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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铁小薇一哂道:“我是什么人,凭你目前的地位配问。”

 赵凤凰冷笑一声:“丫头放肆!”

 冷芒一闪,一剑斜劈而出。

 “呛”地一声,铁小薇不但硬接硬架,而且接着“刷、刷、刷”一连三剑,将赵凤凰迫退三步,并冷笑道:“所谓公道会的金星武士领队,也不过如此!”

 当然!她们两人是在作戏,但作得很真,赵凤凰使的是风雷剑法。

 铁小薇使的却是黄山逸叟刘洪所精心研创的另一套剑法伏魔剑法。

 刘洪是有心人,他这一套伏魔剑法,是针对他自己的风雷剑法而研创,这也就是说,伏魔剑法对风雷剑法有克制的作用,因此,目前的赵风凰,一经对方抢攻,就被迫得连连

 后退。

 一旁的上官瑶,直看得美目中异彩连闪道:“黄坤退下!”

 话声中,人已加入战圈,而赵凤凰也于一声恭应中退了下去。

 上官瑶的身手,自然比故意保留实力的赵风凰高明得多,而且,尽管上官瑶使的也是风雷剑法,但她的风雷剑法,却也是经过高明人物改良过的。

 因此,她这一出手,立即将赵凤凰所故意造成的颓势稳住,并还取得暂时的优势。可惜的是,她这优势太短促了,前后也不过是二十来招的功夫,铁小薇已将自己的颓势扭转,

 而能有攻有守起来,于是,你来我往,战况成为拉锯式的胶着状态。

 一直到超过百招之后,上官瑶才大喝一声。“住手”

 双方各自虚幌一招,跃出战圈。

 帙小薇注目笑问道:“胜负未分,为何住手。”

 上官瑶冷然答道:“我有话要问你。”

 帙小薇点点头道:“问吧!”

 “你是逍遥宫的什么人?”

 “客人。”

 “怎么?你是在这儿作客的?”

 “不错!”

 “那你的师门是?”-

 我的武功,获自家传。”

 “令尊一定是一位很有名气的武林高人?”

 “是的,家父不但很有名气,而且,跟过去的及现在公道会,都大有渊源…”

 “哦!那是谁呢?”

 铁小薇不答却笑道:“连我也和白莲宫曾经有关哩!”

 上官瑶冷冷地道:“别卖关于,说下去。”

 铁小薇故意讶问道:“说些什么呀?”

 上官瑶道:“先说你父亲是谁?”

 铁小薇一字一顿,道:“神手铁羽。”

 上官瑶脸色一变道:”那…你就是铁小薇?”

 铁小薇笑道:“看情形,对于过去的事情,你好像知道不少?”

 上官瑶沉声道:“少废话,答我所问!”

 铁小薇抬手指着她自己的鼻尖,娇笑道我。”

 “既然你是铁小穰,胆敢跟你母亲作对!”

 “由你这句话,足证我方才的岁0断,并不正确。”

 “别打哑谜!”

 “是!上官小姐…”

 上官瑶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上官的?”

 铁小薇娇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哩!可惜你知道的事情却太少了,连白玉莲并非我的母亲,也还没弄清楚。”

 上官瑶又是一愣道:“她会不是你母亲?”

 铁小薇道:“我本来是一个孤儿,由于我当时长得很像我爹,白玉莲为了要诈骗我爹,才将我买回来。”

 “你口中的爹,就是铁羽?”

 “不错。”

 “你说,当时长得很像铁羽“唔…”“据你这么说,铁羽也井非是你的生身之父?”

 “但我们却有比一般亲生父女更好的感情。”

 沉思了少顷,上官瑶才问道:“你是几时到逍遥宫来的?”

 铁小榱娇笑道:“我们是特地来向宫中拜年的,没想到正好赶上这一场热闹。”

 上官瑶道:”铁羽也来了?”

 铁小薇道:“不但我爹来了,还有阿姨也来了。”

 “你阿姨是准?”

 “自然是威宁侯的郡主花贞贞”“他们现在在哪儿?”

 “可能正跟你们公道会的会主在一起吧!”

 经过铁小薇这一说,上官瑶的心不由地一直往下沉,往下沉。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白玉莲和那些护法以及金星武士们,都一去杳无音讯,因此,尽管她平里目空一切,天

 不怕,地不怕。此情此景之下,却不由地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

 铁小薇似已看透了她的心事,微笑地道:“上官小姐,别怕,白玉莲跟我爹,以前毕竟是夫,我爹不会将她怎样的…”

 上官瑶怒叱一声:“闭嘴!”

 铁小薇道:“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带你去看白玉莲好不好?”

 上官瑶忽然沉喝一声:“谁?”

 十丈外,传来一声苦笑道:“属下陈子健…-”

 沉沉夜中,一行四人疾奔而来,在丈远外向上官瑶躬身施礼。

 不错,这四人正是以陈于健为首,向正南搜索的两个护法和两个金星武士。

 上官瑶注目问道:

 陈子健道:“没有有任何发现。”

 “有没有什么发现?”

 “属下等搜索过三里以内的地区”

 帙小薇娇笑道:“上官小姐,你们是想找回那四个失踪的金星武士?”

 上官瑶哼了一声,没接腔。

 铁小薇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找不到的,即使找到了,也要不回去。”

 “他们被杀掉了?”

 “不!是老爷子看中了他们的姿质,你们想想看,失踪这时,奉命搜索的其余三路人马,也先后折返,但上官瑶所获得的报告,都是跟陈于健所说的一样,不过,那些人也没受到任何损失。

 听完属下的报告之后,上官瑶又向铁小薇冷笑道:“你那老爷于是谁,真不肯告诉我?”

 铁小薇娇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上官瑶道:“铁小薇你瞧,你已完全处在我们的包围“你都奈何不了我,你的手下再多,我也不上官瑶冷笑道:“好!黄坤,咱们联手上,先生擒这小丫头…”

 “黄坤”还没答话,铁小薇已抢先娇笑道帮忙呀…”

 夜空中传来花贞贞的娇语道:“说你还是小娃儿,你还不服气,现在,人家还没联手,你就沉不住气了。”

 铁小薇娇笑道:“阿姨,我是蹬您闹着玩的呀!其实我才不怕他们联手哩!”

 花贞贞的语声道:“你们这些人,也找不出什么名堂来,上官姑娘,你还是跟小薇去看看你们会主吧!”

 花贞贞一直闻声而不见人。

 上官瑶沉声问道:”尊驾就是铁夫人?”

 “不错!”

 “咱们会主在那儿?”

 “离此不远,让小薇带你去”上官瑶黛眉一扬,道:“好!黄坤,跟我一起走。”赵凤凰恭喏一声:“是…”

 上官瑶向陈于健道:“陈护法,这儿的人,暂时由你统领调配,懂吗?”

 陈子健点首遭:“我懂…”

 花贞贞的语声道:“上官姑娘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道:“铁小薇,请带路!”

 “小妹遵命,二位请跟我来。”

 白玉莲对于铁羽的突然在此间出现,似乎殊感意外地为之一愣。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愣,立即俏脸一沉,道:“铁羽,你说谁不知进退?”

 铁羽徐徐地回长剑道:“我希望不是你…”他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眉浓似墨,疤红如火,配上那一脸肃杀,和冷电似的目光,那种威态,真会令人不寒而历。

 白玉莲却是了无惧意地,盯着他冷笑道:“你这副吃人的样子,给谁瞧!”

 铁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我不想给谁瞧什么颜色,只是想到那些由于为了我重出江湖而死的无数冤魂,就不由我不热血沸腾…”

 白玉莲截口冷笑道:“好啊!我还没拽你算账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先eE我算起账来了。”

 “不相干的人,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我顾不了那么多!”

 “再说,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的?”

 “你忘了三年前,太行山的往事!”

 铁羽苦笑道:“我(8抱歉,当时,我获得消息略为嫌迟以致未能及时制止…”

 白玉莲冷笑道:“你真会说话,你以为,这么一推,我就相信不是你干的了!”

 “白玉莲,你应该相信我,我一向不说假话。”

 “但这一次例外…”

 “你如果也懂得报应,就不该再倒行逆施,为害江湖。”

 白玉莲一晒道:”我是恶人,鬼神也怕恶人,报应是不会降临我头上来的。”

 铁羽长叹一声道:“白玉莲,你真不可救药了!”

 白玉莲冷然道:“那与你不相干。”

 微顿话锋,又注目冷笑道:“铁羽太行山一案,就算不是你主谋…”

 “我事先本来就不知道。”

 “那么,主凶是谁?”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何苦再去追究…”

 “何苦再去追究,你说得多轻松!你能想得到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吗?”

 她,一顿话锋,又冷笑道:“告诉你,姓铁的,我活着,就是为了要复仇,而且,这也是天意.如果老天爷不让我复仇,也就不会让我被救出来。”

 铁羽故意岔开话题道:“对了!是谁救你险的?”

 白玉莲道:“别说题外话,铁羽,三年前,炸毁太行宝窟,活埋探宝群豪的,我断定不是你就是花翎兄妹,这些,我本来准备元宵开坛大典上才作了结的,现在,既然咱们狭

 路相逢了,就请你带个口信给花翎兄妹,要他们也准时赴会。”

 花贞贞忽然像幽灵似地出现在铁羽身边“用不着羽哥带信,我已经听到了。”

 “白会主能否请听我”

 “不必。”

 “你能否想到,我们为什么要解散威宁侯府的?”

 白玉莲冷笑道:“这好比就像是一个满手血腥、罪孽等身的扛洋大盗,或者是刮足了民脂民膏的官吏,一旦享受够了之后,忽然披上袈裟,念起阿弥陀佛来一样…”

 花贞贞长叹一声道:“白会主,你这比喻很有道理,但你所说的那种人,总比终身为恶,至死不悟的老顽固要高明得多。”

 上官瑶在老远就叫了一声:“阿姨…”

 铁小薇也向着她抱剑一礼道:“会主你好!”白玉莲向上官瑶问道:“那边情况如何?”

 上官瑶道:“一切如旧。”

 白玉莲道:“咱们的人都回来了?”

 上官瑶道:“是的,只差那失踪的四个。”

 带走了,那实在是他们的造化。”

 白玉莲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还要我向你道谢?”

 铁羽正容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我必须警告你犯逍遥宫的企图必须打消…”

 “如果我不打消呢?”

 “方才,你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还要我解释后果吗!”

 其实,方才的一切,都是黄山逸叟刘洪在幕后导演,原来,赵凤凰的消息,昨夜二更以后就传出去了,刘洪、铁羽等人,是连夜赶往逍遥宫的,比白玉莲那批人足足早到大半

 天。

 有了这大半天的工夫,自然可以从容部署,逍遥宫官主宋志高方才的“六合传音”功夫,是刘洪以隔物传功的方法在演双簧。以后,宋志高一招将白玉莲退,那招奇异的剑

 法,也是刘洪所临时传授,也因为宋志高只学了一招,仅仅半天的工夫,也还没练到得心

 应手的程度,因此,为免宋志高出马脚,铁羽才不得不横里架梁,将宋志高换下去。

 当然!刘洪之所以如此安排,目的在使白玉莲觉得遣遥宫宫主的武功高深奠测,心生畏惧,以后也就不会再来侵犯了,这些,就此表过…

 铁羽的话虽然是击中了白玉莲的痛处,却也促成她的老羞成怒,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方才,她接不下来志高的一招,是铁的事实,因此,尽管她心中有着太多的羞怒,一时之间,却是发作不起来。

 铁羽自能了解她的心理,为了变换目前的气氛,立即向小薇使了一个眼色道:“小薇,叫娘呀!”

 铁小薇向白玉莲娇笑道:“娘!小薇向您请安啦!”

 随着话声,并向白玉莲祝了一福。

 白玉莲微微一怔道:“你就是小薇?”

 铁小薇道:“是啊!”白玉莲脸色一沉,道:“现在,你该已明白。”

 铁小薇道:“但你曾经收养过我,我也曾经叫过你娘“你如果还珍惜那点情谊,就诙回到我身边来。”

 “娘,爹和我都你和我们一起生活哩!”

 这小妮子可真聪明,话锋一转,就将尴尬的问题带过白玉莲冷笑一声遭:“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铁羽口道:“玉莲,小薇说的是实情。”

 “这是说,您真的我回来?”

 “不错。”

 “怎么忽然这么宽宏大量起来?”

 “我坦白说,此一决定,多少会有私心。我是为三年前,太行山的事情赎罪。”

 “是的,那件事情,道义上我有失察的责任。”

 白玉莲擞一哂道:“如果我真的回来了,你这位新夫人如何安排?”

 花贞贞接口笑道:“那很好办,咱们姊妹相称,你还是大姊…”

 白玉莲冷然接口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不提醒你们,目前,咱们还是生死对面的立场…”

 铁羽苦笑道:“玉莲,你何苦自钻牛角尖。”

 白玉莲冷笑道快点动手吧…”

 铁羽挥挥手道“别废话了!现在,趁着你们人多势众“要我道谢吗?”

 “别说气话了,我只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冷静地多想白玉莲冷笑一声道:“错过今宵,你会后悔的…”

 紧接着,转身向上官瑶、”黄坤”二人沉喝一声道:们走…”

 白玉莲这次的“御驾亲征”算得上是乘兴而来而返。不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而且还损兵折将了四个金星武士。

 同时,也在她心中形成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如非是铁羽仍有一线香火之情,在暗中“维护”则此行势将更加弄得灰头土脸…

 当然,这是她不知内情,宵的一切,都是铁羽和刘洪:吐血才怪哩!

 回到王屋山的总坛之后,首脑会议。

 除了总护法上官仲之外才有这种想法,如果她知道今有人在暗中主持,不气得她当手。

 白玉莲立即召开了一次秘密的其余的护法级人员均未曾列因此,会议中谈了些什么,也算是身为护法之一的赵风却一无所知。

 但她却好像己在和刘洪的秘密联络中,获得了某种指示。

 因此,晚餐过后,她向小珠神秘地一笑道:“小珠,原来你并不老实。”

 小珠讶问道:“爷!我哪一点不老实呀?”

 赵凤凰道:“前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能近女的事要你保守秘密的吗?”

 “是的,婢子还记得。”

 “可是,你并未遵守诺言。”

 “没有啊!爷!”

 “你有没有遵守诺言,你我心里都明白,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严重的事,但我要特别提醒你,我现在跟你说的话,绝对不许再在任何人面前说出。”

 小珠点点头道:“婢子记下了。”

 赵凤凰脸色一沉道:“光是记下还不够,必须切实做好。”

 “是!我一定做到。”

 “你是这儿的老人,当比我更明白,如果随便说话你我都是非常危险的。”

 小珠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

 赵凤凰语气略为平和地道:’我明白,对本会而言,我是新人,任何一个江湖组织,对新人都有保留一点怀疑的,所以,我也明白,表面上你是伺候我,实际上却负有监视我

 的责任。”

 小珠尴尬地一笑道:“爷是明理的人,您一定能谅解。”

 赵凤凰点点头道:“当然,如果我不谅解你,就不会跟你说明这些了。”

 “爷!多谢您了!”

 “我不要谢,却希望你也能谅解我,并同情我…”

 小珠娇笑道:“爷!您太抬举我啦!婢于怎么担当得起。”

 赵凤凰正容说道:“小珠,我说的是实在话,你想想看:假定说,我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混入本会来的,凭你能监视了我吗!”

 “婢子当然不行…”

 “那么,你的监视,岂非是多余?”

 “爷!婢于是奉命所差,身不由己。”

 “这点,我明白,小珠,你说句良心话当作下人看待了?”

 “没有,爷对我实在太好了!”

 “这就是了,如果说,我要是由于不明本会内情和忌讳,而于无意之间,惹下了杀身之祸,你心中是否也会感到不安呢?”

 小珠娇笑遭:“爷!您说得太可怕了,那是不可能的。”

 赵凤凰道:“但我不能不这么担心。”

 小珠道:“小姐不是对您很好吗!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赵风凰道:“不错!小姐是对我很好,如果你不笑我不自量力,我是希望有一天能成为本会的乘龙快婿…”

 “爷!您的愿望一定成功的。”

 “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将你收在身边。”

 “爷!我先谢了!”

 赵凤凰笑道:“事情还很遥远,先不用谢,但目前却希望你能给我帮点小忙。”

 小珠娇笑道:“您说吧!只要是婢子能做得到的事情,一定竭力报效。”

 也许是赵凤凰的这一番说词,真的打动了小妮于的芳心,此刻的小珠,屑开眼笑,显得格外的兴奋,也格外的热情。

 她,说话之间,娇躯也不自觉地偎了上去,赵凤凰也很洒地,轻搂她的纤,默默地温存着,井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下,一对假风虚凰,居然作得煞有介事。

 赵凤凰深恐对方会得寸进尺,陷自己于尴尬的处境,因而点到即止的,将对方的娇躯轻轻推开,并正容说道:“其实,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很简单,也就是我方才所说的,为了

 免于无意间惹下祸事,希望你告诉我一些本会的内情和应该避忌的事。”

 小珠苦笑了一下道:“可是,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赵凤凰道:“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比方说,小姐的生身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据我所知,总护法上官仲

 “那么,她的母亲是谁呢?”

 “小姐的母亲姓古,叫媚娘。”

 她忽然脸色一整道:“爷!去,否则,婢子是死路一条。”

 “有这么严重?”

 “婢子一点也没夸张,因为,这是本会的最高机密。”

 赵凤凰点点头道:“请放心,我不会漏出去的,请说下去。”

 小珠接问道:“您还想知道一些什么?”

 赵风凰道:“古媚娘和会主是什么渊源?”

 小珠道:“这个我倒不知道,只听会主叫她为古姊姊。”

 “古媚娘的权力是否大于会主?”

 “是的,论职权,会主是第四号人物“啊!第一号是古媚娘?”

 “不错。”

 “第二号是总护法?”

 “不!第二号是小姐,总护法是第三号人物“女儿的权力大过父亲,真是不可思议。”

 小珠苦笑道:“可能他们不是亲父女吧?”

 “小珠,他们四位之中,谁的功力最

 小珠道:“这个…我却不敢确定,好像是古媚娘功力最高,总护法第二,会主第三,小姐第四。”

 赵凤凰道:“你们平常对古媚娘如何称呼?”

 小珠道:“我们根本没有称呼她的机会,她有她自己的人员,通常一般人也见不到她。”

 “她是什么出身?”

 “我不知道。”

 赵凤凰含笑点头道:“好!谢谢你。”

 小珠正容道:“爷!您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啊!”“放心!我承诺过的事,一定做到。

 “可是…可是…”

 她,吐吐地言又止。

 赵凤凰以非常沮和的语气说道:小珠还是有点结结巴巴地,道:金总管到…到这儿来过。”

 “啊!他来做什么?”

 “他…先检查您的行囊可疑,要我特别注意。”

 “别怕,有话就说。”

 “昨天,您出去之后..”

 这几句话,使赵凤凰提高了警觉,但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因为,这足以证明,小珠已被她抛出的“情丝”缚住因此,她笑问道:“你也认为我很可疑?”

 小珠点点头道:“我是觉得您有一点点可疑不能害我啊!”那怯生生的神态,真是我见犹怜。

 赵凤凰心中暗叹着:“可惜我也是女儿身这一份似水柔情…”

 她,一面心念电转,一面又忍不住地将小珠搂人怀中笑道:“小珠,我就是存心要害你,也不忍心呀厂

 另一间石室中,上官瑶面对一个紫衣妇人默然呆坐。

 由外表看来,紫衣妇人最多不过四十来岁,面貌秀丽,风韵犹存,而且,和上官瑶有六成近似,显然是一对母女,是的,此人就是上官瑶的母亲古媚娘。

 这母女俩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也好像曾经谈过不少的事情。母女俩沉默了一阵子之后,上官瑶才轻叹,这日子我实在受不了!”

 古媚娘苦笑道:“瑶儿,目前,咱们必须忍耐…”

 上官瑶愤然道:“忍耐?哼,前宵的事,你是亲眼看到的,好在不是您及时赶来,那后果还能设想吗!”

 古媚娘道:“以后,你尽量避免跟他单独相处。”

 上官瑶道:“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接着,附着乃母的耳边叽咕了一阵子,然后笑道:“这不是很干脆的办法吗?”

 古媚娘苦笑道:“瑶儿,你毕竟太年轻了。”

 上官瑶一怔道:“我这办法有何不妥?”

 “你以为,咱们母女俩,还是公道会的幕后主宰?”

 “难道说…”

 古媚娘长叹一声道:“现在已是时移势迁啦,要不然怎会有前宵的事情发生。”

 上官瑶道;-娘,我还是不懂。”

 古媚娘又是一声轻叹道:“痴儿,已丰,娘已奈何不了他们啦!”

 上官瑶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道的武功已高过您了?”

 古媚娘点点头道:“至少已不在我之下,如果他们两人联手,则我们母女准会吃亏,所以…”

 她又叹了一声,才苦笑道:“这也就是我不得不强行忍耐,不便跟他们撕破脸皮的原因。”

 “可是,这可不是办法呀!”

 “我明白…”

 “而且,如果他们自信在武功上对我们不再忌惮时,即我们肯委屈求全也不可能了。”

 “是的,但在铁羽这个外敌未解决之前,他们还不会翻“那以后呢?””以后…看情形再说。”

 上官瑶黛眉紧皱,道:“娘,现在,距元宵的开坛大典,已不足十天了,到时候,我们是否还要帮着他们对付铁羽?”

 古媚娘嘴牵动了一下,却没接腔。

 上官瑶注目问道:“娘!怎么不说话?”

 古媚娘忽然将话题岔了开去,道:“瑶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上官瑶怔了一下道:“娘”

 古媚娘道:“以往,上是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可以说了!’可是您总推说时机还没成娘推说时机没成不便说。”

 “现在,各方面的情况,都使我非说明不可,可说明之后,希望你能对娘加以谅解。”

 上官瑶苦笑道:“娘,不论如何,我总是您的女儿使您有千万个不是,我也不能怪您呀!”

 “谢谢你,瑶儿,总算不枉我抚育你一场。”

 “娘,咱们母女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古媚娘轻轻地叹了一声,投开腔。

 上官瑶道:“娘,说啊!”古媚娘又轻叹了一声道:“瑶儿,首先我要说明仲虽然不是你的生父,但你的生父却也姓上官,所以姓氏倒不会成为问题…”

 “我的生父现在在哪儿?”

 “早就死于绞肠痧急症,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

 上官瑶轻叹一声道:“娘和上官仲又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来这是孽。”

 古媚娘苦笑道:“娘认识他之时,第三个月,冤家路窄家要杀他!”

 正是他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之后的刚好碰到他以前强暴过人家于的仇,是您及时将他救了下来?也使他成了我的继父!”

 “是的。”

 上官瑶注目道:“以后,他这身武功,又是如何恢复的?”

 古媚娘道:这个人了…”

 “谁?”

 “黄坤。”

 上官瑶一愣道:“怎么会扯到黄坤身上去了!”

 “黄坤不是也会使风雷剑法吗?”

 “不错。”

 “所以,如果我的判断不错,我要说的那个人不是黄坤的父亲,就是他的师父。”

 上官瑶苦笑道:“别把我弄迷糊了个人吧!”

 “也好。”

 古媚娘沉思着道逸叟刘洪。”

 “那个人就是风雷剑法的创始人黄山

 上官瑶道:“那不是我们的仇家吗?”

 古媚娘苦笑道:“以前,说他是我们的仇家是假是娘对不起他。”

 “啊…”“娘在认识上官仲之前,就和刘洪住在一起了,非是爱他,而是想获得他那傲视当代武林的武功。”

 “以后呢?”

 “以后,当我认识上官仲之后,就趁刘洪外出采药之际,将他的一本武功秘笈,和一瓶珍贵药丸窃走,隐居在太行山“这就是咱们武功的来源?也是上官仲恢复武功的原“是

 的。”

 “同时,也是巧救白玉莲和金克用的原因?”

 “唔…”古媚娘苦笑道:“孩子,你能原谅娘的过错吗?”

 上官瑶也苦笑道:“娘,方才我已说过,您总是我娘一顿话锋,又正容说道:“娘,如果说,冥冥中真有报应的话,那么,目前咱们母女的处境,该算是报应临头了。”

 “你的话固然不错,但如果我要接受报应,那么,仲应受的报应当比我更严重。”

 上官瑶道:“娘,您忽然之间提及这些往事,当别意吧?”

 古媚娘道:“是的,我想,刘洪已可能跟铁羽在-而黄坤则是奉命前来卧底的?”

 “好像上官仲也是这么猜想。”

 “不错。”

 “你们这一构想,有何根据?”

 “第一,是根据黄坤会使风雷剑法。

 “第二呢?”

 “第二,是根据铁小薇的剑法,居然能克制你的风雷剑法,除非是刘洪在指点他们,铁羽不会有这么高明的剑法传给铁小薇。”

 上官瑶点点头道很可能已联成一体!”

 “是的。”

 古媚娘轻叹一声道:“这也就是上官仲还暂时和咱们母女维持现状的原因。”

 “还想利用我们去对付外敌?”

 “这是很自然的事。”

 “他们已不尊重我们的地位,还想我们会替他们卖命!”

 “站在他们的立场,想法又不同,尤其是上官仲,他认为我和刘洪已成生死仇敌,除了和他联手杀死刘洪之外,别无生路。”

 “您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不同,刘洪恨我,是不难想见的,他很可能会杀我,但却不是绝对会杀。”

 上官瑶苦笑道:“娘,您的判断,会不会有错误?”

 古媚娘肯定地道:“不会,凭过去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我对他了解甚深!”

 一顿话锋,又轻叹着接道:“可是,如果是像目前这么苟安下去,则一旦外敌消灭之后,咱们母女俩必无葬身之地。”

 古媚娘道:“是的,那是必然的!”

 “娘,这些都还不过是我们的猜想…”

 “丫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那贼子前宵对你的行还不足以证明!”

 “娘,您别急吗,我说的是刘洪呀!”

 “刘洪已呼之出,事实已摆在眼前,绝对不会错了上官瑶皱着眉头道:“那…您作何打算呢?”

 “附耳过来…”

 母女俩贴耳密谈了一阵之后,古媚娘才轻叹一声道:“孩子,这关系着咱们母女俩的生死,你可千万不能丝毫大意。”

 上官瑶连连点头道:“我知道!”

 翌,是普照的好天气,不过,地面积雪甚厚,加上冷冽的寒风,可比下雪的天气更冷,也许是由于天气转好,沉闷了两天的上官瑶,也显得开朗起来了。

 她,一清早就换上猎装,派人将总管金克用找来,说道;“金总管,马上准备好猎具,今天的天气太好了

 金克用一怔道:“小姐要去打猎?”

 上官瑶娇笑道:“这不是废话吗!”

 金克用苦笑道:“小姐,属下的意思是有点不太合适。”

 “为什么?”

 “因为,外面可能有强敌窥伺。”

 上官瑶黛眉一挑,冷笑道:“如果为了外面有强敌窥伺,就连打猎都不敢去了,那我们这个公道会,还谈什么武林霸业!”

 金克用连忙哈谄笑道:-小姐说得是!”上官瑶挥挥手道:“别哕嗦了,赶快去准备之内出发。”

 “是…”

 金克用接问道:“小姐要带些什么人?”

 上官瑶沉思着道:“除了我的四个侍女外,还有谁。”

 “属下理当追随侍候。”

 “另外,叫黄坤率领四个金星武士随行。”

 半个时辰之后,这个奇异的打猎队伍,已整装待发。

 这个队伍的成员,除了上官瑶、金克用两位首脑之外邱O-包括连黄坤在内的五个金星武士,四个侍女,四头猎犬,两只猎鹰,外加八个打杂的黑衫武士,八个黑衫武士中,居

 然有人提着一个鸟笼,而鸟笼中,竞赫然是四只信鸽。

 上官瑶指着那鸟笼向金克用笑问道:“金总管,用这个干吗?”

 金克用讪然道:“小姐,这叫作有备无患呀!”

 上官瑶笑道:“好个有备无患,年纪大一点的人竟是顾虑周到。”

 金克用道:“多谢小姐夸奖!”

 “好,走吧!”

 这行人马风驰电掣地冲出接天峰的峡谷后,本来是被前呼后拥着的上官瑶,忽然离行列,一个人加速向前冲出。

 当她的坐骑越过赵凤凰身边时,赵凤凰的衣领中忽然钻人了一些什么东西。

 赵凤凰心知有异,却是不痕迹地,很自然的借着一拉衣领的机会,掏出了一个纸团。

 这是上官瑶担心有人暗中监视她,而别出心裁的一种通信方法,不但别人没察觉,竟然连老狐狸金克用也被瞒过

 而且,上官瑶一马超前之后,扭头笑道:“金总管跟上来,咱们比比坐骑的脚程…”

 上官瑶一脸媚笑,显得特别开心,也特别令人喜爱,金克用本来是暗中负有监视上官瑶、“黄坤”二人的任务的。

 但目前,上官瑶和“黄坤”二人根本不曾单独讲过一句话,而上官瑶又独自超前了,已没有监视“黄坤”的必要。

 再说,他也没有力量去拒绝上官瑶所特别给予他的这一伯荣宠。于是“黄坤”可就得其所哉了。她,一面策马疾驰,一面乘机将上官瑶给她的纸团儿打开,以最快的速度瞧

 了一遍。

 上官瑶的纸团中写了些什么,没法知道,但由赵凤凰看过以后,脸上所显示的兴奋神情推测,显然一定是好消息。

 前面,传来上官瑶那银铃似的笑声:“金总管,我赢了。”

 可以想见,她这一声“我赢了”是双关语,既表示在比赛坐骑的脚程上赢了,也表示她在暗传消息上得了完全的胜利。

 猎犬放出了,猎鹰也放出了,人员也成半弧形,吆喝着跟进,一个时辰不到,收获已相当丰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发现到像豺狼虎豹之类的凶猛野兽。

 在这段时间中,上官瑶和赵凤凰之间,还是不曾单独交谈过,而金克用却一直是如影随形地,跟在上官瑶的左右。

 金克用一看时已近午,立即谄笑道:“小姐,收获很丰盛了,该回去了吧?”

 上官瑶娇哼一声道:“不,今天,我非要猎到一头像样.点的野兽才甘心。”

 金克用苦笑道:“小姐,积雪未消,像样躲在中不出来呀!”

 上官瑶道:“我非要将他们出来不可。”

 可能是天从人愿吧!她的话没说完,-作,一头肥硕的野猪给赶了出来。

 说话声中,人已飞纵出去。

 她,一面飞奔着,一面沉声喝道:黄坤,快由我左侧包抄上来,以防野猪兔,可是不许你出手,只要将它堵住就行!”

 完全是一个专制的主子的口吻,也是一个好胜的刁蛮公主的口吻,赵凤凰当然是恭应着唯命是从,但她的目光中,却有着太多的兴奋。

 金克用深知野猪的凶,尽管他心中对上官瑶并非是真心的关切,也深知上官瑶对付一头野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为防万一,他还是跟了上去,一面还向赵凤凰笑道:“黄护

 法,为防万一,必要时,你得助她一臂之力。”

 赵凤凰笑道:“不行啊,小姐责怪下来,起!”

 金克用道:“不要紧,由老朽负责!”

 就这说话之间,那头野猪已向着上官瑶笔直地埋首疾冲过来。

 金克用声大喝:“小姐当心!”

 上官瑶娇笑道:“对付一头笨野猪吗!”

 银铃似的笑声中,娇躯一侧,避过野猪的正面,冷芒闪处,一颗斗大的猪头,已滚落一旁。

 那野猪的子可的确够凶,冲劲更是奇大,尽管它的头已被砍下,但那无头的猪身,却在鲜血狂之下,继续向前冲出足有四五丈远才倒了下去。

 这时,赵凤凰也已冲向上官瑶身前神威,令人钦佩!”

 上官瑶娇笑道:“黄坤,你真差劲,杀一头笨野猪,也值得恭维吗?”

 说话之间,却连连向“他”使出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意会到的眼色,并故装察看野猪头的样子,背向着“他”俯下娇躯。

 赵凤凰毫不怠慢地,扬指凌空连点,一下子制住她背部的四大要,并歉笑道:”唐突佳人,请小姐多多原谅。”

 事出意外,上官瑶当场被制住了。

 这情形,使得随后赶到的金克用又气又怒地,叱道:“黄坤,你疯了!”

 赵凤凰笑道:“这年头,疯子的确太多,但我却非常正常。”

 金克用毕竟是老扛湖.很快就镇静下来了注视着,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凤凰道:“你何妨猜猜看?”

 “老夫没工夫!”

 “那就滚你的,我也没工夫跟你这奴才胚子穷哆嗦顺手将上官瑶向肋下一挟,沉喝一声:“闪开!”

 金克用沉声大喝:“截住这小于!”

 其余的人,纷纷出动,将赵凤凰团团地围了起来,些人却只是远远地围着,不敢i6近。

 赵风凰正容说道:“诸位,看在咱们曾经同事一场的情分上,我不会伤害你们,但你们也得识相一点,别我出手。”

 金克用连连挥手大喝:“上呀!快将小姐救回来!”

 赵凤凰笑道:“金克用,你自己都不敢上,他们行吗?”

 她,旁若无人地,大踏步向她的坐骑处走去。

 挡在她正面的,是两个金星武士,两人同时扬剑大喝道:”领队,快将小姐放下!”

 赵凤凰道:“如果我不放人呢?”

 “那我们只好得罪了!”

 “好!这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学…”

 但愿你们有点真才实料。

 说话间,她已继续大步前进,那两个金星武士同时大喝一声,冷芒电掣,双剑成剪状向她袭来.“哨哨”两声,对方的两支长剑,被震出手,化虹飞向十丈之外。

 赵凤凰淡然一笑道:“现在,二位该知道自己的份量。”

 两人联手,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下,这情形,可的确是够那两个金星武士难堪的。

 因此,他们只是互望一眼,默默地退过一旁,但金克用立即横剑补上,仍然将赵凤凰的去路堵住。

 赵凤凰擞晒一哂道:“金克用,据我所知,你的武功,本来就不人,即使这三年以来,经过白玉莲的指点,有了点长进,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

 金克用居然面不改地道:“你说得不错,我应该有自“没工夫。”

 金克用苦笑道:“至少你该告诉我真实来历回去有个代。”

 你曾经冒充别人的伯父,还记得吗?”

 金克用怔了一下,才身躯一震,道金凤凰?”

 “不!现在,我叫赵凤凰!”

 话声未落,人影闪处,已挟着上官瑶飞身上了坐骑,而且,于经过那提着信鸽笼子的黑衫武士身前时,顺手将鸟笼夺了过来,金克用似乎是急昏了头,竟然设想到要放信鸽。

 也才到此时,他才向那黑衫武士怒叱道:“你是死人!”

 赵凤凰笑道:“别那么小气,这信鸽,我会一只一只的放回来的。”

 接着,又含笑说道:“金大总管,烦寄语白玉莲这几天的隆情盛意,我谢啦!”

 金克用这批人,干瞪着眼,目送赵凤凰疾驰而去,赵凤凰来得那么意外,去得那么轻松,连亲自经历着这一切的金克用,也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赵凤凰带着上官瑶一阵急驰之后,上官瑶才娇笑道:“赵姑娘,快放我起来吧,这样于,你太吃力,我也别扭。”

 赵风且笑道:“目前还不能放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被我劫走的,如果现在放开你,就不像是被劫走的了,万一艘公道会的暗卡发现,对令堂可不太好“谢谢你,你真顾虑得周到…嗨,赵姑娘。”

 赵凤凰飞快地接口笑道:“不,你该叫我赵姊姊才对。”

 上官瑶笑问道:“你愿意我这个妹妹?”

 “我为什么不愿意呢?”

 “赵姊姊,你真好广“我这个人,本来就不错吗广“现在,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秘密地方,可以见到你所希望见到的人“你说的是黄山逸叟刘洪?”

 “我们都叫他老爷子。”

 “老爷于?”

 “不错。”

 “难道你不是他的徒弟?”

 “包括铁大哥在内,我们都算是他投有师徒的名份。”

 上官瑶苦笑道:-这个人可真怪!”

 赵凤凰忽然收缰勒马,含笑说道:你已恢复自由了。”

 说完,将她的娇躯随手向雪地上一扔,自己也飞身下马,在马上猛挥一鞭,那骑骏马,立即朝来路上疾驰而去。

 上官瑶身站起

 赵凤凰摇摇头道不能骑马了。”

 举目四顾道:“还得翻过”

 她,一手提着鸟笼,一面向来路上走去,道:“上官妹子,来,咱们必须消灭这一段路上的蹄痕…”

 将这段路上的蹄痕小心地消灭掉之后,两人才施展踏雪无痕轻功,走回原处。这是一段根本无路径可循的陡峻而又崎岖难行的坡地,但目前这两个女娃儿,不但履险如夷得施

 展踏雪无痕轻功,以免留下痕迹。

 直到翻过那一段坡地之后,赵凤凰才笑道:“好了在,我们可以以普通步伐行进了。

 上官瑶笑道:“赵姊姊,方才..”

 “耽心有人追上来?”

 “不!我是耽心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吗!”

 “是啊!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怀疑呢?”

 赵凤凰神秘地一笑道:“你何妨猜猜看?”

 上官瑶苦笑道:“我猜不中的,赵姊姊,吧广原来这次打猎,就是昨宵古媚娘所定下的妙计,她要借找打猎的机会,要赵凤凰伺机出手,将上官瑶劫走,同时,也要金克用跟去做个见证,证明上官瑶的确是被劫走的。

 这一来,上官瑶可安然险.群侠方面也可借以知道更多的消息和内情,而古媚娘自己,也不致有什么嫌疑和牵挂,这算是个一举三得的妙计。

 但问题却在如何与赵凤凰联络,因为,为了避免与赵凤凰有串通的嫌疑,事前,她们母女都不便和赵凤凰见面,即使是在出发时,和打猎进行中,上官瑶也尽量避免与赵凤凰

 单独交谈,那么,唯一可行的联络方法,就只有借书面通知了。

 而这,也就是上官瑶于出发时,突然借超前和金克用比赛坐骑脚程的方法,将纸团传给赵凤凰的原因,这个联络办法,好处在不着痕迹,坏处却在不能畅所言。

 尽管那纸团中,已将要说的情况都简略地说明了,但那是不够详细的,也难以令人相信。

 而且,尽管她们已断定“黄坤”是刘洪的徒弟,但世间事,出人意料的太多了,万一“黄坤”井非如她们所料,那后果是很严重。

 所以,她们这个打猎的计划,可说是冒着很大的危险,也所以,目前的上官瑶才有此一问。

 赵凤凰笑了笑道:“说起来很简单你们母女的来历。”

 上官瑶讶问道:“老爷子。”

 “老爷子?”

 “不错。”

 “他…他怎会知道的?”

 赵凤凰笑道:“难道说,只有你们可以由我的武功上猜测我的来历,就不容许我们也由你的武功上猜测你的来历“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对了,赵姊,你跟老爷于是怎么联络的?”

 “这个,我待会再告诉你。”

 赵凤凰沉思着道:“现在,我好为小珠耽心

 上官瑶一怔道:“小珠?她是否向你透过什么秘密?”

 赵凤凰道:”那倒投有,只是,我这一走,我真耽心他们会非刑拷问。”

 上官瑶道:“那将是难免的,可是,目前,着急也没用远处,一道红影面疾奔而来,那是铁小薇。

 她,人还在十丈之外,已清叱一声:“站住!”

 赵凤凰笑道:“小薇,你好神气呀…..

 花贞贞也随后跟了来,并扬声喝道。

 真妙!敢情她们都将赵凤凰、上官瑶的敌人了。

 但事实上,铁小薇已飞扑上来,一把抱住赵凤凰的肢,发出银铃似的笑声道:“阿姨,您瞧,是谁回来了呀?”

 赵凤凰苦笑道:“疯丫头!你抱得我气都不过来了害躁。”

 铁小薇娇笑道:“谁教她是假男人哩!”

 花贞贞道:“假男人却拐了一位真小姐回来我好生佩服你呀!”

 赵凤凰道:“大嫂,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拐的,闹到官府去,会背上拐带人口的罪名啊!”花贞贞笑道:“官府是管不了你,但公道会-你干休。”

 赵凤凰也笑道:“大嫂,别胡扯了,来,我给诸位介绍…”

 虽然是都曾在析城山照过面地,重行介绍了一番。

 但赵凤凰还是郑重其事。

 花贞贞拉着上官瑶的手,含笑说道:表我们全体人员,你弃暗投明。”

 上官瑶腼腆地一笑道:“多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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