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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蜜糖)
 月黑风高,在回住处的路上,许戈发现一件事情,厉列侬的脚真的扭到了,这个讯息让她和昨晚林中深处那个女声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许戈没有猜错的话,昨晚那女声主人应该是陈丹妮,陈丹妮刚好撞到自己领导人脚扭伤的样子。

 所以,陈丹妮对她发难了:让我给那个害厉先生扭伤脚的罪魁祸首好脸色看,门都没有。

 让陈丹妮心里愤愤不平的应该还有“厉先生居然为一个女人扭伤了脚”类似这样的不满。

 当然,后面那一条纯粹是许戈为了足她那小小的虚荣心而杜撰的,1942成员们才没那么幼稚,不过光是想想还是美的,嘴角扬起。

 嘴角刚刚扬起,就听到来自于厉列侬的警告声:许戈。

 “我没笑。”话说完,发现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脚步停了下来,路灯也就距离他们半步左右,带有着一点点淡黄的光线铺在他们身上,脸上,给站在路灯下的两个人镀上一层薄薄的柔光。

 他都高出她一个半头,面对着厉列侬许戈拼命的抿着嘴。

 可她心里乐着呢,众所周知,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话多、爱哭爱笑,于是呢,嘴角也只抿住数秒时间。

 看看,都憋不住了,弯下了眼睛,嘴角扬起。

 看着他,声音可怜兮兮的:阿特,我心里高兴嘛,人心里高兴自然就想笑啊。

 那张脸朝着她越靠越近。

 目前要紧的是,千万不要被阿特观察到,她其实在偷笑他扭伤的脚。

 那般无所不能的蓝色路西法就听了一个故事然后扭伤了脚,这样的很可爱啊。

 可爱得她老是想高高扬起嘴角。

 那张脸依然在朝着她靠近。

 继续狡辩:“阿特,这一天我可是盼望了很久。”

 “是吗?”他低哼着,半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瓣上:“本来我想回到房间再吻你来着,可看来现在没办法了。”

 两名近卫队队员从走道经过时,许戈躲在厉列侬背后,一张脸火辣辣的,她怎么也想不到阿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摸她,而她没有一丝一毫想去阻止的念头,甚至于之前合并着的腿在他手指的游离中调换了姿势,甚至于她在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到那从大腿内侧一直往上攀升的手想要做什么,可即使知道了她的内心也没有半点反感,要知道…在公共场合上做那样的事情很不好。

 那两名近卫队队员已经走远,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灯光明晃晃着呢,那帮她扣衬衫纽扣的手动作自然极了。

 扣完纽扣,拉住她的手,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她已然没有之前那种轻松惬意。

 眨眼之间,他们站在住处的门口上,他侧过脸看她,她慌忙避开。

 夜深沉,梳洗好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她在检查他扭伤的脚,在他灼灼目光下她的双颊再次烫成一片,不自然收回手,干巴巴说着:阿特,我困,我…我得去睡觉。

 他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在空中比划的手和眼帘一起垂落,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手就被拉住,立足未稳间就这样跌落在他怀里。

 属于他的气息太过于灼烈,坐在他腿上她一动也不敢动,手掌心里头却有着细细的汗在不断沁出,当他的轻触她耳垂时紧紧收紧的手掌松开,当他含住她耳垂时松开的手掌又开始收紧,之前落在侧的手开始在她后背游离着,手指隔着睡衣布料轻轻触摸着衣扣,数次之后最终停在她侧。

 头搁在她肩窝处的人气息混乱,一下一下打在她锁骨处,那一直紧紧贴在沙发背上的手掌一寸一寸的移动开,在眼看着就要触到他的肩膀,甚至于上他颈部时,他低声说出“在这里等我,我去打一个电话。”手迅速缩回。

 这个时候打电话,许戈最为直接的反应就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停在她锁骨处“没有。”

 说完,走向书房,脚步很快。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他回到她面前说你先去睡觉。

 “怎么了?”

 深深凝望着她,从脸上往下最终停在她的前,眼眸底下的情绪毫无遮挡,那目光就像手,手指力道时而温柔时而大胆,看得她双颊都要滴出血来了。

 细细、弱弱的声线带着抗议:阿特。

 他叹息着:知道吗?一度,我还怀疑自己着什么魔,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孩话总是很多,每次说话时表情神经兮兮的,十几岁的人丢在人群里第一眼怎么看都像是挑食的小朋友,部平扁。

 厉列侬这话让许戈再也坐不住了,,抗议:“我哪里小了。”

 许戈发誓,她每次去买内。衣时都有让服务生们大跌眼镜到。

 原因是那些服务生们觉得她在吹牛,索,许戈就让她们看点真格的了,其结果是服务生门从开始的同情目光变成羡慕目光。

 也许,她身材没有部分西方女孩那样的火辣,但胜在身材比例好。

 不服气的嘟囔惹来他浅浅的笑意。

 他还在继续贬低她:后来更糟,剪了一个比男孩还短的发型,远远看着,挑食的小朋友变成好像从难民营里出来讨生活的小男孩。

 这个混蛋!才几个小时过去就原形毕,他应该搞清楚:到底是谁稀罕谁的,到底是谁说非他不可的。

 她得揍他一下,那一拳得打在他脸上。

 挥起的拳头在半空中被拦截,狠狠瞪着他的眼眸却在他的注视下逐渐软化,唯一在表达不满的是那紧紧抿着的嘴角。

 他眸光缱绻:

 “然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开始逐渐发生了改变,毫无踪迹可循,许戈,说看看,你有没有偷偷给我下了什么咒语?”

 怎么看问这话的人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没…我没。”

 许戈的咒语“是,阿特回头。”许戈的咒语并没有“阿特,爱我。”

 手指轻轻的抚上她脸颊,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她有多傻一样。

 目光往下,再次落在她前,微笑:“你说得对,它一点也不小,知道我第一次摸它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还真的有让人大吃一惊的本事,之前在我的模糊意识里,它们应该是和豆沙包差不多的物体,豆沙包还是那种过期失去水分的,摸起来应该有些的干瘪,可它们很可爱,软软的、滑得很。”

 这个混蛋,捞到了便宜还想卖乖。

 “许戈。”宛如呓语般:“你一定不会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脸瞬间红透,那紧紧抿着的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往上,往上,还可以再往上一点。

 他的叹气又开始了:“还不把嘴合上。”

 “我没笑。”她狡辩着。

 许戈觉得现在不是可以傻笑的那种气氛,所以,她才没有笑呢。

 “许戈,你要是再笑的话…”他喃喃说开:“知道在回来的路上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吗?今晚我要她几次?一次?不行,冲着她说了那么一段倒胃口的故事一次太便宜她了,要不?两次?不不,你看她今晚都偷偷在心里嘲笑了我多少次了?两次也说不过。起码得三次,三次也好像不够,她那里紧得要命,每次总是…”

 反应过来之后,许戈第一时间扑向他,手第一时间捂住他的嘴,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还在怀疑着,那些话是不是她听错了?

 不管怎么想她都无法把那种话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那是她的阿特,阿特是谁,阿特是1942领导人,是超级模范生,这样的话根本没有机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即使是无意间听到了他也会装作没听到,因为他没有机会说出那样的话。

 就像猜到她心里话一样。

 即使捂住他的嘴,可他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经过水手们聚集的集市时,我偶尔听到从酒馆里传来类似这样的话,男人们大声谈论他们的子、情人,我学了一些,要不要我再说一些更加夸张的,捣了几下那个小娘们的…”

 “别…别说。”呐呐开口。

 现在,许戈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些话真的来自于厉列侬,她的阿特在她所不知道的六年时间里变成了坏胚子。

 笑了笑,拿走她的手,触了触她额头。

 “去睡吧。”

 她一动也不动。

 “如果你再不去睡觉的话,我想我真的会把我在回来路上脑子想的那些付诸行动。”他声音极低:“你也知道,一些事情我不能来,没医生的…准许,我…懂吗?”

 几秒钟之后,许戈躁着一张脸,心里又害羞又懊恼,这个混蛋说得她好像多想让他要她似的,回来的路上她可是没往那方面想,他摸她的时候她才有那么小小的一点想法。

 走了几步,许戈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阿特,刚刚那通电话打给谁?”站停,目光直勾勾落在他脸上。

 现在许戈基本上可以排除厉列侬的那通电话和公事有关,要是和公事有关的话他肯定没有心情和她说那些黄。段子。

 “许戈。”抚额的人无论从表情乃至语气都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就好像她问出的问题有多无聊似的。

 “电话是打给你亲爱的助手吗?”测测问着。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而且还讲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更可疑的是在讲电话时他低了嗓音。

 数次追问无果许戈这才作罢,回房间前还朝着厉列侬摆出了“你要是打给你亲爱的助手就死定了”的表情。

 不是不能打,但绝对不可以在深夜打,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厉列侬的声音在深夜对于女人们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惑,麻烦往往都是这样来的。

 这个念头刚刚浮上来,许戈在心里就大叫完蛋了,她好像又回到二十岁时期的那种状态中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迷糊糊中被抱进怀里,那个怀抱有许戈所熟悉、眷恋的气息,迷糊糊中她就是知道他把她当成宝一般呵护着。

 梅姨总是频频告诫五金店老板:“许绍民,你那小女儿溺爱不得,她溜着呢。”

 梅姨大致想法表达的是:你家的小女儿绝对有持宠而骄的本领。

 以前她对梅姨这样的言论可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想,好像她有那么一点点。

 梅姨总是坚称“许戈,我是比你还了解你自己的人。”

 你听听,此时此刻,她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阿特,我好像变回以前动不动就大动肝火的老样子了,就是…就是那些女人们在背后说我是女魔头的样子。”

 “你哪点像女魔头了?”

 这话还可以。

 扬起嘴角;“如何有一天我生气了,把哪个女人的手指剁掉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你不会无缘无故去剁谁的手指。”

 “要是真的剁了呢?”

 “要是谁被你剁掉手指,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被剁掉手指的人罪有应得。”

 对于这个回答,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满意,于是她用推他,去去,不给你抱。

 “好吧。”他轻叹:“你想剁谁的手指我都无条件支持。”

 这句好点,可是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贪心着呢。

 “即使那个谁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也剁。”

 这话光听着就足以让人心花怒放,不过,重大的考验还在后头。

 一本正经的语气:即使那个谁是老好人。

 他回以一本正经语气:“即使是老好人,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回布拉格过日子,我在布拉格广场卖果汁,你在家里带孩子。”

 忍住笑意。

 “那么,如果你买果汁一天赚到十欧元,你会交给我多少家用?”

 “让我想想。”他拉长着声音:“这十欧元中我得留下一欧元当车马费,这样一来十欧元就剩下了九欧元,那我就交给你九欧元。”

 真不错,不不,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了。

 许戈心里很满意。

 主动去抱他,心里有多高兴就抱得有多紧。

 脸埋在他怀里,心满意足说着“阿特,你说得对,我不会无缘无故去剁谁的手指,我要是有一天剁了谁的手指的话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他可以为她不当1942领导人,她也可以为他一直当明白事理的人。

 次早上,许戈知道厉列侬昨晚的那个电话打给谁了,当她无意间听到医生和厉列侬的对话时,一张脸刹时间脸红透。

 站在那里,心里又羞又恼:这个混蛋,居然问医生那样的事情,更为可恶的是居然讨论起次数来了。

 而且,那两个人的语气俨然就像在讨论物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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