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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知府大堂议论多
 根据正尧的推断得出了这件案子可能案中有案,甚至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掩盖其中,已然不能当成一般普通的杀人案处理。

 这也使得宁安等人也瞬间对此提高了警惕之心,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也是费劲了心思,甚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也在想。

 相信这一个夜晚,很少有人能够睡得安稳,就连在牢房里“享福”的正尧,其实还是睡不着,想入非非。

 在七年前,想要害自己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严嵩是一个,关震是一个,阿拉尔也是一个,还有那隐藏在背后,甚至可能杀了自己父亲的神秘宫主也是一个。

 如今七年之后,又遇到了陷害自己的人,那这个人与以上这些人有关联吗?又或者,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是其中的一个,又会是谁呢?严嵩?不排出这个可能,但是毕竟七年没有见到,就是宁安也是刚刚才找到自己,难不成那严嵩真的那么有本事,可以提前找到自己的踪迹,然后陷害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严嵩太厉害,自己当真无法与之抗衡。

 关震已经发配边疆,说不定已经在连年与蒙古的战争中死去,显然不可能还能够跑到这里来陷害自己。

 阿拉尔?或许是太高看自己了,以阿拉尔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犯不着为了一个正尧从蒙古那边追到大明还能够设计谋害自己,如果是这样,只能说要么阿拉尔太害怕正尧,要么阿拉尔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与其相信那些,正尧还更加愿意相信是那个神秘的宫主又一次出现了!

 在正尧的心里。最难对付的人其实并不是明里严嵩等人。相反,更多的是那个一直都存在,一直给自己制造麻烦但是又从来没有面的神秘宫主。正尧有理由相信,这个宫主为了那所谓的建文秘宝,真的可能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因为自己是当今唯一一个可以解开建文秘宝的人!

 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个神秘的宫主做事从来都是很准很有效的。虽说正尧很不齿那种做事手法,狠毒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哪位神秘的宫主是绝对有魄力有实力的。

 躺在上,想来想去,正尧终究还是觉得这个神秘的宫主有可疑。只不过一时之间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而已。

 “嗯,也许最有可疑的就是那个神秘人,洪迪珍,叶大宝,这两人会不会就是被神秘人操控的呢?”

 已经快要到三更时分,正尧的头都快要想爆了,但是想到这里也是他最后的结果了,如果还想继续推敲下去。看来还需要张诚等人的帮忙了。

 “罢了。罢了,还是睡吧。希望公主她们能够有收获吧!”

 说完,苦笑一番,不过深邃的眼眸之中却透出了对宁安等人的无比信任,可以想象的是,宁安她们一定会有收获的!

 过了辰时,知府衙门门口的鼓便被敲的叮咚直响,一声威武厉喝之后,知府公堂便升了起来。

 此时,坐在堂上的褚思德显得有些战战兢兢,时不时地往一旁坐着的宁安等人看去,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且不说公主了,就是一个冯保,他也是惹不起的,更何况,还有刑部侍郎张诚,太医院院使袁海云,锦衣卫统领梁玉…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超级大官?他一个地方二级官员,说不紧张,那纯粹是骗人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宁安便立即示意褚思德升堂。

 “好!升堂!带原告被告上堂!”

 褚思德卖力的大喝一声,生怕宁安等人听不到似的。

 语毕,不一会儿叶神医、洪迪珍、洪定等人便来到了公堂之上,而一旁,正尧也被象征的戴上了手铐脚镣。

 见正尧一上来,宁安也好,张诚也罢,都纷纷朝着正尧比划了一个手势,似乎在向正尧表示一切已经搞定。

 正尧见此状,没有做太多的表情,只是点点头。

 而这个时候,衙门的门口已然围满了人,相信,在这知府衙门的公堂上,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吧。

 围观的群众还没有了解具体的情况,便已经在门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有说是哪一个江洋大盗被抓了,有说某一个采花贼被擒了,有说洪府出大事了,又有人说难道是叶神医医死了人,等等等等,可谓是众说纷纭,七八糟。

 不过越是如此,便越显得这件案子的重要,如果这件案子闹大,轰动全城,乃至影响到京城,对于广州知府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距离他升官,那也就更近了一步。

 因此,往门口张望一番之后,那褚思德的脸上可谓是写满了笑容,片刻调整之后,才猛地一拍惊堂木,然后朗声道:“原告叶大宝,你是否要状告当朝御前驸马李正尧杀害令郎?”

 “是的,望褚大人替小老儿伸冤!我儿死的好惨,死的好冤!”

 说着,叶神医猛地跪地,就差一点,整个人就全数扑倒在地上了。

 “当!”

 褚思德再次把惊堂木一拍,随即道:“原告请注意你的行为!是否有冤,公主和几位大人还有本官自然心知肚明,也一定会秉公办理,你就不必再次大喊冤屈了!”

 其实每一个县官知府最怕的还是一上堂就听到有人喊冤,或许这是由于职业病引起的条件反。毕竟当官的也是人,人都有各自的喜怒哀乐,如果每天都听着同样的话,久而久之也会腻的!

 所以,别说这件事官系到驸马乃至皇族,就算不是,他褚思德也会大喊不,到底是谁发明的,一上公堂就要大喊冤枉的?

 “是,小老儿知道了!望褚大人恕罪!”

 叶神医顿时变得战战兢兢起来,俨然一副惊弓之鸟的样,顿时引来了一旁围观者的注视。

 一个如此风烛残年的老人,突然间儿子死了,这将会是多么大的打击?这样一来,无形之中给旁人增加了一些恻隐之心,那么对后褚思德的断案,也或多或少的产生了影响。

 要知道,审公案是在公众面前合的,一旦引发了公众的不满,很有可能就会造成民怨,一旦有民怨,那么就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这是每一个当官的都不愿意也不敢看到的。尤其还是在公主在侧,不断施的情况下。

 所以,这一案不容有失,他褚思德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好!那本官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案发的时候是怎样的?”

 褚思德一板一眼的问道,乍一看,还真的似模似样,颇有清官之像。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按照褚思德的要求,叶神医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事发之前是怎样的境况,发生过什么,事发的时候自己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外面是怎样的情况,事发之后又是怎样的,正尧在做什么等等,说的之详细,让人一听就有亲临其境之感。

 毕竟是丧子之,所有相关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方面是想要纪念在西厢记的儿子,而另一方面,或许是要记清楚每一个细节,不想让正尧洗嫌疑。

 待叶神医说完,却见衙门门口的围观者们又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有人说叶神医真的很惨很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杀人凶手真的是罪该万死。

 有人说里面可能还有疑点,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正尧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实在有违常理。

 有的人却说正尧一定是在牢房里被人毒打了一顿,所以现在想要辩驳都没有机会,衙门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

 总之各有各言,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恩,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很有道理,那原告你想说什么呢?”

 听完叶神医所言,褚思德下意识的往宁安看了一眼,在看到宁安的眼色之后,便立即朝着正尧说道。

 而听他的口吻,一点没有盘问犯人的意思,相反,大有征询的意见,这顿时让一旁围观的人们不由地发出了异样的声音,似乎觉得这个知府大人办案有欠妥当,怎么会这么对待犯人?

 不过那褚思德一点没有被众人的议论给影响到,反而是猛地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喧哗闹事?如果再闹,休怪本官动用非常手段!”

 褚思德好歹也是知府,当官久了自然而然也会有官威的存在,断然不会任由其他人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然而褚思德此举却是收到了成效,只见所有人也瞬间闭上了嘴巴,只是静静地看着公堂上,警官接下来所要发生的。

 “李正尧,你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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