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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怒火万丈
 但却能为陛下传话,当是前途无量啊!”小太监收到银票,心里正高兴,此时又听我一番夸赞,不笑起来,说道:“小曹子当不得贵人谬赞。”我看他正高兴,便试探问道:“曹公公年纪轻轻,就到宫中办事,想必定是家境贫苦吧?”

 “唉!”小太监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家中人口甚多,为生计困惑,因此小人才舍去身下事物,到宫中办差。”

 我一听,故意装作同情状,道:“曹公公身世真是可怜啊!在下和张统领当尽绵薄之力,为公公解决家中困境。”

 “小曹子拜谢贵人大恩。”太监闻之大喜,随即又叹道:“小人自幼家贫,几个姐姐早嫁,如今还有一个小妹守在家中,我没什么期盼,只希望小妹能嫁个好人家。”

 我笑道:“公公放心,在下与张统领必备上一份厚礼,到时让你妹妹风光大嫁。”小太监一听,连忙躬身拜谢:“小人唯一牵挂就是自己这个妹妹,如果贵人能安置好,我必为贵人效力。”

 我心道:“这位小太监果然是人,只稍微暗示,他就明白道理,此人以后不夭折,定是个人物。”想到这里,我颔首道:“曹公客气了。怎敢让你效力,以后我们互相帮助。”

 “贵人果然不凡,竟然会看得上我们这些阉人。”小太监脸上出感激之,道:“放心,只要宫中有风吹草动,我必会通知两位。”

 我点点头,又向他打听皇帝华的情况,得知“这个皇帝喜怒无常,又荒诞,甚至还会让皇后和嫔妃伺候大臣。”

 说到这里,我心脏一跳:“天香姐姐该不会也要伺候这些老头吧?”但仔细一想,觉得杞人忧天“姐姐武功高强,身份高贵,又智慧无双,自己不同意,又有谁能勉强?”我神情恍惚。

 等小太监说到一件事后,才猛然惊醒,问道:“曹公公,你说陛下招了一队军进了养心殿?”小太监点头道:“是啊!小人也奇怪哩!”

 “那陛下接见我们之地,也在养心殿?”“不错!”小太监疑惑道:“该不会陛下会对你们不利吧?”

 听闻此言,张昭远吓了一跳,紧张道:“这如何是好?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掉了脑袋。”我皱起眉头,心道:“这侏儒皇帝没有道理调动军啊!该不会是为了除掉我等,可他为何要这么做?”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能让他发怒的原因是什么呢?莫不是天香姐姐宿夜未归?想到这里,我顿时明了,这荒诞皇帝根本没有可能放过美貌若仙的天香姐姐,他定是妒忌了,我心一痛。

 但想到天香姐姐根本不会看上那老丑的侏儒,才静下心来,此时,只能让他消除妒忌,我们性命才能得保。

 “该怎么办,才能让他打消妒忌?”听天香姐姐和小太监谈论过他,得知此人不但荒,而且还非常贪财。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曹公公有劳你回禀陛下,就说昨夜公主与张统领叙旧,是为陛下催迫银两,如今张统领正押解着金银珠宝往皇宫而来。”

 说完,我又掏出一张银票,到他手里。小太监也不多话,接过银票后,向我们行了一礼,转身向皇宫走去张昭远拉住我的手,紧张道:“二哥,咱不进宫了他娘的!这劳什子统领,俺还不当了。”

 “别说没用的,蠢货!”我瞪了张昭远一眼,说道:“按我计划行事,赶紧凑上一笔金银,否则我们真要人头落地了。”

 张昭远叹息一声,走出午门外,叫上一辆马车,向张家的一处钱庄行去两个时辰后,我们押解着四辆装满金银珠宝的车架,来到宫门口,刚才那位曹太监已经久候多时,见我们过来,便急忙了上来。我问道:“陛下怎么说?”

 曹太监深深地看了一眼,佩服地说道:“贵人果然智慧无双!陛下听到小人回禀后,只说一句“甚得朕心”随即就撤掉军。”

 听闻此言,我长出一口气,道:“看来陛下已消去杀心,如此进宫便无妨。”说完,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次张昭远入宫受封,而我做为他的幕僚,自然有陪同的资格进了内城,抬眼就见到,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而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巨柱执掌着。

 每个柱子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如此巍峨巨大的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真不亏为当年大周王朝的定都之所。

 穿过卫丛立的过道,旁侧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状,正中一个红漆大门虚掩着。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里面有琴声和着曲声传来。

 “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水向东。”“咦!

 这不是我写给如诗的词吗?这么快就传入宫中啦!不过这低沉的唱声却甚是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尽管我有点惊异。

 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女子的唱功和嗓音更胜如诗一筹,而且更加能唱出这首“虞美人”的意境,将化不开的愁、道不尽的凄美,都婉约地表达出来。

 如诗毕竟年龄小,缺少了一点沧桑阅历,而这位女子则是阅历深厚,感觉“虞美人”这首词就是为她创作一般,张昭远脸上现出醉之

 连连呼道:“妙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不但曲好,唱歌之人更妙”“张统领慎言!”曹太监连忙阻止道:“里面的贵人,身份高贵着哩!大人不可造次”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梨园门口转了出来只见一位容绝美、颀长苗条的女子,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褂。

 在阳光洒下熠熠生辉,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地踏着碧草往他们两人走来,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一对广袖,随风轻摆,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脸部的轮廓,有着此界女罕见清晰的雕塑美,一双眼睛清澈澄明,颧骨本嫌稍高了点。

 可是衬托起她笔有势的鼻子,却使人感到风姿特异、别具震撼人心的美态,亦使人感到她是个能独立自主,意志坚定的美女。

 她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这般名符其实的凤眼蛾眉,充盈着古典美态,其人和特异处,甚是吸引人眼球。

 纵使我见惯美,心如止水,亦不由怦然心动,更不用说中恶魔“张昭远”秀的酥,不盈一握的小蛮,修长的‮腿双‬,更使她有种傲然超越其他女姓的姿态风采,比之娘和天香姐姐真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不过这时她紧绷着俏脸,冷若冰霜,神情肃穆的盯着张昭远道:“哼!耽于声,不知词曲含义。只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张昭远气势终是弱了许多,自然是心怯地躲到我背后,变成了我与这位高冷美妇锋之局。领路的曹太监吓得退到一旁,怕殃及池鱼。四周的卫都目不斜视,扮作什么都看不见。

 这位高冷美妇虽是生气,容却是清冷自若,气定神闲,双手负在身后,仰脸看着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的我,低沉着声音道:“阁下,又是何人?”

 我看着她玉洁冰清,眼正鼻直的端庄样儿,抛开遐思,正容答道:“在下军左卫副统领“张云”拜见傅大家!”这张云自然是我的化名。傅大家疑惑道:“阁下认识我?”

 我淡然一笑道:“傅大家才天下闻名,与东齐李才女有“玉姿无双”之说,在下仰慕已久。”

 傅大家冷哼一声,道:“这世上有多少人看中我们女子的“才”多者还不是以貌取人?正如躲在你后面的这个胖子。”“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吗?至少在下就不是这种人!”

 我苦笑一声,再回头看向张昭远,见他一副害怕又憋屈的怂样,伸手一拍他,道:“张统领!来!表现一下你敢作敢当的大丈夫英雄气概给傅大家过目欣赏!”

 傅大家听得目定口呆,哪想得到我会这么说话的,就像闹着玩的样子。张昭远应声身而出,站在我深旁,起肥突出大肚腩,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肥脸做怒目金刚状,那模样惹笑至极点。傅大家眼光落到张昭远肥脸上,看到他故作不屈的样子,明知绝不可以发笑,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过脸去,以袖遮脸。

 张昭远见美人忍不住笑起来了,心中得意万分,那肥胖身体站得更拔了,我亦不莞尔失笑,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在这种严肃的气氛里,四周内侍卫,无不暗中偷笑。傅大家垂下衣袖,出敛去了笑态的玉容,蹙起清淡如弯月的秀眉,轻责道:“笑够了吗?”一声娇责,听得我和张昭远连忙肃容立定。

 笑开来实是很难制止,这时不但我和张昭远神情古怪,这美丽的傅大家也好不了多少,勉强绷着脸孔,责道:“不学无术者,终是上不了台面,我看这胖子就是个草包,不问也罢!但不知阁下对这首“虞美人”

 有何见教?”张昭远一听,怒火万丈,暗骂道:“臭娘们敢看不起老子哼!老子一身功夫都在上,有机会让你这货试试,到时得让你喊老子“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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