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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大喝大胆滛贼
 心想等下真要打起架来,肯定要把你的牙打掉。黑瘦老者笑声倏止,冷哼道:“听着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府后,切勿忘了。”

 韩星心中叫苦,早在韩府潜伏时,便听过这人大名,他的无量剑在武当中排行第三,仅次于武当掌门纯真子和飞白道长,是俗家高手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生平嫉恶如仇,出手非常狠辣。

 若在平时,韩星自不将这级数的高手放在眼内,但现在他们营造出这种形势却非常恶劣,只是对方报出名号来的人,便无一不是八派中的高人,这场仗如何能打?尤其有无想僧这一宗师级高手可以对韩星形成牵制,使韩星不能从容应对。

 混了这一阵子,四周最少增加了十多人,使对方达至近五十人之众,看来整团捕玉军全来了凑热闹,这些人自是八派的领袖和精锐。韩星暗自叫苦不迭,对方肯和他隔着屋顶闲聊,原来只是教其他人亦能分享参与围捕他这无辜的采花之乐。

 忽地一把尖锐幼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无想兄为何还不动手,是否想让不老来活动一下筋骨?”众人眼前一花,上面的无想僧旁多了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韩星暗忖是不是自己之前要女人要得太多,福享得太过厉害,现在开始就霉运了,想不到八派最厉害的两个人,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全给他遇上了。

 今晚这阵仗实比之前那次被年怜丹围攻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身边还少了个虚夜月助阵,不过,对于没了虚夜月这点,韩星反而有点庆幸,因有虚夜月在反会使他缚手缚脚。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无想僧向不老神仙微微一笑道:“我们老了,让年轻的趁机历练一下吧!”他终于放弃了对这孽障渡化的壮举。

 庄节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俊彦想打第一阵。”四周八派年轻一辈,齐声轰然起闹,跃跃试。谁都知道若能把这条网中之鱼擒下,不但可得八派这些宗师赞扬赏识,还可名扬江湖,冒起头来。韩星又好气又好笑,运起长生诀的正宗道门心法,大喝道:“且慢!

 我可拿出证据,证明本人不是薛明玉。”八派高手均感愕然,这种事如何可以证明?无想憎和不老神仙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疑惑,他们均为八派顶尖人物,兼有近百年的经验阅历,这时齐感到韩星有种特异的气质,绝不类之徒。

 一个慈和而上了年纪,略带沉哑的女声在后方响起道:“贫尼入云庵主持忘情,很想知道施主有何方法证明自己并非薛明玉。”颜烟如狂怒道:“不要听他胡说!”

 韩星转过身来,立时全身一震,看着入云庵掌门忘情师太身旁年华双十的一个年轻女尼。他从没有想过尼姑可以美丽动人至此,这尼姑正是跟他和绾绾有过一面之缘的云素,不过,当时匆匆一别,怎及现在正面打量。

 她的面目实无华、身材在女人中已算高大的忘情师太还高了大半个头,白衣麻布的僧袍飘扬中可见一对玉腿修长健美,使她站在道骨仙风的向苍松旁仍有鹤立群的丰姿,其他男女更给她全比了下去。

 在呼呼夜风中,宽阔的尼姑袍被台得紧贴身上,肩如刀削,前现出丰美好的线条,更衬托得像荷花在清水中立,教人魂为之夺。她的玉脸俏秀无伦,既娇柔甜美,又是天真纯洁。

 白的双颊,隐隐透出健康的天然红晕,比之任何涂脂抹粉更能令人动心,颈项修长优美,更使她像小天鹅般可爱,并予人洁白滑腻的感觉。

 但最使人魂销还是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而长,在自然弯曲的眉毛下,点漆般的美眸比任何宝石更清亮炫人,尤其是腮间那双小酒窝,谁敢说这小尼姑不死男人。

 到这刻韩星才明白范良极为何对她的美丽如此推崇,也明白为何在绾绾和纪惜惜强势加入后,仍能排在十大美女之内。至于落在榜末,跟她那身颜色平淡,且过于阔大不能突显身材的僧袍不无关系。

 纵使隔了十多丈的距离,韩星似已嗅到她馥郁香洁之气,既清又素淡,合而成一种无人可抗拒的特异气质。若她肯让换件剪裁得当的丽衣服,恐怕可与虚夜月一争长短,但现在的她亦已有不太逊的风华。

 天啊!如此美人儿,怎可浪费来作尼姑,我韩星定要替天行道,不让老天爷暴珍了这可人儿。慈航静斋一系的美女和这小尼姑的美是同样地不染一丝纤尘,超乎凡俗。

 只是前者多了几分仙气,教人不敢直视,而这小尼姑却有种山林的野逸之气,是平淡中见真淳的天然美和素美。她只应隐身于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秀石怜的山峭。神情多么优雅,体态何等轻盈!

 倏忽间,韩星犹豫不定之心尽去,魔种再提升至极限。所谓见到美女就精神,指的大概就是这种人了,小尼姑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本是芳心不悦,可是和他有几分熟悉的眼神一触,竟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心中一震,忙潜思其故,没有出言叱责。

 她自幼出家修行,心如止水,不像一般女儿家,易生出对男人无礼注视的反应。四周八派上下见此人死到临头,还够胆呆盯着女人,又气又怒,齐声出言喝骂,连无想僧都心中叹息,此人真是天生的鬼,不克自持至于此等地步。

 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徒!”韩星仰夭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清的美丽小师妹云素尼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未得允许,便先行出手。***

 韩星面对八派捕玉军团的重围下,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徒!”

 韩星仰夭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清的美丽小师妹云素尼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未得允许,便先行出手。

 当他落足瓦背,铁捣出时,前面人影一闪,韩星竟变成了无想僧宽厚的背脊,吓得他骇然后退,不满地惊呼道:“圣僧!”

 无想憎头也不回,打出个阻止他说话的手势,再向韩星合什道:“施主既有方法证明自己不是薛明玉,请拿出证据来。”

 韩星心中直冒凉气,无想憎拦阻杜明心的身法,真是快似闪电,只此一手就不难明白为何韩星之前无法轻易地摆他了,而且也足已说明他为何有挑战庞斑的资格。他终于看到无想僧的模样。

 那是张充满奇异魅力的脸容,发挥着慑人的神光,脸肤滑如婴孩,可是那对芒内敛的眼珠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智能和看破了情的襟怀。他卓立瓦面,悠然自若,但自有一股莫可抵御的气势和风度,泛凝着无可言论的大家风范。他语气平和。

 可是任何人都会对他生出顺从的心意。尽管无想僧曾教出像马骏声那样的徒弟,但韩星对无想僧两番挑战庞斑的勇气,还是颇有好感的,起码比不老神仙好多了。

 见他似乎肯听自己解析后,喜道:“本人想请大师到一旁说两句话,便可证实本人只是薛明玉纯洁无瑕的孪生兄弟。”无想僧冷然看着他的眼睛,一语不发。

 其他人的光全落到无想僧脸上,奇怪这贼为何会挑上他来做保人,更奇怪他如何可凭几句话便足证明他不是薛明玉。

 无想僧平静地道:“若换了你不是被怀疑作薛明玉,贫僧说不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可是薛明玉能长期遇过仇家的追捕,正因他诡变百出。现在证诸施主身上,正有这种惑人心的本领。

 可知施主的武功另走蹊径,竟可变化自己的气质,真是非同等闲,但事无不可对人言,施主请当众拿出证据,若所言属实,我们八派绝不留难。”虽拒绝了他的提议,却又走合情合理。

 韩星暗忖我知你是个明白事理的,才想跟你一个人坦白,我要当众说出来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只得苦笑道:“我这证据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若连圣僧都不能包涵,我唯有拼掉老命,硬闯突围了。”

 无想僧一声佛号,合什道:“施主纵在如此绝境,仍见起心,知否今所见,不过内而眼,外面色尘,因缘凑合而成。薛施主何时方可看破。念念迁,了无实在,毕竟空寂。”

 韩星摇头叹道:“大师错矣,其实男人爱看看美女,跟平常人爱看美丽的风景,又或者大师对更高境界的道心禅境一样。

 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追求而已。怎能因我爱看美女,就断定我是采花贼呢?再说了,刚刚这小子不也偷看了几眼么。难道他又是采花贼吗?”最后两句是指着要挑战他的杜明心所说。

 杜明心立刻出被点破心事的尴尬,为转移尴尬,大喝道:“大胆贼,竟敢含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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