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埋在他的
前，慢慢止住了眼泪。安静了一会，黑暗中又响起宋晓带着鼻音的声音：“我明天起
眼睛肯定要肿成灯泡了。”“冰箱里有冰块，明天给你包着
巾冰敷一下就好。现在睡觉，明天带你出去走走。”“不去，我要看书。”“你这样还看得下书吗？”程健捏了下她的手臂“之前是我迟钝，没想到你压力这么大。出去走走，回来看书效率也高。”的确，宋晓最近效率奇低，一页书能看半个小时，还没看进去。也许是该听他的话，出去走一走了。
“行吧。”她伸手抱住他的
“那就去K大转一圈，当提前踩点了。”程健摸摸她的头：“可以，现在睡觉吧，嗯？”她乖乖闭上眼：“嗯。”＊＊＊试考那天，S市阳光明媚，天气也不怎么冷。宋晓穿了一件连帽卫衣，把头发高高扎起，
出
满的额头和光洁的后颈，学生气十足。她背着书包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程健便在一旁打量着她，在电梯里，程健问她：“今天怎么把头发全扎起来了？”平时她都是散着头发。
或者只是在看书的时候扎个低低的马尾，以免遮挡视线。宋晓答得理所当然：“把头发扎高点比较精神，不容易犯困。”
而直到他们坐在K大后门的肠粉店吃早餐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没离开过她。宋晓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放下筷子：“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程健笑而不答：“快吃，时间快到了。”
“哦。”宋晓看了看表，把剩下的一点肠粉
进嘴里。程健把宋晓送到她考场所在的教学楼楼下。分别前，宋晓抱住他的：“我会努力考的。”“平常心对待就好。加油。”他回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考完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他目送着宋晓走进教学楼，高束的马尾轻轻扫着背后的卫衣帽子，在他的视线中一晃一晃，像是把他带回了他们的高中时代。
那时的宋晓也喜欢把头发扎得高高的，冬天的时候也爱在校服外套里穿一件连帽卫衣，脚上是和今天一样的白色球鞋。这么些年过去，她好像什么也没变。不同的是，当年他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而今天。
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力量。宋晓考的专业只需要考一天。下午的英语试考结束以后，宋晓走出教学楼，一眼就看到了树底下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的脚步不自觉地雀跃起来，小跑着奔向他。程健往前
了几步：“慢点，别跑。”而她到了面前也没有减速，不顾周围的人群，一下子蹦到了他的身上“我终于考完啦！”程健稳稳地托住她的腿：“看来考得不错？”“我觉得还可以，至少不会的不多。”
他就这么抱着她往回走“那就好。”“你先放我下来呀。”宋晓轻晃了下腿“好多人。”
“刚才往我身上跳的时候有不嫌多人？”程健捏了一把她的大腿，才把她放了下来，牵住她的手往回走。“爸妈他们已经去餐厅了，我们现在过去就行。”
之前两家人就定好了今天一起吃个饭，说是宋晓试考辛苦，要犒劳一下她，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聚个餐。宋晓坐在副驾驶，打开关了许久的朋友圈，一边翻着。一边和程健说着话。
她处于考完试解放了的兴奋状态中，所以话格外多，一路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程健在听。车子驶入饭店停车场的时候，程健问：“你今晚要回家住是吗？”宋晓的视线还停留在手机上“嗯…我和爸爸说好了的。”
“你的Z中校服还在吗？”“在的呀。”他的问题有点没头没脑，宋晓抬头看他“怎么了？”程健一时没答，把车停好，才说：“没事，走吧。”
饭席间，两家人商量好，平时两个人就住在尚东雅苑的房子，到了周末就轮
回两家吃饭。两人同居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宋晓回到家后，收到程健的微信：“明晚来接你。”几秒后，又发来一条：“记得带上Z中校服。”宋晓：“为什么要带校服？”程健：“你说呢？”紧随着，他又发来一条语音：“做些高中的时候不能做的事。”
他的语气拖腔带调，格外玩世不恭，其中的意味让人想听不懂都难。宋晓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拉开衣柜的门，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
在底下的Z中校服，虽然过了好几年，但由于保存的好，白色的校服依旧干净整洁。她坐在
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旧校服，若有所思，这时，宋妈敲了敲她的房门：“晓晓，妈妈能进来吗？”宋晓猛地抬起头，将校服卷了卷进行李箱，才说：“进来吧，妈妈。”宋妈走进房间，坐在她身边：“明晚就过去了？”“嗯。”“真快啊。”宋妈轻叹口气“我的女儿都到嫁人的年龄了。”宋晓脸红了：“妈妈，还早呢。”“都一起住了，结婚也就是迟早的事。”
“我又不是明天就要出嫁了，你别这么伤感嘛。”宋晓笑着抱住宋妈的手臂“再说了，我还会回来吃饭的啊。”“总之那小子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宋晓小声说道：“他对我好着呢。”
宋妈捏她的脸：“你的胳膊肘再往外拐就要折了。”宋晓嘻嘻一笑，把宋妈送出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收拾要带的东西。隔天晚上，程健来到宋家，吃过饭后，便带着宋晓与宋爸宋妈告辞。
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的时候，程健小声问一旁的宋晓：“校服带了吗？”宋晓用胳膊顶他一下：“带了。”
回尚东雅苑的路上，程健没怎么说话，车速明显比往常快，左手稳稳地控着方向盘，右手紧牵着她的手。宋晓知道他在急什么，她想到行李箱里的那套校服，不
觉得有些紧张。进了屋，程健帮她把行李箱推进房间，而后将她拉过来，低头吻她。宋晓环着他的脖子，踮起脚与他接吻。片刻后，她听到他咬着她的
，含糊着说：“把校服换上。”“我在客厅等你。”＊＊＊宋晓在屋里磨蹭半天，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得七七八八，又把衣柜整理了一遍，最后只剩那套校服静静地躺在
尾，而屋外的人像是极有耐心，一次都没有出声催促。屋里开了空调，
了衣服也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