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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终究来说,这包括体的爱。

 …《安妮的记》

 “啊…”筱芙脸颊红、呼吸急促。当火热的长吻结束,她全身无力地望着在她上方的范原彻。

 奇怪,只不过是个吻,竟然有那么大威力,让她无法招架。难不成这家伙的吻是葯,能人的心智?

 被细汗濡的发贴在筱芙粉的颊边、颈部,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泽,感的模样,让范原彻忍不住又低头堵住红润肿

 “唔…”一沾上他的,她就变得毫无抵抗力,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终于,在品尝完她内的芳泽后,范原彻依依不舍地移开嘴。筱芙一脸醉地望着他,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眼神,在范原彻看来充满了挑逗和惑。

 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吻她…嗯,或者该说没打算那么快就展开攻势,可是他忍不住。一定是因为刚洗好澡的她全身散发人的香味,加上她软语呢喃地喊他的名字,让他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只觉得股间有把火被她的那声呼唤给点燃了,才会一时冲动吻了她。

 不过,他没料到她的既软又甜,吻起来该死地有感觉,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恨不得就这么吃掉她。

 他低头抵着她光洁满的额,一个想法在脑海形成。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他灼热的气息急促地在她脸上。

 被那连串的超热吻弄得晕头转向的筱芙,根本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努力调匀气息后,她问:“试什么?”

 “和我做啊,我对你有感觉的。老实说,我很久没被女人拨到火难耐的地步了。”

 “啊?”她有没有听错?他这是在邀她一夜情吗?

 领悟他话中涵义,让筱芙混沌不清的脑袋瞬间清醒。“不行!”她举起手猛力将他推开。

 被推开的范原彻不悦地皱眉。“为什么?”

 “我是雇用你扮演我男友,但不是真的要和你发生关系。”

 “呵,你是怕我事后会着你不放吗?你放心,我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更没闲工夫对女人纠葛不清。”他打包票道。

 “空口无凭,谁能保证以后的事?”这么一提,筱芙才想起切结书,低头一看,切结书已被她得绉烂。

 她摊开纸张抚平,蹙眉怨他。“都是你啦!绉成这样。”

 他一把夺过、定睛详读,随后弯起一抹微笑。“你就这么怕我会对你死烂打?会不会太有自信了点?”

 她冷哼。“职业病吧!信口开河的人我见多了,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比较安心。”

 从她手中出笔,范原彻看着绉绉的切结书突发奇想。“要不干脆你不用付钱,就用你的身体来抵如何?”

 “你当我是什么啊?”她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K。

 范原彻笑着让她打两拳恨,然后相准她的拳势,抓住她打来的手。“你先别气,听我解释嘛。对我而言,钱比不上你更有吸引力。”

 明明该为他提出的易感到生气的,没想到却被那句她比金钱更有吸引力的话,冲刷所有的屈辱感,还情不自地脸红起来。

 很少害羞的她,怎么一碰上他就脸红个不停。他恭维女人真是毫不做作,正因如此,才更能打动女人心吧。

 筱芙愣愣地望着他。被这么帅又人的男人表白受自己吸引,要是一般女人早扑上去了。可是,筱芙想起自己天生冷感。

 她撇开视线,咬着、拧着眉说:“如果真用我的身体来抵,你其实是吃亏了。”

 “为什么?”感觉到她的退缩,范原彻忍不住问。

 她曲起‮腿双‬,以手臂圈住。“老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天生冷感,所以你若真的想用我的身体当报酬,我怕你会失望。”

 范原彻先是一愣。这女人在讲什么?天生冷感?天生冷感的女人会像刚刚那样热情地回吻他吗?他刚刚被起的火是假的吗?

 就算她不想答应他的求,也不必找这种烂借口吧?可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故意诓他。

 “是谁说你冷感的?医生吗?还是那个负心汉?”

 她摇头。“都不是。”

 “那你怎能判断自己是天生冷感?”他还是觉得她在掰借口拐弯拒绝他。

 她沈默半晌,再开口时语调变得漠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因为我没感觉。”

 “啊?”

 “我说我没感觉!”她大声说。“不管怎么做,我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你是说真的吗?”

 她愤愤地瞪他。“这种事能随便说吗?”

 “呃…”范原彻冒着冷汗,想了想,又问:“你该不会是同恋吧?”

 对他的猜测,一般人都会生气,可是筱芙自己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只是就事论事地回答:“很可惜,我并不是。因为比起男人,我对女人更是一点『』趣也没有。”

 “这样啊。”他低头沈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冲着她出电力十足的笑容。“要不然干脆这样,我们来试试看吧!”

 “什么?”

 “刚刚那个吻,你也很有感觉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筱芙记起那甜蜜得身体快融化的感觉。

 “我想你以前之所以没感觉,可能是因为没遇到能和你契合的人。”

 “契合的人?”

 “是啊,做这档事跟见鬼差不多吧,不是有一种说法,人之所以能见到鬼魂,是因为波长相同的关系。做也一样,如果频率不同,就不会有快和高。”

 见鬼?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做和见鬼相提并论,筱芙直觉想笑,可是仔细想想,他说的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找到波长和我相同的人,就能达到高喽!”

 他出孺子可教的满意微笑。“没错,你领悟得快的嘛!”

 “那么要不要和我试试看啊?”

 筱芙闻言马上发现不对。“转来转去,你就是想我上!哼,才不上你的当。”

 她把他推开,然后拿起枕头挡在两人中间。“警告你哦,不许越过这界线,不然小心你会『五肢不全』!”

 虽然被拒绝,但筱芙的表情和举动却把他逗得乐不可支。和她拌嘴实在是件有趣又快乐的事。

 “是吗?那如果是你越过雷池,主动来抱我呢?”

 “哼,你睡就睡,别作梦了。如果我真的跨过界线抱你,那恭喜你了,能得到本姑娘青睐,表示你前辈子烧了好香,下辈子你要感恩图报。”

 呵呵,瞧瞧她说这什么话?可他非但不感觉受挫,反而生起和她“开讲”的兴致。

 “对一个天生冷感的女人而言,你还真有自信。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

 “被女巫带大的。”她拍拍枕头,看都不看他地答。

 “什么?”

 她好笑地瞥他一眼。“这你也信?我不是说了吗?在你尚未签下切结书之前,休想本姑娘多说一句个人机密。”

 想不到她还坚持的,不过他还满欣赏她的个性。在商场上,谨慎是安全之师,稍一不慎,忽略了细节,往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过就是家庭背景基本资料,称得上什么机密?现在光是求职履历,有时连祖宗十八代都写出来了。”不过抱怨归抱怨,范原彻还是乖乖地在绉巴巴的纸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连期都押上了。“签好了。你可以讲了吧?”

 筱芙接过切结书,看着他充满劲道的笔迹,满意地微笑点头。

 将切结书收入搁在头的皮包里后,她转头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不保证答案能使你满意,但至少让你不会穿帮。”

 “啊,不是你讲就好,还得我问?”范原彻忽然觉得自己签那切结书有些吃亏。

 “毫无头绪的,你教我从何讲起?自然是你问你不明白的,我才知道要从哪里说啊!”呵呵呵,两人战几回合,终于看到他吃瘪的表情,扳回了一城。要比讲道理,经常和委托人涉、周旋于各界精英之间的她,也不输人的。

 范原彻一脸没辙地点头。“算你有理。就从你的家庭开始吧,别告诉我你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的,我要的是个人资料,不是废话连篇。”

 咦,不错,学乖喽!筱芙暗笑在心,点点头说:“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嗯…我爸叫高向文,几个月前还是『大正集团』的董事长,但被我伯父他们拉下台了,目前是无业游民。我妈叫汪涤华,自从嫁给我爸之后,就是不事生产,专门败家的贵妇。自从我爸失业后,她也从贵妇名单中除名了,现在整天着我爸带她游山玩水,继续不事生产的一生。”

 范原彻被她的用字措词逗得直发笑,他开朗的笑声也感染了筱芙,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扬起。

 “好、很好,这伯父该不会就是明天新娘的老爸吧?”

 “正是,阁下果然冰雪聪明。”

 “谢谢姑娘称赞。那么关于你呢?本是千金大小姐的你,被打成平民后,是否像令堂一样,继续不事生产的一生呢?”虽然得知她父亲卸任了,但总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家道中落;再说,以她能重金聘用男公关,还大手笔地跑到香港来住进“Riti”可见家境应该还可维持,所以他才模仿她的语气消遣她。

 “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本姑娘从大学一毕业就自力更生、自食其力了,什么不事生产?呿!”

 她的话令他惊讶。“真的?你在哪儿工作?”

 筱芙停顿一下,似是在考虑该不该说真话。后来她耸耸肩道:“在一家人力仲介公司担任人力谘询主任。”

 “哪一家人力仲介公司?”他好奇问。因为全球“Riti”的人力招募,虽有专门的人力资源部门负责,但对特殊的专业人才和经理人,有时也会请人力仲介公司帮忙。

 她瞥他一眼,才说出“Artemis”之名。本以为他应该不会知道,谁晓得他却出惊讶之

 “那是一家很有名的挖角公司嘛!”

 “什么挖角公司,难听死了,那叫做人才猎聘,请注意你的用字遣词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范原彻立即出笑容说:“是是是,小的受教了。”

 筱芙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看不出他一个大男人也有轻松、俏皮的一面。

 “你说自从大学毕业后你就开始工作了,为什么一个富家千金这么早就进入社会,而不继承令堂的衣钵?”

 筱芙夸张地翻翻白眼。“拜托,成天只是逛街喝茶、做脸按摩,最大消遣是聊八卦,最重的活是打扮得美美地参加宴会,这种闷死人的『伟大』工作,本姑娘从小体验到大,要我一辈子都这么『工作』,我会活活无聊死的。”

 “哈哈,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你父母的教育方式一定很特别。”

 “不是我父母,是我。”筱芙平静地纠正他。

 “嗯?”

 “我是我带大的。从小我父母就因事业繁忙经常不在家,他们很爱我,可是不够爱到足以为我牺牲他们的事业。”她的口气,彷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但我不一样,她不但爱我,更爱教育我。她常说:在富裕的家庭成长,难免会因为外在因素,而有失偏颇。例如:人。

 “因为家境好,自然有很多人在我家来来去去,他们有各种面貌,其中最多的就是阿谀奉承和虚伪。我教我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也教我了解他们背后的动机并学会宽容谅解,还有如何保持自我,不被他们的谄媚昏头。”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范原彻真心诚意道。

 在那样富贵利达的环境中,很少人能彻人情、超然物外。有钱人他见过不少,但能像筱芙的这样富贵浮云、澹泊名利的却不多。

 “是啊,因为她,害我无法过着安于优渥的生活,她还说:女人可以不结婚生子,但不可以不工作。若不工作,势必得依附他人、看人脸色过活。她还说工作不单单只是为求钱财温,更是一个人的价值所在。”

 “好辟的见解,你有个与众不同的。”

 “那当然。拜她所赐,我看人的眼光和人不同。你不知道我因为这『与众不同』的标准三振了多少追求者和男朋友?足足有一百打吧!”

 “你吹牛!”他捧腹大笑,直摇头说不可能。

 “哼,信不信随你。”他发噱的模样取悦了她。

 范原彻又问了许多她的事,以及她的童年和兴趣喜好。筱芙如数家珍地将许多关于她和相处的往事告诉他,还有那原本应该惨澹却因而明亮起来的童年。

 范原彻不但听得仔细,每每听到有趣的地方,会坦率地大笑或直呼不可能,有时还会提供自己类似的经验和她分享。

 筱芙突然发现,她好像很少跟男人聊得这么开心,更不曾向男人提起自己最亲爱的

 她转念一想,不论是曾交往过的男友或追求者,每个想追求她的动机不尽相同,有的是因为她的美貌,有的是因为她的身家,有的则是贪图她的财产;当然也有那种单纯受她吸引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曾好奇她的成长过往,她也不曾主动向别人展自己深沈不为人知的一面。

 为什么她会对一个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说那么多关于自己的隐私?这些话,有些她还不见得曾和雪湖他们说过。

 她愣愣地望着他。他还因刚才她说的童年糗事开怀笑着,她感觉微微发酸的嘴因说太多话而干渴,心里那奇怪的异样感以及疲累同时在体内碰撞。

 她是不是太困了,所以才唠唠叨叨、有完没完地跟他说了一堆?还有那奇异的好感是什么?她试图厘清,可是脑袋却一片混沌,越是努力想,越是模糊不清。

 发现她突然的沈默,范原彻停下笑声,问:“怎么了?累了?”他转身从边柜上拿起手表一看…

 六点二十八分。

 他们竟然不知不觉聊到天亮了。看着她频频打呵欠,一双眼皮几乎都快闭上了,他放回手表,替她拉起棉被。

 “睡吧!”

 “嗯…可是我口好渴。”

 范原彻马上下,去替她倒水再回来。“来,喝水。”

 他扶她半坐起,把水杯置于她的沿。筱芙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大口,喝掉了三分之二。

 替她抹去水渍,轻柔地将她放回上,范原彻不叹息,望着她的睡颜,一抹微笑不自觉地浮现嘴角。

 他好久没和人聊得这般痛快了。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经常要和人讲很多话;开会时要讲话、指派工作时要讲话,甚至员工犯错时更得“烈地”、“大声地”讲话。

 可是那些话都是表面的,说过就不留痕迹,不像和她聊天,虽然停了,却在心里留下涟漪和余温,不停地回想她方才的话,想到好笑处,还会不由自主地再笑一次。

 他拿着水杯踱至起居室,再次斟满,一饮而尽。看着两人共用的杯子,他发起愣来。

 在他心里发酵的是什么感觉?为了一个陌生女子颠覆自己的生活,甚至为她延宕自己一向重视的工作,还荒唐地冒名顶替,心甘情愿陪她跑来香港演一出可笑的戏码,是他工作压力过大,导致脑神经失调吗?虽然莎莎那番话适时地刺了他,但他相信他所做的绝对超过莎莎的预期。

 包令他惊讶的是,她可以轻易地起他的望。就算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他又不是年轻小伙子,也算是有过丰富经历的男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拨起来,可一碰到她,他全身的细胞彷佛都活过来一般。

 对于不相信爱情的他,这种莫名的强烈吸引力该如何归类?是着吧,就像小孩得到心爱玩具似地着,他对自己说,可是又隐约明白,好像不仅只于此。

 算了,何必想那么多?他不是已经决定这趟“冒险”只凭感觉行事,计划和探究分析并不包含在内。反正过了明天,最慢后天,他就又回到正常的轨道,届时,这奇异古怪的吸引力自然会随着时间消失。

 他叹气,又倒了杯水返回卧室。怕她睡到一半口渴,他将水杯放在边柜上。

 躺在她身边,一股燥热騒动再度袭上他的间。光是今晚,他就不知道兴奋了几次,关于她所说的天生冷感,他敢打赌,绝对是她个人幻想。

 一个只靠睡觉就能把他搞硬的女人,至目前为止,就只有她一人了。想起她之前回吻他的热情,肿的鼠蹊部马上膨得更大。

 看看被顶得隆起的棉被,再看看身旁睡的女人,他不知第几次沉沉地叹气,对自己说:“兴奋什么劲?回去休息吧!”

 翻过身,听着她浅浅,规律的呼吸,他又翻过来望着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亲她的额角。

 像是感应到他的吻,她无意识地嘤咛,然后嘴角微微扬起。他也跟着微笑。

 睡意和望在脑海里搏斗,最后浓浓的睡意战胜,望拖着败阵之辱躲入体内角落,伺机而动。

 ************

 筱芙心满意足地叹气。

 这种睡得的感觉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在台湾,每天忙着工作,神经紧绷,很难睡得好。果然还是得三不五时放个假,休息一下。

 尤其这个枕头真好,不但软硬适中还有弹的,简直就像…男人的膛?

 她的眼睛倏地睁开。触目所及,是男人壮的部,感受到的是光滑温暖的皮肤,嗅到的是男的味道混合和她一样的薄荷香味。那是饭店提供的洗发及沐浴的香味。

 她怎么会…筱芙微抬起头,才发现她竟然跨过界线,毫不客气地趴在范原彻身上,头部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以他的为枕,脯紧紧地着他的,就连腿也…她看不下去了。

 她居然把腿伸入他两腿之间。

 她是求不满吗?昨晚还疾言厉地警告别人不许占她便宜,现在反倒是她在吃人家豆腐。

 她又昂起下巴,偷偷打量他。幸好他还在睡,不然就尴尬死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感觉却舒服的…够了!她在干么?不乘机滚离他身边,竟还胡思想起来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岂不丢脸死了?

 就在她想移开腿时,他的股间突然膨

 咦?这不是…尽管已经很久没和男人同共枕,她也很清楚在她腿下的是什么。

 天啊!他的好大!

 她被他的尺寸吓到了,身体僵住无法动弹。突然,他的手环住她,然后用鼻子磨蹭她的颈项,嘴巴沿着肌肤凑上来啃咬她的耳垂。

 筱芙忍不住颤抖,火热的感觉迅速延烧全身。

 “看来我上辈子一定烧了好香。”他又亲了亲她的耳后,才说:“早安。”

 既然他已经醒了,不论怎么躲也避不开尴尬,她干脆撑起身体,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的身体。奈何他却在感受她退缩的同时夹紧‮腿双‬,把她的脚困在他强壮有力的腿间。

 “放开我!”她又试图出脚,但仍无法移动半分。

 而他的下因为她的扭动摩擦,得比刚才更大、更硬。

 他对她出开心的笑,白色牙齿像嘲弄她似的闪着光芒。

 “你不该先和我打招呼吗?”

 她抬起头怒瞪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早。现在你可以松开你的脚了吗?”

 “为什么?啊,你怎么越过界线了呢?哇,你还趴在我身上,咦?还有你的腿…”

 不想再听他说出更恐怖的话,筱芙赶紧伸手摀住他的嘴。

 “你够了!你就不能展现一点绅士风度吗?”

 他伸出舌头,她的手心,筱芙像被烫到般收手。

 “抱歉,男人在上一向就不怎么绅士,尤其怀里还躺着甜美火辣的美人时,男人不变成野兽就该颁奖表扬了。”他又朝她扬起一抹笑。

 “哼,歪理。”

 “是常理。你难道没有感受到我正退化成野兽的证据?”他像是要强调似地抬起部,灼热的男象征地顶了顶她的下腹。

 筱芙拒绝让那个动作影响她的理智,阻止体内不要有感觉,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倒口气,发现自己在短短几秒内就变得而火热。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像麻葯般,让她头脑晕眩,她下天旋地转的感觉,努力找出声音来赶走他。

 “我…我管你常理还是歪理,快放开我啦!”可是,没想到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她红着脸,双手撑得直直的,想尽可能地远离他,反而只是让她的下腹更挤着他的亢奋。

 看着她脸红的可爱模样,再加上她软玉温香的身躯不时摩擦着他,教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手。

 他沈下声音,双眸散发惑地说:“亲我一下。”

 “亲一下,你就要放开我喔!”她很想冷起声音与他谈判,但听起来就是没说眼力。

 他不答,双手施力将她回他前,嘴也毫不留情地吻住她。火热的渴望终于得到纾解,范原彻发出低沈的呻,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脑,舌尖大胆地探入她口中,甜蜜的滋味在两人的间泛开。

 望之火稍稍舒缓,但随着热吻加深,接着比之前窜得更高。亲吻已不能足他,他的另一手贴着她的娇躯而下,抚上她可爱的俏,轻轻捏。

 一阵麻感在腿间蹦跳,筱芙不自觉地放声嘤咛,俏无意识地偎入他的掌心。她仰起头,好让他的舌可以更深入。不知何时,她也主动回应他的吻。

 察觉到她的回吻,让他更兴奋。他知道。他挑起了她的望,他的也是,而且可能比她更狂野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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