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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永远都是中毒状态
 原來,作为一个男子,任他再为坚韧冷酷,在他最看重最为紧张的事情面前,他竟是那样的脆弱,容易被击溃。

 我实在不忍心折磨他了。

 眼中溢出一丝清冽的笑意,我又抱着被子來回滚动着。

 “可是,我觉得后來却反过來了,好像是你中毒了的样子。”我语气顽皮。

 我心疼他眼眸中的那一丝脆弱----我知道他是在担忧,担忧我只是拿他解毒,解完毒之后,便依旧对他防备如虎狼。

 “我是中毒了,并且,我早就中毒至深了。”司马无情显然是看到了他要找的答案,他的语调中有着不可思议的狂喜和低沉,仿佛他已经压抑了千年一般。

 我微微侧头,看到他凤目中那一丝忧虑,在瞬间飞散。笑意弥漫中,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抓住了正抱着单滚动的我。

 我停了下來,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眸深处的那一个我。

 “并且,我还是永远都处于中毒状态。”

 他说完这一句话,我身上的被子被他扯开。他冷漠气场下,却是热得发烫的身子。

 “天雪----”他环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

 “不准离我这么近,大热天要长痱子的!”奇怪,明明是心里想凑上去,我却是一伸脚把他踹开,让他离我远远的。

 无情虽是满目无奈地看着我继续抱着被子打滚,却又霸气地往我身边儿挪了挪。

 于是,下一刻,我的身子又被他重新箍在了怀中。

 “你开始信任我了,天雪。”司马无情噙笑的眼眸。仿佛这个世界上,他最深重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那会有什么不同么?”我着他身上特有的暗香,沉沉的,却是在我周围环绕、浮动。

 “你说呢?”说着,他眼角已经弥漫出一种少见的诡异笑意。仿佛,现在正在他眼前的,是一种很能引起他兴致的东西。

 “那好。我信任你,作为回报,你便不能违抗我的命令。唔,让我想一想…从现在开始,你就躺在沿儿不能动,不能靠近我,不能让你滚热的皮肤触碰到我。不然,你就辜负了我刚刚对你建立起來的信任。”我贼兮兮地,伸着脚把他蹬到沿儿。

 末了,我还特别满意地点点头:“保持好,就是这个姿势。”

 看着司马无情无奈的表情,我心中大乐,他一半儿身子是悬空着,只有一半儿着了的支撑,哈哈哈,我看他能撑多久!

 啥?你们说我无聊?我----咳咳咳!别欺负我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谈恋爱。谁不知道,恋爱中的人经常觉得吃了撑得慌,沒事儿找般地自我一下!

 此时,看着司马无情一动不动地躺在沿儿的样子,我开心极了!

 然后我继续抱着被子滚來滚去!

 我甚至还陶醉地唱起了歌儿,这次不是玫瑰花了。那什么“我的热情,像是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烧了我!”

 “噗----”司马无情有史以來第一次这样毫无风度地笑出了声,他翻了个身儿,侧躺着,好笑地看我:“‘我的热情,燃烧了我’…你那是要自焚么?”

 “你才自焚咧!”我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还换了姿势:“你不听我的命令了?”

 司马无情悠闲地撇了一下飘落在他脸上的柔软帐幔,朝我坦然道:“你是只允许我靠着这三寸板,我虽然变成了侧身,却并沒有过界啊!怎么算是不听你的命令?”

 咦!他有理了还!

 “我才不信你能一直挨在那里不动,不过界。”我歪着头想了一想,忽然变了脸色,指着屋子中央惊呼:“啊!有人要來杀我!”

 司马无情却是微微一笑,岿然不动:“傻子!在这里守卫的是最忠心的飞雪暗卫,你用这个來骗我!况且,我还挡在这里。”

 我心中觉得甚是无趣,却也惊讶:“什么是飞雪暗卫?”

 奇怪,他们怎么都喜欢拿“飞雪”二字命名一些东西。

 “你眼前的我,便是一名飞雪暗卫。”司马无情收敛了笑容,满眼中都是认真,似乎他要说出來的话多么地深沉似的:“并且,我还是飞雪暗卫的首领。天雪,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呆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中,那抹无聊被他的话语击飞,我抱着被子不再來回动弹了。

 被寝是极好的真丝,即便是大夏天,抱着也有种凉沁沁的感觉,所以我喜欢抱着它翻腾。

 此时,我中被什么淹沒了,偷眼看一下无情深邃的眸子,我却是觉得有些热燥。

 “过了晌午这么久了,我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我要午休,你要么就出去守着做你的暗卫去,要么就老老实实地躺在界限里不准动弹。”对司马无情啰嗦着,我换了个姿势。索----我接着睡吧!

 身后却是轻轻的一哂。

 神经病,有什么好笑的。睡了吃,吃了睡,这不是真理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并且,这两天真的是见鬼了。我敢打赌,司马无情这两天的笑绝对是他这二十几年笑得最多的了。

 迷糊糊地,我还真的进入了梦乡。

 舒服的梦境里,我正美美地抱着一块儿大冰块降温。可是抱着抱着,大冰块儿怎么忽然变成大火炉了?哎呀!那只火炉还燃烧得我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烫的!

 “不要…”我嘀咕着,想要把怀里那只滚烫的火炉丢掉。

 甩了两下,即将出手之时,诶?那只大火炉怎么又变回冰块了?怎么回事儿?我只好又舒服地环抱着不松手,我还猛劲儿地朝冰块上蹭了几下。

 “扑通”一声闷响,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把我惊醒了。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低头寻找看去,我身下却是着冰块儿帅哥变了形的俊脸。

 “咦?司马无情你这是作甚,怎么自动垫在了我的身下了?”惊讶着,我连忙起身爬到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和司马无情竟然一起扑倒在地上?

 一定是他趁机吃我豆腐!

 “那啥,不是说了不准出边界圈儿的么?”我不满地看着那张冷下來的俊脸重新回到我面前。

 “我沒有出圈儿。”

 “那你怎么能抱着我滚到地上?”我想了一想,又看看他的胳膊,明白了:“就是你的胳膊也是不能伸出去的。不然,就是你不重视我对你的信任。”

 司马无情脸上酷酷的,他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却已经开始了衣服。

 “你你你,你这是干嘛?”我惊骇着,我还知道自我克制,你身为臣子就不懂什么劝解君王勿要纵 么?

 你再这样当着我的面儿,我告诉你,我我我…我就克制不了了!

 司马无情却是微微地皱了眉,指着那件已经退下來的长衫:“已经挨着地,沾染尘土了,我不了,还能接着穿么?”

 他那一身健美的倒三角身材,微微古铜色的结实肌,隐逸在他蝉翼般的中衣里,我看得火四窜。

 那啥,情 穿 肠 过,清新心中留!我开始自我念经催眠。

 眼前沒了声息,我悄悄地睁眼儿,咦!他怎么又开始了中衣?!

 “你你你,你究竟要做哪般?我我、我告诉你,我今天得好好休息,我晚上…”我舌头开始打结。

 “休息?休息好了做什么?晚上?你晚上又要做什么?”司马无情的眼中开始隐隐发亮。

 额,天呐,幸好我沒有口而出。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晚上还得跟尹白去青楼!

 我自然是要去那里看看舞娘们最后的一次排练!

 如果告诉了他,给他听了,那他还不立刻冷成一块儿冰雕!

 “不用等晚上了,现在就可以。”司马无情显然是误解我的意思了。

 他微微地前倾了身子,眼中满是说不清的情愫,声音更是充满了惑:“你刚才不让我出了那个界限,自己却是张牙舞爪地死死抓着我不放手,还不老实地摸。害得我们一起掉在地上。”

 是…么?唔…原來又是我主动了。

 唉,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淑女地等着别人主动一次啊!

 然而老天就是这么眷顾我,我那个恶自嘲的念头才那么略略一转,司马无情就已经扑在了我身上,他璀璨的眸子里全是渴望,他在我边摩挲低喃:“天雪,天雪…”

 于是,我柔弱的双拳不敌他一张结实的膛。我被他在身下还不算,他又伸手敏捷地退却我身上的衣衫。(哇你好无,你儿就沒有抵抗好不好)

 “咦!爱卿手法颇为熟练,不知是背着我在多少姑娘身上试验过了?”气氛有些凝滞,我这么幽默的人很有必要说些什么來缓缓场子。

 “闭嘴。你这个多话的女人。”司马无情竟然不领情,末了,他还一脸认真地总结着:“这是很严肃的场合。”

 我不由得十分惭愧。按照他这逻辑,这个世界上最严肃的场合竟会出现在…额,我晚上要去的地方。

 我正在思维跑題时,身下却是感到一阵紧涨。很不争气地,我的手臂又掉在了他的脖颈,双也微微地向上寻觅着,想要探寻到他的甜蜜。

 夏日的午后,那是一段多么灿烂的时光。

 会有哪里的瀑布正在飞直下三千尺,会有哪里的清泉暗自汩汩地翻涌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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