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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星期六的早上,当门铃声响起,睿娜才刚把碗洗好,儿子一个人坐在客厅玩得不亦乐乎。那是个只要按蜗牛宝宝中心的橘按钮,就会有灯光伴随着悦耳的音乐声闪耀跳动,听说可以刺宝宝的知觉感官,帮助智力发展,这也是魏文玲送的玩具之一。

 “马麻、马麻。”纬纬扬声叫唤母亲。

 睿娜从厨房跑出来,想不出这时候会是谁来。“马麻听到了,马麻来开门…”打开木门,透过一道铁门,张口结舌的看着站在外头的罗冬骥。

 “抱歉,没有事先打个电话就来了。”即便是休假,他依旧是西装笔,好看帅气得不得了。“方便吗?”

 她忍不住羞红了脸,打开铁门。“请,请进。”

 “马麻。”摇晃着两条胖胖的小腿,纬纬也好奇的走过来。

 罗冬骥垂下黑眸,对睁着乌溜溜黑色大眼的孩子微笑。“你叫纬纬对不对?”他记得她是这么叫孩子的。

 见到不认识的陌生叔叔,他赶紧躲到母亲的身后,出一只眼睛偷看,仰起可爱的小脸,看到叔叔正对自己微笑,也回以稚气羞涩的笑脸。

 没料到他会跑来,甚至没有打扮,睿娜摸了摸头发,希望自己现在的模样不会像个黄脸婆。“请里面坐。”

 “这是我银行的朋友他们公司的赠品,我看满不错的,就跟他要了一个,希望纬纬会喜欢。”他提起地上的纸箱,拿进屋内。

 她牵着儿子的小手,看着罗冬骥用刀片打开纸箱,将小熊维尼声光小吉普车拿出来,上头除了小熊维尼,还有很多卡通人物,底座均有不同的图形,依需要的图形放上去,当宝宝放对位置后,就会发出不同的有趣声音。

 “车车…”纬纬对新玩具充满新奇,挣开母亲的手,咯咯笑着走过去。“马麻…熊熊…”

 睿娜慈爱的看着儿子兴奋得又拍又摸。“好可爱喔!纬纬喜不喜欢?”

 他用力点下小脑袋。

 “那要跟叔叔说谢、谢。”她教着儿子礼貌。

 小脸上堆满了笑,朝他鞠个躬,发着单音。“谢。”

 “不客气。”罗冬骥伸手那头柔软乌黑的发丝,肺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情不自的伸臂搂住他。

 她张口想要阻止,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车车。”面对陌生叔叔,他还是很害羞。

 罗冬骥这才放开他小小的身躯,让他去摸索刚收到的新玩具。“他很乖。”虽然跟孩子相处的机会不多,但也见过下少皮得要命,让人想打一顿的小朋友。“你把他教得很好。”

 “嗯。”睿娜眼圈泛红的点头。

 他搂住她的小蛮,往颊上亲了一下“中午我带你们出去吃饭,这样也可以多跟纬纬接触,让他熟悉我这个叔叔。”

 “嗯。”她听了好想哭。

 “哭什么?”罗冬骥又怜又宠的笑睇她泪眼婆娑的模样。“这样纬纬会以为我欺负他的马麻了,说不定以后就不让我进门。”

 睿娜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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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内的娇声渐歇,睿娜绵软无力的倒在赤的男膛上。

 “我、我得去看看纬纬…他要是半夜醒来没见到我会哭…”她说得有气无力,得分好几次才能说完。

 靠坐在浴白内的男人留恋的吻了吻她,嗓音嗄哑,蛊惑人。“水都凉了,是该起来了。”话是这么说,却还不想动,火热的目光连在她颈间的斑斑红点上,笑容不由得加入。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右边酥上的小痣时,越看就越觉得眼,好像曾经在某个女人的身上看过、亲过,只是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

 睿娜在他的拇指扫过脯,引起一阵娇颤,以为他又想要了。“不行!快点起来穿衣服了。”伴着哗啦的水声,白丰盈的娇躯跨出了浴白,裹着大浴巾先出去,不然恐怕就走不了了。

 “到底在谁的身上看过?”他不像他的合伙人兼好友,换女伴就跟换衣服一样,既不滥情也不随便,有过的女人五指头都数得出来。想了又想,应该不是以前过的女朋友,那么为什么会觉得稔?“怪了,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浴白内的水真的冷掉了,不得不起身,拿了睿娜准备的巾擦干,然后将它围在上才离开浴室。

 走进客房穿上衣服,耳边还可以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纬纬稚气又带着困意的声音,似乎还半睡半醒。

 “叔?”打了个呵欠,伸手着眼皮问道。

 她将冷气的温度调弱,凝视着宝贝儿子想睡又想说话的可爱表情。“你要找叔叔吗?叔叔要回去了,改天再来家里陪纬纬玩。”

 大眼眨巴着“好。”

 “纬纬喜不喜欢叔叔?”睿娜矛盾的问。

 小脑袋点了点,还比手画脚。“高高…飞。”他的意思指的是罗冬骥让他跨坐在自己肩膀上,顿时自己也变得好高,对他来说那是个从未有过的新鲜经验,让他乐此不疲。“玩。”

 当妈妈的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好,等下次叔叔来玩,再叫他让纬纬坐高高。”她感伤的说,毕竟不是每件事她这个妈妈都办得到。“好了,很晚了,快点闭上眼睛睡觉。”

 小小的身子试着要爬起来。“叔。”

 睿娜轻按着他弱小的肩膀,不让他起来。“纬纬,你要做什么?”

 斑大的男身影原本在门口看着母子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旋即来到边,矮下身躯,摸着孩子的头。“叔叔要回去了,下次再来找纬纬玩好不好?”

 “好。”小手再度从被子里伸出来,学着母亲和自己约定时的小动作。“勾。”意思是要打勾勾。

 他笑着伸出小指“好,打勾勾,一言为定。”

 像是得到保证,这才乖乖闭上眼皮,打了个呵欠,很快的睡着了。

 见状,百感集的睿娜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该回去了。”

 罗冬骥穿戴整齐走向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而回过头去,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的严肃。“我不希望让你以为我跟纬纬的亲生父亲一样,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要是你有了,我们就马上结婚。”

 “嗄?”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就是喜爱她这种傻气娇憨的模样。“今天我没有做防护措施,虽然你说是安全期,不过人生总是会有意外,要是有了孩子的话,我们就马上结婚,我会把纬纬当作自己的亲生骨,一辈子照顾你们母子。”

 睿娜蓦地泛红了眼圈“我…”这时候她该说出真相吗?

 “我是认真的,所以什么都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在。”罗冬骥俯下头,深深吻了吻她“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她被吻得还有些晕头转向。“什么?”

 “后天我们『葡萄酒爱好会』的一位成员结婚,在饭店摆了喜宴,要请我们大家过去热闹一下,不过规定要带女伴参加才行,你愿意陪我去吗?”

 “当然好了。”她喜孜孜的点头。

 罗冬婊分开英俊的笑脸,看得她脸红心跳,全身发热。“到时我会开车来接你,那我回去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睿娜才飘飘仙的关好大门,走回房间。可是当她看见宝贝儿子的睡脸,娇颜又垮了下来…

 到底什么时候告诉他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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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罗冬骥看着所有的职员,清了清喉咙,别有含意的朝还在状况外的睿娜掀一笑。对看惯了他严谨、冷峻一面的职员们而言,一时之间全都目瞪口呆,好像他被外星人给附身了。

 “我知道这段日子大家因为龚小姐和我的事,引起诸多的揣测,甚至还有同事在言语上面的刻意抹黑和冷嘲热讽,这些我也不会再去追究。”他脸色一整,轮看着在场每一张脸孔,经过慎重的考虑终于决定把两人的恋情化暗为明。“虽然当初成立这家『福尔摩莎酒庄』,的确有规定止办公室恋情,就是怕会影响到公司运作,和同事之间的感情。而我身为总经理,又是公司的负责人却率先违反规定,在此我要向大家郑重的道歉。”

 说完,他朝众人深深的一鞠躬,见他表现出了诚意,这也让大家心中的不满稍稍平息了。

 “我相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能力来判断是非,我和龚小姐确实是在交往当中,也希望能够携手走下去。不过在公事上,她依旧是公司的会计,犯了错我照样会盯,不会因私忘公,也不会偏袒过错。”

 睿娜猛然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登时涨红了脸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当面公布彼此的关系。

 “…往后只要在公司,个人都要做好分内的工作,身为总经理,绝对不会循私,有任何意见还有不服也尽管来找我,我也会保持中立倾听各位的意见,更希望这个工作环境是和睦的,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啪啪…

 一阵如雷的掌声旋即响起了。

 面对罗冬骥勇于坦承错误,以及能以坚定果断的态度面对底下的职员,所有的疙瘩似乎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其实说穿了大家也只是嫉妒总经理的好运,能得到美人垂青,眼看人家郎有情、妹有意,也只能给予祝福了。

 “谢谢,大家继续工作吧!”

 罗冬骥朝众人颔了下首,便转身回到办公室。

 她才想说些什么,终究要自己来面对,忽然隔壁的座位传来文件被用力摔在桌上的声响,就见卢凤娟一脸忿然的站了起来。

 “这家公司还真是七八糟,一点制度也没有,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既然没指望了,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以前待的那家大公司,也是美女比较吃香,什么工作都有男同事抢着帮忙,而她能力再强,也得不到重视,大家都说那是应该的,想不到换了环境也一样。

 吕秀燕情急的劝说。“不要这样啦!”

 “要不要跟我一块辞职?”

 “我…”她把头缩了回去。

 冷哼一声“算了!我不想干了!反正待在这种小鲍司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不如早点另谋出路…”

 “很好,我接受你的口头辞呈,因为你的试用期也没通过。”

 卢凤娟心头陡地一凛,转向发声处,就见身材魁梧的副总以从未有过的冷酷表情瞪视自己,顿时难堪极了。

 平常笑嘻嘻的犷俊脸不见半点开玩笑的痕迹。“『福尔摩莎酒庄』不想聘用无法认同公司的员工,龚小姐,请你把卢小姐这个月的薪水结清,她的试用期到今天为止。”

 她想开口求情。“副总…”

 “不用赶,我现在就走。”卢凤娟颜面挂不住,马上拿了皮包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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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当初是谁说不吃窝边草的,怎么一下子就被你啃光了?”一条健壮的臂膀很哥儿们的箍住罗冬骥的脖子。“想不到你出手这么快,连我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他没好气的抓下台伙人兼好友的手臂“岂敢,我哪能跟你比。”

 “你也不要太谦虚了,好不容易看到你不再绷着张脸吓人,得要好好感谢我们这位龚小姐。”自己所认识的他,是个相当健谈、待人亲切,充满理想和抱负的新好男人,可是自从解除婚约,一夜之间情大变,变得不苟言笑、难以亲近,真的很欣慰他恢复过去的模样。

 罗冬骥嘴角上扬“真的有那么吓人?”

 “这还用说,公司里的员工看到你像见到鬼,有事只敢来找我商量,你看你做人多失败。”这些话一点都不夸张。“什么时候要请大家喝喜酒?”

 “应该你先才对。”他知道合伙人兼好友目前也陷入热恋当中,和亲亲女友的感情渐趋稳定。

 “不如一起办如何?”

 “再过段时间比较好,我想跟孩子多相处,让他能接受我。”罗冬骥看得出睿娜有多爱纬纬,所以他必须花更多心思去和他建立感情。

 “说的也是,你们之间还多个孩子,就像我和静沂一样,她心里还在为曾经拿掉自己的亲生骨而满怀罪恶感,所以一直觉得自己不能当个好妈妈,很怕再度怀孕,看来我们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再等一等了。”口气有些的自我解嘲。“还有一件事,你得再另外找业务助理了,这位卢小姐并不适任,她的试用期只到今天为止。”

 他没有问太多。“知道了。”

 “你这招还真高明,当众宣布,让人家没有心理准备,连否认的机会也没有,真是太诈了。”

 罗冬婊俘了一口“什么好诈?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不能明知道她被人欺负,却又不脑圃声,所以只有替她正名,别人自然就会收敛了。”

 “这招的确达到效果了。”自己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心眼小、只敢在背后耍一些小动作的人。

 才想再说些什么,罗冬骥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顺手拿起手机,在接听之前看了下显示的电话号码,大掌瞬间震了一下,脑袋跟着空白几秒,以为已经忘记,想不到这十个阿拉伯数字已经深烙在脑海中了。

 “怎么?谁打来的?”采过高大的身躯,瞄了瞄手机萤幕。

 他下颚一紧“石玉洁。”

 “她?她还打电话给你干嘛?该不会要跟你再叙前缘吧?这也不对,我听说她半年前已经如愿嫁给那个银行少东,过着她想要的豪门生活了,还来找你这个前任未婚夫做什么?”一道浓眉挑高。“不要接!”

 罗冬骥思索过后还是接了。“喂?”

 “骥,是我。”依然是他记忆中柔弱的嗓音。

 “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柔怯的恳求。“我、我想跟你见个面可以吗?”

 “有这个必要吗?”他冷冷的反问。

 对方沉默两秒,好像快哭出来了。“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骥,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寂寞…

 你不在我身边,都是他在陪我…

 求求你答应跟我解除婚约…

 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她的请求,这样的体贴反而被她拿来利用。

 要见就见吧!

 “好,什么时候?”对方把时间地点说完,罗冬骥默默的关机。

 性格有型的俊脸出难以苟同的神情。“你还忘不了她?”

 “不!只是想听听看她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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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

 来到公司附近的西餐厅,因为客人不多,便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美式咖啡,并没有喝上半口,只是等着约他见面的女人来到。

 他们多久没见了?

 自己也有多久不曾想起她?

 他和她或许不曾真正的相爱过,只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背景,都是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孤儿,在同病相怜之下,以为那样的感情就是爱。可是他没料到她太软弱、太容易被动摇,真正需要的不是自己,而是个可以确保她衣食无缺、随时有人在旁边伺候的优渥生活。或许再给他努力二十年就可以办到,可是她等不下去了,不能怪她,只能怪他们对未来的期许相差太大。

 不期然的,一辆黑色高级房车停在店门口,驾驶座的司机下了车,绕到后座开车门,搀着一名穿着孕妇装的‮妇少‬出来。罗冬骥心情平静的透过玻璃打量着曾经爱过的女人,看来她过得很好,出门有司机接送,身上的饰物都是名家设计的限量商品,也依旧是弱质纤纤,让男人兴起强烈的保护

 石玉洁感受到他的注视,隔着玻璃和他四目相对。

 如果他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愧疚,可能要大失所望了。

 罗冬骥收回目光,执起杯耳,啜了口不加糖也不加的浓咖啡,直到对面的座位有人坐下。

 “骥,好久不见。”秀丽的脸上不见半点瑕疵,耳垂上点缀着精致的珍珠耳环,让她整个五官增添不少富贵之气。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请问要喝什么?”

 “不用了。”石玉洁小手轻挥,像在赶苍蝇似的。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他拧起眉头,定定的凝视眼前豪门少模样的她,感觉到她真的变了,变得世侩、变得目中无人。

 “…我不能吃外面的东西,这样对宝宝不好。”因为腹中的男婴可以帮助她稳固在婆家的地位,所以饮食也就格外谨慎。

 “你约我出来,想跟我说什么?”他也不废话。

 石玉洁将手心贴在隆起的小肮上,轻叹一声,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里头。“骥,不怕你笑我,过去我总以为只要追求到更好的生活,一切就会否极泰来,结果并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婆家那些亲戚有多可怕吗?谁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图的还不是我公公一手创立的事业王国,他们简直就像水蛭,一旦被它咬住,除非把血干才会放开…”

 这真是他记忆当中,那个清纯、可人的石玉洁吗?

 还是他根本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这才是她的本质?

 “你都不知道我那几个小泵三天两头就带着先生往娘家跑,都妄想巴着我公公,想从他身上得到些好处。真是气人,明明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想回来争夺家产,我先生可是独子,家里的事业只有他能继承,然后等我肚子里的儿子长大成人,那些全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们休想夺走,说什么我都要帮他保住…”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势利、如此俗不可耐,眼里只有财富地位,也懂得和人明争暗斗了?罗冬骥几乎快认不得当初那个所爱的女人,还是那个女人根本不曾存在过?

 罗冬骥面无表情的睇睨她,几乎不想再多看一眼。“如果你只是想来跟我诉苦,多得是愿意倾听的人,我公司还有事要先走了。”

 “骥,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石玉洁讶异他冷漠的态度。

 “你又了解我多少?”多么自私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

 她脸上总算闪过一抹狼狈之“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当时我真的受不了那种寂寞和空虚,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肯陪在我身边…”

 “过去的事我早就忘记了,蓝太太,你说有重要的事就只有这些?”现在的他一刻都不想多待,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是颗贪婪、自私的心;而睿娜则是相反,在她明、亮丽的躯壳下,却是个羞涩、天真的小女人,那才是值得他所爱、值得他付出所有的。

 石玉洁两手护着将近七个多月的肚皮,当初因为发现自己有孕,而医生诊断出是个男孩,蓝家才接受她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媳妇,否则她根本进不了蓝家的大门。

 “我就老实跟你说了,最近一个月我晚上常作噩梦,老梦到有个孩子在追着我…一直哭着叫我妈妈,害我晚上都不敢睡觉,身体也不太舒服,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危害到腹中的心肝宝贝,万一孩子有个什么,那一切就都完了。”她不能让那种事发生。“后来我从其他富太太口中听说林口有位师父法术很高明,可以帮信徒解决问题,于是我就跑去找他了。”

 他脸色一冷“有病不看医生,跑去寻求怪力神,我不知道你是这么迷信的女人,简直是愚蠢。”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有多困难,这个孩子是我终生的依靠,因为他我才进得了蓝家大门,我不能失去他。”石玉洁脸上再也不复清纯,而是多了心机和算计。“那师父还真的很厉害,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说我的身边有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女孩跟着,师父说那是我的业障,如果我不想办法化解的话,恐怕会危害到我腹中的胎儿,搞不好还会产…骥,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

 罗冬骥一脸荒谬。“我能怎么帮你?”

 “因为跟着我的小女孩是个婴灵,她想报复我,让我这辈子都不好过,所以师父说最好能请婴灵的亲生父母一起来超渡她,让她早去投胎转世就不会有事…”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瞥见罗冬骥的脸色刷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黑眸,那眼神彷佛想一口咬死她。

 他目光骇人的瞪视她“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婴灵?什么亲生父母?”

 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绝对不会的!

 石玉洁僵笑一下,有些害怕。“其实…其实我曾经怀过你的孩子…师父说是个女儿…”

 “什么?”他无声的喃道。

 “那时你每天忙着成立公司的事,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而我…我又发现自己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她被瞪得坐立不安。

 “所以呢?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去把孩子拿掉,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罗冬骥沙哑的怒瞪坐在面前的女人,握紧置于膝上的拳头,才没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

 “那是我的亲生骨,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杀了…”说到这里,喉头哽咽,无法把话说完。

 她抿了抿嘴,语带嘲讽。“那时我们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跟银行借了不少钱,哪养得起孩子?我考虑了很久才做出决定。”

 紧闭了下眼,他全身发冷。

 “既然考虑很久,难道就没有机会跟我说吗?”此刻的自己好像身陷在噩梦当中走不出来。“我是孩子的爸爸…”

 “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要我生下来,可是生下来之后呢?没有积蓄、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你又忙着工作,我一个人没办法应付这么多的事,骥,你要替我想一想…”

 罗冬骥眼白泛着红丝,痛心疾首的大吼“你从来就只想到自己!你有替我想过吗?没有!如果有,你就不会把孩子拿掉!”

 餐厅内的服务生和客人都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你、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石玉洁抚着口,显然吓了一跳,有些顾虑的张望四周,很怕被人认出自己是谁,那多丢脸!再说万一给什么八卦杂志知道,那她岂不是身败名裂,婆家也不会要她了。“你小声一点好不好?万一传扬出去对我很不利。”

 他咬牙低咆“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我今天终于看清你了。”

 “随便你怎么骂我好了,反正我希望你跟我到林口走一趟,等超渡完之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搅你了。”说完,一手撑着,一手捧着高耸的肚皮起身。“你有我的手机号码,确定好时间再跟我说,我要先回去了。”

 石玉洁何时离去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僵坐在位子上无法动弹,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力气,他的身体就是动不了,直到四肢都麻痹了。

 一个原本可以活蹦跳、叫他爸爸的女儿,就这么被她轻易扼杀了…

 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知道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呵呵…”当他笑出声,才知道自己哭了,泪水爬满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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