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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晨的阳光带著几丝暖意,溜过窗帘隙,泻在大理石地板上铺设的厚厚地毯,空气中悬浮著微尘颗粒。

 偌大的主卧房内,义大利进口名上,隆起的埃及棉被毯下躺睡著一对男女,男人侧躺在大上,瘦的健臂牢牢地箍在女人的际,呈现出一种霸道的宠溺。

 铃——

 边矮柜上的电子闹鐘发出扰人的铃声,她腾出一隻手关掉闹鐘,感觉身后的男人动了动,把她搂得更紧。

 她睁开眼,睡意尽失,感觉到背后正抵著一副结实的膛,间横放著一隻男的手臂,亲密地提醒她身為人的事实。

 七个月的婚姻生活,她渐渐地习惯在男人的臂弯和浅浅的鼾声中醒来,也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过去单纯的韩愷意,而是多了一个新的身分——魏太太。

 韩愷意明白没有人的生命是完美的,总会有些曲折或意外,一如自己坚持著不婚主义,如今却不只摇身变成了魏太太,还得詮释男人心目中的理想人角色。

 她不知道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娇应该具备哪些条件?

 但,身后搂著她的男人,却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丈夫人选。

 她侧转过身,凝视著他眼瞼闭合的俊脸庞。两道又黑又浓的眉毛,直的鼻梁下是两片感好看的薄瘦结实的膛,呈现出一种慵懒的感。

 他,魏牧擎,出身于建筑世家,目前為“擎威设计工程公司”未来的接班人兼设计总监。

 自从几年前自美国哥轮比亚大学建筑研究所毕业,考取建筑师执照后,他就积极地参加国内外各项建筑设计竞赛。

 才三十二岁的年纪,他就已经将自己在建筑设计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先后获得了“都市设计金奖”、“商业环境设计评审团大奖”等,最近又取得国内几个超大型公共建设和月潭风景区规划竞图,将个人事业成就推至高峰,也成為业界炙手可热的建筑师。

 望着魏牧擎好看的俊脸,韩愷意不纳闷,凭他的外型和身价,根本不乏女伴,而他怎麼会喜欢上个性这麼不可爱的她呢?

 她小心地移开横放在她间的大手,但还是吵醒了身边的男人。

 “几点了?”魏牧擎低声地问,翻了身,将脸埋入她细緻的肩窝,下顎间新生的髭鬢搔刺著她感的肌肤。

 “七点多而已…”她以一种轻柔的嗓音说道:“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先起替你準备早餐。”

 “你知道我今天早上最想『吃』的东西是什麼吗?”魏牧擎俯望着怀中的娇,刚睡醒的男嗓音显得格外低沉感。

 “想吃什麼?”她顺著他的问题问道。

 “…你。”他的眼神变得深黝,彷彿蕴藏著热情的火焰,直勾勾地盯著她,大手顺著她的际游移在她平坦人的小肮间。

 “不要闹了。”她制止他不安分的动作。

 身為人的第一课——不只要习惯身边男人的睡癖与鼾声,还得负责“餵”他的望…那叫履行夫义务。

 “你不想要?”他的嘴轻吻著她细緻小巧的耳廓,毫不放弃任何惑她的机会。

 “我今天早上约了一位画家要谈策展的事,没时间陪你闹。”她软声地说,以工作為由拒绝他。

 “以我的收入足够我们过很宽裕的生活,你可以辞去工作…”他的眉眼间尽是对她的爱怜疼惜。

 “但是我喜欢我的工作。”她坚持道。

 从法国留学回台之后,她在一家艺术中心担任策展人员,负责公关、行销、广告赞助、场地规划等事务,一忙起来琐碎细节很多,但薪水却连他月收入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尽管如此,她仍然坚持不辞去工作。

 因為只有在工作的时候,她才可以当真正的韩愷意,而不是魏太太。

 “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帮你準备早餐。”她安抚道。

 “你不知道没吃『』的男人脾气会特别不好吗?”他搂紧她,坏坏地轻咬了一下她细緻的耳垂,当作是惩罚。

 “那我等一下会再帮你多做一份三明治餵你。”她不理会他的抱怨,掀开被毯,趿著拖鞋,走出卧室。

 魏牧擎侧过身,以一种慵懒的姿态趴卧在大上。枕畔间彷彿还留有她淡雅的香气,教他依恋不捨。

 他从不曾这样认真地喜欢过一个女人,但遇上了韩愷意却让他懂了什麼叫一见钟情,这不让他想起两人的初次邂逅。

 那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她奉了艺术中心执行长的命令前去标下画家“云涛”的作品,在乍见她的第一眼,他立即被她清优雅的外表所吸引,所以刻意举牌与她互相竞标。

 他永远忘不了每当自己举牌抬高标价时,她就会投来一记清冷、略带挑衅意味的眼神,教他心底泛起一圈涟漪。

 最后竞标价钱远远地超出她的预期,她不得不放弃画作。然而翌,他却把标到的作品送到她的办公室,只為了给她一个惊喜。

 凭他的条件,根本无须如此费心地讨好一个女人。

 但,他就是想要她。

 即使两人歷经了短暂交往,闪电结婚,一起共度了七个月的婚姻生活,他对她的渴望与爱恋并没有被平凡生活给冲淡,反而是与俱增。

 跟过去他所交往的那些活泼热情的女人相比,愷意的个性显得太过清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然美感,很容易起男人征服的望。

 然而当初吸引他的点,婚后反而成為两人感情上的藩篱。

 偶尔他也会对这段感情觉得惘,因為他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自己被需要、被依赖,可是两人绵时,她却又用全然的热情回报他。

 在生活细节上,她也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缺点,不仅烧了一手媲美餐厅主厨的好菜,还总会在他夜归时贴心地為他留盏灯。

 在他发怔的这段时间,他美丽的子已经替他煮好一杯义式咖啡,烤好吐司,浓郁的咖啡香气為这一天揭开序幕。

 魏牧擎翻身下,走到浴室漱洗一番,去睡袍,换上了西和衬衫,正犹豫著该繫哪一条领带时,愷意推门走了进来。

 “这条银蓝色斜纹领带很适合你的衬衫…”愷意走到衣橱前,主动替他选了一条领带,开始打理起他服装上的各项细节。

 魏牧擎很自然地配合她的身高,微微地低下头,任由她将领带套在领口,将衬衫上的钮扣一一扣上。

 他从未挑剔过她的眼光,甚至欣赏起她的衣著品味,她不仅仅只是将他的衣著外表打理得很好,简直已经完美到像时尚杂誌里的优雅男模了。

 他低眸望着她清雅的脸蛋,她忙碌的小手正為他调整好领带,又替他挑选了一对细緻的袖扣扣上。

 她温柔体贴的举止,再次搔动了他的心。

 每当他对两人的感情產生惘时,她却又贤慧得像个完美娇,体贴温柔得教人无从挑剔起。

 他邃亮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贪婪地噬她清的娇美,兴起一股俯身亲吻她的渴望。

 愷意对他来说就像个谜,一个美丽又甜美的谜,勾起他的好奇心,引他去探索。

 他的大手隔著丝质睡袍柔抚著她细緻的背脊,手臂稍稍使劲,将她搂进怀里。

 她从空气和他炙热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情火,鼻端全泛著他舒清冽的刮鬍水味道,还来不及闪躲,一个霸道的吻便欺上她的

 他再也克制不住,头低俯,含住她柔的芳,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甜蜜芳馨。

 她被动地回应他的热情,在自己被吻得晕头转向时离开他的,语气轻柔地训斥道:“你的早餐是厨房里的三明治,不是我。”

 她睨了他一眼,受不了他一副“求不满”的表情。

 “难道你没听过秀可餐这四个字吗?”他低首,啄吻一下她光luo的肩膀。

 “少贫嘴了。”她旋身走进浴室里,继而探出身,叮嚀道:“对了,不要忘了星期六晚上要去参加爸妈举办的餐会。”

 “知道了。”他瞟了她一眼,看着她闪进浴室里,轻巧地掩上门扉。

 魏牧擎依恋不捨地收回目光。

 他的娇,一个时而热情、时而疏远,矛盾却又完美的女人,教他困惑又著啊…*

 每月的第一个週末,身為“擎威工程设计公司”董事长的魏得贤总会在自宅内的宴会厅举办餐会,邀请亲朋好友与旗下的建筑师、业界的友人一起餐叙。

 如同往常一般,男人们聚在沙发上或吧檯前讨论政治,大谈政府计划实行的奢侈税对房地產与建筑业的衝击,以及最近彼此手边进行的设计建案;女人们则坐在餐桌前,品嚐著饭店主厨緻的料理。

 愷意穿著一袭紫雪纺洋装,配上蝴蝶结的设计,出女人感美丽的肩膀线条。一头乌黑微鬈的长髮垂泻在肩上,遮去了背后白皙细緻的肌肤。

 她清雅秀气的脸庞化上了淡淡的彩妆,使得细緻的五官更加立体,不需要戴上假睫,两扇浓密的眼睫就搧呀搧的,顾盼之间已教他失了神。

 魏牧擎一手捧著酒杯,一手霸道地贴放在她的间,自然又亲暱的举止在外人眼中犹如一对模范夫

 “牧擎,听说你要跟『韩泰营建』合作,替他们设计建案?”一位刚从美国回台的新建筑师试探地问道。“我记得你向来只接大型的工程,譬如公共建设或超大型的商业大楼,怎麼突然对住宅有了兴趣?”

 “『韩泰营建』是我岳父的公司,刚巧他们在淡水地区有一块地要规划设计成豪宅,想找我一起合作,而我又没有做过纯住宅的设计,觉得可以试看看。”魏牧擎轻啜一口红酒,客套地解释道。

 当初对于接下“韩泰营建”的豪宅提案,魏父也略有微词,认為他已经有主持大型建案的实力,何必降低自己的格局,搞什麼住宅建案。

 但既然岳父大人都提出邀约了,就算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能让愷意难做人。為了讨好她的家人,他接下此建案,又贴心地编了一套圆融的说法。

 “好像大材小用了一点。”对方呵呵地陪笑了两声。

 “虽然单纯住宅的建案不像公共建设能快速為自己累积知名度,但只要有足够的创意与革新,也能成為一栋经典的建筑。”魏牧擎深邃的黑眸出强烈的企图心。

 他针对“韩泰营建”的需求,以摩天豪宅為概念,设计了一栋国内少见的椭圆形建筑,让每层住户能享受毫无遮蔽的景观,俯瞰台北市景和淡水河景。

 这个案子是他唯一设计过以“家”為概念,也是最浪漫的作品,更是住宅结构的创新。

 他低眸望了身畔的女人一眼,两人的视线会了几秒了之后,感好看的薄扬起一抹自信得意的笑容。

 愷意啜了口红酒,向他的眼眸,轻声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帮妈妈招呼一下客人。”

 “好。”魏牧擎鬆开手,望着她聘婷的身影朝著开放式的厨房走去。

 听到丈夫和同业谈论事业上的展望,愷意明白自己该以魏牧擎的成就為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年纪轻轻就能做出这番成绩。

 但只要话题涉及到“韩泰营建”,她就会立即找藉口离开,尽量不让自己的存在影响了魏牧擎的决定。

 她来到厨房,偕同服务生将一道一道緻的料理放在餐车上,推到餐桌旁,替魏家的亲戚们送上餐点,主动帮忙招呼客人。

 理想人的第二课——适时扮演称职又贴心的好媳妇。

 “妈,这道香煎海石斑鱼是王大厨的招牌菜,您一定要嚐嚐。”愷意娟丽的脸上禽著温尔的笑容,一一為大家佈菜。

 “张,您吃素,所以我特地请厨师準备了几道素菜,您嚐看看合不合胃口?如果味道太淡或者有特别想吃的料理,我再请师傅帮您做。”她将备妥的几道素食放在一位穿著旗袍、髮鬢斑白的老面前。

 “怡兰啊,我说你真是好福气,有个这麼漂亮又贤慧的媳妇来孝顺你,我才上门吃过一次饭,小娃儿就记得我吃素,我那些孙子孙女也不一定会留意这些小事呢!”张微笑讚美道。

 “呵呵~~您过奖了。”魏母满意地点点头。

 一开始魏母也对宝贝儿子选的眼光略有微词,因為愷意只是“韩泰营建”韩董的继女,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什麼名媛千金,虽然曾在国外受过几年教育,气质谈吐也还不错,但身世底蕴就是差了一点。

 不过几个月相处下来,发觉愷意世故又懂事,心思细腻,每次的家族晚宴都安排得宜,又懂得讨长辈心,让她在亲友和姊妹淘间极有面子。

 “愷意,别忙了,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张热络地说。

 “好的。”愷意浅笑,转身要服务生把餐车上其餘的菜送到男士们围坐的长桌上,又要厨房再烧几道配酒的小菜,一切準备妥当后才入座。

 “怡兰,我看你样样都有了,只差没个孙子可以抱,要不然就十全十美了。”周太太一边吃著菜,一边閒话家常。

 面对长辈的“催生”,愷意的脸上僵著一抹笑容,不上话。

 “在聊什麼话题,聊得这麼开心?”魏牧擎和几位新建筑师打完招呼后,走到子的身边,加入閒话家常的行列。

 魏牧擎拉开愷意身边的空位,主动入座。

 她则很自然地替他备好碗筷,又挟了几道菜放在他的碗里。

 “在说你跟愷意也结婚好一阵子了,啥时生个漂亮的娃娃来给我们抱抱啊?”张放下手边的筷子,瞇了瞇老花眼。

 “张,您这是在暗示我『办事不力』嘍?”魏牧擎以一种轻鬆幽默的口吻自我调侃,圆滑地解除了子被“催生”的窘境。

 “你这臭小子,讲什麼办事不力…真是没大没小…”张隔著老花镜片瞪了他一眼,惹得大伙儿呵呵大笑。

 “牧擎,关阿姨跟你说正经的,你要是真的『外强中乾』,你关伯伯那里有几帖滋补身体的药方,叫愷意燉给你吃。”关阿姨热情地说著。

 “跟大家开玩笑的啦,我们刚结婚没多久,还想享受两人世界,不想这麼快有小孩。”魏牧擎侧眸望了愷意一眼,轻握住她的手。

 她柔柔一笑,心虚地低下眸,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结婚至今尚未怀孕的原因。

 “刚结婚想要过两人世界是很好,但多少也要顾及我跟你爸已经不年轻了,也想享受含飴弄孙的乐趣啊!”魏母虽然对愷意这媳妇很满意,但抱孙心切,忍不住在嘴上刀唸了两句。

 “关姨,您上回不是说房子太空,想挑一些画装饰客厅吗?”魏牧擎聪明地转移话题。“愷意工作的画廊最近好像有展出一批新画,有兴趣的话可以请她当导览。”

 “最近有展出谁的作品吗?”关太太停箸问道。

 “这个月初我们邀请了旅美国画大师『云涛』来参展,他画风写意,墨韵气氛极佳,在海内外颇负盛名,很多人都爱他的画作。不管是自家收藏或做艺术投资,都是很好的选择。”愷意浅笑道。

 “那改天我和你关姨一起去画廊逛逛,你再好好帮我们介绍一下。”魏母说。

 “我对国画也有兴趣,我也要去。”张不甘寂寞地说。

 “那不如大家约个时间,一起找愷意当我们的导览员…”关太太提议道,一票婆婆妈妈们开始在商讨参观画展的时间。

 愷意感激地望了魏牧擎一眼,对上他含笑的俊脸,心里泛过一阵暖意。

 一晚的聚会下来,他的大手始终轻贴在她的纤上,十足宠溺护卫的姿态。

 *

 是夜。

 两人参加家族聚会返家后,魏牧擎漱洗完毕,穿上一袭深蓝色睡袍,悠閒地躺坐在上,翻阅著手边的财经週刊,听著浴室里传来浙沥沥的水声,情绪显得有些浮躁。

 几分鐘后,愷意穿著一袭米白色睡衣,莹亮的光线一透,丝质布料熨贴在身上,勾勒出人的曲线。

 她趿著拖鞋,走到化妆檯前,怞掉头上的巾,将一头刚洗好的长髮放下来,拿起吹风机,吹烘著头髮。

 魏牧擎抬起头,凝视著她人的身段,臆间泛起一股炙热的躁动,索放下杂誌,下了,走到她的身后。

 “我帮你…”他贴近她身后,一手起她的长髮,一手拿著吹风机,轻柔地吹烘著,髮上散逸著淡淡的玫瑰香气,一缕缕地沁入他的鼻端,蚤动了他的心。

 “谢谢。”她柔声地说,抬眸望向镜中的他,视线恰巧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那片古铜色肌肤散发著一股灼人的温度,沐浴后清的皂味和男气息缓缓地包围住他。

 他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彷彿躲在他结实的膛里就可以遮去外面纷纷扰扰的风雨,事实上也是如此,婚后他总是当她和婆婆之间的润滑剂,不让她承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真切切对她好,把她捧在手心上宠,但面对他的感情,她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压力。

 他站在她的背后,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浓密柔细的髮丝间,指尖有意无意地抚摸著她后颈柔细緻的肌肤,如此亲暱的举动,起了几分惑的氛围。

 透过光洁的镜面,两人的视线相锁,他黝黑的眼眸浮现浓烈的**,目光顺著她清丽的脸庞往下移,落在敞开的领口下,那片雪白的肌肤和丰润人的深深地挑惹著他的渴望。

 替她吹乾头髮后,他关掉吹风机,扣住她细緻的下顎,俯身吻住她柔瓣,舌尖滑进她齿间,在她的里嬉戏著。

 她沦陷在他热情的拥吻里,感觉到前泛起一阵凉意,睡衣的前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他的大手顺著她柔皙的颈项往下滑,那亲密挑逗的举止,引起一阵轻颤,让她的身体有如电窜过。

 她的吻有如鸦片般,既甜美又人,吸引著他,然后无法自拔地上癮。

 他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将她拦自椅子上抱起来,平放在大上,俯下身,用手肘撑著身体,居高临下地凝看着她被吻红的

 他用指腹轻轻地开她额前的刘海,目光炽热地凝视著她漂亮的脸蛋,那双濛的水眸里氤氳著**,但并没有像他这样清楚刻划著深切的爱恋。

 在这段爱情里,他是陷得比较深的那个人,偶尔她太过冷静淡然的姿态,会让他忍不住怀疑她真的爱他吗?

 “愷意,你觉得嫁给我幸福吗?”他凝视著她的眼,问道。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不幸福的样子吗?”她甜甜一笑,狡黠地选择了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如果婚姻是我这辈子必须经歷的过程,我很高兴自己遇上的人是你。”

 她明白再没有哪个男人会像他这样宠她,给她无限的自由,尊重她所有决定。

 望着他深邃、盈满柔情的黑眸,有一种痛痛涩涩的感觉从她心里淌而过,她带著一丝补偿的心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甜柔到极处的吻。

 她的吻走了他心中的疑虑,再次点燃他体内的热情,他熟练的大手沿著她的侧往下滑,抚摸著她雪皙的大腿。

 “等一下…”她在吻与吻之间息著,轻轻地推抵著他的膛,制止他热情的进犯。

 “怎麼了?”他的眼神炽热狂野,含著**的声音低沉沙哑。

 “我今天还没有吃药。”她提醒道。

 “药?”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避孕药。”她推开他,从上坐了起来,走到化妆檯,从怞屉里取出一排小药锭,轻轻地剥开上面的铝箔。

 他跟著走到化妆檯前,伸手制止她的动作。

 “怎麼了?”她挑了挑眉,狐疑地望着他。

 婚后没多久,她提议想避孕,理由是两人来自不同的家庭,拥有截然不同的个性,在相处上需要磨合,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两人的婚姻生活,所以不想这麼快有小孩。

 他同意了。

 从那一天起,她一直维持著吃避孕药的习惯。

 “你不想要我们的小孩吗?”他直勾勾地望着她,试探地问。

 他愿意在长辈面前為她说谎,承担起被“催生”的压力,但并不代表他不想要有两人的小孩。

 他渴望拥有她的爱,嚮往婚姻,希望有一、两个小孩延续他们的爱情,那对他而言才是“家”最完整的定义。

 “对不起,我还没有当妈妈的心理準备…”她的眼底盈满愧疚,声音低低地说:“我现在只想当你的子,我没有办法再胜任其他的角色。”

 他将她脸上自责、愧疚的表情看进眼底,想起為了今晚的餐叙,她要在半个月前开始策划,依照亲友的喜好挑选餐厅、试吃菜,又得应酬母亲那一票姊妹淘,就算她们是十分好相与的长辈,但多少也会有压力。

 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结婚是多了一个照顾自己的伴侣,而女人则是从熟悉的原生家庭进入另一个家,思及此,他的心又软了下来,捨不得再為难她。

 “我去帮你倒杯水。”

 他转身走到厨房,替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回来。

 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你準备好要当妈妈了,一定要告诉我。”他好看的薄扬起一抹笑,化解了方才对峙的僵凝气氛。

 她点点头,服下避孕药后,放下水杯。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只当你的子…”她用一种娇媚的眼神望着他,手指很不安分地抚摸著他结实的膛,顾盼之间带著一股人的魅惑。

 她懂得他的需索,更懂得怎麼样弥补对他的愧疚。

 “你这是在跟我道歉吗?”他握住游移在自己前那隻不规矩的小手,凑到边,印下一个吻。

 “你接受吗?”她柔柔地望着他。

 “那就看你的诚意嘍…”他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顺势将她拽倒在上,俯身吻住她人的红,贪婪地噬她甜美的气息。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大胆地回应他的吻,感觉到他熟悉、温暖的气息充斥在自己的齿间,在吻与吻之间,醉了她的感官。

 她热情的反应鼓舞了他,让他渴求更多更多,迫不及待地褪去阻隔在彼此间轻薄多餘的衣衫。

 他的沿著她细緻的下顎、线条优美的颈项、感的锁骨,彷彿在品嚐一道人的甜点,热情地挑逗著她,两人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

 她眼神濛,微啟的双忍不住逸出一阵甜蜜的叹息,沉溺在原始的情风暴中。

 他喜欢看她為自己燃烧的表情,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彻底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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