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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十一年他也等
 “二公主,请吧!”

 充满危险气息的小屋子内,两个女孩蹲在上紧紧的抱在一起,阿樱惊恐的看着那四个宫女和一个老女人,那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人。

 怎么办?针眼今夜回家去拿衣服了,要明天才会来,怎么办?

 “姐姐…我不走!”元思焉仿佛感受到浑身都在疼了,回去一定会被打的,如今唯一的救星就是姐姐了,她不要回去。

 满脸皱纹的老宫女不屑的冷笑道:“皇贵妃娘娘有命,请你回去,怎么?可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母妃,跟我走!”

 “不要呜呜呜姐姐我不要走呜呜呜!”小手儿紧紧抓着阿樱的衣服,把小脸也埋进了对方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

 阿樱搂着元思焉的身躯怒目道:“你们都走开,她哪里也不去,你们走开!”

 ‘啪!’老宫女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阿樱直接扑倒了下去,脑袋都跟着‘嗡’了声,但没有哭,而是偏头恶狠狠的瞪着那可恶的老女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强迫公主!”

 “呵呵,严姑姑,看来还真有人把她当公主呢!”

 “什么公主啊?皇上都不要,也算得上公主?”

 严妈妈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将元思焉扯到了下。

 “砰!”“啊!”“妹妹!”

 元思焉没站稳,就那么被大力摔到了下,额头磕在沿上,瞬间一条血线出,张嘴大声呜咽,看得人心神俱裂,阿樱刚想冲下去又被严妈妈揪着头发扔回了上。

 “抱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严妈妈不苟言笑的冷漠的转身,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四个宫女上前强行抱起元思焉往屋外拖。

 “呜呜呜姐姐…呜呜呜救我…呜呜呜姐姐!”元思焉早已眼泪鼻涕横,小手儿伸向怎么抓都抓不到的阿樱,煞是无助可怜。

 “妹妹…呜呜呜妹妹!”阿樱滚下疯狂的追赶,奈何等都出了天一阁才扶着宫门哭喊:“呜呜呜妹妹…我一定救你呜呜呜!”

 我一定救你,娘,求求您快点来找阿樱吧,这里真的好可怕。

 落月宫。

 “为何不回来?”

 宝椅上,苗温娇百无聊赖的看着站在屋中的女孩,亲自审问,可见确实无事可做。

 所有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可这对元思焉来说,比看到鬼还要可怕,忍住满腔恐惧吱吱唔唔道:“不…不知道路!”

 一句话,令大伙一致唾弃,这么大了,还不记路?

 苗温娇深一口气,扬道:“还不会叫母妃吗?”

 封葆闻言立刻上前拧着女孩的耳朵迫:“快叫母妃!”

 “对…不起!”元思焉摇摇头。

 见封葆要打,苗温娇抬手道:“算了,本宫乏了,带下去吧!”虽说唯唯诺诺,但还算有点骨气。

 元思焉闻言,快速起身,拜别后小跑着逃离。

 回到华丽的屋子内,却没有睡意,还发疼的耳朵,走到边拿起一个木盒,打开,顿时金光闪闪,取出一金簪装进了怀中,后蹲在铺上一言不发。

 夜半时分,天一阁忽然闯入两名黑衣人,将铺上睡着的小女孩抱起飞向了使馆,不留丁点痕迹。

 常清宫。

 凄楚的月光下,云挽香散漫的走向最里侧的大门,见灯光通明便悠悠的上前,站在门外刚要敲门时…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令她立刻推开了木门,后惊愕的看着那个被风华笼罩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后用小刀雕刻着文字,神情专注得门被推开也没停留,进屋倒过一杯茶送了过去。

 “喝点水吧!”

 尖锐的刻刀瞬间划破食指,绝美凤眼眨也不眨的目视着桌面,脸色很是不好,可谓是和洁白长袍同,睫颤动,后咧嘴出两个梨涡道:“挽香!”

 云挽香捏紧双手,男人过于牵强的笑令她很是揪心,抿道:“嗯!你在刻什么?”看向那白皙十指中的竹简,一个个端正漂亮的字体刻得不深不浅,恰到好处,这真是一个奇才。

 元玉锦抚摸了一下刻好的文字苦笑道:“是送饭的太监叫我刻的,刻完一卷,一两金!”

 “你缺钱吗?”他要钱做什么?

 “打发时间吧!”

 打发时间用得着如此用功吗?手都破了,旁边也堆了十卷,这段日子,你都刻了这么多,不眠不休的刻吗?

 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子送了过去:“这是我自己赚的,给你先拿去花吧!”

 “挽香!”元玉锦偏头皱眉笑道:“不是玉锦自负,实在是身为男子,是无法接受女人的钱财,这点尊严,你还是帮我保留住吧!”

 是吗?伤到他自尊了吗?赶紧把钱收回,他什么都没有,仅有的就是尊严了,无奈道:“如果是打发时间,那以后就不要熬夜刻了,去歇息吧?”

 边说边拉过男人的手,将那破裂的食指放入口中

 元玉锦微微一怔,却也没拒绝。

 直到尝试不到血腥味后才放开。

 “没什么,对于我来说,白昼也并无区别,在我心里,此刻也可说是白!”说完便继续刻,嘴角的笑终于灿烂。

 “我!”挽香拧着双手,言又止。

 元玉锦挑眉:“但说无妨!”

 “我要走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捏住刻刀的手骤然一紧,后抿颤声道:“可以再等等吗?一年…半年也行!”

 “对不起!如果这次我不走,那么以后就都走不了了!”不明白他为何要她再等半年,可真的无法等了。

 “一个月?”元玉锦仰头,瞳孔瞪大了最大,却依旧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垂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为什么要等一个月?”

 如水男人微微摇头:“我想看看你!”

 挽香呆了一下,后激动的抓住男人的双肩摇晃:“你再等一个月就能看到了?谁告诉你的?是不是真的?”天啊,居然再等一个月就能看到了,这…是真的吗?

 “哦!”元玉锦应了一声,后也高兴的出皓齿道:“是啊,再等一个月,我就可以看到你了!那你可以等我咳咳咳吗?”

 这…挽香甚是为难,最终摇摇头:“我怕我不能,你知道的,元玉泽现在恨我入骨,想方设法的柔躏我,如果我不走,可能…”

 “这样啊…那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回来了,我…你不用担心!等我眼睛好了,就会看到你了!”

 男人的表情虽然有些沉重,但挽香也并没看出别的意思,点头道:“那好啊,等你眼睛好了,就来找我,我们都想好了开一家绣房了,到时候你来了穿着我们做的云锦,定能当最好的模特的!”那时候一定大卖。

 模特?元玉锦没有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只是默默的点头。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就是来跟你告别的,还以为你会很难过呢,玉锦,那我就先走了!”快的转身要离去。

 “挽香!”

 而元玉锦却突然站了起来,另云挽香不解的转头,灯光下,男人永远的那么耀眼,永远的那么安静。

 元玉锦温和的笑道:“我…能再摸摸你的脸吗?”

 “好啊!”毫不吝啬的上前,感受着那美丽的双手在脸上抚摸,动作真温柔呢。

 “好了,我就不送了!”

 “再见!”

 等女子消失后,元玉锦才缓缓坐下身,喉结痛苦的滚动着,微微闭目,将大手放在鼻尖轻嗅,许久后才睁开充血的双眸继续纹刻。

 朝阳宫。

 “皇上,她去了常清宫!”

 元玉泽闻言弯起了角,看向蒋博文道:“有玉锦拖着她,她是不会想着离开的,你就安心吧!朕还有许多政务要繁忙,退下。”再说了,她不是一个会自己逃走却不顾女儿安危的人。

 蒋博文抿皱眉转身离去,你倒是自信,可万事都有意外的,其实他也想不通这云挽香会以什么方式出宫,可他知道她一定有了办法离开,难道是跟着公孙离炎一起走?

 雨欣,师傅说过,你只能跟着元玉泽,你不能离开,所以不要怪我。

 翌

 天一阁。

 元思焉提着一个小包袱走进后院,这些都是母妃死前留给她的,以备不时之需,把这些给姐姐的娘亲,那么她就会带她走了,这已经是她所有的值钱物了。

 “姐姐,我来了,姐?”人呢?为何屋子内空的?且姐姐平时的用具都不见了,惊慌的转身到处翻找,甚至连茅厕都找了一遍,最后回到小屋子内,虽然傻,可也不笨,手中包袱‘啪’的一声落地。

 看着小道:“你骗我…你骗呜呜呜我!”你说过永远也不会丢下我的,你发过誓的。

 无助的蹲在边,将脸儿埋进双膝,第一次这么相信一个人,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我太脏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我?

 褚奜铭挎着包袱刚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见地上女孩的脚边有着一滩污水就一切明了,只是旁边掉得七八糟的金银珠宝是怎么回事?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冷声道:“阿樱呢?”

 “呜呜呜她不要我了呜呜呜她嫌我脏了呜呜呜!”

 “她人呢?”褚奜铭狐疑的将包裹放到了桌子上,蹲下身子认真的问道。

 元思焉摇摇头,哽咽道:“她走了…再也不要我了呜呜呜!”

 走了?褚奜铭沉下脸转身冲到院子内大喊:“阿樱?阿樱?你在哪里?别调皮了,快出来!”

 “哇哇哇…骗子呜呜呜骗子…”元思焉站在门口嚎啕,小手儿擦了眼泪鼻涕,肩膀不断耸动。

 褚奜铭转过身,瞬也不瞬的望着门口的女孩,怎么会走了呢?阿樱不是这种人的,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莫非是有危险?不管如何他都不相信阿樱会不告而别的,见两个侍女走过便命令道:“给二公主梳洗一下,换套干净的衣服!”语毕便走到门前蹲下身子轻声哄道:“你别着急,你姐姐她不会丢下你的,可能有危险,你赶紧先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去找她!”

 “啊?危险?好好好!”一听有危险,元思焉立刻奔向了那两个侍女,很是听话的自动衣。

 两个宫女虽然很不愿意,但是褚大少都亲自开口,她们哪里敢不从?

 学室内,段鸿砚无打采的看着书本,俊秀的容颜有着失落,为何越是想忘掉一个人就越是思念呢?哪怕对方总是冷眼相待…

 “你出来!”

 拧眉抬头,见褚奜铭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冷哼一声开始聚会神的默念文字。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褚奜铭脸色这么难看?

 褚奜铭见少年并无要理会他的意思就上前强行抓着对方的手里往外拖。

 “喂!褚奜铭,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别以为你能打本少爷就怕你,信不信本少爷一句话,就让你们家无法在帝月国立足?”段鸿砚奋力的挣扎,奈何就是挣脱不了,该死的,真当他好欺负了不成?

 等到了无人之地,褚奜铭才松手认真道:“阿樱失踪了!”

 “她那么贪玩,指不定去哪里采花了!”段鸿砚不以为意,显然一副不想管对方的事一样。

 “采花用得着把所有衣物和平时用的东西都带走吗?”

 果然,段鸿砚立刻蹙眉,再次看了褚奜铭一眼,发现并非开玩笑后才一拳打过去,怒吼道:“你他娘的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该死的,居然把人都照顾丢了,早知道死都不让了。

 这次褚奜铭没有躲开,脸部火辣辣的疼也不去,冷冷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万一真是被人掳走,定会有危险,我们立刻去找,你爷爷乃当朝丞相,宫里你好行走,我们去绣珍房!”

 段鸿砚憎恨的揪住死对头的衣领咬牙道:“最好祈祷没事,否则定要你好看,哼!”松开手迅速转身冲向了拱门外。

 这一次,你休想我再忍让你。

 褚奜铭伸手拨了两下衣襟,也紧跟其后,跑到男孩身边才解说道:“听她说过,她母亲名为云挽香,在绣珍房做绣娘,不过后宫是不让男子进入的,你有办法?”

 “见机行事!”段鸿砚也不知道要怎么混入,要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可以任意出入后宫的本事。

 “等等我!”

 元思焉快步跟上,见段鸿砚看来就立刻垂下了头。

 段鸿砚只是瞪了一眼后继续狂奔。

 定华门。

 “站住!”

 四个守卫面无表情的伸出长挡住三人的去路,令段鸿砚很是火大,咬牙道:“让开!”

 “哪来的小娃儿,赶紧走开,别捣乱,否则将你们抓紧天牢!”

 “滚滚滚!”

 见守卫们并不害怕,段鸿砚便冷笑道:“抓我?来来来,抓抓看!”

 “你是?”见他如此嚣张,几人不免皱眉。

 “本少爷乃丞相之亲孙,识相的快让开!”该死的,烦不烦啊?

 闻言四人大惊失,还真惹不起,其中一个为难的讨好的:“哎哟我的小少爷,这里您真不能进去,否则我们几个一定会被杀头的!”

 “你!”段鸿砚见几个宫女这时正擦肩而过,风雨无阻的进入就扬道:“不进就不进,我们走!”

 褚奜铭拧眉,但也别无他法,只好跟过去。

 一盏茶后。

 “你…你要我穿这个?”

 褚奜铭举着一套宫女装惊讶的瞪眼,堂堂男子汉,岂能穿女人的衣服?

 某个角落里,倒着两名宫女,身上衣服几乎被扒得只剩下里衣亵,而段鸿砚边穿边取笑:“穿不穿随便你,总之我要找到她了,你休想再接近她!”

 越来越后悔把人交给他了。

 褚奜铭深一口气,黑着脸将外袍下,换上粉红色女装。

 元思焉在一旁看得直乐,这太好玩了。

 不一会,互相梳好宫女发髻,上珠花,或许是因为年龄还小,各自也和十五六岁的宫女差不多,且没有喉结,都俊秀异常,所以还真有点雌雄难辨。

 “哇!你们好漂亮!”元思焉捂着嘴赞美。

 段鸿砚闻言看向褚奜铭:“噗…好了,走吧!表情别弄得像谁都是你杀父仇人一样!”

 褚奜铭别扭的捏紧双拳,放松表情,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啧啧啧,美人,长得不错嘛哈哈!”段鸿砚实在忍不住笑了几声,但没忘来的目的,带领着大伙再次走向定华门。

 还真没遇到阻难,可谓是一帆风顺。

 绣珍房。

 挽香正将一个亲手绣好的鸳鸯枕套叠置好,要送到云殿的,还没来得及打包就见柴雨匆忙前来,疑惑的看着好友:“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柴雨指指屋子外:“二公主带着两个丫鬟来找您!”

 “哦!”放下布料,提起裙摆来到大堂,果真见到门口站着三个女孩,而绣珍房其他姐妹全都围着她们看。

 “哇!好漂亮的女孩啊!”“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个美丽的宫女?你们是哪个宫的?”

 “好像很小吖!”阿月上前捏捏褚奜铭的脸蛋,粉的,皮肤比她们还好,嘴也好好看,桃花眼呢。

 褚奜铭皱着眉头,一把打开那些不规矩的手。

 “这个也好好看!浓眉大眼。”阿兰则捧着段鸿砚的脸蛋,最后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天啊,怎么会可爱成这样?

 云挽香一见那两个宫女,也是一阵惊呼:“哇!好可爱的娃娃!”好像洋娃娃一样,五官都好精致。

 两个男孩无不嘴角筋,这些女人真是烦人,捏什么捏?脸有什么好捏的?脸上都全是口水,没见过男人吗?

 “走开!烦死了!”段鸿砚一把推开两个宫女,拧眉道:“谁是云挽香?”

 “!”

 “我的娘啊!”一句话,吓得女孩们一哄而散,躲在云挽香背后,男人…的声音?

 “我…我是!”云挽香也很是震撼,这…居然是男孩子?干嘛穿女装?

 褚奜铭赶紧上前拱手行礼:“伯母好!”“哎呀!这也是个男人!”柴雨拍拍小心肝。

 段鸿砚也不甘落后,笑道:“岳母好!”褚奜铭瞬间冷冷的转头。

 “岳…岳母?”云挽香看看柴雨,又看看阿月,最后看向段鸿砚,又摸摸自己的脸蛋,是在叫她吗?她没有女儿出嫁过吧?

 “你叫我啊?”

 段鸿砚忽略掉褚奜铭那杀人的目光,哼!说过不让就不让,彬彬有礼的拱手弯:“只要您是阿樱的娘亲,就是岳母!”

 “哇!”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阿樱两个字,云挽香赶紧把三个孩子拉到里屋,后二十多人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个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的讲着阿樱离去后的种种。

 每一次都会先惊心动魄,后吐出一口气,云挽香更是听得无比揪心,女儿居然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哎!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等到最后,大伙都没出慌张的表情,因为早晨都已经去过使馆,见过那丫头了。

 “岳母,您知道阿樱去哪里了吗?”段鸿砚万分紧张的看着云挽香。

 岳母…柴雨掩嘴笑道:“你都成岳母了噗!”“女婿问你话呢噗哧!”

 挽香哑口无言,早上也没和阿樱攀谈过,因为至今都在睡懒觉,这段云涛的孙子居然叫自己岳母,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马,伯母,阿樱到底在哪里?”褚奜铭见都一副见怪不怪,就知道那丫头并无大碍。

 柴雨挑眉道:“那你又是谁?”

 褚奜铭皱眉道:“我是她未来的相公!”

 “哦相公…啊?”柴雨先点点头,后惊呼,这…不是吧?阿樱这么厉害?这么多人喜欢?

 元思焉对这些人很是亲切,特别是云挽香,居然是姐姐的娘亲,介绍道:“他确实是姐姐未来的相公,我可以作证,而且是中书院上大夫的独子,叫褚奜铭,而我是阿樱的妹妹!”

 “不行了不行了,受刺了!”阿月捂着额头假装要摔倒,太让人羡慕了,一个公主妹妹,两个高官之后,为什么她们就没这么多人喜欢呢?

 “伯母,您就先告诉我们,阿樱在哪里,我们真的很担心,否则也不会穿成这样进来了!”褚奜铭干脆站起身冷眼望着众人。

 云挽香木讷了许久才点头道:“你…你们跟我来!”二公主怎么成阿樱的妹妹了?还有这褚奜铭和段鸿砚,一个叫自己岳母,一个是阿樱未来的相公,这…也夸张了吧?

 难道女儿有脚踩两只船的癖好?那可不行。

 “岳母,您喜欢什么?这是见面礼,请您笑纳!”段鸿砚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递上前。

 “哇!两千两,挽香,你这未来的女婿出手可真大方!”

 “就是,收下吧,你女婿给的!”

 挽香转头瞪了大伙一眼:“你们就别凑热闹了!”将银票进了少年怀里:“倘若阿樱将来真是你的娘子,那这钱我也不会收,我只希望她可以过得好!”“哇!岳母您真是个伟大的母亲!”段鸿砚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的机会。

 褚奜铭则是始终都一副云淡风轻,永远也做不到向他人溜须拍马。

 “你…你先别叫我岳母!”挽香尴尬异常,孩子还那么小,她才不会这么早就把她给嫁了的,而且段云涛为人处事有问题,嫁过去还不得受人欺凌?

 且听闻这段鸿砚的未婚正乃三公主,绝不会让孩子过去做妾侍的。

 段鸿砚无奈的皱眉道:“那好吧,伯母!”果然是一对奇母女,要是别的人听到这话,早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不要钱,只求女儿幸福,已经是很难得了,这个年代,谁家不是养个女儿将来换聘礼的?

 使馆。

 “呜呜呜我要见娘亲呜呜呜呜…你们放我走呜呜呜!”

 一阵阵啼哭声令刚进大殿的三个孩子疯了一样冲进了里屋,果真见到一厢房门口,两个穿着曲裾装束的高大男子挡住了阿樱的出路。

 “你们干什么?闪开!”段鸿砚上前就冲其中一个护卫踹了一脚,拉出阿樱道:“别哭了,没事了!”

 阿樱擦擦眼泪,推开段鸿砚,大哭着奔向了云挽香:“呜呜呜娘…呜呜呜!”

 挽香宠溺的弯,抱过心肝宝贝,那一头软发道:“乖,别哭了!都要七岁了,不许再哭鼻子!”

 “嗯!”阿樱泣着推开,楚楚可怜的擦着眼泪点头:“我就是太想您了。”

 “我也想你!”爱怜的将那泪珠儿擦干,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看向那三个孩子道:“你的朋友们来找你了!”

 阿樱赶紧拉过元思焉道:“娘,我收她做妹妹了,妹妹,以后我的娘就是你的娘,你快叫娘!”深怕娘亲不愿意带着她,赶紧催促。

 “啊?”元思焉怔了一下,看向云挽香,见她呆住就咧嘴笑道:“娘!”

 轰!某女感觉脑袋瞬间充血,不是吧?二公主叫她娘?

 “这!”柴雨等人受惊过度,摆手道:“这可万万使不得,二公主,皇贵妃知道后会打死我们的!”

 阿樱急了,拉着挽香的手急切道:“娘,妹妹真的好可怜,皇贵妃天天都打她,着她叫她母妃,不叫就打她,有时候还睡在学室内都没人去找她,每天饿得吃手指甲,您就收了她吧!”

 元思焉收起笑容,垂头看着地面,不断咽口水,泣道:“我…我知道我…不干净…又有病…可是呜呜呜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呜呜呜!”

 “皇贵妃怎么这么坏啊?”阿月再次跺脚,皇上也真是的,为何都不管呢?弄得好像都不是他生的一样。

 比起来,她们倒是比这公主过得好多了。

 “这…你真的不想在皇宫吗?”云挽香除了长叹就是长叹,养个女儿是没关系,这孩子一看就生善良,虽说柳妃曾经对她很不好,可孩子是没有罪的,她定不会把她母亲的罪怪在她的头上,皇宫丢了公主,元玉泽会找吗?

 其实她也不明白,听闻他从来就不会在乎这些孩子,可谓是铁石心肠,导致有着如此遭遇。

 元思焉点头如捣蒜:“我母妃以前有给我留很多钱的,都给您!”掏出怀里的小布包送了过去。

 “快叫娘!”阿樱见娘亲松口,就摇了摇元思焉的小手。

 元思焉瞬也不瞬的望着云挽香,并非是为了害怕她不要她才想叫,而是真的很想有一个会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母亲,抿颤声道:“娘!”

 “挽香,其实二公主如今也算是无亲无靠,要不咱就带她一起走吧!”

 “是啊,皇上对她不闻不问,还不如对待一个下人好,咱就带她走吧!”

 云挽香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鼻子,忍住要掉落的水花,点头道:“好!不过以后你不能叫元思焉,以后你就叫云焉,好吗?”

 “好!”伸出小手臂,紧紧抱着这个曾经把她从恭房抱回的女人,以后就是她的母亲了,再也不是没娘疼的孩子了。

 “好哦!云焉,云樱,妹妹,我们好般配啊,娘,听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皇宫对吗?那什么时候走啊?”这里她一天都不想呆了。

 就在几人都活跃异常时,没人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穿着女装的少年早已眼眶通红,褚奜铭攥紧双手,呼吸都在颤抖,这就走了吗?一点也不留恋吗?

 “他们两个也是来看你的!”挽香指了指门口。

 阿樱转过头,后掩嘴笑道:“你们怎么穿成这样?”

 到现在才看我吗?褚奜铭眨眨眼,抿道:“再也不回来了吗?”

 “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了!”

 “你觉得可能吗?”褚奜铭没想到女孩会说出这么自私的话,无奈的仰头,将不该有的眼泪憋回眼中,后摊手道:“我家就我一个独子,难道你要我弃父母于不顾吗?”

 阿樱为难的抓抓侧脑:“可是我…我必须离开!”

 云挽香放开元思焉,上前两个少年的头颅道:“她还小,还不到七岁,你现在问她这个问题,她是不懂的,这样吧,等过十年,我带她回来找你们如何?”

 “一定要走吗?”段鸿砚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把擦掉,好似不想在人前展脆弱。

 褚奜铭也忍无可忍,大颗大颗男儿泪滚下,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他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一步也不离开也不行吗?

 柴雨感动得一塌糊涂,还以为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如此早,也跟着上前劝解:“你们也还小,如今要是皇贵妃去抓人,你们能阻止吗?”

 “我爷爷可以的,他很厉害的!”

 “皇后本来就和皇贵妃不合,你爷爷要真管了,却又管不了,那么阿樱以后就真的会很危险的,孩子,等你们哪天有能力和她们对抗了,再去接阿樱也不迟,我们相信你们,等找好了住处,一定让她经常给你们写信!”

 孩子毕竟是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其实大伙都看得出这两人并非那种爱哭哭啼啼的人,只是此刻要他们面临了一种极为痛苦的事,才如此悲伤。

 褚奜铭无奈的点头:“好!”段鸿砚也点点头。

 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爷爷毕竟是爷爷,万一他突然不愿意为一个宫女奔波,自己岂不是害了阿樱?

 掏出怀中的珠花上前送到了女孩面前,诚恳道:“那天…对不起!并非有意,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给我写信知道吗?”

 “我!”阿樱看看褚奜铭,他说过不许和这个人玩的。

 褚奜铭微微点头,阿樱这才接过珠花。

 而这一幕也令大伙全都明白了,将来挽香的女婿到底是何人,都将褚奜铭上下打量了一下,其实她们更喜欢这个孩子,或许是太过敬重褚大人吧。

 那个永远刚正不阿,不惜和丞相做对的人,这样的正人君子孕育出的子女,也是人中之龙凤,且绝不会嫌弃阿樱的出身。

 谁都知道褚邦国只有一位子,虽说他家不富裕,可大家都明白,他家比谁家都富裕,倘若他要贪,恐怕早就成帝都城数一数二的富裕之家了。

 朝中难得的清官,即便是云挽香,也是崇拜得很,能和这种做亲家,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你们出宫,需要帮忙吗?”段鸿砚望向大伙。

 “不需要不需要!”云挽香赶紧摆手:“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是相信你们才告知的,明白吗?”

 “那我明白了,我…先走了!”见大伙都在看褚奜铭,而阿樱接珠花时都要去看一眼,突然有些自嘲,原来我是这么的多余,仰头故意装得很潇洒,等一离开绣珍房,立刻垂下了头。

 爱她,就让她幸福,对!让她幸福,你们放心,就是死,也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的。

 院子内,阿樱指指褚奜铭天真烂漫道:“我未来相公!”

 褚奜铭顿时红了脸,很是羞涩,在这么多大人面前,想镇静都镇静不起来,就不知道阿樱的母亲是否喜欢他,将来是否愿意将阿樱嫁给他。

 别说十年,十一年他也等。

 “褚奜铭…斐铭对吧?你父亲从来就没收受过贿赂吗?从来就没有吗?”柴雨好奇的瞪大眼询问。

 褚奜铭点点头:“他说做人要是忘了本,那活着也毫无意义!”

 “哇!褚大人好样的,那他是不是很疼你母亲?”

 “还行,有时会给娘亲洗脚!”

 云挽香想尖叫,那么刚正的人,居然也会给子洗脚?好幸福哦。

 “羡慕死个人了!”阿月双手环道:“将来我也要那口子给我洗脚!”

 “做梦去吧,有几个男人愿意给子洗脚的?”阿兰立刻泼冷水。

 褚奜铭不解道:“我爷爷也给我洗脚!”

 阿樱笑呵呵的指着褚奜铭道:“她也给我洗过脚!”原来这事这么多人惊讶啊?

 “啧啧啧!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柴雨重重的拍了拍阿樱的肩膀:“你太幸福了!”

 “挽香啊,这么说,阿樱走的值了,给你带回来个这么好的女婿!”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让褚奜铭有点无地自容。

 “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他一直照顾我的!”阿樱见大家如此喜欢褚奜铭,顿时欣喜若狂,还怕娘亲不喜欢呢,赶紧帮着说好话。

 “哟!这么快就向着自己的相公啦?也不害臊!”阿月抱起宝宝,在她小脸上刮了几下,羞羞。

 阿樱红着小脸埋进了阿月姐姐的肩窝里。

 云挽香拉过褚奜铭的手,出慈爱的笑容,言:“不知要怎么感谢你,但还是要说声谢谢,伯母现在也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个!”自怀中掏出一块翠绿玉佩道:“这是我娘曾经留给我的陪嫁品,别看它不起眼,但在我心中,它是无价之宝,因为这也算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一直就准备在阿樱出嫁时给她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回去问问你爹,如果他不介意,那么就当是定亲了,好不好?”

 “真的吗?伯母,那我晚上回去后就立刻跟他谈谈,伯母我…我谢谢您!”褚奜铭捏着玉佩,手心都在冒汗,绝美的小脸蛋被喜悦占满,可谓是激动万分。

 “虽说我并非迂腐之人,却也有两个要求,我们云家有个规矩,就是倘若成亲了,就必须一生只能有一个子,像你父亲那样,还有中途倘若你们谁反悔了,那么也不能因为这个玉佩而强行绑在一起!”

 “伯母放心,斐铭从没想过纳妾之意,今生今世,只娶阿樱一人,我会更加努力学识,争取将来有大作为,觉不会让她受苦,只要她不悔婚,斐铭定不悔婚!如果她要悔婚,我…会祝福她!”

 并不是很懂的阿樱都怔住了,定定的望着少年,后摇摇头:“我不会的,你说过会让我管一辈子钱的!”

 “这…”褚奜铭见大伙并未笑话就苦笑着点头,童言无忌,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哈哈哈阿樱,管钱是可以,但有些话你和他可以说,但不能在外面说知道吗?否则他多没面子?傻孩子,等你长大一点,或许就懂了!”阿兰笑得合不拢嘴。

 “是吗?那我以后不说!”阿樱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

 “伯母,那斐铭也先告退了!”迫不及待想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父亲了,他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的。

 “去吧去吧!”

 等少年消失后,大伙才纷纷竖起大拇指,好孩子。

 “娘!”元思焉拉拉云挽香的裙子:“我有没有玉佩啊?”

 挽香眼角了一下,这事也有抢的吗?有确实有,爹的那一块可在洛儿身上,无奈道:“到时候娘给阿焉买一个最最好的,好不好?”

 “好!”“那我们也准备一下,阿焉,你不回落月宫,真的没事吗?我们还有四天才出发,会不会打草惊蛇?”

 “没关系,她们巴不得我不要回去!”

 “如此甚好,好了,你们两个就先住这里,不许出去跑知道吗?我们也去准备吧!”

 褚府。

 “爹您多吃点!”

 “娘您多吃点!”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请假回来,就为了恭维他们?褚夫人扬笑道:“哼哼,老实代,何事让你如此献殷勤?”

 “这…你们先吃!”

 褚邦国扶扶胡须,看着那城内最出名的糕点,买这么贵的东西给他们,肯定有猫腻,云淡风轻的说道:“说吧,什么事?”拿起糕点送入了口中。

 褚奜铭捏着双手,抿道:“孩儿想和阿樱定亲!”

 “噗!”“咳咳!”

 一个差,一个糕点,外加屋中的几个丫鬟都瞪大了眼。

 “阿樱是谁?长得漂亮吗?谁家的姑娘?”褚夫人眼冒光,儿子终于情窦初开了?那她的孙子…不过很快又冷了脸:“我可告诉你,那些不三不四,和什么公主小姐的,我可不要,难伺候!”

 特别是公主什么的,娶的是儿媳妇,不是婆婆。

 自古以来,哪个驸马的爹娘不是受尽委屈?

 “是云挽香的女儿!就是在寿宴上,被评为天下第一绣娘的云挽香。”

 “啊?那个女人…出了名的水性杨花…她的女儿!”褚夫人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虽说褚家并非大富大贵,可好歹也是官宦之家…

 “她人很好的,不是那种人!”褚奜铭不满母亲诽谤的话。

 褚邦国见儿子表情过于认真就不动声的扶扶胡须,蹙眉想了一下,看向夫人道:“其实这个女人我也略有耳闻,倘若真如皇上所说,喜爱攀龙附凤,那么以她的本事,唯恐早就飞黄腾达,定有不少人聘请过,且那天我也在场,见她赢了后,皇上没给赏赐也没失落,做事认真,每一次胜利后,她都很激动,可见忠报国,是不是放形骸的女子,有待考证!”

 褚夫人知道老头子不会看错人,抿暗自想了一了下,玩味道:“那就这么办!倘若她真的是被冤枉的,铭儿也甚是喜爱她的女儿,定亲也无妨!三年内定抱大孙子。”

 “娘!人家才六岁!”

 “六岁也可以…什么?六岁?”褚夫人咬牙暗骂了几句,这么小,那她还得等多久?哎!大孙子,什么时候才能抱到?

 “好了,铭儿,只要你喜欢,咱就定!不过你得答应为父,定要更加勤奋,知道吗?否则你拿什么来养媳妇?”这或许也是好事,有了这一层,儿子肯定会更加刻苦,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

 朝中如今就缺清廉之人啊。

 褚奜铭坚定的点头:“孩儿明白,孩儿立刻去天一阁!”说完便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嘴角一只漾着无法掩盖的笑意,至于爹娘要怎么验证伯母是他们的事,行得正做得端,真金就不怕火炼。

 “那我们也进宫吧!”褚邦国笑容敛去,起身无奈的叹气。

 “我要亲自来考证!”褚夫人同样严肃的转身道:“给本夫人找套下人装来!”

 “是!”两个女孩一同走进里屋。

 使馆。

 公孙离炎指着桌面上的鸾舆图道:“下面我已经命人安装了暗格,到时你就藏于里面,他们定不会多加盘查,为了安全起见,你离去的那一天,最好找个宫女代替你睡在绣珍房,这才万无一失,一旦回到天星国,他们就不能奈我何!”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的行李几乎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你这里呢?”

 “各路大臣都已经在准备路上干粮,对了!”男人忽然皱眉看向女子,慎重道:“那公孙拜访绣珍房,不到片刻,元玉泽便出现,显然在绣珍房外有探子,走的那一天,你务必莫要让任何人认出,知道吗?”

 “啊?不会吧?你是说元玉泽找人监视我?”怪不得…怪不得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天啊,他…干嘛要这么做?

 仅仅是为了折磨吗?就为了当初背叛了他?至于吗?如果不是,为何总是那么的残忍?动不动就要斩杀,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如此难以猜测的。

 “参见皇上,云姑娘!褚大人在殿外求见!”

 公孙离炎慢慢抬手:“起来!”

 “谢皇上!”

 云挽香好似明白对方的来意,扬道:“是为了阿樱和他儿子的事,那就这么定了,告辞!”

 “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了华丽的大殿中央,因为前方坐着八个手持笔和册子的老者,这…是要做什么?

 “姑娘请坐!”丫鬟打扮的褚夫人温柔的弯行礼,后伸手指指丈夫等人对面的椅子。

 “哦好!”云挽香擦擦冷汗,坐了过去,而那个丫鬟则站在了她的身后,且对面的八个人表情极为严肃,又不知道哪位才是真正的褚大人。

 如坐针毡的捏着双手,不断猜测着他们的用意,不会是自己犯法了吧?这感觉太像警察面对着不法分子了,加上这八个人一定是中书院那八大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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