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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门
 “没什么能不能的。”袁友冲摇摇头,相比之下,他表现要淡定的多了,说道:“我刚刚调查了一圈,也发现其中不少人,关系暧昧。甚至不只是男女关系,还有男男、女女…”

 谷研东咽了口唾沫。

 对于他这种思想相对而言略微保守顽固的人,想要接受这种事儿,难度无疑非常大。

 瞧他这会儿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好在,他与这帮人其实并没什么关系,撑死了最多在心里嘀咕一句世风下也就罢了。

 而且,刚刚问询过程中,他其实也发现,有几个男士站在不远处对他问询的大姐挤眉弄眼,而她也“大大方方”的回了他个媚眼,暗送秋波,与之积极互动。

 当时没有细想,这会儿被袁友冲和雷怀鲁点破,再回忆起来,有些接受不能。

 片刻后,他苦笑道:“现在的中老年人,比我都要开放了吗?”

 “和开放与否无关,更多的是心态吧。”袁友冲摇头,说:

 “很明显的,刚也说过了,这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要比其他舞团来的密切得多,哪怕并未真正进入‘核心圈子’的,看似只是过来跳舞、伴舞的男士们,与之互动也并不少。”

 “我感觉吧,这些三五成群聚在一块的广场舞大叔大妈们,其实也可以看做一个个团体。而团体与团体内部的团结程度与紧密程度,其实很多时候看的是团体‘领导’。”

 “很显然,这群人的组织者,是个蛮有头脑的人,利用比赛、表演汇演这一类的活动,作为该团体的共同目标,让她们自觉自动的带入到团体当中,结合自然比其他单纯聚在一块儿跳舞的小团体来的更加紧密。”

 谷研东皱眉:“那,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老谷,你一天天的想啥呢?”袁友冲翻个白眼:“这能有什么目的?无非组织者比较喜欢各类社活动罢了。都是一帮上了年纪的人,临近退休或已经退休,工作压力小,但生活压力却未必跟着缩减…”

 “简单来说,无非是同类人以跳舞的形式进行聚会罢了,只要不扰民,没什么不好的。你不见他们跳舞都自觉地带耳罩么?呵呵,其他团体可做不到这份组织力。”

 “虽然,内部仍旧存在着一个个的小团体,就像大学宿舍似的,但他们的聚集程度比其他广场舞团体要高,这点毋庸置疑。”

 “形成团体,自然会形成向心力,实际上在‘外围’的大叔大哥们,估摸着也喜欢这种氛围,与她们的互动也较其余团体更多。久而久之,摩擦出一点火化,有些暧昧,也不奇怪。”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和年龄无关,人的共同特点吧。”

 谷研东还要说什么,袁友冲却摆摆手,道:“得了得了,咱们大晚上的出来不是掰扯这些事儿的,实际上,我说服不了你,你也扭转不了我们的观念。既然如此,别浪费时间在这些旁枝末节上了。”

 “咱们共事这么多年,相互间也足够了解,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就足够了么?何必将对方扭转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呢?求同存异嘛。”

 “也是。”谷研东只得放下心里头那点小疙瘩,点头说:“那咱们接下来干什么呢?继续调查?”

 “收队吧。”袁友冲看看表,说:“十一点了都,再接着调查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回去休息。”

 …

 晚十一点二十五,三人回到分局刑侦大队,分别在门口买了点泡面面包之类的东西,便各自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袁友冲回到自己休息室,见荣士铭仍旧坐在桌子边翻看着案卷,便将东西放桌上,问道:“吃点?”

 荣士铭笑笑,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后便抓起一个小面包。

 “晚上例会,各侦查组有汇报什么进展么?”袁友冲又拿出一盒牛递给他,同时一边问,一边也撕开个小面包。

 一忙活起来,就又忘了吃晚饭,这会儿肚子饿得慌。

 想了想,荣士铭摇头说:“基本上,都没什么收获…对了,截止十点,图侦发来了三十四个买过黑鱼的目标照片,你要不要看一看?”

 “噢?好啊。”袁友冲将面包放一边,接过他抵赖的一叠打印纸,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咦…”很快,他顿了顿,赶紧掏出手机翻了翻,随后将手机和那张打印纸一块放在荣士铭面前,问道:“你看,这俩人像不像?”

 荣士铭盯着看了一会儿,对比了个十来秒,点头说:“的确像…你哪来的照片?今晚调查有收获了?”

 “嗯,有点收获,照片是‘知情人’提供给我的。”袁友冲说:“他叫廖文觉,就住在大安新村,听说这几天都没面…别急着打断我,还有一点,他并没有和家人出去旅游或回老家什么的,三十号晚上,他还在跳舞。”

 “这样啊…”荣士铭的脑瓜子不算特别好使,但也绝对不蠢,很快便理清了思路:“买过黑鱼,没出去旅游或回老家,三十号过面跳过舞,之后就‘销声匿迹’,而何睿恰巧在三十号失踪…很明显,他有嫌疑啊。”

 “对。”袁友冲颔首:“即使不是作案人,也可能是目击者,得好好留心一下才好。嗯,明天一早,你问问派出所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他确切住址,咱们上门查查。”

 “没问题。”

 …

 翌清晨。

 领导,虽然并非直属上级部门的领导,要求派出所办事儿,他们表现出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不过十来分钟,便确定了廖文觉的住址——大安新村7栋0室。

 袁友冲立刻带着一小队刑警上门,稳妥起见,其中两人还配了

 敲门,里头毫无反应,再敲,依旧没有,袁友冲便退开一步,让“行家”来把门给打开。

 刑警鼓捣了一小会儿,门便开了。

 乍一入门,袁友冲眉心便拧了起来。

 室内,空空如也。

 “逃了?”他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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