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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线索不好找
 痕检科和侦查组很快便到窦茂邦家中展开调查。

 在书柜,以及窦茂邦所说的装匕首的盒子表面,他们果然提取到了大量的指印、掌印。

 进对比检验,确实有几组指纹与窦坤绑定身份证的指纹相吻合。

 但问题是,窦坤在三天前便已经乘坐高铁回了老家,能够查到他的购票记录及乘车记录。从这点说,他同样不具备作案条件。

 这条线索到这便断了,想继续侦查下去,要么得将他叫过来,仔细问问他把匕首给了谁,要么,针对邓席林的人际关系展开排查,锁定新的嫌疑人。

 没错,此案质并不难界定。

 很显然,作案人行凶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邓席林。而在常见的杀人动机当中,指向明确的,无非情杀、仇杀、财杀三大类。而这三类,显然都能以调查受害人人际关系为切入点展开调查。

 而实际上,纵使今早有人报案称发现一枚匕首,且匕首最终被证明确实是杀人工具,上边还提取到了指纹,支队也并没有减轻摸排邓席林人际关系的力度。

 且于袁二人早已派了人去往邓席林老家,联合当地同事进行调查。

 因此,支队需要选择的,仅仅是要不要继续跟进凶器这条线而已。

 没过多纠结,他俩便决定两条线一块进行,并派了个老刑警持介绍信去一趟当地,请求当地同事配合,以涉嫌偷窃及涉及一桩杀人案为由,将窦坤带回来配合调查。

 “唉,”将任务安排下去后,于辰烦闷的叹了口气,说:“偏偏邓席林不在本市常住,想查清楚他有没有仇家,只能跑屯青去,太麻烦了。”

 “那有什么办法。”袁友冲耸肩,说:“当然,咱们这也得干点活。超市老板和邓席林不是老乡么?邓席林就他邀请来的,有必要请他过来问问话。”

 “对哦,我竟然忙忘了。”于辰一拍额头,说:“我这就派人请他来咱们支队,问问话。”

 “还有,”袁友冲又说:“各车站机场之类的地方,安排好人看着了吧?可别让歹徒给溜了。”

 于辰摆摆手:“这放心,忘不了。另外,要不要查一查咱们新安的屯青籍居民,过一遍筛子…”

 “那不行。”袁友冲摇头:“户籍或祖籍为屯青的居民,我估计少说都能拉出几万号人,这么过一遍筛子,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那就查查近期来到新安的屯青人…”

 “那也不少啊,”袁友冲翻个白眼:“这个思路我早就想过了,还进行过调查,结果得知,高铁通了的这几年,到新安方向,经停屯青的列车每天就有六班,两地间人口动平均每周就有几百上千人。”

 “虽然说,绝大多数都是从新安出发,去屯青泡完温泉住个一两天再回来的新安居民,但其中屯青人也不少,这要过一遍筛子,工作量也极大。”

 “哪怕是仅仅从中筛出屯青籍的,然后再从中挑出非新安居民,非经常往来两地等等条件的乘客,然后再从中选出值得怀疑的对象,也是个相当庞大的工作,恐怕得至少分出五人通宵达旦的筛个一两天才能有结果。”

 “更别说,这么筛,结果也不一定准确,万一歹徒是新安常住居民呢?万一他经常往来两地呢?万一他是本地户口的屯青人呢?不确定因素太多,到头来搞不好就是白忙活一场。”

 “所以,你的提议根本不具备可行,没有操作价值。”

 于辰挠挠头:“那我们现在还能干啥?”

 “别精神了。”袁友冲撇撇嘴:“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吧。我觉着吧,这桩案子虽然在筛嫌疑人这一步上会比较繁琐,但只要嫌疑人确定,应该就不难侦破了。”

 “也是啊。”于辰说:“哪有那么多高智商犯罪是吧。”

 …

 下午一点,超市老板邓柏良到达支队,配合调查。

 “我跟邓席林吧,其实也没有太多集。”邓柏良说:“我老家和他在一个乡,认识他,知道他唱歌好听,所以这次搞个小表演就请他来了,他开价也公道,说看在同乡的份上,包食宿车票再给五百块钱就可以。”

 “你说,这么便宜的价格,我上哪找去啊?我刚开始去他家请他的时候还做好了出点血的准备了呢。别的不说,我请了俩化妆师就花了一千八,还请了两个小歌舞团,一个五千五一个八千多呢。”

 “你看,对比一下就知道他多公道了吧?更别说,他唱的还比那两个歌舞团的好多了,也就是年纪大了些,长得也不帅,吸引不了现在小年轻,不然我觉得他去做个直播或者别的啥,再炒作炒作,准能红。”

 “所以啊,我虽然和他其实也不,但就从这点也看得出来,他为人应该还是仗义的,怎么就被人给害了呢?”

 于辰一手杵着额头,快速的过了遍刚刚记下的笔录,又问:“这么说,您并不知道他得罪过什么人咯?”

 “这个真不清楚…”邓柏良摇头,想了想,又说:“不过,我知道个和他的人,是他堂弟,也在新安发展,我去请他的时候,还事先上门想拜托他堂弟帮我电话里跟他说说好话呢。”

 “毕竟嘛,他好歹是咱们屯青那的十大歌手之首,我总觉得有能力的人脾气都不咋好,至少不怎么容易请到,要价钱花的太大就不值得了。”

 “本来就只是搞个演出热闹热闹,吸引下路人做促销手段而已,结果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反正我是觉得他好相处好说话的,跟他这种人都能结死仇的家伙,铁定是个小肚肠的人。”

 袁友冲自动将他对邓席林的主观评价给打包扔到脑海某个角落里头,暂时不去想它,避免影响了自个儿的主管判断,只说:“麻烦您提供下他堂弟的联系方式。”

 “哎,好的,他叫邓席钟,搞服装生意的,住在老街附近,电话是…”

 将这条线索记下,袁友冲又说:“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昨晚案发的时候,您在哪儿?有谁可以证明?不要误会,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想排除您的作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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