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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风波渐起3
 “金将军…”看着金德胜悲伤的神色,轻寒正出口安慰,突然门外冲进来侍卫报道。

 “启禀皇上,找到了…。”那侍卫面色惨白的看着轻寒说道。

 轻寒点点头看向金德胜,却见金德胜已然冲了出去。轻寒随后走了出去,院子中月嫔正脸色惨白的颤抖着身子看着面前的尸体,一看到轻寒走了出来,月嫔连忙冲上前去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轻寒一脚蹬开月嫔,走到院子里,只见金德胜已经冲到了那堆覆满了尘土的已经不成尸体的尸体上,颤抖的捧着一块脏污的牌子,很突兀的,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嗷嗷大哭了起来。

 轻寒蹲下身子看着白布下无法入目的尸体,问道“是在哪里发现金才人的尸身的?”

 那最初禀报的侍卫回道“回皇上的话,属下等是在月嫔娘娘宫里的一颗大树下的泥土里挖出来的,因为看着土是新的,小的们有些怀疑,便动手挖了起来,哪只…哪只竟然发现这堆白骨,看了牌子就确定是金才人了。”

 轻寒盖上白布,扶起金德胜安慰道“金将军,请节哀,朕…想不到宫里竟然会发生这么恶毒的事情,你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金德胜抬起红红的双眼,带着浑浊的泪水道“微臣谢皇上厚爱,微臣有做好牡丹遇害的准备,可是,却如何也想不到小女竟然会死的如此凄惨,竟然…竟然连全尸都剩不下。月嫔娘娘,微臣不知道小女是如何得罪您了?竟然使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连全尸都不留啊!啊!女儿啊…。爹早知道入宫你会变成这个样子,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宫啊!都怪爹,爹鬼心窍了,呜呜呜,是爹害了你啊…。”金德胜抱着金牡丹的尸体指着月嫔痛苦的自责道。

 轻寒的心理闷闷的,他能告诉金德胜说你家牡丹是咎由自取,与人合伙谋害皇后,最后被人灭了口吗?只怕金将军会说他在为自己推责任吧!

 “金将军,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金牡丹,我与她素无怨,往日无仇的,我为何要杀她?而且,她死的这么惨,我有什么能力杀了她?金牡丹死相恐怖,只怕是自己坏事做多了,厉鬼上门杀了她吧!皇上,您要救臣妾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人啊!”“月嫔,你还是老实招了吧,厉鬼杀人又何须将人埋在树下?月嫔,尸体时在你这里发现的,你说,你让朕如何帮你?你还是快快招了,免受皮之苦。”轻寒甩开月嫔抱着他腿的手说道。

 月嫔惨白着脸拖着身子再次扑向轻寒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你让臣妾如何招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

 轻寒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脚边的月嫔,眼睛不动声的看向后面跪着一地的宫女,眼睛眨了两下后,他开口问道“既然月嫔你死不承认,那朕问你们,你们是这听雨阁中侍奉主子的侍女,可有谁看到是谁谋害了金才人?有的话,不妨站出来指正凶手,朕绝不会追究隐瞒不报之罪,反而会大大的有赏!如果你们要是没有人说的话,那么,今,你们就一起陪着月嫔斩首示众吧!”

 那些宫女吓得浑身发颤,彼此看着,惊恐的喊出声来。

 “皇上饶命,奴婢们只是侍奉两位主子的宫女,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呢?皇上,您就饶了奴婢们吧!”

 “那你们谁是侍奉金才人的侍女,又有谁侍奉月嫔的分开站出来…。”

 奴婢们听话的两两站了开来,轻寒缓缓的走到他们身边,金德胜哭声渐小,只是还是没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眼神痴痴呆呆的。

 “很好,谁能告诉我,金才人生前,和月嫔可有何矛盾?或者有什么积怨之类的,说出来,朕重重有赏!”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曾经因为不满和月嫔共处一个宫殿,私下里就抱怨过几次,曾经被月嫔娘娘听到过,之后,月嫔娘娘仗着自己是听雨阁的主位,处处欺金才人,后宫的体积用度,更是不断克扣,为此,金才人找月嫔娘娘理论,哪只…哪知月嫔娘娘竟然出口羞辱金才人说金才人是区区一届武将之女,登不上大雅之堂不配和她共处一个宫殿。”

 轻寒满意点点头“好,还有谁说?”

 “皇上,奴婢月前曾见月嫔娘娘私下偷偷进过金才人的宫殿,偷偷将金才人最爱的一只画眉弄死了,这个…算不算?”一个站在于刚才宫女对面的一个侍奉月嫔的宫女说道。

 “算,当然算了!”

 “该死的奴婢,你竟然再次污蔑我?我何曾进过金才人的宫殿了?我什么时候弄死她的画眉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如今见我落难了,你们就出来下井落实了吗?怎么当初拿我的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积极呢!”月嫔愤怒的指着那些宫女说道。

 “来人,将月嫔给朕抓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开!”

 “是,皇上!”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此时走出来一个长相出奇平凡的宫女,带着微微惧怕的眼神走出来跪下说道。

 轻寒微眯着眼睛道“哦?你是何人?你又有何话要说?”

 “奴婢是侍奉月嫔娘娘的贴身宫女,小月。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要论起月嫔娘娘和金才人之间的是非恐怕是最清楚的莫过于奴婢了,奴婢虽然是月嫔娘娘的贴身丫鬟,可是,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月嫔娘娘的嚣张跋扈了。月嫔娘娘早前因为金才人和德妃娘娘好,有意巴结金才人,只是金才人子耿直,只是说了一句难听的话,月嫔娘娘便在宫中找借口说自己丢了东西,大肆搜查金才人的寝宫,借机将金才人所有值钱的东西摔个粉碎,并将金才人宫中的宫女毒打了一顿!”

 “小月?连你也要害我吗?连你也背叛我?该死的,我的东西丢了惩罚她们偷东西的宫女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宫之主,惩罚下位,还是有这个权利的!这又能说明什么?这就能说明我杀了那个女人嘛?是,我是讨厌她!我是恨她!可是,我还不至于为了她脏了我自己的双手。”月嫔挣扎着自己的双手对小月吼道!

 “是不至于,可是,娘娘曾亲口对奴婢说,看着金才人巴结这德妃娘娘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恨不得杀了她,食她的喝她的血!这话总是娘娘说的吧!”

 “是我说的,可是这就能证明是我做的吗?我一个女人又不会武功,又不会妖术,能把金牡丹害的如此凄惨吗?”

 “那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娘娘您就不要否认了,前天夜晚,奴婢起夜,就看到娘娘鬼鬼祟祟的偷偷出了寝宫,敢问娘娘那么晚了,娘娘去了哪里?”小月抬起自己的头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很坚定的看着月嫔说道。

 月嫔的脸色一白,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挣扎的更狠了。

 “你个婢,你不要在这里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半夜起来出过宫,你在撒谎,皇上,她在撒谎,皇上不要信她啊!”金德胜此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来到轻寒身边跪地哽咽的说道“皇上,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微臣的女儿就是被月嫔娘娘毒害的啊,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还小女一个公道啊!”轻寒急忙扶起金德胜,点头道“金将军不必多里,你放心,朕说到做到!来人啊!月嫔身为后妃,毒害后宫妃子,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即刻就地斩首,以慰亡灵!”轻寒如此说着,心里有些烦躁,是该结束了,月嫔,你如果不是那么的泼辣和金牡丹有如此多的过节,朕也不必找你来做这个替罪羔羊了,哼,你别怪朕狠心了…

 “皇上英明!微臣替九泉之下的女儿谢谢皇上了!”金德胜颤抖着身子感激的对轻寒跪地就要磕头,却被轻寒急忙扶住,以眼神安慰着他。

 月嫔的身子晕眩不已,几度昏厥,被卫军的侍卫抓着胳膊的她,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她突然她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我没有啊,你们为何不信我?一个个的背叛我…。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人!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朕承诺过金将军,一旦找到凶手,就地正法,你们是要朕亲自动手吗?”轻寒看着那些被月嫔突然的发疯吓住的卫军吼道!

 侍卫们惊醒过来,急忙将月嫔使劲儿住,按在地上,拔出手中的刀柄,随后手起刀落,瞬间月嫔的鲜血溅起三尺之高,犹如了人的眼睛。

 轻寒看着地上月嫔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冷冷的转过头,不再多看一眼。

 “金将军,如今凶手已除,金才人的尸身也已找到,为了使金才人能够安息,朕今加封她为贤妃,赏赐牡丹花园一座,金将军可以将金才人安葬到这里,算是,朕给她的一个纪念吧…。”

 “微臣叩谢皇上的好意,唉,只是也不用什么牡丹园了,牡丹自幼被娇惯,任嚣张,得罪人是难免的,微臣还是将她带回去葬到寺庙里去吧,希望来世她能够托生个好人家,乖乖的做个好孩子,不图富贵权利,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了。微臣就此告退了…。”

 轻寒看着金德胜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几岁的背影还有他手中抱着的一堆白骨和灰烬,凄凉之情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月嫔罪不可赦,终归是已经就法了,你们好歹也是主仆一场,给她收了尸体,送出宫安葬吧!”

 “是,奴婢遵命,可是,,皇上,我们之后要去哪里呢?听雨阁的两位主子都不在了,奴婢们该怎么办呢?”

 “…宫中各宫也不缺人手,你们…。有谁想要回家的,就回头给富贵公公说一声,朕会吩咐下去,回家的人,每个人都会发放一笔安家费,不想回去的就去大宫女处,让大宫女来安排吧。”

 宫女们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都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只有那个面色平凡的宫女除外。轻寒摇摇头,再次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和招来了苍蝇的尸体一眼,便转身带着浩浩的御林军出了听雨阁。

 深夜,朝

 “什么?金才人的尸体在月嫔的宫里发现了?怎么可能?那血蛊呢?”德妃惊讶的拍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小怜问道。

 “回娘娘的话,血蛊…。可能是在皇上的手里。”小怜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事情并没有像她和雪妃说的那样进展,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德妃,皇上的动作就快的已经找到了踢死鬼,还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了,这下,麻烦了…

 “什么?皇上?怎么可能?尸体不是在月嫔那里发现的吗?那血蛊怎么会在皇上那里呢?”德妃疑惑的吼道。

 “娘娘,您别激动,小心隔墙有耳啊!娘娘,您不会真的认为尸体时自己跑到金才人那去的吧?金才人是被我们所杀,月嫔知道金才人死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傻到将尸体藏到自己的宫中呢?这是皇上的金蝉壳之计啊!是皇上做的…”

 “天啊…皇上,他是怎么找到尸体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是怎么弄到血蛊的?这个驯蛊的方法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了啊!皇上如何会?”德妃皱着眉头思索着。

 小怜的脑子也是猛地一个机灵,对啊,驯蛊的方法,只有老爷和德妃会,而雪妃只怕是也知道一二了,那就是说…

 “难道说…血蛊没有孵化成功吗?娘娘,不管如何,现在金才人的尸体也被发现而且带走了,奴婢没有近距离去看,也不知道尸体究竟腐烂到了什么地步,无法判断血蛊是不是已经安全孵化,我们要想想怎么办啊?”

 “本宫怎么知道怎么办!你说血蛊在皇上那里,可是尸体却跑到了月频的宫中,而皇上又不懂得驯蛊之法,那血蛊究竟是在哪里?不管是孵化没有都得有个踪迹可循啊!小怜,你去通知父亲,不要轻举妄动,就说皇上可能有所察觉了。我得想办法试探试探皇上才行,等我确认了在和父亲商议!本宫要先确定是不是皇上带走了金牡丹的尸体驯化了血蛊,然后才能确定下一步的动作! ”

 “是,奴婢这就去。”

 德妃的身子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皇上做的这一切?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要是怀疑她的话,那为何不追究她,而是将这些栽赃给月嫔呢?德妃扶着发疼的额头,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了,看来,还是得先去见皇上一面探探口风才行了。

 打定主意,德妃的脑海里开始思考接近皇上的办法,这一次,她不但要接近皇上借机探她口风,她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真正的成为皇上的人,她不允许自己输在那个女人之下!

 出了朝宫的小怜并没有按照德妃的吩咐前去通知朱为民,而是躲过众多耳目,悄悄来到了落霞宫。

 雪妃的窗户被敲响,飞雪抬起头看着窗户外面的影子,狐疑的走下,打开窗户就看到一脸鬼鬼祟祟的小怜。

 “小怜?这么晚,你跑到本宫这里干什么?”雪妃一脸不耐的看着小怜问道。

 小怜轻声道“娘娘,可知今皇上彻查皇宫寻找金才人尸体之事?”

 “当然知道,本宫的宫殿也搜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啊,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金才人的尸身发现了,是在月嫔的宫中发现的,事情并没有像娘娘分析的那样,皇上会使用血蛊来调出幕后真凶,可是并没有,皇上好似就没有打算来找出真凶一样,只是将金才人的死嫁祸给了没有什么势力的月嫔。娘娘,皇上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雪妃隔着窗户沉的思索着,完全没有她平里娇俏可人的模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皇上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他想隐瞒血蛊这件事情。至于其他的,本宫暂时也想不出来,你先回去吧,我再仔细思量思量,最近就别再有什么动作了,对了,德妃那边是怎么说的?”

 “德妃说血蛊只有她和老爷会驯化的方法,除了他们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会驯化血蛊了,她怀疑皇上根本没有得到血蛊,是血蛊没有孵化成功而已。但是她又担心自己想错了,所以,她正在找机会接近皇上探探皇上的口风。”

 “…真没意思,宫里又少了一出好戏。皇上着实很聪明,德妃和老爷太自大了,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了吗?呵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保不准,皇上还朕就会驯化那东西呢。她要探尽管去好了,有了什么结果立刻来报告本宫,本宫要先她一步找到血蛊。”

 “是,奴婢知道了。”

 雪妃柔柔的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随后将窗户关好,继续沉沉的睡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另一边的龙息宫内也在就今之事讨论着。

 “落儿,今,朕颇有感触,金才人的死,固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是,看到金德胜哭泣的样子,朕的心理不好受啊…”躺在上,轻寒抱着背对着他的碧落说道。碧落眼神平淡的犹如一汪清水,没有波澜,只是淡起朱道“皇上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而已,总比他得知自己女儿的死亡真相后更加伤心来的好吧。累了一天了,皇上还是快些休息吧,明还要早朝呢。”

 “落儿,朕总觉得这两天你好像变了很多,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轻寒轻柔的扶摸着碧落的后背问道。

 碧落的眼神闪了闪,一丝恨意一闪而过。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我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皇上一看就能看出来。大概是近身体劳累的原因吧,没有什么精神。”

 轻寒心疼的在碧落白皙的脖颈间印上一吻,声音沙哑的呢喃道“是朕不好,才让你受伤了,对不起,落儿…”

 “皇上这么自责干什么?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情不自而已。还好孩子没有事,不是吗?”

 “是啊,不然,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落儿,你会不会觉得朕很冷血无情了些?”

 轻寒的眼前好似闪过月嫔掉落在地上的那颗人头,心里隐隐的不安着。

 “皇上是说利用月嫔这件事情吗?”碧落扭转身子看着轻寒深沉的眸子说道。

 轻寒微微颔首,碧落微微笑道,抚着轻寒的脸颊道“皇上是天子,自古皇家多薄情。皇宫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彼此利用的地方。没有什么冷血不冷血,无情或多情的。有的只是,成王败寇。皇上如果不利用她,那么今恐怕就不会以这么好的结局收场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无需自责的。”

 轻寒叹了口气吻了吻碧落的额头,然后点了点头便在碧落温柔的手心内,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碧落看着轻寒入睡后,随即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将身子转了过去。陌上轻寒,如果不是我还没有找到离开皇宫的万全之策,我是不会再在你身边多停留一秒钟的,离开你,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

 三

 龙息宫内,碧落被迫呆在上,无聊的看着手中繁琐难懂的书籍,脑海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唯一想的就是快些离开陌上轻寒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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