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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重返图书馆
 我和季陆顺着地上的脉络一直往前走,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好像这条路上基本都没什么人经过。

 之前呜呜泱泱的都是活死人我觉得不安,现在一个活死人没有我也觉得不安。道两旁的树好像都快出绿芽,看这天气好像春天也快来了。

 我一路上看着两旁的树叶。转眼感觉身边的环境好像越来越熟悉。

 这条路我越走越熟悉,最后惊奇的发现我们竟然来到了图书馆。看着时代广场对面图书馆三个烫金的字,我心里一紧。

 “看来找对了。”季陆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我搞不清楚状况,季陆想找供水系统,怎么就从我宿舍找到了图书馆

 季陆的脚步不停,我跟在后面颠颠的跑,边跑边问“怎么回事这意思是我们学校的供水系统在图书馆咯”

 季陆微微撇过头回了我一句“那就是这样子咯。”

 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别学我。”

 季陆学着我的口气回到“别学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正行”我们俩推推搡搡的走进了图书馆,好像是准备来复习功课的大学情侣。可明明现在就是丧尸围堵的情况。

 可能是类似的事件经历的太多,我也见惯了。再者季陆向来如此。越是危险的情况越是不着调,好像在刻意的减轻我的紧张。

 图书馆的一楼没有人,季陆进去之后直奔保卫室的那个小亭子。一脚踢开门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知道他在找丁家的那个保安。

 季陆还没退出去的时候我往楼梯上看了一眼,只是并没发现什么。有了食堂里的经历以后,我对这二楼可能发生的情况十分恐惧。

 图书馆一楼都是一些人物传记和假山摆设,没几处能看书的地方,所以就算有活死人被憋在里面肯定也没在一楼。

 二楼的情况不同,二楼算是类似自习室的格子间,平时就算是午休时间都会有很多同学上自习。更不用说现在。

 就在这时,楼梯口快速闪过一个身影。看灰色的工装应该就是那个丁家的保安。

 我连忙把匕首摁在自己的间,往后退了一步。季陆反倒是快速的追了上去。回头提醒我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他回来。

 我觉得不妥,这种情况下万万不能离开季陆。谁知道哪次分别就出点什么事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没等季陆转身离开就连忙跟了上去,季陆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对上我坚定的眼神,最后也只好妥协。

 我心跳如鼓的来到二楼,却并没看见预料中的场面。二楼空空的,除了桌椅书柜之外什么都没有。可季陆却并没放心,而是拉着我背靠着墙。警惕的一点点前进。

 “记住,不要让后背暴。”季陆小声对我道。我听过之后点点头。配合的把后背紧紧的贴在墙上。

 我和季陆在二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保安的影子,不知道这人在楼梯上一个闪身又跑去了哪。确定二楼没什么情况,连个活死人都没有了之后。季陆带着我再次返回了一层,这次直奔着上次去过的图书馆的地下室走去。

 地上的红色脉络一直到延伸到图书馆门口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管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图书馆有什么问题。我和季陆的猜测不谋而合,第一时间都想到了那个地下室。

 我们两个一边朝那走去。季陆一边让我猜那曾越还在不在。

 “我觉得在吧。”

 “我觉得不在。”季陆傲娇的说。

 “不信”我摇摇头说。

 “那就打赌,我赢了以后你叫我老公。”我被这个从来没叫出口的呃过的称呼麻了一声的皮疙瘩。随后说道“那我要是赢了我就叫你老婆。”

 季陆十分有成竹的拿起我的手,自己攥成了拳头碰了我一下“说准了。”

 我们俩原路走,走到楼梯下面那个铁闸门的时候,发现上面的锁还是我们俩之前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人把它重新挂上,季陆脸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上次离开的时候分明代过那个保安,就当我们没来过,一切如常。但是现在很明显。并没有如常,季陆代过的话他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听,而季陆很明显也预料到了这一点。

 我心里顿时没了胜算,低着头跟着季陆推开铁闸门。地上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满地散落的报纸还在原地,没有一点变化。

 我们两个顺着地上的碎玻璃往里面靠墙的位置走去。这次里面没有人影,我和季陆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内部构造到底是什么。

 之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保安在这桌子上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东西,后来被我和季陆发现才匆匆和我们手。当时季陆没理会,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便一边在屋子里翻找一边问季陆“你还记得上次不,那保安在这找东西。你说他能在找什么”

 “不知道。”季陆说完之后顿了一会接着说“不管他找什么,都一定没找到。”

 “这么肯定”

 季陆点点头“分析一下,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要冒着被我们俩抓到的风险来这里找东西在那种他不知道我们会放过他的情况下,他最应该做的选择是逃跑才对。”

 季陆分析完之后我跟着点点头,但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季陆到底想说什么。

 “那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回来拿呢第一这东西很重要,第二这东西绝对不能被我们看见。”

 但是我想了一圈,要说那东西单单涉及的是那保安一个人的利益不太可能,那肯定就是有关丁安国和当年一起下去的几个人,而且这东西的正主应该是曾越。

 “会不会是曾越的东西”

 季陆点点头,印证了我的猜测,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在翻,说明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但是他直奔的地方是桌子”季陆说着用手画了一下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东西。

 “目标很明显,应该是书本之类的东西,或者信件”我顺着季陆的思路说。

 季陆用指节敲了一下桌子,笃定的说“是记。”

 我只是猜出了这东西的大致方向,季陆到底是凭什么猜测的这么准确“你怎么知道是记,就不可能是信件”

 “你回想一下我们在山西的时候,你看到的那面墙。”

 那面墙季陆说的应该是我被碎石埋住的那面墙。但我只记得那面墙上被曾越刻了密密麻麻的字,记述了一下自己被埋的经过。

 想到这,我恍然大悟。

 “因为曾越有记录的习惯” 山村女教尸:

 “没错,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想要把经过记录下来的人,会在安安稳稳但不见阳光的时候放弃记录我想不会。他是被囚的,或者说被监视的。接触不到外面的人,也没有人能和他交流,很多事情如果不像之前一样记录下来的话,很有可能就石沉大海永远都没有人知道真相了。”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曾越的精神病很有可能就是装的了

 知道自己从煤矿被救出来之后很有可能会受到丁安国的牵制,所以干脆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但是没料到丁安国还是知道了消息,再者是就算知道他精神上多少有些异常也没介意,还是把人放在了身边。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曾越这么想逃离丁安国呢

 就在我把这疑问说出口之后,季陆的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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