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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好计谋
 东凌孤云这才出一丝微笑,与端木幽凝一起躬身施礼,接着退了出來。走远了些,他突然一声冷笑:“你猜他会不会挑黄道吉给我们?”

 端木幽凝笑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过挑出來的吉用不用得到,那可就两说了。”

 东凌孤云点头:“我倒是很好奇,他会用什么法子阻止我们成亲,免得清上人的预言应验。”

 端木幽凝抿,什么也沒说。想知道很简单,拭目以待就是了。

 接下來几都过得十分平静,而且不出意外的,东陵洛曦很快便派人将选好的吉送到了湛王府,征询东凌孤云的意见。看到他居然将日子选在了三个月后,东凌孤云无声冷笑,表示沒有意见。

 等他将内侍打发出去,薛镜月才突然幽幽地开口:“孤云哥哥,你终于还是要成亲了…”

 东凌孤云抬头看她一眼,她立刻心中一跳,强笑着说道:“孤云哥哥,你别误会,我可以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总算…总算对你倾心一场,难免有些难过。”

 东凌孤云的目光略略缓和,甚至微微笑了笑:“镜月,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惜只是知道而已,你也别再执着。”

 薛镜月暗中咬了咬牙,乖巧地点头:“是,我知道了。孤云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更不会惹你不开心。”

 东凌孤云笑了笑,什么也沒说。

 大婚期既定,湛王府顿时变得热闹起來,开始筹备各项事宜,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就在这一早,王府中的炊烟刚刚升起之时,陡然听到门口传來一阵震天的喧哗:

 “快快快!包围湛王府!”

 “快!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通通通!”

 “开门!开门!快开门!”

 喧哗声一起,肖展飞立刻警觉,飞身过去打开了府门,看着门外全副武装的左威卫大将军大将军梁浩祥,他眉头一皱:“梁将军,你这是…”

 梁浩祥一贯鼻孔朝天,此时却还算有礼:“肖护卫,湛王可在?”

 “在。”肖展飞点头“只是不知将军如此大张旗鼓,所为何事?”

 梁浩祥晃了晃脑袋:“这个不便细说,肖护卫请让开,本将军要找湛王!”

 说着他一把推开肖展飞就要往里闯,肖展飞目光一沉,刷的伸出了手:“梁将军…”

 “展飞,退下。”淡淡的声音响起,东凌孤云已缓步而來,目光一转之间,风华绝代“梁浩祥,你找本王何事?”

 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扑面而來,梁浩祥顿时觉得自己仿佛矮了半截,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谦和:“湛王恕罪,并非属下有意冒犯,只是皇上有令,命属下将湛王押…请入宫中,有事相询。”

 东凌孤云眉头微皱:“既然只请本王一人,为何还要派兵包围湛王府?”

 梁浩祥颇感为难:“这是皇上的意思,属下不敢违抗,还请湛王不要为难属下。不过属下保证,只要湛王乖乖…那个入宫,属下绝不会伤害湛王府任何一人!”

 明白了,是以湛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相威胁,断了他的退路。

 东凌孤云点头:“好,本王就走这一趟。不过你给本王听好:若是府中任何一人少了一头发,本王为你是问!”

 梁浩祥一哆嗦,东凌孤云已飘然而去。他不由擦了把冷汗,由衷地祈祷以后与湛王有关的差事不要再派他前來。

 一路进了皇宫,被告知前往御书房见驾。刚一进门,东凌孤云便感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东陵晨、欧逍以及兵部尚书段明正都站在一旁,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奇怪。

 还未上前见礼,东陵洛曦突然砰的一拍桌子:“云儿!你可知罪?!”

 东凌孤云皱了皱眉,却是面不改:“儿臣不知所犯何罪,请父皇明示。”

 “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东陵洛曦的脸色越发阴沉,怒声责问“云儿,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枉朕还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你怎能步风儿的后尘?!”

 东凌孤云心念电转,依然满脸无辜:“儿臣还是不懂父皇的意思。这几儿臣一直在忙大婚之事,哪里大逆不道了?”

 “好,好!看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东陵洛曦冷笑连连,陡然提高了声音“段明正!把人带进來!”

 段明正躬身答应,不多时命两名侍卫架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來。那男子虽然看不出伤在哪里,但却面色惨白,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看到他,东陵孤云眸中光芒一闪:这不是专门负责为皇帝制龙袍的关启海吗?此人手艺湛,所制龙袍精美无比,一向很得皇室重用,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东陵洛曦早已挥手阻止关启海的跪拜,并吩咐赐座。侍卫将他放在椅子上,转身退了下去。失去支撑,关启海直接瘫软,辛苦地息着。

 冷冷地看了东陵孤云一眼,东陵洛曦问道:“云儿,你可认识此人?”

 “是。”东陵孤云点头“为父皇制龙袍的关启海,父皇的意思是…”

 东陵洛曦冷笑:“关启海,你來说!”

 “臣…遵旨。”关启海息几口,艰难地说着“七…七前的夜里,臣正准备就寝,房中突然多了两个黑衣蒙面人,臣刚要大叫救命,其中一人对着臣一挥手,臣便昏了过去。”

 虚弱之下,他不得不暂时停了下來,直到重新积聚起力量才接着说道:“当臣醒來之时,发现正躺在一个山里,内只点着一蜡烛,光线十分昏暗。臣挣扎着起身,旁边已过來一个蒙面人,说要臣帮点小忙,等事情一完,他立刻放臣回家。臣便问他帮什么忙,只见他居然、居然拿出了一件尚未完工的龙袍!”

 想起当时的情景,关启海似乎还心有余悸,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恐惧。东陵洛曦咳嗽一声说道:“不必害怕,只管说,朕保证沒有人敢伤害你!”

 “是!多谢皇上!”关启海感激地点头,尽力令自己平静下來“那蒙面人说,他们的龙袍已经快要完工,可是有个地方却怎么都弄不好。听说臣手艺湛,因此才请臣去帮忙。只要臣帮他们把最后一点做完,便可以回家了!”

 “臣当时便吓出了一身冷汗:私制龙袍可是死罪呀!这些人肯定图谋不轨,否则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于是臣自然摇头拒绝,那蒙面人便冷笑说,不做也可以,他一剑结果了臣,再去找旁人帮忙。”

 “臣当时便想,臣一死事小,但这些人定然还要继续找人帮他们制龙袍,万一龙袍一完工他们便谋朝篡位,岂不是糟天下之大糕了?于是臣假意应允,暗中想着伺机逃走,好回來向皇上通风报信。”

 “那蒙面人见臣答应,便将龙袍交给臣,又点了几烛火,让臣立刻开工,他则将另外两名同伴叫了进來,一起监视臣。臣只好一边制一边拼命想着身的法子,却始终无计可施。”

 “那件龙袍本就只剩最后一点,臣很快便做完了,要求他们放臣回家。可此时那蒙面人却狞笑着说,臣知道了他们如此大的秘密,还指望活着回去?说完,他一剑刺入了臣的心窝,而且连续刺了好几剑,臣当场便昏死过去!”

 听到此处,东陵洛曦突然开口:“那人既然在你心窝连刺好几剑,你便沒有生还的可能,为何侥幸逃得一命?”

 关启海勉强笑了笑,息着说道:“回皇上,这就是天意了,是天意让臣活着回來,揭穿他们的阴谋:因为臣天生异于常人,心脏是长在右边的!那蒙面人不知此事,刺在了臣的左,便以为臣必死无疑了!”

 东陵洛曦有意无意地瞥了东陵孤云一眼:“原來如此。后來呢?”

 关启海接着开口:“不知昏了多久,臣只觉得身体猛然一震,终于稍稍恢复了些意识,便眯着眼悄悄一打量,才知道是被人扔在了风岗,那两个蒙面人不知臣已醒來,边走边嘀咕,其中一人说,就扔在此处吧,野狼野狗很快便会把他吃光。另一人说,嗯,王爷就要大婚,咱们本就忙得要命,还摊上这差事。第一个人又说,快回去复命,顺便将龙袍交给王爷验看…因为臣的伤势实在太重,听到此处便再度昏了过去。”

 东陵孤云终于了然:说來说去,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一句话:如今皇室之中,要大婚的王爷只有他一人,也就是说,是他图谋不轨,私制龙袍!

 东陵洛曦又看他一眼,冷意更甚:“后來你又是如何逃回來的?”

 关启海叹了口气:“回皇上:臣再次醒來,是因为手臂上的剧痛,睁眼一看才发现有一只野狼正在撕咬臣的手臂!见臣醒來,那野狼吃惊不小,掉头逃走了。臣不敢耽搁,这才拼命赶了回來,向皇上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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