清楚你的膛之前躺过多少女人?”她无理取闹的槌他。

 “天地良心哦,我宝贵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我还害怕将来你‘不负责任’时,应该怎么办呢。”他笑睨她。

 “你贫嘴!”

 “彼此彼此吧!”

 窗帘被夜风吹起,春光隐隐约约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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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半,远处天际泛起鱼肚白。饿着肚子,陶清梵与桑聿臣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又是截然不同的新奇感受。

 他们走过小鲍园旁,草坪上已有许多早起的银发族,有团体,打太极拳的老公公、老婆婆;有牵手散步的老夫妇;有些三三两两的老爷爷、老勤做着早,偶尔他们身边的小狈,还会肆意的伸伸懒

 经过三个月的分离,陶清梵决定与桑聿臣携手向未来。

 因为她的释怀,使得桑聿臣心情大好。过去的几个月,对他而言,即使再沉重、痛苦也都过去了。

 “你先上楼,等我买早点回来。”桑聿臣无限宠爱的吻了她额头一记。

 从她表姐家离开,在回他住的公寓一路上,他听见她早饿得一场胡涂的肚皮,传来响亮的咕噜声,谁叫他们昨夜“运动”太过剧烈。

 目送她安全上楼,他才稍稍放心走开。因为大哥一直未打电话来,向他报告姚瑞峰及姚千杰的下落,对于恶人,还是小心戒备的好。

 结果,这头的陶清梵却还是遇上麻烦了。

 “我的小侄女加入当人质的行列。”姚瑞峰肥的手指燃起一雪茄,颤着肥大的啤酒肚。

 由称谓及不屑的神情来看,他无疑是姚瑞峰,而那站在他身后较瘦弱的年轻男子,则应该是姚千杰。

 事情的发生,老实说,令人颇意外。她是在准备开门进屋的当下,被人用刀抵住背后,威胁她不能出声而带进屋子的。

 “爸,别跟这臭娘们多贾舌!”姚千杰示意手下将她双手双脚绑起,嘴巴贴上胶带。

 陶清梵转头瞥见他们身旁的四大护法,对她眨眼示意。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姚瑞峰及姚千杰父子俩,一路逃来台湾想置陶清梵于死地。他们持假护照通过海关后,便直奔姚山洛的别墅,绑架了谢其为,并收买了四大护法。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创意一把,像先前收买乔伊、肯恩一般,之后便一直跟踪陶清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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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聿臣一开启大门,冷不防背部的寒便竖起。有状况!这是他多年警务工作训练出来的第六感。

 才一转身,果真即被姚千杰逮个正着。

 “进去。”他举起手不客气的抵住桑聿臣的脑门。

 “贤侄,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我会在此吧?”姚瑞峰堆起满脸肥贼笑着。

 天杀的!他作梦也没想到,姚瑞峰父子竟然藏身在他家。

 桑聿臣悄悄挣脱姚千杰,一个扫堂腿踢飞他的手,再一个耀身直起,反手控制住他。相较于他掳人作坏的小儿科功夫,他才是训练有素的警界英才。

 “快住手,若你不想陶清梵变成一具死尸的话!”姚瑞峰森冷的叫喊。他早料到他会以儿子作挡箭牌,可惜他也落了张王牌在他手中。

 抓着姚千杰一块儿转身,桑聿臣笑了出来。

 “死到临头还笑?”他不可思议的道。

 怕他儿子会漏他背后的景象,桑聿臣一把敲昏了姚千杰。

 “住手!”姚瑞峰拍了下桌子。

 事实上四大护法虽照他的指令,带出他的王牌陶清梵,但由于他们都站在他身后.殊不知正有四把抵住他后脑勺。桑聿臣见了不笑,又该效何表示?

 “你自己看看谁在我手上?怎么你一直记取不住教训?你的缺点就是永远太死忠,太过相信别人了。”他的语气跟姚千杰一模一样。

 “我怎么会忘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很好,孺子可教。”姚瑞峰轻蔑的笑。

 显然他发现四大护法被他收买的事实了。

 “你自己仔细瞧瞧后头吧。哈…”桑聿臣再也装不下去的笑出声。

 然后只见四大护法把姚瑞峰架了住。掳人勒索在台湾可是会判死刑的,这回人证物证俱在,看他如何抵赖。

 “怎么…会如此?”

 “怪你作践金钱,收买错人,还能怎么回事。”四大护法笑翻了天。

 “幸好你没事!”桑聿臣飞快的冲到陶清梵身后,帮她解开绳索,又对四大护法感激的道:“谢谢你们。”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就是说嘛,只怪他在太岁头上动土。”

 “罪恶满身的人还敢嚣张!”

 “要谢就谢清梵吧,她很机警未供出我们的身分…”

 四大护法争相说明原委,生怕桑聿臣听漏了。若要说功劳,他们四人可比谁都辛苦,不只在他于姚氏企业卧底期间,保护他的安危;更于姚瑞蜂使出老伎俩,收买他们的同时,急中生智,一举擒下他们父子俩。

 “受惊了吗?”桑聿臣将陶清梵领到沙发边。

 “不怕!”她呵呵笑个不停,最喜欢刺的游戏了。

 她当然不怕。他刚刚瞧她手脚被反绑,站在姚瑞峰身后时,只差没声雷动的摇旗呐喊!当个票没票的样,真不敢领教她的大胆,若姚瑞峰收买的并非四大护法,她的小命早就休矣。

 “看来要改名叫你陶大胆。”桑聿臣没好气的笑睨她。

 清新美好的早晨,无端端赔给两个恶人,陶清梵的肚子放肆的咕噜叫。

 但顾不了肚子饿,她大声抗议“你以为我真的够大胆?待在你这样危险身分的人物身边,难道我只能整天以泪洗面,求歹徒自动弃械投降,要你保护我吗?”

 “是!老婆大人说什么都对,怪我多嘴。”他溺爱的捏了她鼻子一下。

 也不怕大麻,听得一旁收拾善后的四大护法不得不就地掩蔽,以免打扰卿卿我我互吐情怀的小爱侣。

 他们已联络刑事局同仁,大家正在赶来的途中。他们用先前绑陶清梵的绳索将姚瑞峰五花大绑,然后再到房间内解开谢其为,由于姚千杰被桑聿臣用托敲昏了头,因此准备最后再收拾。

 岂料——

 “你真以为你们能双宿双栖?”姚千杰低,不晓得何时捡到了

 “小心!”有人发觉他的举动,想要制止。

 可惜来不及,他已经开了

 “砰!”

 “砰!”

 四大护法开了两,将他当场击毙。

 “千杰!千杰…”姚瑞峰老泪纵横,怎么也料想不到有这样的结果。

 “你们没事吧?”看见姚千杰是朝这边开的,四大护法于是赶紧问道。

 “没事…”陶清梵吓得发抖。她刚刚闪躲时,沙发椅垫被炸了个

 “聿臣,你撑着点!”四大护法中有人发现不对劲。

 陶清梵一看到桑聿臣口淌着血,把浅色衬衫染红一大片时,险些昏厥过去。

 “快叫救护车。”

 “臣,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撑住!”她双手沾满他的血,快吓死了。

 “让他躺下来,用手住伤口!”

 客厅中一片凌乱,哭泣声夹杂在救难声中。

 “报应——”姚瑞峰则兀自诡里的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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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你快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在你身边。”陶清梵哭得泪满面。

 整个急诊处充满她呼天抢地的悲泣,从急救人员将桑聿臣抬进医院后,她便一直哭喊到现在。

 “我们还没结婚,还没生小孩,你说最好生个一男一女,男孩你会教他打靶,女孩你要教她防身术…”她说出两人曾幻想的未来。

 可是,桑聿臣仍然僵直的躺在病上、一动也不动。

 “如果你再不睁开眼,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陶清梵改用将法。

 说时迟,那时快“咳!咳!”像是要回应她似的,他咳了两声醒了过来。

 “太好了!你醒了!”

 “小痹乖,别理你妈胡言语,爸爸疼,我才不会让你妈带着你改嫁。”他颤抖的伸出手,抚摸陶清梵的小肮。

 “神经!”她破涕为笑,感谢老天爷救了他一命。

 “又哭又笑,小狈撒。”他泛白的嘴轻笑。

 “小姐,请在旁边等待,病人需要送进手术室了。”护士叫嚷着。

 “臣,为我保重!”

 手术室的自动门渐渐阖上,桑聿臣手的余温尚留在她的手中

 仿佛用尽了这辈子的力量,她双脚瘫软,一把坐到地上。

 “他怎么样了,伤势如何?”

 一群人,包括桑家、陶家的人及谢其为、姚擎,全匆匆忙忙的到急诊室,依着护士指引,才看见陶清梵微弱的身影便急急的问。

 “他醒了!”她看不清自己抱着谁,眼泪早溃决的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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