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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为什么又要打她
 柳若云的脸部同样包着一层白布,双手也已经上过药,却依旧的让人见了不由胆颤。

 万分委屈的撅着嘴不断用手绢抹泪,一袭青色纱衣,进屋后就看着苗温娇泣,缓缓跪地哭诉:“呜呜呜姐姐,求您救救妹妹吧呜呜呜!”说完弯沉重的磕下一头。

 苗温娇斜靠在扶手上,挑眉道:“妹妹这是惹到谁了吗?为何被打成这样?”

 “呜呜呜是皇后…姐姐您手持凤印,如今掌管后宫,求您帮帮妹妹,那皇后定不会放过妹妹的,求您了!”泣不成声的继续叩头。

 “妹妹也知道本宫刚刚接管凤印,时不多,如今就为了妹妹你去找皇后问罪,这恐怕不妥吧?”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互相转动,凤眼半眯,显得有些慵懒。

 柳若云边擦泪边泣道:“呜呜呜姐姐…如今谁不知道您才是这东宫之首?呜呜呜皇上又独爱姐姐,您首屈一指,无人能及呜呜呜求姐姐帮帮妹妹…”很是惧怕段凤羽再次待阿焉,如今能帮到她的只有这个女人了。

 段凤羽,云挽香,即便用尽必胜所能也要你们两个人生不如死,也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闻言苗温娇抬起眼睑,是吗?首屈一指…这话倒是好听,东宫之首呢,点头道:“确实,皇上昨夜还留宿落月宫,其实帮妹妹去向皇上说明实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皇上先前有说过,不想后宫再生事端,万一他怪罪下来,本宫可担待不起!”

 “那姐姐想怎么样?”无奈的仰头。

 “其实即便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他现在将云挽香安排在朝阳宫,定证明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手段,皇上并不会严惩,这样,你按照本宫说的做,那么定能将她们一并去除!”

 柳若云怔怔的看着前方,有什么方法真的可以将那两人一起除去吗?虽然知道她要让自己做的事定会有危险,否则也不会让她来做了。

 这个女人可是比她更憎恨皇后呢,不过只要能弄死那两个人,她愿意。

 双手仿佛断了骨一样,痛彻心扉,咬牙点头:“妹妹愿意!”

 苗温娇挑起眉峰,看向翠荷道:“到宫外找个男人来!”

 “奴婢这就去!”翠荷似乎已经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啊,她怎么没想到用这一招?

 朝阳宫。

 屋外意懵然,树上鸟儿叽叽喳喳不停,一派祥和。

 天空一碧如洗,太阳好似将云彩全部烤化,不留痕迹。

 仁福不时的看向屋中,这都四天了,也不见皇上的影子,没有再回来安寝,听闻夜夜都入住在落月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在乎云姑娘,为何又将她安在此处?在乎的话,为何又住在了落月宫?

 云挽香此刻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不会再传出疼痛,手持筷子,看着满桌极为清淡的食物,完全没有食欲。

 屋外的八个宫女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大家穿着一样的服饰,可她们知道这个女人是和她们不一样的,不管皇上是否喜欢她,可都是要大家来伺候。

 然而她们见过她的待遇后,还是觉得做宫女比较好,没有人猜得透皇上到底都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谜团很快就会揭晓,亦或许直到这个女人真的被折磨而死,真相会伴随着她埋入黄土。

 “只要你活着,总会有尽到力的一天。”

 脑海里回着段凤羽的话,后伸手轻轻握住筷子,将米饭一点一点送入口中,那模样,好似形同嚼蜡。

 “她吃了…吃了!”

 八个宫女见到这一幕,顿时笑颜逐开,相处久了,其实她们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女孩了,要是别的主子,被皇上如此对待,定会千方百计的讨好,后趁皇上高兴时要个一妃之位。

 可这个人敢作敢为,不喜欢皇上就是不喜欢,被折磨也不松口,而且没一点没架子,跟她们都很客气。

 相信她做了主子,也会对下人很好很好。

 或许是见多了耀武扬威的主子们,突然来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就甚是喜爱。

 “云姑娘,你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你多吃点!”

 云挽香闻言鼻子一酸,偏头望着那些明显对她改观的人们,现在这是真心待她了,苦涩一笑,今天是她的生辰,曾经有洛儿陪伴着,讨她心,后有阿樱,而这一个生辰是她最痛苦的,多久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吃了两口便将筷子放下,一想女儿如今正在受苦就食不下咽。

 “参见皇上!”

 悠悠抬眸,果真见那个多不曾出现的男人被无数人拥簇着走进大院,那股君临天下的气质好似永远都不会消失一样,转回头不想多看。

 元玉泽负手而立于门前,瞅着满桌的菜肴都不曾动过就咬牙森冷道:“来人啊!”三个字令大伙微微一颤。

 云挽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谁又惹他了?跑这里来迁怒于人,不予理会。

 知道此刻自己很是憔悴,脸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有脸上的纱布还存在,那些青青紫紫此刻也变成了惨白,四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睡过觉了,她也知道活着才能等到阿樱的到来,然而真的吃不下。

 “皇上吩咐!”

 门外四个侍卫上前单膝跪地,等待着命令。

 “将负责她膳食的御厨统统斩了!”

 口气决绝,让人不敢忽视。

 云挽香呼吸瞬间急促,见那四人真的转身就赶紧起身道:“慢着!”

 四个侍卫却步。

 元玉泽眯眼道:“不想牵连无辜,往后倘若让朕看到桌子上有剩一粒米就让绣珍房的人统统一并处死!”

 “你…你!”云挽香咬牙怒瞪着男人,居然如此残暴,真是要疯了,世界上怎会有这么灭绝人的人?

 “怎么?当真要所有人因你而死吗?”元玉泽冷漠的仰头,完全不把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鹰眼直视着正前方的书桌,剑眉舒展开,并未再生气。

 云挽香烦闷的坐回,拿起筷子端起碗,以最快的速度将盘里的菜全部消灭,带着无奈和绝望的泪水入碗中,后被进五脏六腑。

 “咳咳咳!”或许吃得太急,一口饭出,然而有意在男人面前自一样,边咳嗽边端起一碗翡翠羹强行向胃里灌,本来结痂的十指再次破裂,少许血珠透过白布展出,一顿饭吃得那么辛酸,看得门外跪着的宫女们都心生怜惜。

 “云挽香!”

 终于,元玉泽咆哮出声,捏着的双手抖动不停,上前夺过大碗直接扔到了地上,揪着女人的衣襟强行提起,因为极致怒气,整张脸都接近扭曲,眼眶内再次被血丝布满,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没错!”云挽香冷冷偏过头,不屑去看男人的脸一样,没有好生祈求,她做不到,做不到对一个这么坏的男人好声好气,就算死也做不到。

 “你!”刚要撂狠话,却无意间看到女人的手臂上也绑着白布条,蹙眉深一口气:“朕是吧?”

 挽香冷笑一声,不可思议的转头:“你?皇上,试问到底是谁在谁?阿樱哪里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把她送走?你说啊,为什么?”

 “朕何时…”顿时愁眉不展,大手向眉心,好似正被什么事困扰着。

 “呵呵,不承认了?你真是让人恶心!”

 ‘砰!’男人一把推开她,伸脚愤怒的踹向饭桌,后大挥衣袖转身离去。

 看向四分五裂的桌子,某女同样一脸怒容的沉重落座,腔起伏速度越来越快,低头也一脚踹向一个凳子,他还气,该气的是她吧?

 御书房。

 何林眼珠四处转,皇上这么严肃的看着他作甚?自己可没再贪污了,没犯错吧?

 元玉泽叉开腿坐于龙椅之上,阴郁的瞅着何林,见他脸色都吓得发白才皱眉道:“昨…朕是不是做错了?”

 唔?何林捏紧拂尘,该如何回答?思虑再三才弯道:“回皇上,昨您确实…不该将云挽香的孩子送到宫外!”身为君王,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都不合乎情理。

 毕竟那是一个孩子,说错了话也是童言无忌,情有可原。

 “太后好像也生气了!”男人挑眉,身躯慵懒的向后靠去,瞬也不瞬的看着前方老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这云挽香胆子太大了,居然…”将昨晚之事一一道出。

 元玉泽扬冷哼:“确实不小,太后也敢瞪,去将昨送那女孩出宫的守卫叫来!”

 “奴才遵旨!”

 走出御书房后,就开始疑惑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找这四个侍卫…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要找回那小姑娘了?那感情好,免得背上骂名,快速小跑着冲向了殿外。

 “干爹!干爹!”

 刚刚到定华门,便被叫住,皱眉训斥:“没看我正急着去办事吗?”

 仁福手里端着汤药,讪笑道:“干爹,您这是要去作甚?如此焦急?”

 “告诉你也无妨,皇上要找回那个小女孩了,看来他是要接受云姑娘了,你小子快享福了,好好待云挽香,争取做她身边的小总管,干爹会在背后支持你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快步跑向出口。

 比起何骇,他自然更喜欢仁福一点,何骇也不是不孝顺他,只是那孩子鬼心眼太多,让人捉摸不透,而且每次一来,准是有事相求,没事的时候想见着人都难。

 这仁福本善良,如果有一天死了,他相信这小子会给他送终,何骇都不可能。

 如果这云挽香当真能成为主子,那么他也只能去帮助她了。

 仁福愣在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汤药后飞也似的冲向了朝阳宫。

 “云姑娘!云姑娘,大喜事,大喜事!”

 正望着宫女们收拾残害的云挽香狐疑的看向门口,她能有什么大喜事?如今就是给她金山银山也提不起兴趣,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阿樱。

 仁福将汤药送到了女子面前,气吁吁的指着御书房道:“呼呼…皇…皇上要找回您的女儿呼呼了!”

 “什么?”

 果然,云挽香激动得站了起来,抓着太监的衣服摇晃:“此话当真?”

 “嗯嗯!干爹亲口告诉我的!现在他已经去找那几个送走您女儿的侍卫了!”要熬出头了,您要熬出头了。

 云挽香的脸上顿时充满了血,天!这太意外了,几乎都按捺不住激动,笑着冲出了朝阳宫,见都要阻拦就笑道:“没事没事,我是去找皇上!”

 虽然不知道元玉泽为何突然要这么做,但是不管如何都要感激他,提着裙摆狂奔,阿樱,以后娘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天一阁。

 “这…就是鸳鸯?”

 段鸿砚看着手里的荷包,可谓是绣工不值一提,且做工也相当普通,关键是绣的是什么东西?令他这个见识广阔的人都看不出那是个什么动物。

 “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鸳鸯是这样的!”

 “为何没有嘴巴?”

 连褚奜铭都看着手里那个黄小动物皱眉,怪不得要问他见没见过鸳鸯…

 阿樱狂点头,可爱的大眼骨碌碌的转:“是啊,他的是小鸳鸯,你的是大鸳鸯!”指指针眼的,再指指段鸿砚的,是他自己说要比针眼的大嘛。

 五个少年哑口无言,段鸿砚将荷包翻来翻去,最后疑惑道:“鸳鸯是有两只的!一个鸳,一个鸯。”

 “哦!另外一个生病了,去看大夫了,如果你们还想要,就再给我银子,我给你们把另外一个也绣来!”财疯一样拍拍膛,她可是绣得很辛苦的,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饭都顾不上吃。

 “这样也行?”段鸿砚张大嘴巴,对女孩的自圆其说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为何没有嘴?”另外一个男孩抓抓后脑,这真是动物吗?

 没有嘴?阿樱不相信的拿过来一看,嘴角了几下,还真没有嘴,四天啊,她哪有那么快绣到最好?见都一副质问的表情就打哈哈:“就是因为它的嘴没了,所以另外一只去给它找嘴了!”

 “你不是说是去请大夫了吗?”褚奜铭似笑非笑,一脸的玩味。

 某宝宝抓抓侧脑,有说过吗?摆手道:“哎呀,是去找嘴了,你们要想再绣,我就让另外一只叼个嘴回来!”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后都一副明了的样子,褚奜铭又递了十两过去:“那就看你如何把另外一只的嘴找回来!”

 段鸿砚也掏出一百两道:“找嘴!”说完就摇着头离去,看了无数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鸳鸯,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品种?

 阿樱眸子内都能闪耀出金光灿灿了,又四百多两,这些人还真是有钱,小孩子出手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二世祖啊。

 然而这一幕却被路过的元心怡看个正着,小小身躯站在柱子后不断捏拳,脑海里回着褚奜铭方才出的笑意,他从来就没对她笑过,对任何人都没有过。

 这个奴婢有何等本事?看着她正在数银票就更是怒火攻心了,段鸿砚怎么也对这女娃如此喜爱?

 “大公主?”

 冯婶端着一盆旧衣裳试探的喊了一下,是大公主吗?

 元心怡见云樱蹦蹦跳跳的进屋就转身怒瞪着冯婶。

 “哎哟真是大公主,奴婢参见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冯婶一见女孩转头,就立刻吓得跪了下去,持续磕头。

 “起来吧!”元心怡想到了对策,扬笑道:“冯婶,你这里什么时候成绣房了?”

 “这…是段少爷吩咐奴婢不可叫她做活的!”

 说起这事,她也气不打一处来,她尽心尽力,怎么没见主子们垂怜?这个小宫女,惹恼皇上居然还被如此爱戴,老天不公啊。

 元心怡将怀中一块金牌递了过去:“这是父皇给本公主的免死金牌,现在赐予你,从今天开始好好伺候她,要是伺候得不好,本公主就要了你的命,哼!”“好嘞!”看出对方的怒气,也明白这伺候是什么意思,接过金牌,脸孔立刻从卑微转换为阴冷,端着木盆走进那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里。

 整间屋子不过丈宽丈长,仅仅只能容纳一张小和一个小椅子,见女孩正在专心刺绣就将木盆扔到了地上。

 ‘砰!’阿樱吓得跳了起来,见冯婶一脸的怒气就赶紧低垂下头:“冯婶!”

 ‘啪!’长有皱褶的老手就那么甩了过去,打得阿樱扑倒在地,捂着火辣辣疼的小脸惊恐的仰头:“冯婶?”

 为什么又要打她?做错什么了吗?

 “你倒是清闲,一个奴婢,就该做奴婢该做的事,成天在这里绣什么绣?立刻去把这些衣裳洗干净,把屋子也打扫完,否则要你好看,还收银子,拿来!”

 “不要,这是给我娘的!”紧紧捂着口,为什么要拿走她赚的银子?为什么?

 不管女孩怎么挣扎,冯婶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残忍的按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后背,直接撕烂了女孩的衣裙,拿过银票笑道:“赚得还不少,还不快去洗衣服?等着老娘来洗吗?”每天忙来忙去,累的酸背痛,终于有人可以代替了。

 阿樱咬牙硬是将泪水给了回去,爬起身端过木盆走了出去。

 边洗衣裳边拿出怀中早就绣好的蝴蝶,娘,什么时候才能给您?

 女儿很坚强,被打都不会哭了,您什么时候才来带阿樱走?

 午饭都没吃呢,早知道就不收银子先吃饭了,现在钱也没了,饭也没了,偏头看向拐角处,扬站起来小跑了过去。

 “大哥,你说这云樱,绣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来!”

 “谁知道,等她绣好另一个不就明白了?”

 “是啊,亏她想得出来,去叼嘴…哇!”

 四个俊美男孩同时愣住,后快速穿好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

 阿樱见他们果然是这种表情,后伸出双手放在嘴边,故意出很吃惊的表情:“!”

 段鸿砚看看自己的小老二,又看看女孩盯着的位置,也迅速藏好,怒吼道:“你在看什么?”

 “我!”阿樱委屈的垂头,为什么是生气?不是应该快些出去吗?怎么和那天不一样了?

 “你说,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段鸿砚脸红脖子的上前揪着小女孩的衣襟,居然会如此不知廉

 白皙的俊颜同样一片绯红,心跳加速,爷爷说让女孩子看了那个是要成亲的,他才不要娶这么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娃儿。

 “问你话呢!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跑这里来!”

 “你是不是也想嫁入我们大哥家里?”

 阿樱见全都一副咄咄人就撅嘴哭了起来,抬手擦拭着眼泪泣道:“我饿!”

 “你!”段鸿砚很想一拳挥下,奈何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又忍了回去,眼角不断的筋,后黑着脸道:“你饿就来这种地方?知不知道这里是止女孩子来的?”

 阿樱摇摇头,她只知道来了这里就有饭吃。

 “真是被你气死了,以后不许来了,否则打断你的腿!”一把推搡开,气呼呼的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来瞪眼道:“你没吃饭?”

 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她们不给你饭吃?”

 “不会啊,刚才你收完钱没去吃饭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阿樱擦擦眼泪摇摇小脑袋:“我去给你们绣荷包了!”

 段鸿砚蹙眉哼笑:“绣得不咋样,还用工,跟我来!”白痴吗?饭都不吃就去忙碌?还跑来这里跟他说饿…

 等等,她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她不是褚奜铭的小情人吗?恶的扬上前弯注视着那红扑扑的小脸道:“你喜欢我?”

 “不…喜欢!”本想说不的,可现在肚子最大,只要他给她饭吃就行。

 确实不喜欢这个少年,谁叫他踹她来着?这仇记一辈子。

 段鸿砚双手环,斜倚在好哥们身上挑眉:“喜欢还是不喜欢?不喜欢就不给饭吃哦!”话语带着哄。

 “我喜欢你!”阿樱天真的抬起还存有水泽的大眼,瞬也不瞬的望着对面漂亮的男孩,没有羞涩,没有紧张。

 仿佛这就跟在说‘我想和你玩’一样。

 段鸿砚毕竟再过三年就要成亲,对这种事有着少许的了解,缓缓站直身躯,同样目不转睛的俯视着对面漂亮的小女孩,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天!心怎么会跳这么快呢?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尴尬的抓抓后脑咧嘴道:“你这小女娃,懂什么是喜欢吗?”

 “我知道!你给我饭吃,我就喜欢你!”

 仿佛一碰冷水浇下,淋得段鸿砚彻底冷了脸,上前伸手在阿樱的后脑拍了一下教训:“谁给你饭吃你就喜欢谁?那是不是全天下都给你饭吃,你都喜欢?”

 “嘶!”

 阿樱摸摸后脑,更加委屈了,事实就是如此嘛,不解道:“那什么叫喜欢?”

 “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喜欢!”段鸿砚霸道的上前搂住女孩的小柳,往怀里一扯,就那么低头亲了下去。

 “哇!大哥好样的!”

 “这…太刺了!”

 另外三个男孩不断大声鼓励,甚至还竖起了大拇指。

 而这一幕恰好令来上茅厕的褚奜铭看个正着,稚的脸上顿时多了一幕忧伤,深深口气转身直接离去。

 阿樱瞠目结舌,小嘴惊愕的张开,天!这算不算挑戏?虽然味道确实不错,可好恶心,用出全力推开男孩气吁吁道:“你干什么?”狠狠的擦着嘴角,呸呸呸,好恶心。

 “是你自己让本少爷教你什么叫喜欢的!”红舌尖舐了一下瓣,好甜!

 “喜欢就要吃你的口水吗?”阿樱腮帮子鼓起,那她不喜欢了。

 “噗!大哥,她还小,不懂这些,慢慢她就懂了!”

 三个男孩显得对亲嘴嘴很是了解一样,都一副好笑的表情。

 段鸿砚抿出两个小酒窝,揽过女孩的小肩膀边走边教育:“这不叫吃口水,多不文雅是不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互相喜欢的话,就会亲嘴嘴,怎么样?这可是本少爷第一次亲除了娘以外的人,有没有很心动?”

 “什么是心动?”阿樱不解的摇头,娘没有教过她哦。

 “就是心跳瞬间变得很快!”段鸿砚搬过女孩的身躯,倾身怔怔的看着她。

 阿樱想了很久,最后歉意道:“我没有哦!”段鸿砚嘴角再次了一下,怎么会没有呢?他都有啊,难道真的是太小了?六岁…确实有点…只是大五岁而已,差距怎么就如此大?

 “你喜欢我吗?”阿樱不想看他沉默的样子,再等下去,他要去学识了,那饭还有得吃么?

 段鸿砚语,看了几位兄弟一眼,后再次搂着女孩前进:“你说呢?”

 “喜欢吧!”否则就不会和她亲嘴嘴了。

 不是说女孩子和男孩子要互相喜欢才亲嘴嘴的吗?

 “你说喜欢就喜欢吧,想吃什么?”

 说到吃,某宝宝立刻双眼冒光,仰头甜甜的笑道:“我想吃面,还有糖葫芦!”好久没吃过了,自从来了皇宫就没吃过了。

 “这!”段鸿砚为难了一下,后偏头冲兄弟们使了个眼色:“面,糖葫芦!”

 三个男孩面面相觑,这里哪来的面和糖葫芦这种低级的食物?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

 “真的吗?这里有糖葫芦吗?”阿樱兴奋的双手合十:“那我还要棉花糖!”

 段鸿砚抿笑笑,小大人一样挑眉:“那还要不要来杯糖水?或者是糖炒栗子、饯、烤串?”

 “哇!”阿樱听得口水直,这些可都是久违的东西了,点头如捣蒜。

 少年悄悄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送到了后面的哥们手里,接过钱的男孩顿时冲云樱道:“这些要全部做齐恐怕要久一点,我去了!”

 说完就走向了天一阁出口大门。

 “好了,我们这边走!”段鸿砚强行将女孩转过身,走向前方一个凉亭。

 “咦?饭堂不是在那边吗?”

 “在这里等他送来不就好了?”

 “哦!”天一阁外,苏御华将银票给了一个侍卫,千叮咛万嘱咐:“太傅到之前你们不送回来就砍了你们,快去!”

 “啊?这么多零食啊?小的立刻八百里加急!”侍卫接过银票点头哈的转身就疯了一样狂奔,小主子们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民间才有的玩意了?

 阿樱趴在石桌上不断的发笑,不自觉就口而出:“下次还去男厕!”

 “你敢!”段鸿砚喝茶的动作顿住,横眉竖眼的瞪向女孩:“你没羞心吗?”

 “什么是羞心啊?”阿樱完全一头雾水。

 呱呱呱…

 “噗呵呵!”另外两个少年捂着肚子不断发笑,怎么感觉大哥不是在挑戏小妹妹,而是在教育一个无知孩童呢?

 段鸿砚瞪了他们一眼,语重心长道:“女孩子,得有廉之心,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地方吗?也不觉得羞!”

 阿樱见他这样,只好作罢,嘟嘴道:“万一饿了!”

 “以后中午本少爷与你一同用膳!”

 “晚饭呢?”

 “这…你想本少爷晚饭也陪你一起吃?”这么喜欢和他在一起吗?

 阿樱点头:“恩!”

 段鸿砚捏紧茶杯,没去看女孩,小脸再次被红云布满,后慢慢将脸凑了过去,逗弄道:“亲一下,晚膳也陪你!”

 ‘啵!’软软的小嘴紧紧贴服着侧脸,段鸿砚显得更加紧张了,完了完了,都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奈何这种感觉好奇妙,明明很难受,却不想去抗拒,甚至有些期待,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爷爷说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事,要等他十四岁成亲时再告诉他,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娘说要是爱上一个女孩时,就会血脉沸腾,心跳加速…

 难道他爱上这个只见了几次面的女娃?六岁的女娃,不不不,这不可能,爷爷说三年后给他娶一个妾侍,十年后娶三公主,这个女娃儿要身份没身份,且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也就是没才华,起身道:“一会御华就会将你要的给你送来,本少爷…回学室了!”

 逃避似的起身快速小跑着离开。

 “大哥,你不会真看上这小女娃了吧?”

 两个小跟班都不满的皱眉,爹爹都有说不许在外面喜欢女孩子的,喜欢了就负责的。

 段鸿砚鄙夷的摆手:“不可能!本少爷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宫女的孩子?不过是见那褚奜铭很喜欢她,来搀和一脚罢了!”

 “原来如此,大哥这招真高明!”

 凉亭内,阿樱并未听到这些,只是乐呵呵的享受阳光,不用干活真好。

 朝阳宫。

 元玉泽正拿着那本几乎每天都要翻看的册子记载一些令人好奇的东西,但表情极为认真,而他越是认真,令门外的宫女就越是好奇。

 皇上到底都在记什么?每天早上还都要看一遍,太奇怪了。

 “皇上!云挽香求见!”

 “让她进来!”男人闻言合并册子,显然有意不让人瞧见,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带着不解。

 云挽香满脸笑意,走进大殿后就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上!”

 元玉泽环挑眉凝视着女人满脸的笑意,好似在猜测着有什么事居然令她如此开心一样,许久后才抬手:“平身!”

 “谢皇上!”站在屋中央悄悄抬眼望着男人,后咧嘴笑道:“奴婢是来道谢的!”

 “道谢?”元玉泽拧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方才还一脸恨不得他早死早投胎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完全像变了个人?扬扬下颚:“说说!”

 云挽香很是缅甸的一步步上前,亲自为男人斟茶,后双手举着茶杯递上前:“皇上请喝茶!”

 剑眉皱得更深了,接过茶杯狐疑的偏头,审视了一会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讥讽道:“下眉药了?”

 “奴婢为何要下眉药?”

 “无事献殷情,非即盗,莫非是想弄点药,后爬上龙,再迫朕纳你为妃?”

 挽香的笑脸有些维持不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都要让人讨厌?继续笑道:“皇上认为奴婢是这么想的吗?”

 元玉泽偏头轻视的将女人打量了一下,嗤笑道:“难道不是吗?足才几天而已,怎么?这么想男人?都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需要来引一个你如此憎恨之人?”

 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顿时哭笑不得,呆愣着俯视着男人嘴角的不屑之笑,这么完美的脸,为何总是做出这么讨厌的表情?对他好吧,他不满意,对他不好,跟他硬碰硬,他也不高兴。

 看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算了,看在他子回头把阿樱送回来,不和他计较,果然是懂得痛苦了,稍微一点喜悦都会让人欣喜若狂,抿道:“奴婢是来谢谢皇上将阿樱找回来,并没那么的鬼心眼!”妃子?啧啧啧,倒贴给她都不要。

 看了这么多惨剧,才不要往火坑里跳。

 男人边转动着玉扳指边冷笑:“朕何时说要将她找回?”

 朕何时说要将她找回…

 方才还充满温暖的书房瞬间陷入了冰窖,云挽香沉下脸缓缓后退,仁福是不会骗她的,以为他是在逗她,继续说道:“仁福说何总管去找那押走阿樱的侍卫!”

 “这事啊!朕是想问问他们扔得够不够远,是否能自己走回而已!”转回头拿过一叠折子赶人:“看来你确实没有记,来人啊,将她送到恭房,叫那些下人可以去喝茶聊天了,打扫不干净,便不给饭吃!”

 “哼!”云挽香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跟随太监们走,她正不想吃呢。

 元玉泽,你就是个混蛋。

 元玉泽缓缓抬眼,看着女人那无所谓的样子便继续道:“绣珍房全体被绞刑!”

 呼!某女直的背脊顿时矮了一截,就抓住了她这个软肋,柴雨是她的好姐妹,纵然是自己死,也不会让她死,哎!皇帝,这就是皇帝,他想杀谁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老是拿权威来她,真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幸福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等女人一走,元玉泽便将奏折搬开,翻开册子继续记载。

 认真得与批阅奏折时毫无差异。

 恭房,一些高等奴仆出恭之地,而低等的,像她这样的,也就是去去茅房了,至于那些妃子什么的,都有专用的恭桶。

 手持扫帚站在烈下,望着前方比老百姓的家还要华丽的一排排房子,怎么会大成这样?几乎闻不到一丝臭味。

 “此处乃皇宫,不是外面的茅坑,待会谁要进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对方走了后,就进去把她们留下的污秽装进这个桶里,记得不要随便打开这桶盖,入夜时再用墩布将里里外外拖一遍,确定一尘不染了才可离去,明白吗?”年过四十的老宫女边将套袖取下递过去边教导。

 云挽香点点头:“放心吧,这种活难不倒我!”以前连粪坑都滔过,这么干净的茅房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二十多个宫女闻言纷纷离去,终于可以去好好睡一觉了。

 云挽香深一口气,拿着扫把和铜皮簸箕走进小门,里面设施得相当奢华,听闻这还是蒋博文亲手设计的呢,几乎谁也看不到谁的私密之处,因为一个一个的格子完全把外界给隔开了。

 见一个女孩正从一个格子内走出,就赶紧进去清扫,到最后坑槽内几乎不留一丝痕迹,再用水将地面的污渍擦干净才走了出去。

 大和宫。

 一面金黄铜镜内,头戴数种珠宝的女子正散发着清冷之笑,绑着白布的小手缕着前的秀发,漂亮的发髻为主人增添了不少的风华。

 段凤羽,这次你可不能怪我,皇后就可以如此嚣张吗?还有云挽香,看本妃对你们多好?九泉下还给你们互相找个伴。

 垂眸看着破碎的双手,那么的痛,可一想到苗温娇的完美计策,也就察觉不到痛了,很快,本妃也就熬出头了,苗温娇答应了她,如果事成之后,她做皇后,自己就是现在的苗温娇。

 皇贵妃。

 最后嘛…苗温娇,你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东西,本妃会成为一国之母的,到时候爹爹就是国师,母亲就是国师夫人,多好的未来?

 “娘娘,好消息!”脸上布满淤青的宝佳风风火火的小跑到铜镜前冲柳若云附耳道:“听说皇上责罚云挽香去洗恭房了!”

 “哪边的恭房?”柳若云几乎瞬间睁圆了眼,难道老天终于开眼了吗?这么快就让皇上厌恶那女人了?还被惩罚去洗恭房,是不是代表…

 一想起那人老说她是狗,这口气就无法下咽,这么快就可以报仇了吗?

 宝佳掩嘴幸灾乐祸的笑道:“御花园后面那一个!”

 “是吗?”柳若云在心中不断的感谢上苍,云挽香,想不到本妃这么快就可以一雪前了,眼珠转了几下转头道:“去吩咐一些三品以下的妃子们,带着她们的宫人去恭房!”

 “娘娘,会不会不妥?万一!”

 “哪来的那么多万一?皇上指定厌恶了她,否则怎会如此羞辱?本妃就不信她的运气就能好成这样,即便皇上还在乎她,那这次我们就来个借刀杀人,让那些早就嫉妒得发狂的人们去强出头,走!本妃已经迫不及待将她拆骨了!”说完就率先带着满腔热血小跑向门口。

 恭房。

 “唔…你怎么在这里?”

 阿莲讶异万分,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到了那个和她把酒畅谈的女子,几不见,变漂亮了嘛。

 云挽香同样很吃惊,后苦笑道:“做错事,被惩罚了!”

 “你干嘛老做错事?看你的样子,不像那种人!”阿莲一副很是无语的样子,咋就老是受罚呢?

 “哎!一言难尽啊!”摇摇扫帚,她也不想的,就是不长记,当时兴奋得发疯,就跑出朝阳宫了,不过那男人没打断她的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阿莲吐出一口气沉重的拍了拍云挽香的肩膀:“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看到你正常的样子?进去了!”不是受伤就是受罚,有那么倒霉吗?

 她前脚刚走,挽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多的急促脚步声让她转身,后猛冷气,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前方成群结队的太监宫女正匆匆赶来,手里都提着一个大木桶,这是要做什么?当见到柳若云时,一切都明了。

 “看着她这样卑微就又心慈手软了?”

 “你别看她现在一副楚楚可怜样,如果有一天她一旦有翻身的机会,可不会像你对她这样对你。”

 还真被这皇后说中了,果真是无药可救,心中本来有的一丝怜悯瞬间然无存。

 二十多位各宫妃子才人,均是一副笑,以柳若云为首,四十多名太监,六十多名宫女,每个人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云挽香,那架势,好似要用眼神将她活活瞪死一样。

 真是可悲,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们争,而元玉泽也没说过喜欢她,反而还折磨她,居然也能成为这些人的目标,奈何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奴婢参见各位娘娘!”放下扫帚,‮腿双‬自然而然的跪了下去,现在下跪都不觉得有损尊严了,或许再待下去,自己都会忘记自己还有尊严这个东西了。

 柳若云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看向身边的诸位女子道:“妹妹们可真是有福气,居然都被叫成了娘娘!”

 一个粉衣女孩顿时眯眼,指着云挽香怒喝道:“大胆奴才,你这是想诬陷本才人想当娘娘吗?来人啊,掌嘴!”

 云挽香一想到那些刺骨的疼痛,不免颤了一下,真是说句话都能引来祸端,这些女人她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她们谁是娘娘谁是才人?

 两名宫女上前立刻左右开工。

 ‘啪啪啪’声极为响亮。

 那还不曾拆掉的纱布立刻沁出红来,云挽香就那么跪在那里,等十巴掌完了后才抿道:“奴婢该死!”

 “小小奴婢,尽然敢杆与主子说话,继续打!”粉衣女孩并不知道太多内幕,只大略听闻了一些,更不知道这柳若云为何受伤,百分百知道的就是这女人勾引皇上,后若不是皇后出手,早就被斩杀,无缘无故又住进朝阳宫,能想到的就是这女人握着皇上的把柄。

 否则皇上不会边宠爱她又去落月宫宿,看来是无法威胁到皇上了,所以被惩罚到此,皇上也真是仁慈,要是她的话,早就将她杀了。

 云挽香望向粉衣女孩,清秀宜人,表情清冷,才人…又一个把嫉妒之火撒在她身上之人。

 又连着十巴掌。

 嘴角已经开始血,弯下道:“奴婢该死!”

 “确实该死!”

 又一个蓝衣女孩上前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居高临下道:“本贵人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的女人,带着个孩子来勾引皇上,当真以为这后宫没人吗?”

 倒下去再次跪好,没有再哭,刚刚结痂的手顿时传来刺痛。

 蓝衣女孩紧紧踩踏着那还绑着白布的手,用力的扭动,入宫至今都不曾见过圣上,想不到这丑八怪居然如此好运,还住朝阳宫,简直自不量力。

 柳若云看着这一切那叫一个愉悦,看吧,都不用她出手,这些人就能将她给弄死。

 “将这些粪水全数倒进去!”偏头笑着命令。

 “把脚拿开!”

 就在大伙提着木桶要进小门时,一道极为清冷的声音令大伙纷纷后退。

 云挽香担忧的转头:“阿莲,这里没你的事,快点走!”

 柳若云皱眉在脑海里开始搜寻,发现并无印象后才不屑的瞅向那斜倚在门口的宫女。

 阿莲双手环,样子极为嚣张,见到诸位娘娘也没说要行礼,而是淡漠的看着那蓝衣女孩沉声道:“我让你把脚拿开!”

 蓝衣女孩一见是个宫女就仰头不屑的再次扭了扭脚。

 “听不懂是吗?”阿莲原本抿成一条线的角缓缓扬起,眸中一抹嗜血乍现,站直身体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见女孩并未惧怕就抬脚直接冲那条纤细的小腿狠狠一踹:“这样懂了吗?”

 “咔吧!”

 “!”

 “天啊刘贵人!”

 连云挽香都瘫坐了下去,那一声‘咔吧’是那么的明确,不是骨骼声,而是骨头硬生生断裂而发出的。

 “啊!”刘贵人先是头皮一麻,后瞬间倒地,颤抖着双手快速将裙摆拉起,小心翼翼的卷起管,并未见血,但是小腿正在急速肿起,几乎都能看到一骨头正要冲破皮而刺出,张着嘴颤抖着呼吸,后都来不及哭就那么昏厥了过去。

 阿莲的笑容没有消失过,依旧保持着环的动作,见所有人都正惊愕的看着她就挑挑眉:“放心,死不了,血想出来都没地方,本姑娘讨厌见血,你们要不要试试浑身的骨头全部碎了却不见丁点血?”

 挽香见阿莲这么厉害就赶紧站起身躲在了她后面,天啊,高手,好厉害啊。

 至于身边昏倒的人,要是以前,她会万分同情,现在嘛,那点同情心几乎都要被磨没了。

 柳若云口水,就是死她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可她是皇上的女人怕什么?捏拳道:“大胆婢女,竟敢残害妃嫔,你们还等什么?给本妃将她处死!”

 闻言四十多个太监一同放下粪桶,开始摩拳擦掌,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女人,传出去都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我们快走吧!”云挽香见这么多人过来,就哆哆嗦嗦的提醒。

 阿莲像看废物一样瞪了身后一眼:“没出息!”一把将女人推到一边,挑眉道:“要打是吧?没问题,不过输了嘛!可是有代价的!”

 “好个嚣张的宫女,给本妃打,往死里打,顺便将云挽香这个人也一并处决,打死了本宫给你们撑着!”怒发冲冠的指着阿莲,声音都带着颤抖。

 真是翻了天了,这些个宫女,一个比一个不像话。

 太监们闻言立刻抡起拳头冲了过去,阿莲慢慢伸开五手指,鄙夷自眼中稍纵即逝,在一拳正要打到她的脸,也在云挽香要尖叫时…

 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阿莲一抬手,五钢铁一样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拳头,后狠狠一扭,几乎在那太监都还没尖叫,而她又抓住了另一人的拳头,一捏。

 ‘咔吧’后顺着那拳头翻身而起,绕着四周‘啪啪啪’踢了一圈,后穿梭进了人群,几乎只在每一人身上碰一下,没去管是否他们还有还手的余力就冲向了下一个。

 “我的老天爷啊!”云挽香双手放在了嘴边,瞪着眼看着阿莲游刃有余的与那些太监们打斗,太厉害了,短短一口茶的时间,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而别人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这…是真的吗?

 从来没见过武功,现在见到了,和江湖传闻几乎一模一样,一个人对无数个人,她几乎都知道敌人会攻击她那里,没等对方打到,就直接反击了。

 “天啊好厉害!”

 “这…这…这真是宫女吗?”

 “这么厉害,都可以当将军了!”

 “比将军还厉害!”

 “卫军统领肯定都不是她的对手!”

 宫女们无不叽叽喳喳的惊叫,最后面的都一副叹为观止,这…谁让她做宫女,那么一辈子都不用怕被欺负了。

 几乎有些人都在考虑要不要拜她为师了。

 云挽香脸上的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不断的在心中为阿莲鼓掌,太厉害了,她就崇敬这样不惧权贵之人。

 胆小的人,最崇敬的永远是胆子最大的。

 半盏茶功夫,阿莲便像鬼影一样‘噌’的一下站在了柳若云面前,五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眯眼道:“我说过,要打可以,但一定要付出代价的,云挽香,将所有的粪桶全部搬进里面,哪里最难擦就倒哪里!”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你要什么?银子吗?本妃…哦不,我这里有很多!”柳若云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随时备用的银票。

 阿莲接过至少有五千两的银票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就这么冷笑着踹开一个木桶盖子,全数扔入其中:“捡起来,吃了!”

 “哇!”云挽香都要为她喝彩了,太有气魄了,不再同情柳若云,上次还帮她求情,居然这么快就来找她的麻烦,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粉衣女孩一见这架势,快速转身要跑。

 阿莲眸子一领,迅速自怀中取出一粒黄豆朝奔跑之人的肩膀打去。

 “救…救命啊!”当见那黄豆直接穿透粉衣女孩的琵琶骨落在地上后,所有女人纷纷瘫坐在地,这…不是人、。

 太监们早就倒在地上哭爹喊娘,没有一人身躯里的骨头是完好无损的,虽然都不致命,可被打到的地方一定被废了。

 因为那个被捏过拳头的太监五手指就那么垂吊着,整个粉碎。

 “啊呜呜呜啊啊好痛!”

 “女侠绕了我们吧呜呜呜!”

 听着地上的哭喊声,阿莲没有丝毫的同情,看向那些女人面不改道:“干嘛急着走啊?主子是吧?主子得有主子的样子,才值得奴才来好生对待,你们去把这些粪水全部倒进去!”

 宫女们面面相觑,她想做什么?但不敢不从,陪同着云挽香将粪水全部倒进了屋子内的各个角落。

 柳若云早已开始瑟瑟发抖,几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力度,不敢轻举妄动,面部因为恐惧而煞白,怎么会这样?

 “吃下去!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也不介意成全你!”等都提着粪桶出来了,阿莲才一甩手,后小脚踩踏着女人的后背,将她向臭气熏天的粪桶。

 “女侠饶命呜呜呜女侠…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柳若云害怕得口齿不清,不断的摇头,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吃?

 阿莲见她半天不动就不满的拧眉:“捡起来吃掉!”强行抓起女人的一只手,向后掰着她的一手指,不断往下

 “呜呜呜啊啊啊好痛…求求您绕了我吧呜呜呜呜!”

 太阳还是那么的烈,空气透着热度,可对在场的人来说,比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冷汗一颗接一颗。

 ‘咔!’食指断裂,同时也传出柳若云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阿莲好似没有怜悯心,又捏住对方的中指向后掰:“你若不吃,那我就这样将你全身的骨头一的拧断!”

 “我吃我吃呜呜呜我吃,您不要掰了呜呜呜!”疯了一样点头,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闻言阿莲才放开了她,环站在一旁歪着头等待。

 柳若云边泣边闭气伸手将粪水里的银票捞出,惊恐的斜睨了那疯子一眼,低着头悲哀的一点一点将浸泡过的银票进口中。

 “呕!”

 “哗啦!”

 无数人趴在地上呕吐,连云挽香都捂着鼻子干呕。

 几乎除了阿莲还一副视若无睹外,都面如猪肝,这太狠了。

 “呕!”见柳若云要呕吐出,阿莲便半蹲下身子犹如地狱修罗,扬道:“吐出来的到最后也得给我全部吃进去!”

 闻言,柳若云只能强行咽下,眼珠不敢去看女孩,要说皇后可怕,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直到女人把东西全部吃下后阿莲才站起身指着屋内:“现在你们几个给我进去清扫干净,什么时候打扫完了呢就什么时候走!”

 “姑娘,我们来吧?”宫女们全部祈求的望着女孩。

 阿莲摇摇头:“谁敢帮忙,这就是她的下场!”指指柳若云。

 这一下,大伙都低垂下了头。

 而那些所谓的主子都上前将搁置一旁的墩布拿着冲进了恭房,没一人敢怠慢,而那个粉衣女孩则看看大伙,也捂着肩膀上前拿过云挽香放在地上的扫帚走了进去。

 “你也去,看你的样子就不是好东西!”踹了柳若云一脚才来到云挽香身边,见她满脸的敬仰就指指远处拱门入口:“去把门关上,把恭房坏了的牌子挂上去!”

 “好好好!”云挽香按捺住激动小跑着到了大门口,将牌子挂好后就反锁,这样做会不会有点目无王法了?会不会遭殃?

 夕阳西下,天边吹来柔柔的轻风,令离恭房十丈外坐在石桌前下棋的两个女人很是恣意,云挽香自己也没想到来扫恭房居然会遇见一位高手。

 “我们…会有麻烦吗?”

 阿莲吃掉对手一颗棋子摇摇头:“不知道!”

 “噗!”一口茶水出,就那么落在棋盘上,某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殴打妃子是什么罪?”

 “诛灭九族!”

 知道就好,抿抿:“那你想到办法应付了吗?”

 “没有!”

 再次被雷劈了一下,这…这…阿莲挑眉,看了云挽香一眼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想办法不是吗?”

 “可…”完了完了,这气是出了,可要搭上性命,值得吗?焦急的捏着茶杯,怎么办?这么多人受伤,还如此侮辱后妃,这罪可真担待不起的。

 阿莲一副置生死于度外,身躯向后靠去,耸耸肩膀道:“做杀手就是这样,不会先去想后果,只想做事的结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云挽香一副要死不活的看着阿莲,你够狠的,烦闷的抓抓后脑:“我们去自首?”

 “你的意思是去送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阿莲嘴角了一下,瞪了一眼道:“要不说你这人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重新想!”

 看来这个阿莲只会打人,而不会善后,蹙眉扬道:“敢不敢赌一把?”

 “我有什么不敢的?且今夜我还要侍寝,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就尽快说出来。”阿莲摊摊手,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侍寝…你要侍寝了吗?阿莲,万一你和杭野之间真的有误会,那么今晚去了,他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对不起,这次我得背叛你了。

 “走,找皇上去!”站起身,把脸上的纱布撕开,将头上的珠钗全数撤掉,见阿莲一副不解就催促道:“快点,你也弄成我这样!”只要是洛儿,那么他就只吃先告状那一套。

 后去的指定遭殃。

 阿莲一听见皇上就立刻起身将珠钗扯落,最后把头发全数弄,觉得不够惨,就上前将手指在云挽香血的伤口上摸了一下,后弄到自己的嘴角上。

 见那一堆女人都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悄悄走向大门,后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御书房,路上,阿莲还将许多树枝在脸上一阵摸。

 立刻呈现了青青紫紫一片。

 “皇上…皇上呜呜呜!”

 刚刚批阅完一本奏折的男人闻声抬头,皱眉道:“让她进来!”几乎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怎会哭成这样?被人刺穿脸蛋都没有哭…

 所有宫女太监看着那两个头发糟糟,脸上布满伤痕的女人就集体石化,不是吧?这么惨?

 “!”元玉泽在见到云挽香的惨样时也倒了口冷气,洗个恭房怎么就…握住御笔的手再次收紧:“怎么回事?”

 云挽香这一刻完全把自己当宫女,把对方当天子,把以前的关系全部抛去,万分委屈的跪在屋子中央拉着阿莲泣:“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呜呜呜可是…可是奴婢也是人啊呜呜呜您怎么可以这样来待奴婢呜呜呜!”

 赌一把吧,赌他是不是位明君,会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继续伤害她。

 “谁干的?”元玉泽看着女人脸上那个黑点四周全是血,鹰眼就危险的眯起。

 “您不是让奴婢去打扫恭房吗?谁知道…柳妃娘娘居然…居然…带着一群后妃去找麻烦…还…还提着几十桶粪便倒得到处都是…还将奴婢和奴婢的好朋友阿莲打成这样呜呜呜!”小手用力在腿上狠狠的掐,眼泪一颗接一颗。

 阿莲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啪!’元玉泽闻言大拍桌案而起,怒吼道:“朕不是说过后宫不可再动用私刑吗?难道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皇上息怒!”何林见状,立刻跪爬了下去。

 龙颜大怒啊,柳妃咋就这么残忍呢?上次万岁爷放了她,居然越来越嚣张了。

 云挽香更加委屈了,哭得好不可怜:“奴婢也不知道呜呜呜,皇上不让奴婢死…可奴婢也是人,承受能力再强…也是有底线的…现在奴婢觉得活着真的好累…呜呜呜她们可以任意的打骂奴婢…皇上,如果您真的想解气…就杀了奴婢吧!”重重的磕头。

 元玉泽捏紧拳头咬牙道:“何林,宣太医,另外将柳妃给朕抓来!”

 太医?云挽香和阿莲同时怔住,那不是要被查出来了吗?不断咽口水,这可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继续泣。

 阿莲捏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带人离去。

 不一会,蒋博文便赶来,先看了一眼跪在屋中的两人,后冲元玉泽道:“微臣参见皇上!”

 “给她们看看,伤得重不重!”

 蒋博文闻言快速蹲在了云挽香面前,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后把向脉搏。

 云挽香颤巍巍的抬头,与男人对视,这个人…一定会戳穿她吧?

 阿莲见太医把脉完,刚要动手上前挟持君王时…

 “启奏皇上,脉象虚弱,有严重内伤,脸部被凌过,云姑娘的手也被踩踏过,至于这位姑娘,心脉紊乱,且有呕过血,可见伤势相当严重!”

 男人一字一句都透着公正严明,让人看不出有撒谎的迹象。

 阿莲皱眉,难道这人看不出她几乎全身完好无损吗?还是有意相助?

 云挽香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虽然不明白蒋博文为何帮她,可这份情她会记住的。

 “呜呜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皇上呜呜呜!”

 又一道声音袭来,没人敢转头去看。

 元玉泽阴冷的望着门外,瞅着一群侍卫将二十多个妃嫔拉入大殿,顿时吵闹声不断,深一口气抿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柳若云脸部有个大大的划痕,嘴破裂,双手更是被血涂满,比起云挽香,好似凄惨了无数倍。

 蒋博文悄悄拍了拍云挽香颤抖的小肩膀,起身上前半蹲下身子抬起柳若云的小脸看了一番转身抱拳道:“回皇上,柳妃娘娘的伤乃自己所造!”

 “!”

 周遭的宫奴再次惊呼,自己所造?谁会对自己这么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胡说呜呜呜皇上,臣妾下午去恭房出恭,接被这两个宫女打成这样了!”血淋淋的小手憎恨的指向云挽香和阿莲。

 元玉泽抬步缓缓上前,看了一眼那些女人冷声道:“这么多人一起去恭房?难道爱妃们还有如此癖好?上恭房都需要一起?”

 柳若云怔住,后支支吾吾道:“今天妹妹们来找臣妾,然后就一起去了!”

 “专门找你去出恭?”

 “皇上,臣妾没有撒谎,真的是她们打的,就是那个婢女!”指向阿莲。

 “放肆!还不说实话?”

 突来的暴怒让柳若云瞬间矮了一截,垂头哽咽道:“是,是臣妾去…去找她…不过是想去向她道歉…想当着众姐妹!”

 “提着粪桶去道歉?”男人森冷的俯瞰着那些颤抖的女人,喉结不断滚动,可见已经到了愤怒的最高峰。

 “臣妾没…没有提着粪桶!”

 元玉泽闻言更加愁眉不展了,望向屋外道:“何林,立刻给朕去查!”

 柳若云瘫坐在地,惊惧的摇头:“臣妾…有…有提着粪桶!”

 “柳妃,在你眼里,朕的话当真就是戏言吗?”

 屋子内,不时会传出牙齿的碰撞声,柳若云更是吓得不知道要如何应答,不知是不是男人的气势过于骇人,还是真的开始胆小起来,一句话都吓得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男人拼命摇头。

 她特意毁了自己的容貌,只为得到他一丝的怜悯,难道一恩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吗?

 为什么你情愿去相信一个宫女也不相信我?为什么?

 蒋博文指着柳若云脸上的划伤道:“皇上请看,倘若真是外人所刺,那么伤口的角度理应是这样,而不是这般平整!”

 “还有双手,确实有夹伤过,但看恢复程度,应是几前,分明是柳妃娘娘刚才自己又把伤口给撕开的,连这纱布包裹过的痕迹都还未消失!”

 “呜呜呜皇上,真的是这两个婢女打我们的呜呜呜真的是!”粉衣女孩也苦苦哀求,本来就是来告状的,没想到侍卫先到了,怎么会这样?那两个女人怎么也如此的凄惨?

 元玉泽双手背在了身后,沉声道:“朕说过,不想后宫再生事端,看来你们并未听进耳中,怎么?争破头的来怒朕吗?”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早就相信了云挽香,大伙只好打落牙往肚子里,纷纷摇头。

 “臣妾该死!”

 “臣妾知错了!”

 闻言元玉泽的脸色稍微和缓,摆手道:“念在太后大寿将至,朕且先饶过你们,除了柳妃,其余的统统送往大佛寺,终身不得走出!”

 “啊?皇上不要啊,臣妾知道错了呜呜呜真的知道了呜呜呜!”

 “皇上臣妾不要去做尼姑呜呜呜皇上!”

 云挽香斜睨了身后一眼,像你们,目前跟做尼姑有什么区别呢?除了能锦衣玉食,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不就等于是终吃斋念佛吗?

 侍卫们将痛哭的女子们一一拉出,不管她们如何哀嚎,君王就是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仿佛这些人从来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柳若云彻底的傻了,等待着属于她的处决。

 “念在你为朕生有一女,且再宽恕你一次,下次…你也不用来见朕了,何林,准备三尺白绫给予她,什么时候犯错了就什么时候自我了断吧!云挽香暂留,其余的统统退下!”烦闷的摆摆手。

 蒋博文起身,看了云挽香一眼,也同大伙走了出去。

 等屋中仅仅只剩下两人后,某女赶紧掐掐大腿,刚要泣时…

 “别装了!”

 三个字令她形同被雷击,试探的抬起红肿的双眼:“皇上什么意思?”

 元玉泽沉沉的叹口气,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伤口,并不是很深刻,显然现在比较适合不包扎,吹吹风或许好得更快,在看到那小黑点时,扬眉道:“可知殴打嫔妃是何等罪?”

 “这…奴婢…手无缚之力…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自己装的不够像吗?

 元玉泽不屑的冷哼一声,自怀中掏出药瓶给她擦拭在了伤口上,反问道:“你这是在低估朕的智商吗?”

 一个轻轻的动作,瞬间令云挽香落下泪来,仰头看着男人半蹲在她的前方,表情那么的淡漠,而扶在脸上的感觉却那么温柔:“如果…如果我告诉你…十年前我没有背叛你,你会相信我吗?”

 “朕说过,十年前的事!”

 “你记得的,洛儿,你记得的,为什么不肯承认?当初我真的没有和慕枫做那种事,真的没有!”激动的抓住了男人为她抹药的手,很是真挚的哭诉道:“当初我是很生气,毕竟我们是姐弟十多年,你突然那么做,我真的有点无法去接受,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本来都要原谅你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去慕枫,结果看到他在泡桐树下搂抱着苗温娇亲吻,当时我很难过,慕枫问我是不是和你行房了,我点了点,然后苗温娇打了我一掌就走了,试问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和他有苟且之事发生?”

 元玉泽很是冷静的凝视着女人,没有话。

 “当时我只是想到你的前程,我不想你被人说,我那时候也还小,不懂怎么去应付,就让慕枫帮了我个忙,我只是想要你死心的,我…我没想到你会骑马出去!”低头忍住心里的恐惧和疼痛,太手擦擦泪花摇头颤声道:“你走了,慕枫就走了,我在家里一直等你,等到天亮,杭野才来告诉我你骑着他的马走了,我们一大早就去找了,结果…在悬崖边找到了你留下的一只靴子呜呜呜不信你去问杭野!”

 除了这些,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报复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看向那张熟悉的脸,小手忍不住就那么摸了上去:“还有我说云家要你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你回想一下十年里,我总是把你放在第一位,连自己的命都不顾,怎么会是那样?洛儿,相信姐姐好不好?”

 真的好怀念曾经的日子,做梦都想回到那个时候去,可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过完下半生。

 男人的表情一只就是那么的冷静,冷静到仿佛在听一个人在叙说他人的故事。

 “那孩子呢?别告诉朕是你捡来的,为了她,甚至来和朕做对,大呼小叫,甚至用自残来迫朕,你说啊,她又是你和谁生的?”

 闻言云挽香无奈的垂下了头,闭目沙哑道:“她是我生的!可那都是后来的事不是吗?我别无他求,只求你放过我们,这么多年,你没去找我,难道还不允许我和别人成亲吗?你有这么的房,我也有我的路要走,这也有错吗?”

 “呵呵!还以为你说这么多是为了想让朕纳你为妃呢,不过还好你没这么做,否则朕真的会看不起你,朕说过,十年前的事朕不记得,以后也不想提起,你下去吧!”起身不再去多看一眼。

 你明明记得,如今我也解释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无奈的站起身逝去泪珠,望着那高挑的背影道:“晚上你要叫人侍寝对不对?”

 “怎么?”元玉泽斜睨了后方一眼,讥笑道:“以为说了这些,朕就是你的那个傻弟弟了?可以听你摆布?”

 “今夜侍寝的人是刚才进来的女孩,她叫阿莲,是杭野以前的子,后来被杭野休离了,可她现在还深爱着杭野,难道皇上也要去吗?”罢了,既然说什么他都不信,看来想让他亲自放手是不可能了。

 男人狐疑的转身,眯眼道:“你确定?”

 “嗯!奴婢和她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了,不管如何,奴婢都觉得皇上不能那么做,您女人多如牛,也不缺她一个,她只想不靠任何人而能请到太医为她娘亲治病,倘若皇上还念兄弟之情,就帮帮她,莫要做出这等不论之事!”

 元玉泽闻言倾身上前,打断道:“你自己不也说了她和杭野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吗?既然如此,那她便人人可娶不是吗?”

 挽香震撼的微张小嘴:“她是你兄弟的女人,即便没有关系了,可他们毕竟做了几年的夫,恩情还在,朋友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吗?”

 “云挽香,朕想临幸谁,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哼!”大甩衣袖,冷着脸走向了屋外。

 “摆驾叙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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