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被县爷干闺女看上了
月黑风高夜,
衣洗澡时。(mht。la 无弹窗广告)
我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嗯,刚刚好。一个女儿家家的在外就是不方便,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不过这跟我在皇宫里也差不了多少,貌似在我洗澡时,苏苏那丫头也从来没有过来帮我
过灰的。
哼哼,也不知她一个人在尹白府里斗蟋蟀,是不是把尹白的家丁赢得不亦乐乎?
我顺手一扯,衣带飘落了,这古代的衣服就是有个特点,穿着不好穿,托着贼快。于是,在我刚
完衣服把脚伸进浴桶,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姑娘。”
这会儿子就是他喊我姑姑,我都怕是不乐意。
听着声音有些生疏,我有些纳闷,在这里,我也不认识谁啊!莫不是小二?这么晚了,我又没叫他,小二他上来做什么?
正犹豫着,门外响起了一声“吱呀”是对门墨归的声音,他在质问着那人敲门作甚。
索
我在屋子里假装睡着也不出声,整个人出溜到浴桶里美美地泡了起来。
一会儿,我渐渐听出来什么了,那个呼唤姑娘的声音还真有那么一丢丢耳
,那不正是傍晚那会儿说我碰洒了他家公子美容汤的胖子么?
哇!胖子叔叔这么晚来敲我的门作甚啊!
门外两个人一直像是在解释着什么,最后,就在我以为他们终于搞定说清的时候,胖子的声音忽然提大声了:“哟!我当是谁,这不是溜走了的白大爷么!”
什么情况,胖子竟然认识白青?还溜走的白大爷?
果然,门外白青的声音充满了鄙夷,我在里面都能想象他那一脸的看不上眼儿:“哼!你们家那趋炎附势的谭公子,我劝他也别痴心想着往上爬!说不准在县太爷那里就给卡下来了,到时候,看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看看白大爷此话说得!你倒是逃走了半个月,消息闭
了吧!现在栖霞镇里谁不知道你弟弟白炎已经被县太爷的干闺女看上了,我家公子,那自然是要到省里去选梧桐君的!”胖子的话里竟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抛开他们这些唧唧歪歪,我心里实在是感叹不已。我的亲爹啊!您到底是给俺留下了怎么一个王朝,怎么县太爷们一个个又是胖侄女又是干闺女的,这都什么风气啊!还一个个要抢了本王的帅哥哥,给自己人留个俊男当女婿。要说成了一桩姻缘倒也是个好事儿,怎么被下面的都是人听得避之不及的,这官风民风到底是有多豪迈?
我忽然有些伤感,不知这些最为底层的民情是不是能够传到朝堂里,传到摄政王司马无情那边儿。要是可以,我还真得看看他一个山高皇帝远的摄政王,怎么来处理这一群
麻关系。
是不是他真的认为慕容天雪是一个傻傻笨笨的花瓶,只会去抛开朝堂胡玩儿八玩儿,所以他才认为我呆在皇宫还不如呆在外面的好。至少这样的话朝堂上群臣看不到我这个不长进的女帝,还会认为洛国恢复强盛的几率更多几分。
但是我又何尝不知道,若不是他暗中授意,尹白怎么敢将那个消息传言于朝堂,将我送走;若不是他暗中指使,墨归又如何肯带我下山,让我看看如今的大洛江山究竟是养了多少蛀虫。
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司马无情究竟是有多无情,他的无情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我可不可以相信,相信有的人看似因无情而坚强,实则因无情而最
感、最脆弱。
那晚,宫廷石榴树下,他一身白色中衣单薄,平时冷峻严肃的脸看上去有些疲累憔悴,他对我说:“去防备别人,也包括我。”
那晚,他神色凝重,甚至有着一丝惶恐暗含其中,他把雪丹珠放在我手里:“这是
心香唯一的解药。”
那晚,他目光深沉绝望,却又是隐着霸气,他看着我,在几乎要对我洗脑成功的时候又强调着:“天雪,是我教你去怀疑别人,怀疑我;但是,你必须相信我,永远都不能去怀疑我。”
我想,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话也许犹如他的人一般地矛盾吧。不知此时,他一个人看着气势雄伟的神英宫,看着照耀人眼的黄袍,看着坐上去便可掌管天下的龙椅,是不是又在抑制着心中那不甘的冲动呢?
他把我送出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从基层接触人民百姓,搞好群众关系?我耳边
替回响着他的那两句“防备我”、“信任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的对话声渐渐变低,我甩甩头,我怎么也会如此沉默了?额…这不是我的风格。
想想那些跟闺蜜一起犯花痴的日子,那些t台上可望而不可即的帅哥…什么“相信”、“怀疑”的,我忽然有些释然,我现在可是一代女帝慕容天雪,振臂一呼那得是响应者云集的!
所以,我只能说司马无情这次你真是赌对了。别的我还真不敢保证,但这次的事儿,那可是关乎到女帝我的切身利益,关系到本王后半辈子的幸福,我就去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查探一番。想想那几个已经被“潜”了的美男子,我都哀伤心痛:少年是祖国的栋梁,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抑制他们的成长!
门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息下来了,水温也渐渐冷了,我起身披上衣服。镜子里,慕容天雪冰肌雪骨,一代绝世容颜。有的时候,容貌很好用;但是有的时候…凝视半晌,我皱皱眉果断转身,在包袱里拿出一块儿胭脂紫凝膏微微蘸了葵草水,均匀地涂抹在左眼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