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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将圧在裑下
 我们一起掏过鸟窝,挖过芋头,烤过鱼,钓过青蛙,你看你都要及笄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这个人吧,没什么长处,就是真心。我赵家,也没什么,就是有钱。我想了想,你要是嫁给我,吃不了苦。”他对着她絮絮叨叨。

 “嗯…”宋昔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你…这是应了?”他不敢置信地道。“啊?”宋昔眼睛,只觉得眼前之人真够聒噪的。“我就当你应了!”

 赵明德抓住宋昔的手,喜悦地道。“松开啦。”宋昔觉得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飞,吵得她都听不进雨了。

 “好好好,我松开。”赵明德松手,托着自己的脸,打量宋昔,她面颊绯红,陶醉地看着雨幕,时不时地伸出手,接过屋檐之上落下的点点水珠。

 “你什么时候喜欢看雨?”赵明德睁着醉眼,好奇地看着雨。“嘘。”她的手竖在边,轻声道“我在听雨。”赵明德歪头,仔细听着。

 楼下的喧嚣仿若在耳中消褪,只余下雨声细密如鼓,一下又一下,如同捶在心尖。夜幕坠落,村子闪起了零星的灯火,在雨夜中明明灭灭。

 “我要走了。”宋昔站起身。“陪我会。”赵明德着急地站起来。因为醉酒,身子还晃了一下。

 “陪过了。”她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夜很黑,无风无月,唯有漫天的细雨。裴修云坐在屋檐下喝酒。

 他平不过是浅尝辄止,今有些喝得过量了。这几,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自从知晓自己的心中对宋昔生出别样的情绪之后,他想过很多。想得越多,心绪越。“先生!”宋昔把门敲得“梆梆”

 响,似乎想彰显她的力大无穷。裴修云放下酒杯,站起身,拉开了门。人还未见,酒气钻入鼻中。“先生…”宋昔直接搂住了裴修云的,惨兮兮地道“我来了。”

 裴修云关上门,低头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眸子里带着几分挑剔:“来是来了。却是醉着来的。”“醉了没事,先生要同我说什么,我洗耳恭听呢。”她自己的耳朵,咧嘴道。

 “那你听好了。我这辈子只说一次,后听不到了。可不要觉得遗憾。”裴修云低下头,用微微发凉的蹭她耳珠。“不遗憾。”耳边酥酥的,她笑着道。“以前,为师想以梅作,以鹤为子,过完这一生。

 世间万般,有求皆苦,无无求才得洒。”他今的声音,或许因为醉酒,多了一分人的低沉。

 “可是,偏生有那么一个人,非要搅我的生活,也不尊师重道,拿着单纯无知当挡箭牌,时不时来拨我。为师想了好几,就想问问这个人,准备好招惹我的下场吗?”

 他的雨润地般地蹭过她的耳廓。宋昔听得迷糊糊,醉酒之后反应也慢了好几拍:“谁这么大胆?”“宋昔,天底下还有谁能这么胆大包天啊…”他轻柔地道。炙热的气息,烫着她的耳。

 “原来是我啊…”宋昔松了一口气,手不安分地往他衣领里面探。裴修云按住她动的手,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敢这么来?”“你是先生呀,你是对宋昔最好的先生。”

 宋昔火热的手心贴着他细白的脖颈,嘟嘟囔囔。先生的身子好凉,摸起来如一块冷玉,真舒服。

 “宋昔,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别的男人,随便找个女人就能过完这一生。我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我的子,须与我心意相通,须除自己之外,将我看得最为重要。所以,想好了要不要招惹我。”他面色肃然地道。

 宋昔听得有些糊涂,先生是想说什么呢?“你若是能做到我说的,你可以继续。”裴修云的乌眸比这夜还要深邃几分,静静地看向她,按住她的手逐渐松开。

 “先生要求了这么多,那先生能做到什么呢?”宋昔眨了眨醉眼问。“让你随地过完一辈子,不再受世俗之所缚。”宋昔又听得一知半解,蹙眉道:“你让我把你当作除了你我自己之外最重要的人,那你呢?”

 “你最重要。”他一顿“比我重要。”宋昔想了想,踮起脚,凑到他耳边道:“先生说什么招惹不招惹,我不懂。我也不晓得先生要做什么。先生若是要求我把你视作最重要之人…”她声音一顿,热热的吻上裴修云的耳垂。

 “先生,你在我心里,早已是最重要之人。”话音刚落,裴修云彻底松开了手,宋昔的手入他衣领,贴在他坚实的口。温热的触感,暖着他冰凉的心脏。

 他如玉的脸庞上升起一团红云,将宋昔紧紧地环在怀中:“宋昔,你也许不懂,这世上,给女人画地为牢的正是他们的家庭。世俗给你带上了枷锁,我愿意给你解下枷锁,在我这里,哪怕你一辈子愿意做孩子,我也愿意宠你。”

 “我本就是孩子…”宋昔的小脸在他口蹭了几下“先生说我赢了,就会给我梅子糖。我想吃梅子糖了。”

 “好。”他低下头,温暖的吻,如飘落的轻羽,落在她的发梢。***裴修云在屋檐下席地而坐,身边的火炉冒着一丝一缕的白气。

 夜静风歇,火炉里的碳火燃起来的橘红柔光是暗夜中唯一的光。宋昔低下脸,碳火在她脸上蒙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芒。裴修云摊开手,手心躺着一颗圆圆的梅子糖。

 “过来。”他乌眸里倒映着温暖的橘光,似一潭幽幽的水。宋昔挪到他身边,伸出手,快要触及那颗梅子糖的时候,裴修云抬起手,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想要,自己来拿。”他皓白的牙齿咬着深褐色的梅子糖,眼角上扬,面几分挑衅之,宋昔向前一扑,双手紧拽住他的衣襟,将他平整的衣襟扯得一片凌乱,她‮腿双‬分开,跨坐在裴修云的腿上,仰着脖颈就凑了上去。裴修云有些后悔,她明明就是一只饥不择食的饿虎。绯微张,覆上裴修云微凉的

 小巧柔软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撬开他的,舌尖勾住那块梅子糖,鲁地往自己口中卷去,她柔弱无骨的手偏偏又伸入他的衣领,在他坚硬的脯上狠狠抓了一把。

 裴修云拧起了眉头,身子一翻,将她在身下,单手撑在她身侧。宋昔此时已经夺到了梅子糖,得意洋洋地冲裴修云挑了挑眉。裴修云的吻,如这漫天绵绵细雨,轻柔而细密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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