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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探出脑袋
 “师父,不要这样。”年年羞得厉害,她此时‮腿双‬大开地背靠在祁则怀中,身下被他的着。

 口微红发肿,隐约出一丝白浊。不远处只有一扇算不得遮掩的屏风,若是有人进入这医堂,一眼就能发现上两人正在行苟合之事。

 “这样不好么?你越紧张,脑袋越活络,灵气收的越快。”祁则说得不疾不徐,手掌从她的小腹缓缓下移,指腹轻按住那颗仍然充血立的珠,一下下拨弄道:“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来医堂了。”年年呜了声,哆哆嗦嗦地扭了扭,紧闭上眼。

 她不敢再想体内一跳一跳的硕大物,也顾不上祁则在口和间游曳的手指,专心行双修之事。小半个时辰后,年年感觉好多了,祁则替她清理完身子,而后站起身,在边穿好衣衫,束好发带。他刚整理好雪白的剑穗,莫念情来了,屋外,还有十余名刑堂弟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奉副宗主之命,为灵山安危,捉拿半妖,进地牢严加看管。”莫念情一脸正,看向年年时诸多不忍。这和刚刚说的逐宗赐死不一样,年年正迷糊。

 忽然感到一股明显的杀意,只见门外,两名长老推着副宗主往医堂过来,年年下意识躲到祁则身后,就像过去十年里每次提到灵山大师姐一样。她怯生生地躲起来,只出一点儿狐狸尾巴供人谈笑讥讽。祁则伸手,将她往后护了护。

 “祁则,仙门大比在即,你身为灵山宗主,为何还在此地?”副宗主体衰已久,已是行将就木,怒意如同控诉:“灵山万千弟子敬你如尊,你就如此辜负?”祁则抿了抿,冷淡道:“本尊从未辜负灵山。

 这仙门大比,本尊不到,他们敢开?”副宗主被祁则这狂妄的态度一噎,但终究无话,他紧盯着年年的狐狸尾巴道:“这半妖在你身边十载,没丁点长进,去了也只会拖后腿。此次,你携闫子一道前去,这半妖我自有发落。”

 祁则仍不松手,副宗主尖声道:“易师兄当年如何教导你,你可忘了?你再护着这半妖,是与他死前遗言作对,大逆不道!”提起前任宗主的名讳,在场一片静默。祁则抿了抿,道:“本尊从未忘记。”

 而后,刑堂弟子听令而入。一个年轻力壮的弟子伸手一抓,就把年年整个儿拎起来,捆妖绳了两圈,年年就一动不动的快死了似的。祁则无话,对闫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安排此次出宗的事。年年被扔到昏暗发霉的地牢里。

 一时间瑟瑟发抖,扒着地牢的铁栏不敢动。刑堂弟子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讥讽道:“就你这样还灵山大师姐?说出去都嫌丢人。你在这好好呆着。

 等副宗主发落,要敢搞出些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们下手无情。”年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乖。另一名弟子看得更厌了,离开时嗤声道:“就她这废物半妖,真长出颗妖心,也没什么用。她还真能用狐媚之术骗了兄弟们不成?不会有人喜欢这没二两的破骨头吧?”

 “就算卖到山下黑店里,也就是个泡妖酒的货,能翻出什么水花?”年年当然知道自己翻不出什么水花,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望向那扇矮矮的、几乎不透光的窗。地牢已经很久没人用了。

 毕竟灵山乃是第一大宗,门规清严,犯了小错会被抓进刑堂的室,犯了大错直接逐出宗去。若是抓到一些别有用心的,都会被扔进生不如死、无法逃脱的剑牢。这地牢,上一个关的还是在宗内偷情女弟子的男仆,着实上不了台面。

 月亮升高了,地牢安静得可怕。年年勉强弄干净了角落,铺开草席,用尾巴裹紧自己,想睡一觉,她猜,自己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她冷得厉害,勉强靠双修拼凑出的心脏吃力地跳动着。随时都可能停止碎裂,她想祁则来救自己,又觉得就这样死掉也不错。月光渐渐远去,黑暗蔓延开,年年第一次觉得,寒冷比滚烫炽热更难熬。

 “师父…”年年想起祁则护住她时那微微颤抖的手,想起副宗主的斥责,用力揪了一把自己的尾巴尖,她还觉得不够痛,伸手揪自己残了一半的左耳。黑暗中,手掌被人握住了。

 “吓傻了?胡闹什么?”祁则的声音清清淡淡、颇为严厉责怪:“这样弄疼自己,可想过为师会怎么想?”年年抬起头,被祁则抱在怀里,下一瞬天旋地转,她看见天上的皎皎明月。

 他带着她,御剑而行,衣衫在风中潇洒飞舞。“师父。”年年看见灵山越来越远,听见祁则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她恍惚道:“年年想活着。”祁则垂下眸子,乌黑的眼中盛满星光。

 他轻笑了下,将一颗药丸喂进年年嘴里:“把药吃了,你就不会有事了。”年年一眼认出这是深藏在药阁中的灵宝丹药,她乖乖嘴嚼咽,感觉四肢百骸都被重洗了一遍,残留在体内的最后一丝妖气也被走了去。走了。

 到哪里去了?年年眨了眨眼睛,想起这药丸摆在药阁那么久,一直是成双成对的。年年听课时学过,这是将人炼作药引的药,服下后会被人取灵力血气,长年累月,甚至能化作药引本人。“师父!”年年惊叫,恨不得把药丸吐出来“师父怎么可以喂年年吃这个?”

 “为师特意回灵山,就是为了取这双药丸。”祁则说:“你现在是为师的药引子,为师可以你身上的妖气,不好么?”

 “可是…”年年叫道:“师父还会我的血脉灵气,我们还行了双修,那岂不是…师父渐渐变得和我一样了?”“嗯?”祁则语气很是调笑地问:“年年怕为师变成半妖?”“不、不是!”“那你怕什么?”祁则陡然严肃起来。

 见年年面色惨白,最终闭上了眼不再说话,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相信为师便是。”***风声在耳边簌簌作响。

 年年一直仰头看着师父,眼睛有些酸,她想开口,但夜风寒凉,直直地灌进口,险些呛出泪来。

 “睡会儿。”祁则脚下御剑,抱着她的双手略微收紧,将瑟瑟发抖的小狐狸搂到膛说:“到了客栈就好了。”

 年年本就重伤初愈,又在牢房里走了一遭,沾了软被就裹成一团,但她不敢睡,她卧在上,探出脑袋,看祁则坐在椅上闭目修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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