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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见你那善良的眼睛
 冬至早早睡了,梦里看见自己旧疾复发,挣扎冷汗,登时惊醒,醒来竟然发现梦境成真,巨郁闷。

 哆嗦着爬下、倒水、吃药、上,再也不能安静,瞪着电视里剪寸头的男人那张干净的脸,他一字一句重复同样的话,微笑着对柜台前等咖啡的客人说:我是,山姆,我,是,山,姆,然后用他所能使用的最夸张的方式赞扬对方“这个选择真妙!”

 是,确妙不可言,在寒冷的冬至,逐渐有温暖的念头浮出水面,如饮浓汤。

 这段花絮取自影片[I am Sam]的开头,直译为[我是山姆],换成另外的名字也许更好理解:[不一样的爸爸]或者[他不笨,他是我爸爸],这里的山姆是一个相当受同情的角色,Sean Penn在里面饰演一位智能不足的父亲,为了争取女儿的抚养权而走上法庭。

 上网搜Sean Penn的名字,头嗡的一下涨大,出来满地资料。

 原来他是麦当娜的前夫,她真有眼光,嫁给好莱钨出名的坏小子,刺儿头。伊战期间Sean Penn自掏包买下《纽约时报》炮轰小布什是战争狂人,最愤青的举动是扬言拒绝出席奥斯卡,因为他不喜欢那里局促的气氛,尽管当晚有可能会颁奖给他。

 山姆,简直是为Sean Penn量身订做。

 山姆有轻度弱智,在咖啡馆工作,他独自抚养女儿西长大,父女俩相依为命,西聪明伶俐。随着女儿的成长,社会工作者认为山姆不再适合照顾西,为她找到一个正常人做养母,父女俩面对分离的威胁,官司一直打上法庭,精明又自我的女律师丽塔受同事将法,为山姆辩护,帮他申请西的监护权。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新鲜,十五年前达斯廷-霍夫曼就因倾情出演[雨人]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近几年的[阿甘正传]几爆冷门大出风头,都走的是同一套路:智障的人给大多数所谓的精明人上了一课,告诉他们该如何生活,什么东西是人生最珍贵的。

 山姆代表授课的一方,丽塔代表我们身边的精明人,是接受教育的一方,他们要共同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丽塔的精明,她自然知道这件官司不会赢,但为了表现她关心社会公益,勉为其难才接手。为了争取法官的同情,丽塔带着山姆的朋友们,一群同样智障的人出庭做证,同时让山姆背答辩词。

 庭审中破绽百出,热闹非凡。

 山姆每说一句,他的智障朋友便在一旁热烈鼓掌,为他喝彩,发自肺腑的热情,全不在乎游戏规则,他们有缺陷却诚恳,不懂得人情但真实,仅仅知道要帮助山姆,帮助西,因为他们是朋友,这很象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毫无戒备的冲锋陷阵,一股涉世未深的纯洁。

 期间,法庭下了隔离令,父女被迫分开,山姆陷入焦虑,丽塔也面对家庭和事业的双重熬煎。感于山姆的执着和父爱,丽塔来到山姆躲藏的房间“让我看见你善良的眼睛,山姆”,两个人终于坦诚相见,齐心协力,最终赢回西的监护权。

 如此来看,精明和愚蠢往往只隔一线,在乎是谁拥有纯洁,要知道,纯洁和善良往往伴随而生,以及融洽、温情、关心、理解、尊重等等一切渲染着爱的字眼,如影片一直强调的主题:Love is all you need。 

 圣经里说,基督的诞生是他用他的纯洁和圣洁遮盖了我们的罪,就是说为它们付了赎价。

 谁在为谁买单?希望是我们自己。欠人的感觉,你喜欢的紧么?

 我不颂经,也不是信徒,但这并不妨碍我阅读经典教义,并深为之动容。

 恩,一直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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