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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千里姻缘巧安排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六月二十艾尔铁诺王国杭州

 “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相怜”细数天下的烟花风华之地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河西回廊中的沙漠绿洲香格里拉六朝古都的金陵…等一大都市。

 西湖一带自古便是纸醉金的繁华所在人墨客三五成群附庸文雅赏风月伴以葡萄醇酒美歌姬软语呢喃香风飘送间往往挥金如土引以为豪举之中韵事不断故而此地烟花极盛舞榭歌楼绵延十余里。

 朱门居是本地屈指可数的高级馆像这一类等级的馆与普通的娼寮不同内中常驻的歌姬尚琴艺、谙歌舞、通诗文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

 内里的消费极为惊人若是没有个几百枚银币莫要说是一亲芳泽就连喝杯茶水也成问题故而自有“朱门居大不易”的谚语传出。

 “呀…”

 晌午时分代表朱门居的那两扇大红朱门蓦地打开两个衣着褴褛的少年给重重的抛了出来。

 “臭小子没钱也敢学人逛院滚别再让大爷们看见你们。”

 护院的武师丢下了狠话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唉欧!痛死了。”

 “胆敢这样对待本大爷你们不想活了吗?”

 无视于兰斯洛的暴跳如雷朱门居的大门依旧紧闭小草被摔痛的股暗叫倒楣。

 这样的结果早在她意料之中两个人身上连半钱也没有明明连晚饭的着落都成问题了居然还想进院学人一掷千金的豪气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兰斯洛却说什么“自来侠女出风尘像我们这样的少年英杰一定会被具慧眼的红颜知己所赏识”之类的理由不顾反对要进院一遂心愿。

 果不其然负责接待的奴看到两人的打扮后原本堆满的笑脸开始皱起眉头接着转为倨傲的木板脸“颇有礼貌”的请两人离开。

 大失所望的兰斯洛以极辛辣的言辞问候着奴的全家亲戚结果在四等亲尚未有个了结之前两人就给揪住领子一手一个地甩出了大门。

 不过小草心中亦是忙叫侥幸倘使当真进了院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可恶的家伙狗眼看人低早晚要你们磕头认错。”

 眼见兰斯洛兀自漫骂不休小草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说不要的现在被赶出来了吧!”

 “哼!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本大爷难道还怕没地方去吗?愚弟随着贤兄我另觅他处。”

 “大哥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啊!”对于兰斯洛层出不穷的古怪词句小草已是见怪不怪当下只是奋步急追同时暗暗祷告可千万别再去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大哥!我有点疑问?”

 “什么疑问。”

 “为什么我们要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们兄弟俩要商量财的大买卖自然要找个隐蔽所在而想要隐藏一棵树最好的地方就是树林。这里四周全是人群你不认为这是个绝妙所在吗?”

 “啊!这句话不是这么解释的吧!”

 看着四周人声鼎沸船来船往小草一面划桨一面为兄长的少筋低声抱怨。

 绕了半天两人又回到西湖上兰斯洛突奇想到岸边偷了只小舟泛舟于湖上想在这个掩耳盗铃的隐蔽所在商议大计。

 不消说因为兰斯洛认为自己负责动脑子的重责大任所以像动手划船这一类小小的劳役任务自然落到了小草的头上。

 周围的船一只只的驶过因为是商业鼎盛之地所以除了乘着画舫游湖的游客外还有不少脑子灵光的小贩带齐了种种没地方的小吃驾着只小舟在湖面上吆喝叫卖。

 “大哥。那边好热闹。”

 “不关你的事好好划你的船。”

 “不知道大哥有什么点子呢?”

 因为知道这个兄长随时会大脾气的个性小草谨慎地问道。

 “嘿!我已经有了计画要干一票大的绑票生意。”

 “这句话你上一次说过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随便嘴。”

 兰斯洛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低声道:“第一个被本大爷锁定的肥羊就是雷因斯。蒂伦王国的储君莉雅公主。”

 “莉雅公主。”小草失声惊叫道。

 惊慌之下第一个反应便是跳船逃生但是瞥见兰斯洛的脸色并无变异不似识破了机关勉强下心里慌恐强笑道:“大哥与莉雅公主往日有仇?”

 “没有。”

 “那是与雷因斯。蒂伦王国近有冤?”

 “也没有。”

 “那为什么要绑架她?”

 “绑架就绑架还需要什么理由?”兰斯洛面不改一本正经道。

 小草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个仅仅结拜不到半天的兄长拉着自己跑了大半天想不到第一件要做的正事就是绑架自己怎不教她啼笑皆非。

 “雷因斯。蒂伦王国国势不弱莉雅公主是储君之尊身边护卫必多就凭你我兄弟只怕…”小草试着劝兄长打消主意。

 “所以就说你笨嘛!谁说真的要绑架了。”兰斯洛大笑道。

 兰斯洛虽是做事卤莽脾气暴躁却并非蠢人早在下山之时他便特别溜去杭州城门的红墙查阅了最新的悬赏消息。

 目前最大的悬赏就是雷因斯。蒂伦王国王女莉雅公主的失踪消息。

 雷因斯。蒂伦王国雄踞东方是历史极为悠久的古国追溯国历远至九千年前艾尔铁诺王国亦难以望其项背环顾当代可说是出其无右。

 虽为大国却与后起之秀的艾尔铁诺王国不同雷因斯。蒂伦王国素来由女王实行和平统治并没有刻意对外展的野心九州大战时该任女王锐身赴难战后顶极高手为之一空元气大伤加上连续几代继位者碌碌国势已大不如前远逊于战后蓬展的艾尔铁诺之后。

 尽管如此雷因斯。蒂伦仍有其不可忽视的实力除了崇高的精神地位外远自数千年前起该国便有“魔法王国”之称能人异士辈出五支魔法军威震天下。

 而三贤者中的皇太极、卡达尔亦修业于此其实力强可见一般。

 雷因斯。蒂伦的惯例女王每代只生一女甫一出生便确定为储君接受最严格的教育。

 期间只修文事不修武功直到十九岁的洁身大典。

 雷因斯。蒂伦的王族是种相当特殊的血统具有天赋的异能每当年满十九岁后王女会进行洁身大典敬告天地诸神然后由神官们进行典礼开启公主的灵窍之后公主会得到一项属于自己属的异能。

 至于是哪种能力会随公主本身的向、气质、未来际遇而定除了这项能力以外该王家在修习魔法上亦是令人咋舌的天骨多少才智人之士数百年苦修不成的秘术她们往往在听过一遍后便唾手可得靠着这份天赐世界魔导师公会的主席此无上的荣耀素来由该国女王兼任。

 而历代女王相当珍惜这份天赋的荣耀皆以“博爱、慈蔼、高洁”三原则自期故素有“人类的母亲”之称。

 莉雅公主全名“莉雅。迪斯。拉普他。苍月”是本代的王女。

 在东方诸国中以其高人一等的智慧与传自母亲的美貌享有“才女”之名。

 两个月之后莉雅公主即将满十九岁。

 在被送往神殿进行准备工作的途中竟尔失踪原因不明这已是近时以来风之大6上最大的消息雷因斯。蒂伦王国为此闹翻了天提出了钜额的悬赏。

 当兰斯洛见到了布告马上有了点子。

 “诺他们既然肯出一百枚金币来悬赏你兄长我索来个将计就计张信函就说莉雅公主在本大爷手上要他们付一千枚金币来赎人。”兰斯洛得意洋洋道。

 “如此一来呢又不必真的去绑人要是事迹败漏了也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啊!”听完了话小草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不单是为了自己的身分没被拆穿也是为了这个兄长并非作犯科为求富贵不则手段的人而暗喜在心。

 想起自己之所以逃家的理由再想起宫廷内那些老臣的嘴脸不由得很高兴能够藉此好好的大闹一番。

 当下小草开始认真的思索这个破绽百出的绑票计画。

 兰斯洛随口吩咐道:“总之呢!你等会就写封信投到雷因斯。蒂伦在此的通讯处就说莉雅小妞在咱们兄弟手里让他们在明天拿一千枚金币来赎人。”

 “信由我来写吗?”

 “这种浅的工作难道要本大爷亲自出马吗?”

 小草点了点头她有信心宫廷内那些老家伙绝对会拿出钱来只是…要怎么把钱拿到呢?

 脑筋转了转脸上浮现了抹莫名的笑容她已有了腹案明天铁定会很精彩的。

 “臭小子没事笑什笑装酷啊!”顺手赏了她一记爆栗兰斯洛骂道:“那把船开回去想办法捞顿饭吃吧!”

 “喔!”

 小草应了一声正要行动忽然觉…

 “大哥。”

 “又有什么事啊!”“你有没有现有点不妥。”

 “哪有?”

 “你的脚板正浸在水里。”

 “是吗?”

 “还说没有水已经淹过脚板了。”

 两人惊叫一声这才觉不知道从何时起船底破了好几个碧绿的湖水此刻以惊人的度咕噜咕噜地冒进船里。

 看见这种惨状兰斯洛、小草手忙脚地想堵起船底的破无奈小太多顾了东边西边又进水了。

 “大哥。这艘船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草觉得这船的样子依稀有点熟悉莫非…

 “这个嘛!大爷看它被停在岸上好像没人要的样子就顺手推下水了。”

 兰斯洛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着。

 小草的想法立刻获得了证实。

 小舟才刚沉下一艘航行甚快的扁舟自已被水淹到间的两人身边呼啸而过船上一名很眼很眼的船夫高声大笑:“哇哈哈哈!两个小贼搭了老子的船不付钱竟想偷了船跑还居然给偷到同一艘破船现在自作自受了吧!哇哈哈哈哈…”行的船只溅起大量水花洒了两人一头脸不过没多大差别这时候的湖水已经涨到口了。

 “哈哈!一天里面游两次泳对身体有益嘛!”

 好像知道自己有错兰斯洛反常的没脾气只是无赖的笑着。

 小草还来不及叹气水已经淹到下巴了。

 奈何大大的了口气为等一下的长程游泳做准备。

 “我誓这辈子再也不与你搭同一艘船…咕噜…咕噜…”

 “哈…哈别说的那么绝嘛!谁知道会偷到早上的那一艘呢…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就在隔雷因斯。蒂伦驻杭州一带的办事处收到了一封令整个办事处为之天翻地覆的绑架信内中说明失踪多时的莉雅公主已遭到名为“恶魔株式会社──杭州分部”

 的秘密组织所绑架并被要求于当晚子时付一千枚帝国金币作为赎款。

 随信附上了一枚玉印与莉雅公主的亲笔求救函而玉印经确认后亦证实为莉雅公主的随身印信。

 此信经空间通讯传达雷因斯。蒂伦王都之后立刻引起了王室上下极度的震惊一千金币的赎款在旁人的眼中确实是笔巨款但以一国之力而言却也不过是九牛一真正使他们为之心惊胆颤的是歹徒自投信至收取赎款之间只有三个小时那刚好是一个致命的时间。

 在艾尔铁诺境内调取一千金币并将之送达杭州需要将近三小时的时间而将邻近区域中将足以担当此事的高手徵至杭州需要三个半小时的功夫歹徒能不偏不倚地选在这个时间内足见对于王家的行政作业了若指掌。

 当下王室内产生了一阵“搜索内贼”的声因此事件遭到调查者不下二十人期间也有相应的副产物利用公权走私、诈欺、收贿被揭而入狱判刑者另有五十人之多这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缴付赎款的地点是定在一个十字路口中心的大树下歹徒要求将赎款以金叶子的形式存于包裹置于树下。

 由于担心遭到有心人士的觊觎此事被列为高度机密并不先行通知艾尔铁诺官方而由雷因斯。蒂伦王家驻杭州办事处独力负责。

 办事处的人员很努力地调集了最短时间内所能赶到的武术好手为了防止歹徒逃逸预先将周围三条街的范围尽数纳于掌控希望能由歹徒的行踪找出公主殿下的所在。

 半夜子时弦月当空凉风送埋伏在街道两旁楼房中的人员屏住了呼吸仔细的注视四面八方的每个角落不敢放弃任何细微的动静等待着歹徒的到来。

 当远处的钟声敲满了十二下响声原本紧绷着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但是受到严密监视的树下连带邻近三条街上没有半道人影。

 要不是对方提出了证据埋伏人员几乎要错疑自己是遭到戏弄了就在他们正打算要放弃的时候远远的地方传来的闷雷般的声响。

 “什么声音?”

 “不晓得听起来不大对劲。”

 “事情有变大家加紧戒备。”

 “封锁道路邻近人员立刻行动。”

 不远处一个马厩遭到纵火受惊而狂奔的马群受到引导朝此地奔来。

 狂中的马群突破了街上的封锁线转眼间便已奔至此地了。

 巨变陡生埋伏的众人一时间失去了应变的能力。

 在混乱中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埋伏在周围楼层的百余人都有水准以上的自保能力虽然立刻飞身而出但除了闪躲或留心左右却也没人想起抢入蹄之中看看是否有歹徒藏匿于其下。

 结果当马匹向四个路口分驰而去原本放置在树下的包裹早已不翼而飞。

 失去第一时间的埋伏人员只得分作四个方向追逐而下。

 兰斯洛一个翻身爬上了马背将手中的包袱反缚于背搂住马颈稳稳的坐着他生活山野十余年这区区马腹藏身的骑术自是难不了他。

 “小草这小子的脑子不坏兄弟俩联手倒是可以狠狠地它一票。”兰斯洛喃喃道。

 这件计画从头到尾可说是兰斯洛提案小草策划。

 在两人奋力游回岸边后小草展现了教人吃惊的才智立刻展开种种策划推算时间想定取款方式如何身如何分散、甩开追兵在兰斯洛为之瞠目结舌时小草已经笑眯眯的开始解释整个计画了。

 因为目标被分散现兰斯洛的踪迹而紧跟在后的已不过是十数人而已了尽管如此他们其中不乏轻功好手而兰斯洛下又非千里神驹巷道追逐几回后双方的距离被大幅拉近眼看就要追上了。

 “嘿!好家伙居然追了上来。”

 兰斯洛脚下加力‮腿双‬轻夹马腹登时如箭离弦加快奔出又拉开了两边的距离。

 若照兰斯洛的本意此刻便要与敌人大打出手但听到这个意见的小草当时却是两眼一翻对兄长的武功程度大摇其头而策定了第二步计画。

 兰斯洛把马头一转冲往西方。

 后方的追捕者见状更是猛力提气三步并作两步穷追不舍。

 眼前的匪徒是他们追寻公主下落的唯一线索倘使走失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双方又绕了两条巷子后蓦地眼前一宽到了个大街。

 “恶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跑在最前方的一个追捕者猛一口真气脚下使力大步跃起两手成擒拿式扑向兰斯洛想再兰斯洛尚未再变方向之前将之擒下。

 “大个子辛苦你了。”

 兰斯洛嘻嘻一笑反手将背上包袱顺势推入那人掌中左足趁机在马腹上轻点借力跃起一个翻身顺势翻上了附近的民房再一跃消失在茫茫夜中。

 那个大个子用力过猛一时转不过来两手一分竟将包袱扯作两截只见满空黄叶舞随风飘后方的人看到纷纷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包袱里面应该装有的一千金币竟变做烂泥也似的枯叶。

 “糟了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计了。”

 察觉中计的愤怒与悔恨化作屈辱之鞭狠狠地痛击着他们所幸这种感觉并没能持续多久。

 就在兰斯洛消失的同时恍若事先经过排演似的黑暗的夜空被几十盏孔明灯所照亮四周点起火把无数四周的民房跑出了一片黑的人群个个手拿兵器看情形怕没有个百来人。

 “好恶贼!居然还有同夥。”

 追捕者们不由得倒了口凉气他们原本就猜想在幕后策划案子的是个极为庞大的组织想不倒歹徒深谋远虑竟将大队人马埋伏于此。

 “该死的贼子居然胆敢恃强行劫累得爷们等你们半晚还不快快投降。”

 埋伏的是艾尔铁诺的地方警察他们接获密报今晚子时将有一批凶恶歹徒要打劫此地的店铺虽然这听起来像是个恶作剧但为了小心起见地方警部还是挑选了人员在此地埋伏果然见到一批“凶恶强人”意恃强行凶当下个个摩拳擦掌要将“歹徒”

 一网成擒以便升官财。

 雷因斯。蒂伦的一方此刻知道自己非但上了大当而且更中了敌人充满讽刺的埋伏基于事件必须保持隐密起见他们除了逃跑以外别无他法。

 当然埋伏的官差不可能眼见到手功绩飞走双方就在巷道间重演了一遍追逐战。

 在被抓与逃走不断上演时他们最大的疑问大概是那一千金币到底到哪去了呢?

 就在原本十字路口的大树下一只小手破地而出有个瘦小的身影自预先挖掘好的地中攀爬而上。

 小草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拾起脚边的包袱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

 早在绑架信寄出以前她便在此掘了个地;当雷因斯。蒂伦办案人员将包袱置于树下时她已藏身于其中。

 之后由兰斯洛藏身马腹另外取个包袱惑人耳目反正黑夜中谁也看不清楚。

 如此一来埋伏的众人会被引开要是真的被追急了只要将假包袱抛去也可以甩追兵而真货早已在混乱中被树底的小草趁机取走。

 “地底藏人调虎离山都只是很老套的把戏可是两套并用成功率就很高原因无他只因为人们都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当向兰斯洛解释整个计画时小草如是说。

 那么艾尔铁诺的埋伏呢?

 “那是国家的神秘主义被倒用的结果。”小草微笑道。

 就因为知道雷因斯。蒂伦宫廷会顾忌丑闻的生与结外生枝的变数所以定是自行私下解决不会通知艾尔铁诺政府所以小草反过来利用艾尔铁诺的警察来替兰斯洛阻挡追兵反而教斯菲尔伦多一方手脚大

 只是身为应该被拯救的主角却大是热心的主动策划着绑票的种种计策这样的小草实在是个大坏人。

 兰斯洛哼着小调纵跃如飞从一个屋脊跳跃到另一个以最快的度离现场想到预定的地点与小草会合。

 “无贼人!快快停下步来。”

 “这种话等你们追上本大爷再说吧!”

 觉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兰斯洛不要皱起眉头了之所以让他耽搁的原因是在他之后有几道身影穷追在后看样子是艾尔铁诺的警察吧!

 “哼!不管是雷因斯。蒂伦还是艾尔铁诺看来全都是一些烦人的家伙嘛。”

 连续跑了半个晚上兰斯洛不有些不耐烦起来。

 兰斯洛并没有正式的学过轻功只是过往生活在山林里的日子常常两脚绑着铁球穿越数处直涨到口的溪水到十余里外去取水;也常常在树枝间与猿猴嬉戏、捕捉鸟雀因此虽然未受过调教当其迈开大步足狂奔身手之敏捷较诸一好手可说是尤有过之。

 不过老是被人家在后面穷追却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消遣。

 “跑步这种事还是悠悠闲闲比较有趣像这样子的跑法对身体一点帮助也没有。”

 兰斯洛一边唠叨一边动着脑子试着甩掉后头如附骨之蛆的追兵。

 灵机一动想定了主意当下脚底猛然加力瞬间拉开了与追逐者的距离就在追捕者为之惊讶不已要力追上时兰斯跃下了屋脊开始在黑暗的巷道中左钻右窜没几下便消失了踪影。

 追捕者不大声咒骂此处街道窄小加上夜昏暗视野极狭想要找到犯人踪迹并非易事而且处理不当便会滋扰民众多生事端。

 忍住的怒气他们跳下屋脊试图寻找疑犯的踪影。

 而兰斯洛一点也没闲着他利用这段多出来的空隙摸黑窜向原先看到的一所屋宅打算在里面躲一段时间甩开追兵。

 翻过墙去是座颇大的花园昏暗中看不清景物由规模的大小来判断屋主并非一般平民而是相当富有的一家。

 墙外隐有人声传来兰斯洛更不迟疑向最近的一栋独立楼阁移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与屋子比邻的大树脚底一蹬便站上了二楼的屋檐小心地推开了窗子兰斯洛翻身而入。

 甫一进屋扑鼻而来的薰香气味房间里的绣明明白白的表示这是间女儿家的闺房更糟的是那上明显睡的有人而且已被惊醒。

 兰斯洛应变奇立即扑向上想要先制人不料却以晚了一步那女子早先一步退到茶几旁兰斯洛一击不中反身便是一扑抓到了只袖子兰斯洛大喜右手跟着一擒掐住那女子的咽喉。

 黑暗中两人贴了个满怀隔着薄薄的绢布兰斯洛感受到绢衣下丰的年轻**阵阵的女儿幽香扑鼻而来。

 无暇享受这份动人的时光兰斯洛低声恐吓道:“别出声。你一出声我就杀了你我只是来这暂避敌人不会…唉唷!”

 话未说完被人反臂擒拿扭住右臂那女子竟会武功虽然力量不大但招数巧妙竟把兰斯洛给直跌了出去。

 “你…”兰斯洛关节处给痛得七荤八素刚想有反应陡闻“刷”的一声房间忽然亮了起来却是那女子点亮了几上的油灯。

 藉由微弱的火光兰斯洛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眉目如同一泓秋水长长的睫不住颤动楚楚动人的脸蛋上虽然因为不之客的来到而有些惊慌却反有一抹无畏的笑靥浮现在边在告诉入侵的外人她人并非是个只会惊惶失措的庸俗弱女子。

 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巧遇于西湖畔雨中赠伞让兰斯洛一见倾心的紫钰姑娘。

 乍见心上人兰斯洛再度为其无双的美貌所惊呆立当场随即想起自己误闯佳人香闺连忙手慌脚地道歉。

 “呃!夫人…不是贵小姐…也不对姑娘…”

 慌忙中兰斯洛错误连连。

 他极力想表现优雅一点的样子却连连出错先是自称“本大爷”又连忙改口“兄弟我”再想想也不妥最后换成“在下”

 “在…在下躲避敌人误闯姑娘的屋子本…在下深感歉意现在就告辞了。”

 兰斯洛很努力地让自己平声和气地说完这番场面话才说完已羞惭的满脸通红。

 兰斯洛说完话转身便跳窗离去紫钰见他手舞足蹈的滑稽样大是有趣不由“噗嗤”一声掩袖轻笑。

 这一笑直如春风轻拂芙蓉初绽直教兰斯洛看得痴了。

 见到兰斯洛如此呆望紫钰不莞尔当下收起笑容清声道:“先贤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先生虽是不请自来也算是我落琼小筑的客人如不嫌弃便请在此盘桓数刻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兰斯洛不意有此一问大喜过望连忙点头如捣蒜。把什么约定的时间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紫钰温言道:“既是如此便请先生移步前厅稍坐片刻待妾身换装见客。”

 兰斯洛这才注意到紫钰身上所着乃是一般宽松的绢质睡袍一双柔滑粉的美腿完全暴在外姿态人之至。

 为怕佳人认为自己唐突不敢多看兰斯洛赶忙转头向后。

 紫钰摇起桌上的铃铛将楼下的婢仆唤起。

 进来的婢女见到小姐的房中多出一个陌生男子几乎要失声尖叫却被紫钰轻描淡写的一个眼色所止住。

 “这位先生是我多年好友你们要好生款待不可失礼。”

 一句话打住了婢女们的疑问赶紧小姐伺候更衣并将兰斯洛带至前厅。

 兰斯洛坐定后仆役送上一壶清茶四点心。

 这才忆起了与小草相约的时间已过应当早点身去和小草会合。

 但转念一想自己误闯心上人闺房未受见怪反而遭到款待如此良机岂是常有。

 一念至此心意登决准备把握机会趁机与心上人亲近。

 “先生久候了。”

 一声清脆的语音自顶上传下紫钰身着浅蓝衫裙素巾围黑绢般的秀用一木簪定住几道青丝斜挂于面前散着另一种冶风情。

 “先生高姓大名?”

 “兰斯洛。我叫兰斯洛。”

 与间初遇小草时完全两样兰斯洛似乎连大气都不敢一声更罔论大肆吹嘘了。

 “兰斯洛先生。”似乎看穿了兰斯洛的紧张紫钰轻笑道:“我不问你是从哪里来?

 也不问你为何到这里来?既然进了落琼小筑就是这的客人兰斯洛先生可以等到你认为安全的时候再行离开。“

 被这么一说兰斯洛反倒惊讶起来以自己现在的外观蓬头散衣着不整又是个壮汉子无论是谁见到这样的人破窗而入铁定会认为强盗打劫来了可是这位紫钰姑娘毫不惧怕还与自己沏茶聊天此举非但不合一般大家闺秀的举动反而大见江湖豪客的英侠之气真是奇哉怪也。

 忽然想起间小草曾经提过这朵“广寒冰琼”身染无名恶疾身体极弱可是相遇至今除了偶尔的一两声轻咳并没有什么重病的徵兆啊!

 莫不是小草撒谎?

 仔细端详紫钰的姿容她的身极为纤细娇柔而不见丰腴的身体骨感十足看上去只怕狂风一刮便可以被吹到半空去了。

 瓷器般精致的脸蛋上所浮现的是种教人心悸的苍白的确是久染重病的样子。

 察觉了兰斯洛的视线紫钰道:“妾身自幼身染疾病医治太晚伤了肺脉所以素来身子虚弱若是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先生勿怪。”

 语罢又是几声轻咳。

 如此一个娇弱的女子居然能以擒拿手将自己反摔出去兰斯洛回想起来不由大是奇怪。

 “妾身自幼好读坊间的游侠列传对所谓的游侠之士向往再三也曾学了几套上不得台面的防身之术适才若有得罪便请先生多多见谅了。”

 “没有这全都是我自己的错该打该打。”

 听到紫钰的解释兰斯洛疑心尽去再无问题。

 两人当下便沏茶谈天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言谈中兰斯洛现紫钰非但见闻广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而且此女聪颖不凡观察入微若是遇到兰斯洛听不懂的地方还预先将之简化旁徵博引。

 相谈一席宾主尽不知不觉已是天光拂晓服侍一旁的婢子重新沏上了一壶茶为兰斯洛倒上了一杯。

 兰斯洛举杯喝却是一怔只见磁杯中浑浊深碧是种怕人的墨绿色凑近一嗅浓浓药草味酸腥刺鼻中人呕。

 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紫钰脸上尽是期盼之意为博佳人芳心兰斯洛把心一横忍住反胃的感觉将茶一饮而尽。

 苦茶入喉酸臭难当几乎令兰斯洛想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唉!”紫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原本的期盼之情已转为失望。

 “紫钰身体不适无法久谈先请告退先生请自便。”

 语罢再不回头一眼于婢女们的簇拥下离去。

 兰斯洛呆在当场不能理解生何事好半晌见紫钰没有再出来的打算天亦已大亮只得失魂落魄的从大门离去。

 望见紧闭的大门兰斯洛自唉自怨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竟给人扫地出门原本两人不是谈的很高兴吗?怎么忽然就…

 正自苦思不解半空中一条手绢飘至面前兰斯洛拾起一看手绢上书写有字:

 夫人姑娘贵小姐兄弟在下本大爷非是前生有宿缘只为今世错难解;

 最好情初见面相逢无因命早结落琼随雪砌满园候月常扫玉台阶。

 字迹娟秀辞意诙谐诗末署名“紫钰”正是紫钰的手笔兰斯洛端详再三虽不明白诗中的意义但对方既然肯将贴身之物相赠予那么是不是代表…

 自己有希望罗!

 一念至此忍不住手舞足蹈在大街上跳起舞来。

 在楼台上看到这幕的紫钰再次为兰斯洛的动作莞尔微笑“真是个有趣的人啊!”映着东方的第一道晨光她轻声咳了起来自己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莫非就当真如城里的那歌谣这朵琼花真的过不了二十载的春天吗?

 半晌紫钰低语道:“师父所说的天灵之人就是他么?”

 身后的房间在阳光的照耀下空地看不到半个人影却有一个深沉、生冷的声音响起:“不错开启十方血囓锁必须要以天灵之人的鲜血生祭。你的任务便是暂时接近他保护灵人的安全直到时辰到来剩余的没必要过问。”

 说话的是个男子他的声音让人想起冰河互相摩擦时所出的声响。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使得情景格外的诡异。

 紫钰默不作声只是让轻轻的咳嗽声响彻在房间里。

 黄昏时分原本人不断的西湖一个身材高大气宇不凡的年轻人意态飞扬地大步走在街上。

 在他身旁另一名身材娇小俊秀清雅的年轻人与他并肩走着。

 由于两人的外貌突出不时吸引了路上女好奇的目光。

 这两人自然是兰斯洛和小草了。

 因为不见兰斯洛的踪影而急的像火烧眉毛般的小草在相会后把兰斯洛狠狠地刮了一顿后两人将赎款存入议定的地下钱庄然后去最昂贵的澡堂好好梳洗了一遍换上了最华贵的衣服。

 当在澡堂门口碰面时两人均为了对方的改头换面不由自主地大吃一惊。

 将蓬草般的长剪掉把累积多年的胡须剃去再换上了一的服饰兰斯洛有若胎换骨般展现其英伟的外貌。

 浓眉、大眼、宽肩、高大健壮虽称不上英俊却有股不凡的大丈夫气概引人侧目。

 小草就更不得了了将全身的尘垢洗去回复本来面目的小草穿上男装模样更是俊美无对举止优雅俨然便是个翩翩佳公子立刻便引起了一阵动更教兰斯洛差点惊的连下巴都掉下来。

 好不容易自尖叫的女子群中身小草出主意买了间胡同作为栖身之所。

 当一切事宜底定后兰斯洛提议要来西湖一逛已经誓不再搭船的小草虽然无奈也只得跟在一旁两兄弟步行游西湖。

 绕行良久两人上了断桥想起两前因为无钱付账自饭馆一路狂奔至此兰斯洛不感慨万千。

 “对了照你看来紫钰姑娘给我那诗是什么意思?”

 打从昨天回来起兰斯洛便一直着小草要求翻译诗意他自己虽识字但却没读过多少书不能做赏诗论词这类工作。

 每看到兰斯洛提起紫钰时那种傻笑的脸小草便觉得极不是滋味但内心深处又找不到个反对的理由在拗不过的情形下只得解释。

 “前面几句没有什么‘落琼随雪砌满园候月常扫玉台阶。’是人家大小姐以落琼自比要你当月亮啦!”

 “那是什么意思?”

 “叫你去吃饭的意思啦!”

 看到兰斯洛兴奋不已小草心中气苦。

 琼花是夜间开放清晨凋谢的植物命中注定见不得光如今紫钰自比琼花却又明说“候月”用意不问可知。

 “哇哈哈哈哈…早就跟你说你兄长我魅力惊人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抵抗果然应证了吧!”

 “才怪你少臭美了!那只是分手的预先慰问而已。”

 “臭小子敢这样向你兄长讲话。”

 兰斯洛追打着小草两人一前一后奔下了断桥。

 “魅力惊人?”

 得了吧!小草暗暗啐道。

 兰斯洛的外表虽说英伟出众却并不能算是美男子论才学、论武功也都一无是处说财产吗?穷光蛋一个连一般的女子都很难看上他何况听兰斯洛的描述那名紫钰姑娘也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这之间可千万别有些什么才好?

 奔跑间蓦然惊见断桥在夕阳的照映下如同着火般的丽。

 “相识断桥初赠伞”这是兰斯洛与紫钰初遇的写照然而琢磨文义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小草心下一惊。

 为兰斯洛的安危小草暗自担心她那越常人的智慧已自不可见的未来中隐约嗅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了。

 “既然下定决心要追求人家就得打起精神来做几件大事出人头地这样才配的上人家的好姑娘。”知道事已不可挽回小草酸溜溜地道。

 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觉小草的异常兰斯洛点头称是忽然一个物体映在他的视网膜中在不远的前方有座高塔巍峨耸立在晚霞之中琉璃瓦片出绚丽的光华。

 在塔的下方一群人把塔挤得水泻不通不知所为何来?

 “喂!小草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啊!是雷峰塔。”

 “雷峰塔!是白蛇传中的那一座吗?”

 “对啦!”

 兰斯洛大感兴趣以前死老鬼曾经对他说过白蛇传的故事而且对里面的许仙深恶痛绝说什么这个男人卑鄙无懦弱无能被别人说个两句就笨的去出卖自己的家人大丈夫切勿如是也。

 当时兰斯洛对于这番话亦是心有戚戚焉一个男人若不能保卫自己的小那就没有成为男人的资格了。

 “那一堆人是在作什么?有好东西看吗?”

 “不是他们是来寻宝的投机份子。”

 “寻宝?”

 小草跟著作解释雷峰塔每至八月便会出奇异的光华等到中秋夜的亥时一道惊人的灵光之气直冲九宵愚夫愚妇所见便称做是有宝物现世相争膜拜顶礼事情传开也吸引了无数的江湖豪客来此寻宝想看看自己能否侥幸成为天意命定的得宝之人。

 “艾尔铁诺政府这么心宽大管都不管吗?”

 照兰斯洛的想法若是真有宝物只怕政府早已收归国有哪里还会等到有人来寻。

 “他们不是不管是没能力管。”小草笑道。

 宝光的出现至今已有千余年之久在这段时间中来寻宝的人搜遍了雷峰塔的一瓦一石却没有半点收获艾尔铁诺政府对此索采取完全开放政策每年中秋举办寻宝大会任由人们到此寻宝只是在一旁预伏兵马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好我决定了。”

 兰斯洛眼中出异彩脸上一副干劲十足想要好好作一点事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小草心惊跳两天来每次兰斯洛说这句话就必定惹出事端而跟着遭殃在背后收烂摊子的就是小草故而她此刻求乞满天神佛四大天王希望这个大哥不要再有什么奇异的鬼点子例如说:上院什么的。

 “我要参加中秋的寻宝大会。扬名立万出人头地当个大英雄再好好的追求紫钰小姐。”

 小草虽然不悦却也松了口气啐道:“知道了啦!你好好的干我会帮你的。”

 “不过在那之前…”

 小草差没给跳了起来“不过”什么叫“不过”这个疯狂大哥到底还想做什么?

 兰斯洛眼中的光芒炽热的恍若要烧着他仰天狂笑引起了来往人的侧目。

 “哈哈…天下英雄本好既然要做英雄又岂能不好。既然已经有了钱当然要好好的去挥霍一番。”

 兰斯洛抓住小草高声笑道:“小弟咱们上院去吧!”

 “院又是院为什么又是院?你脑里除了院没有别的东西吗?”

 小草眼冒金星语无伦次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少罗唆!走吧!”

 也不管小草的惨叫兰斯洛拖人便走。

 “走吧!今天兄长我要带你体会大人的滋味。哇哈哈…”“哇!我不要不要拖我去快点放手啊…”长长的哀嚎声再次回响于西湖。

 东方的天际一抹弯月缓缓的升起点点星光开始取代晚霞随着夜晚的到来许多人或自愿或非自愿地面对将到临的未来这其中是福是祸没有人知道。

 人的幸福就在于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事以此而言现在的小草与兰斯洛他们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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