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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问尔沁无言辨
 叶英死在正尧的房中本来就十分的蹊跷,可是还未等正尧着手处理这件事,却见叶神医和洪迪珍二人竟然赫然出现在了门口,而那叶神医更是径直冲进了屋子,打呼自己的儿子死的好惨。

 如此,却是让原本有些愤怒的正尧微微变得镇定起来,而任由那洪迪珍咄咄人的气势,正尧都没有与他继续正面对峙,只是看着洪迪珍,心里十分清楚的对这件事合着思量。

 洪迪珍一进屋便一口咬定是正尧杀的人,他的那架势,那神情,好像当真有什么真凭实据似的。

 暂时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正尧也不去想了,而是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洪迪珍寻声问道:“好,你说我杀人,那我倒要听听,我是怎么杀的人!呵呵!”

 显然,若说正尧杀人,那简直是笑话,那叶英与自己无冤无仇,而且好歹叶神医也救过自己一命,不论如何,正尧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更何况,正尧一直都心存仁爱,即便是神憎鬼厌如关震,如严皓,正尧都没有想过将他们弄死。

 当初在蜀中,关震涉嫌纵火火烧李府,甚至还牵涉在了李乘风之死的这件案子里面,但是正尧为了追求真相,原本可以借此好好惩治关震一番的,可是到最后,还是正尧替他们证明了清白,最终他们并没有杀人。

 至于严皓,有好几次明明可以好好的教训他一番的,可是正尧从不会公报私仇,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去伤害一个人,即便那个人与自己形同仇人,这虽然是正尧的一种羸弱表现,但是也不失为一种为人所敬仰的优点。

 所以,别说这叶英没有与自己有过什么矛盾摩擦,就算有,那也不会让正尧没有理智般的把他给杀了。

 “你少在这里故作神气!我既然敢站出来说话。自然有证据!”

 洪迪珍冷眼一瞪。面对正尧的质问,他一点心虚的样子都不曾有,仿佛他所谓的证据是铁打不动的,正尧这一次必定是在劫难逃!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叶公子他…”

 就在正尧和洪迪珍在厢房里面已经开始争执的就要擦出火花来之际,安波尔沁和洪定这个时候却从外面走了回来。

 只见安波尔沁手中还攒着一把草药,洪定紧跟在身后。手里同样也抓了几类似于杂草的药材。

 一走到门口便听到正尧和洪迪珍似乎有争执的意思,而在放眼望内屋一看,却见此刻的叶神医半蹲在地上,双手托着叶英的身体,痛哭涕的自顾自的嘶嚎着,显然已经可以看出发生了什么。因此,在安波尔沁走到门口的时候,也不由地愣住了一下。

 从安波尔沁离开草园去树林中采药替正尧疗伤到走到正尧房门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其实所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最多就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里面,竟然就发生了一起命案,这委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要知道。这里可是叶神医的医庐。谁会如此的无法无天,杀人杀到家门口来了?

 况且之前正尧与叶英的手安波尔沁也是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他不是正尧的对手。但是一般人想要取他的性命,那也绝对是很困难的,可是…

 不由地,安波尔沁也愣在原地,脑子里却是七八糟的思索起来,而原本紧紧攒在手里的草药,也都随着安波尔沁的手一松,全数落在了地上。

 “爹,这…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洪定定了定神,然后看着洪迪珍问道。

 兴许是看到这一幕之后,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不适,因而洪定说话也开始有点吐起来。

 “叶公子死了,而地点就是这间屋子,凶手就是他!”

 洪迪珍大眼瞪小眼的瞪着正尧,单手怒指说道,那坚定的口吻,仿佛他亲眼见到正尧杀人一样。

 “不,不会的,不可能,李大哥怎么会杀人呢?”

 安波尔沁立马回过神,一个劲的摇头说道,凭着她对正尧的认识了解,自然觉得正尧是不会杀人的。

 而且从与正尧相识到成亲再到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似乎都没有见到正尧有杀人的时候,就算当时阿拉尔把自己等人的无路可走,在与那些蒙古兵手之际,正尧都没有真正的下杀手,而是选择了与宁安等人一并跳河。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他会去杀人吗?或者是去杀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

 显然不会,相信了的话,那才是见鬼了。

 只是洪迪珍也好,洪定也罢,自然都不知道这些,因而认为正尧是凶手也算是有道理的。

 “不会杀人?哈哈!人都死在他的房间里了,还说不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验一验那把凶器,上面一定有凶手的手印,只要拿去对比,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李大哥,你快说你不是杀人凶手!”

 安波尔沁这下可是有些着急的了方寸,已然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叶神医替正尧把病治好了之后,那以后的日子必然会甜甜美美,就算一辈子呆在山中做一对平凡的夫,那也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了。

 可是谁曾料到,病刚刚治好,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对方还怀疑正尧是凶手,这种落差未免也太大了点,一般人的内心有怎么接受的了?

 “尔沁,先别激动,我爹从来都是十分公道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是绝对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你要相信我爹在广州城的名誉和地位,他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事而撒谎。”

 眼见安波尔沁似有发狂的样子,洪定却是一把将安波尔沁给拉了回来,示意她暂时冷静一下。

 或许洪定说得没错,洪迪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断然不会轻易说假话胡乱冤枉好人的。但是,又可曾想过,万一这件事另有蹊跷呢?又或者这洪迪珍根本就是虚有其表呢?

 这些都是未尝可知的。安波尔沁又怎会相信洪定的话?

 “既然你也口口声声说他是无辜的。不会是凶手,那好,那我来问你,你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洪迪珍随即把头看向了安波尔沁,摆出了一副质问的神色,无形之中还给人一种微微的迫之感。

 正尧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聆听着。他很想知道,这个洪迪珍到底想要问什么,这又与自己是不是凶手有和官系?

 “好!你问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不管怎么问,我李大哥都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的!我也坚信,杀人凶手定然是另有其人!”

 冷眼一甩。安波尔沁的气势也拿出来了,大有一副随便你们怎么着,我都奉陪到底的样子!

 好歹安波尔沁也在温香玉苑里面生活了十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别说是一个洪迪珍,就是当初在严皓的面前,她也丝毫的没有客气过。

 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郡主气质。其他人是不会拥有的。想学也难以学会的。

 “那我现在就问问你,你和这个李公子到底是什么官系?记住。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

 洪迪珍看了看正尧,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安波尔沁,声俱厉的问道,那种霸气袭人的感觉甚至连安波尔沁的内心也不由地震了一下。

 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君王在对臣子合质问一般,无尽的寒气直人心,那种威慑之力在空气之中飘起来,久久不绝。

 而给安波尔沁的感觉,这个洪迪珍一点也不简单,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单纯的商人,那只能说有些大材小用了。

 “明知故问!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娘子,这还用问吗?”

 安波尔沁微微调息了片刻,然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双眼直瞪着洪迪珍,试图想要用自己的凌厉之气将洪迪珍的霸气给掩埋。

 看着这有些僵硬的场面,一旁的洪定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不停地搐着。似乎这个场面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一个是自己的爹,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何选择?

 “好!很好!那我再问你,你们来这里找叶神医的时候,叶英是否曾经欺骗过你们,甚至想要趁机侮辱你?”

 “什么?你胡说!没有的事!”安波尔沁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对洪迪珍的愤恨又增长了几分。

 其实这也难怪,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过这么一幕。当时因为被叶英所骗,安波尔沁差点就要失身于他,只是安波尔沁当时完全没有了反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这件事竟然从洪迪珍的口中说出来,试问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又怎么接受的了?

 “我承认,之前我们是被叶英叶公子欺骗了,但是却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些!”

 安波尔沁语气坚定的说道,对于这件事,她怎样都不愿意相信。

 “你不承认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对吗,叶老,定儿?”

 洪迪珍轻轻一摇头,随即朝着叶神医和洪定二人看了一眼。

 闻听洪迪珍这么问自己,叶神医和洪定二人虽然很不愿意将这件一直都没有说出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虚假。

 “的确如此。”

 “没错。”

 叶神医和洪定二人先后点头应了一声,而二人的表情都不由地凝重了起来。

 “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

 “好了,现在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真的可以老实作答!”说着,洪迪珍不再次看了看那已经死了的叶英,随即转过头,对着安波尔沁又道:“叶英叶公子是不是对你有爱慕之心?而你是不是并没有拒绝他?”

 “我…”

 安波尔沁有些慌张起来,其实这个时候的她,最在乎的是正尧,如果这件事导致正尧不高兴,与自己产生了隔阂,那么…

 “到底是不是,快回答!”

 见安波尔沁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洪迪珍立即又追问道,似乎根本不想给安波尔沁任何思考的余地。

 “我…”

 望着正尧那双有些蒙的眼神,安波尔沁的心里如同刀缴一般难受,作一团的她,恨不得立即挖一个大,而后自己一头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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