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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闹别扭
 妍丽本学期报考了一门课叫《基础逻辑》,任一灵并没有报,却在听课那天去了,这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少学员也经常这么做,凭着兴趣‘换脑子’。可临到下课的时候,任一灵毫无征兆的站起来走到妍丽后面,抓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课桌上撞,随后又左二右一的打断了她的三肋骨。

 吴放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任一灵当时就被学笑的保卫部门给控制了,妍丽进了医院。当天晚上任一灵所在的部队就派人来了,第二天就把她给带回部队去了。随后就是调查,也找吴放歌问了话,吴放歌只得捡着话说,尽量不让这两位更加倒霉,吴放歌也只得把话捡着说。

 这件事在学院引起了很大的风波,也造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大的就是从那之后,武警部队的干部学员一律转回军事院校学习,地方院校不再承担委培。学院感到声誉受损,又加强了学员们的纪律教育,还给学员的委派单位提了建议,于是学员们在寒假过后还得回到各个所来的城市集中政治学习培训,放前后一星期,开学前一星期。最倒霉的就是鲍杰等人,原本还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现在还得转回军事院校去,现在的舒适的学习生活算是到头了。

 学校里有传说,任一灵之所以暴打妍丽,是因为争风吃醋,男猪脚自然就是吴放歌了,但是这个传说不太流行的起来,这正应了那句话: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放寒假前,吴放歌得到消息,任一灵在部队的处分决定下来了,既不判刑也不劳教,但是被开除军籍,押送回家。这种处分基本上属于‘辱刑’。

 鲍杰临走前和吴放歌好好的喝了一台酒,因为下个学期他就必须去军事院校上学了,差不多是相见无期。其实到了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还有好几个面孔没来上学,基本上都是被本地单位取消的委培资格,余锋和妍丽都在其中。

 放寒假后,吴放歌、方军等五人回到金乌市,免不得又在市里接受了一个星期的政治学习和领导谈话,总得来说虽然是已勉励为主,但是最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纪律和生活作风问题,因为他们并不了解实际情况,还对吴放歌进行了不点名的批评。关于这一点,方军等人都觉得吴放歌冤的,因为那三个男人不管结婚没结婚,都在学校里找有女朋友,唯独吴放歌这个自律的,背了个不大不小的黑锅。于是他们请吴放歌喝酒,给他宽心,方军还半开玩笑地对崔明丽说:“小丽啊,你要是不做出点牺牲,那咱们放歌可就更冤啦。”

 崔明丽听了这话,居然没有以往的那种暴躁反应,而是红脸低了头不说话。

 柳正飞笑着说方军:“老方,你还觉得不够呐。”

 确实够的。

 五局的公司在云南的那笔易中损失惨重,何海豹和苏伟波都明里暗里的把责任往吴放歌身上推,可王双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手下这两位都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之所以派这两位去,完全是个无奈的选择,可谓奴才好用没有用,人才有用不好用。苏伟波这人不能说是没本事,可本事不在这个上头,何海豹不是没胆子,可是胆子总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原以为在派一个吴放歌去,可想相互牵制,最终把事情做成,可没想到吴放歌对这事不上心,没几天就被苏伟波和何海豹踢出了决策圈子,其后果就是遇到了骗子,吃了大亏(王双虽然聪明,但是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但是毕竟是陪了本,吃了亏,所以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批评了吴放歌一顿,也不准他辩解。而吴放歌也显得老实,你要批评就批评,我闷头不说话就是了。但私下我怎么做事,你王双还是管不着。王双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也就说说了事,不愿意深入的去处理。

 比较困难的关是珍珍父女那关。恋爱中的女人往往是不讲道理的,珍珍也不能免俗,并且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些自卑和缺乏自信的,因为在吴放歌的感情的生活上就非常的感,尽管心里明白吴放歌在这件事上有点冤,但是却没少给吴放歌别扭。也不让他碰,生生的晾了他好几天。

 陶玉书更是巴不得吴放歌自己出点事,好惦记着让珍珍和他分手,当然了,表面上对吴放歌还算客气。只可惜珍珍虽然和吴放歌有点别扭,担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要让他们分手,至少暂时还做不到。

 但吴放歌还是很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觉得问题还是不少,自己现在做事不太爱动脑子了,这使多出来的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得不到发挥,难道人回到了二十岁,智商也会随着慢慢倒退?如果不能善用自己的长处,那么自己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集中政治学习后,离节也就不远了,吴放歌忽然觉得在家里待的郁闷,特别是珍珍总是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能是被某个女友授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吧。而珍珍果然也依计而行,就在方军请客吃饭那天,珍珍原本是要跟着去的,后来听说崔明丽也在,就推说有事不去了。吴放歌当然看得出来她这是啥意思,往往在这个时候说不去的意思就是你也不要去。可是吴放歌原本心里就烦,也就没顾及这一点,还是要去了。结果回来后珍珍果然板着脸说:“以后你离你的那个小丽远一点,她对你没安好心。”

 吴放歌一开始还想跟她讲道理,可后来才发现这是徒然的,便觉得自己痴,这早就该明白的道理嘛。于是就不说话了,也不辩解了。然后珍珍就一件件的把自己自从跟了他之后受的委屈都说了,特别是说了葛学光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她为了和吴放歌一起可是做出了大牺牲了。

 看来一旦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当成自己的专属品后,以往的睿智与宽容,善良和大度就会全都消失不见,就如同《围城》里的孙柔佳一般,结了婚立马变‘硬夹’。

 看着珍珍整天介和吴放歌闹别扭,齐娜到也劝了几回,最后一次和珍珍吵起来了,珍珍就像个泼妇一样,要不是齐娜生的高大,说不定还真上前动手了。齐娜急了,最后怪里怪气地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以前那个善良的珍珍去哪里了?”毕竟是洋妞,骂人的词汇不如中国人丰富,这已经是最重的了。

 有了这番冲突,齐娜觉得自己不再方便在吴放歌家寄住下去了,就搬去了小蟑螂的舞厅,楼下的林婷也因为‘这几天珍珍阿姨发脾气’而不敢上来了。有时候在门口看见吴放歌回来时也躲的远远的可怜巴巴的看,就是不敢上前来说话。这样一来,每天一回家就只得和珍珍大眼对小眼的对持着。而珍珍也绝了,不去上班,天天在家盯着吴放歌,就跟盯特务似的。

 吴放歌也试图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珍珍白天不讲道理,晚上不让他碰,整个儿一个油盐不进。后来好容易说话了,居然提出个条件,在家的时候除了他母亲,在和其他女**往的时候必须有她在场,在学校的时候,每天要打电话回来汇报一天的学习生活情况。吴放歌一听这算怎么回事啊,就问:“这条件是谁帮你想出来的?”

 珍珍说:“没睡帮我想,是我自己想的,我难道没这个权利提要求吗?”

 吴放歌狠狠地说:“不管是谁帮你出的这个主意,她都死定了!烂婆娘,嫁不出去的**!”

 珍珍没稳住说:“不许你这么说人家,人家不但嫁出去了,现在连儿子都有了。”

 吴放歌一下儿乐了——果然背后有高人指点啊,这是谁这么唯恐天下不啊。

 珍珍一见自己失言,赶紧往回找补说:“人家,人家也是为了我们好。”

 吴放歌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就说:“这种八卦婆是唯恐天下不的,他们不会为了任何人好,只会躲在背后看热闹。”

 珍珍说:“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心理阴暗好不好?自从我认识你,就见你一直在玩儿手段,还什么重生不重生的,谁信呀。”

 吴放歌无语。珍珍见他又不说话了,就又他,,让他发誓答应她的条件。

 吴放歌没好气地说:“我心里这么阴暗,就算发了誓,也未必算数啊。”

 珍珍扑过来拧他的胳膊说:“不行不行,必须算数。”

 吴放歌用力把珍珍扔在沙发上,摔门而出。

 现代的科学技术让吴放歌无处可逃,首先珍珍就一个劲儿地打电话,随后小蟑螂也加入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放歌,你和珍珍怎么了?她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又哭又叫的,问你在不在我这里,我说不在她还不信,刚刚来我这里找过了,又差点和齐娜干起来,我说放歌,不是我说你,这大小姐呀确实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伺候好的。’才挂了小蟑螂的电话,爸爸妈妈,阿梅,甚至来往不多的赵延年又接二连三的打了进来,说的话全都差不多。吴放歌干脆把手机呼机全都关了。闷着头又回到了家。

 回到家,居然珍珍回来的比他还早些,见到他回来,先是一喜,但是那笑容又入惊鸿一瞥,转瞬就不见了,接着又是冷冰冰的一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吴放歌也不答话,拿出手机和呼机都放在地上,然后找了榔头,当着珍珍的面,乒乒乓乓的都砸碎了。接着进卧室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进旅行包里,才走回客厅,珍珍见他这样,有些慌了,问:“你要上哪儿去?”

 吴放歌头也不回地说:“我想回云南。”

 “带上我。”珍珍说。

 吴放歌盯着她,足足盯了两三分钟才从牙里吐出一个字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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