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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怎么做到
 “娘娘,请抬腿!”

 苗温娇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看的不是腹部的脚印,慢慢抬起腿。

 阿莲在关节处某个对方微微一按,见苗温娇皱眉,后摸向内侧,最后是查看双肩,十道鲜明的指印至今还不曾消失。

 最后才去检查腹部,几乎只要看一眼好似就已经明了一切…

 “查出什么了?”

 许久后,苗温娇慢慢穿衣,阴郁的问道,下颚微扬,小手稍稍整理着发髻。

 阿莲欠身倒:“此乃机密,不便告知!”

 “啪!”白皙的小脸上顿时出现指痕,令阿莲偏过了头,好似永远也不会有表情的脸依旧一片死寂。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查出什么了?”盛气凌人的眯眼。

 “此乃机密,不便告知!奴婢告退。”阿莲再次欠身后准备离去。

 苗温娇无所谓的冷笑:“胆子不小,阿莲是吧?可知皇上最喜爱你这种不惧权贵的女孩?”

 果然,阿莲才走了三步就停顿了下来,平凡的脸蛋上有了些微的波动,斜睨向后方:“娘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用问吗?”果然是任何人也抗拒不了当娘娘的惑,还以为多清高呢,见有效果便缓缓优雅的走到软椅前落座,‮腿双‬并拢,双手叠加搁置膝盖上,凝视着那娇小玲珑的黑色背影扬道:“本宫并不想有麻烦,虽说行得正做得端,但此处个个都是段云涛的门生,硬要给本宫来个加之罪,恐怕也会惹来是非,本宫想立刻回宫!”

 垂于身侧的两只小手缓缓捏紧,并不漂亮的眸子内泛着一道水光,就那么僵硬的站着,好像在做着内心的挣扎,后还是向命运低下了头,哽咽道:“奴婢曾被休离过!”

 苗温娇这次倒是意外了,虽说这女人确实姿平庸,但也白白净净,算得上清秀,主要那股不卑不吭的气质,二十三四模样,如此冷若冰霜,确实不似成过亲。

 可她想入宫做嫔妃,没必要欺瞒她,这对她完全没有好处,这确实有些为难了,后宫恐怕除了云挽香,和侍寝过的妃子,几乎找不出一个不是处子的人。

 任何一个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只要他愿意,看上谁都可以拉去疼爱,所以就算是入宫做宫女都是不可能。

 眼下她也没别无他法,不是不相信元玉泽,而是万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可以退步的后路,可以完全看出这个女人是有苦衷,食指微微敲击着手背,扬眉道:“你若有苦衷,或许本宫也可以帮你!”

 “靠他人救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转过身,果然泪痕斑斑,但却没有楚楚可怜,即便是哭都哭得比他人有骨气。

 “好!到时本宫可以帮你,不过第一次定要有落红,本宫想你可以做到吧?”

 阿莲五指动动,后点头。

 “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查出了什么?”

 “腿部关节处韧带曾有拉伤,可见有极其用力向下蹲过,腹部脚印的中部最为明显,与大腿上的脚印如出一辙,按照高度,腹部的脚印理当后跟较重,肩部有十道指印的下滑痕,也就是当时是娘娘您正被人从后面强行抓着双肩,您自己大力向下蹲去,导致那一脚踹到了腹部!”

 阿莲在说这些话时,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永远都那么的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

 苗温娇叠加在一起的双手为之一颤,惊愕的站起身掀开衣裙查看着伤痕,依旧不觉得哪里奇怪,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竟然有人只看伤痕就能断定她是自食其果。

 后木讷的瘫坐在软椅上,不能慌不能慌,按捺住猛跳的心咬道:“你要如何做?”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只会看伤者受伤的原因、程度,并不能左右褚大人!”

 顾名思义,她可以谎报实情,却依旧无法阻止大家追查下去,深深纳了一口新鲜空气摆手道:“本宫答应你,倘若本宫能安然无恙,定不会辜负于你,到时候你便与本宫一同进宫!”

 “奴婢告退!”

 大和宫。

 没有紫宸殿的宏伟,亦没有落月宫的奢华,此处可以值得称赞的便是四周的一切都被归置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院中繁花似锦,屋子显得有些微的陈旧,可与冷宫比起来,这里也算得上人间天堂。

 大堂外站着四个婢女,两个太监,这便是这里的所有下人。

 正殿内连木椅木桌都透着历史的味道,两个美貌女子端坐上方,中间隔着一方木桌。

 柳若云怀抱着一个莫约六岁的女娃,那可爱的大眼和浓密的眉,小小的嘴儿,形同一个美丽的陶瓷娃娃。

 细细软软的头发被梳成了两个可爱的小髻,扎着的绢花,更衬得一张小脸红润可爱。

 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母亲的怀中,只是那表情过于木纳,盯着屋外的眼睛久久不曾眨一下。

 “阿焉还是没好转吗?”越诗情有些同情的看向那个小公主,多好的容貌,居然是个痴儿。

 柳若云听闻垂头摸了摸女儿的头颅,苦涩的叹息:“她的父皇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妹妹也知道我爹爹不过是个尚书,向来又没成过大事,总是怕这怕那,不敢有丝毫的差错,家中还有三个哥哥要娶生子,哪有闲钱来给她看病?”

 “都说帝王无情,永远只知新人笑,何曾想过旧人啼?”虽然小公主连生理都不能自理,可最起码也是个公主,后宫除了皇后和苗贵妃,也就眼前这个女人最大了,再是潘媚儿,而她也就排在第五,谁叫她的肚子不争气?一年里也就侍寝了那么几次,实则想有孩子也难。

 不过想想其他妃子,最起码她还可以到御花园,其他人哪有这个福气?

 如果皇上有老祖宗一半的多情,那该有多好?

 柳若云落寞的垂头,抚摸着女儿的小手,后慢慢捏紧,紧到女孩都有微微的发抖还在收紧,眼里有着蚀骨的恨,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的女儿那么的活泼可爱,听着那可爱的一句‘母妃’是多么的欣慰?

 不过是不小心推了那大公主一下,居然被皇后叫去一炷香,就昏厥了半个月,醒来后就不言不语,不喂饭永远不知道饿,甚至…甚至还把大小便弄得到处都是。

 她的女儿就是女儿,难道她柳若云的就不是了吗?可悲的是这就是地位的悬殊,吃了亏也不知找谁去诉苦,打落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不论是容貌还是家世背景,和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她连皇后的一脚趾都比不上,曾经想方设法的装扮自己,为了能令丈夫稍加注视,甚至卑微到为他脚,最后还是没有丁点的变化。

 有痛过,怨过,恨过,到最后才肯向老天低头,或许太爱了吧?自从见到那男人第一眼就知道永远也不会忘记,晚上的他总是那么的温柔,从不曾在上承诺过半句,不想和皇后作对,也只不过是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为了这个男人,她付出了自己的整颗心,然而在他眼里,自己的爱是那么的卑,一文不值。

 而她却还傻傻的等着他的垂怜。

 越诗情见柳若云整张脸都扭曲就知道又在想那事了,闲话家常一样的笑笑:“姐姐,在后宫里,咱好歹也列入了妃班,能有人咱们,咱们也有的是人可以,要不要找个人来玩玩?”

 果然,柳若云几乎已经到了无法隐忍的地步,女儿的手都被她抓红,大和宫里的下人她是不能随意处分的,毕竟没了他们,自己的衣食住行也是个问题,不想因为这种事去求皇后,且他们对阿焉也出奇的照顾,无法去伤害。

 “找谁?”

 “云挽香!”越诗情笑得依旧自然,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她?那个第一绣娘?”见越诗情点头就松开了女儿的手,顿时小小柔荑上一片绯红,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后毒展:“确实,此人现在人人得而诛之!”依稀还记得在御花园那次…好似想不起是何等模样了,这种没有姿的女人在后宫里可谓过目即忘,连她都没那个胆子去勾引圣上,这女人倒是看得起她自己,冷笑道:“宝佳,去把绣珍房的云挽香给本妃召来!”

 压抑了太久的仇恨好像一会就可以得到解一样,嘴角开始挂上嗜血的狠辣。

 门口一圆脸圆眼圆鼻子的可爱女孩立刻欠身:“奴婢遵命!”

 “你们,去准备大量的刑具,今天本妃定要消消这心头之恨!”

 那模样,就跟一会要折磨的人就是害她女儿痴呆之人一样,丝毫没有后顾之忧,一个如此不要脸的宫女,连皇上都唾弃的人,即便打死了又有谁会追究?

 没家世,且还死了丈夫,难道还怕她的那个女儿来报仇不成?

 绣珍房。

 一如既往的忙得不可开,丝线到了,云挽香几乎马不停蹄,还是头一次用到如此之好的丝线,做起活来难免有些忘乎所以,不过晚上还要去一趟常清宫。

 嘴角含笑的看了一眼脚边的篮子,里面是今御膳房为了鼓励绣珍房的姐妹们不辞疲惫的奖品,每人一份,上等桂花糕,说真的,闻一闻都觉得芬香扑鼻,醉人异常。

 一块也没舍得吃,反正她又不是吃不下茶淡饭,这些还是留给那些习惯了大鱼大之人吧,那个人比她更需要这些。

 “哪个是云挽香?”

 突来的声音打破了绣坊内的安静,令所有人都齐齐抬头,后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这不是柳若云身边的那个宫女宝佳吗?

 她来做什么?

 “我是!”云挽香赶紧起身,由于太急,扯痛了腹部的伤口,如今水泡全部都消失了,剩下的是一层层要落不落的皮,比刚烫伤时更加的刺痛,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后天应该就不这么痛了吧?

 宝佳眼高于顶的瞪了她一眼,转身道:“柳妃娘娘召见,跟我来吧。”

 挽香看看柴雨,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就赶紧跟了出去,柳妃找她做什么?从来就没过际吧?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哪有奴才违抗主子的?

 “挽香!”柴雨担忧的叫道,见她转头就无可奈何的抿道:“万事小心!”

 “嗯!”穿过一条条长廊,后又一次踏入了御花园,原来有些地方不是说不想来就一定不会来的,这不还是来了吗?

 小步跟在女孩的身后,脑海里早已作一团麻,看宝佳的脸色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定不是找她做衣裳,那么还有什么?

 难道是引帝王之事吗?不容她多想,在快到达波烟亭时,步伐不自觉的放缓,定定的凝视着那个坐在石桌前品茶赏花之人。

 见他看过来就赶紧垂下头继续前进。

 宝佳路过时,转身冲亭子欠身道:“参见皇上!”

 元玉泽一手抵在膝盖上,一手举着白瓷杯轻抿,冷到极致的样子甚是严厉,扫了云挽香一眼点头道:“嗯!”“奴婢告退!”

 云挽香同宝佳一起行礼,一起离去,谁都没有多看谁一眼,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太后大寿完,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碰面,而我…永远都会祝福着你。

 远远望去,万花拥簇的汉白玉亭子内,男人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的湖面,将茶水当成香醇的美酒一样,潇洒的一饮而尽。

 没有人看得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旁边的宫女只负责上前沏茶,没有任何权利说任何一个字。

 而那娇弱的身影就这么擦肩而过,仿佛两人从不认识般,那么的陌生。

 有谁看得出曾经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家庭里?姐姐总是把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任劳任怨,两人一起上山采药,一起读书,晚上睡一个屋子,弟弟会为了让姐姐帮他洗澡而费尽心思…

 一寸光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时光只会永无止尽的流逝,想再倒回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当年手足无措下想出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把自己上了绝路,又怨得了谁?

 大和宫。

 “娘娘,云挽香带到!”

 柳若云始终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女儿,笑着将门口站着的女子上下打量一遍,后挑眉道:“怎么?皇上都敢勾引,这会却不敢进这个屋?”

 挽香盯着屋中央的地上摆放着一些令人发寒的刑具就已经心知肚明,多么想掉头就走,若是曾经,被人欺负了,家中还有一个男孩可以找,弟弟永远都不会让她被人欺负的。

 现在又能去找谁?没地位的只会跟着来遭殃罢了,皇后在常清宫,太后也明显讨厌她,慕枫也不过是个奴才,而那个人…

 呵呵!真傻,居然会想到他,这一切不都因为他吗?抿颤抖着进屋,‘砰’的一声,木门紧闭,心也跟着漏掉一拍。

 此刻前方的两个美人在她眼里堪称地狱的主宰者,在刑具旁无力的下跪:“奴婢参见两位娘娘!”

 “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越诗情最为兴奋,人,本就有善与恶的两面,由于地位关系,恶的那一面被人们生生了下去,悲伤了,哀愁了都只能以哭来发,现在不需要了。

 最起码今天完全不需要。

 “不知道!”云挽香摇摇头,女人正一步一步靠近她,这也令那颗心跳得愈加强烈。

 ‘啪!’越诗情想也不想就弯一巴掌打了下去,弯捏起那洁白的下颚继续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挽香点点头,没有哭,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哭,对方就会越是兴奋,这点痛她还忍得住。

 柳若云将云思焉轻轻放在椅子上,也上前居高临下的抬脚踩在卑之人的头顶上,这感觉真好,病态道:“我们要怎么玩呢?”

 越诗情看向地面的各刑具,后拿起一排夹命令:“手伸出来!”

 “奴婢没有引皇上!”云挽香放在间的小手开始残忍的抓住侧的收紧,不敢向前伸,难道她已经到了命如草芥了吗?都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动刑了?

 不断的摇头,呼吸都开始散发着疼痛,她没有,真的没有。

 “不要让本妃说第二遍!”越诗情突然皱眉,眸子内都能出寒芒一样。

 而柳若云则蹲在另一边,女孩越是垂死挣扎,她就越是兴奋,怪不得人们会弄出如此多的刑具,看着另一个人卑微的哭泣,着实让人兴奋。

 云挽香低着头,紧紧咬着嘴,我该怎么办?

 “怎么?听说你女儿很美吧?”柳若云玩味道。

 果然,抓住侧的十指松开,惊颤着慢慢抬起,泪,还是滚了下来,感觉到每一手指都被强行送进了坚硬的木中,眼睁睁看着它们即将会受到璀璨却无能力来保护。

 “好了,拉!”

 两位穿着华丽的美人一人扯着一边的绳子,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拉紧,好像有意要拉长凌的时间。

 ‘嘎吱嘎吱’木散发出了叫人心寒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微疼痛到最后的钻心刺痛,云挽香头冒冷汗的承受,不敢叫出声,狠狠闭目将头偏向一旁,不忍去看一样。

 “你看她的表情,多能忍,看看她到底可以忍到什么程度!”越诗情眼睛冒光的看向柳若云,后两人相视一笑,咬牙使出所有力气就那么残忍的一拉。

 “啊!”剥皮刮骨的痛让女人再也坚持不下去,狠狠闭目仰头发出了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后又紧紧咬住牙关,紧到牙齿都接近碎裂。

 汗珠将浏海全部粘稠在一起,凌乱的贴服着前额,就着眼泪大颗大颗落地,短短时间,十手指的关节开始沁出血珠,而木还在不断的收紧。

 “叫啊,怎么不叫了?难道是不够痛吗?不会啊,都血了啊!”柳若云见云挽香一直咬着牙不叫出来,那这就不好玩了。

 “求求你们呜呜呜放了我吧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勾引皇上我没有呜呜呜!”老天爷,求求您告诉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不好?我可以去改的,求您放过我…

 “你个下的东西,居然敢说皇上满口胡言,看今天不弄死你本妃就不叫柳若云!”气急败坏的伸手狠狠拧着女人的嘴用力撕扯,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瞬间爆发,扔掉夹,拔下簪子就那么按住女人抖动的肩膀冲她的身上胡乱扎刺。

 火的眸子里全是仇恨,仿佛对着的真的是那个恨了两年却无可奈何的人一样,咬牙残忍的狠扎。

 “啊…求求你们呜呜呜…不要…呜呜呜好痛…柴雨救我呜呜呜!”云挽香几乎都感觉到那尖锐的发簪刺进里,又被大力拔出,忍受不了痛苦趴在了地上,可不管她怎么叫就是得不到解

 屋子外的六个人听得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是头一次听到,越加肯定将来莫要得罪这些人了。

 惨叫在带着回音的屋子内层出不穷的响着,哭声都变得嘶哑,忽感脸颊也传来一道她根本就无法去承受的痛,舌尖都碰触到了自腮边穿透进来的金属,那么的冰凉。

 越诗情忘记了继续发,傻傻的看着柳若云疯了一样在女人身上刺,连她都被吓到了,惊恐的盯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女人的右脸颊,正不不断冒出涓涓细,这…也太狠了点吧?

 可柳若云并不这么想,一手紧紧抓着云挽香的头发,在那旧伤未愈的小腹处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细小血,不断的嘶喊着:“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她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要害她呜呜呜?”

 “咳咳!”云挽香停止住了叫喊,凄凉的躺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鲜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已经不知是泪还是汗,大片头发都被浸,身上的痛还在蔓延,没有尽头一样。

 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变得毫无血,右脸颊上一个绿豆大小的伤口着实触目惊心,而粉白色的轻纱也早已被血染红,周身的血都争先恐后的随着那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血出,第一次尝试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痛不生。

 见女孩渐渐的不再挣扎,柳若云便直接骑在了她的腹部抬手凶狠的左右开工,无情的扇打着已经鲜血淋漓的脸,而她自己此刻也泪如雨下,可见心中的恨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消除。

 常清宫。

 萧条的院子里,连只鸟儿的叫声都无法听到,段凤羽见那五人已经饿得站都站不起,全倒在一堆打瞌睡,而她自己也饥肠辘辘,很快那些送饭的人就会到来了。

 那些真正没有血的人,放下东西,收走昨没有触碰过的饭菜,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都这么肯定她会老死冷宫吗?

 心里也顿时没了底,真的会老死此处吗?爹爹真的可以取胜吗?

 ‘咕咕’缓缓摸向小腹,发干的嘴配上惨白的容颜,显得异常的憔悴,一直在赌男人的不忍心,看来是赌错了。

 皇上,再怎么说臣妾也是您的结发子,真的就不念丁点旧情吗?

 您是怎么做到能如此绝情的?您告诉臣妾,您是怎么做到的?

 即便没有爱,可十年啊,难道臣妾在您心里就如此没份量吗?

 一丝骄傲正在崩塌,口水,缓缓看向地上那张带着无数个脚印的银票,不断告诉着自己不能捡,一旦捡了就真的如了对方的意了。

 可身体就是不听话的走了过去,更不听话的手颤抖着将银票捡了起来,等父亲派人送银子来估计是不可能了,他若有办法,早就送了。

 也是,一旦来救济,就是违抗旨意,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

 云挽香,你真将本宫害惨了,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宫就不会给你令牌,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更不会卑微的需要捡银票…

 见两个太监走入大门就赶紧拍拍银票站了起来,故作刚从怀中拿出,上前阻止他们将饭菜搁下,咬牙放低姿态将银票送了过去,和颜悦道:“两位公公,这些东西我们一时之间真的无法适应,求你们法外开恩,这些银票拿着,给我们弄一桌像样的饭菜好不好?”

 其中一个微微发福的太监接过后左看右看,后出了笑意:“皇后娘娘真是出手大方,奴才定让厨子改善伙食,您请等好!”说完两人就颠的有说有笑的奔向门口,发财了发财了,五十两,他们一个月才十两饷银,也是皇宫内月银最底层的太监。

 段凤羽待人都消失后才向后一个仓促,我都做什么了?居然如此低声下气,这真的是我吗?不可能的,我是皇后,我是帝月国的皇后,怎么能向这种太监低头?

 老天爷,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可否告知一声?来世做猪做狗都可以,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蹲下身子抱着头颅不断的轻摇,不要住在这里。

 自古皇宫多是非,此话当真不假。

 宫外的帝都城,总是那么的热热闹闹,老百姓对如今的太平盛世感到很是满意,虽然偶尔会出那么个几个贪官,好在皇上从不榨他们的血汗钱。

 脸上个个都洋溢着幸福,而他们哪里知道此刻那神圣的宫殿里发生的事?

 中书院。

 站姿笔的阿莲摇头:“腹部脚印后跟较重,双肩被大力按过,大腿布满淤青,别无异样!”

 捏着笔记载的褚邦国不敢相信的仰头,周遭的大伙也是一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但阿莲是他们最信任的仵作,一年来,办事最为认真,从不要人恩惠,不贪图小利,对她,可谓是深信不疑。

 “储兄,这跟预期的好似不一样啊!”“这可如何是好?”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们如此对她无礼,回去后要真当上皇后,还不得第一个就拿我们开刀?”

 褚邦国的笑脸无法保持了,沉下脸垂眸沉思,按理说不应该:“如果里面真的都如她所说,为何会心虚呢?”

 阿莲继续冷声道:“或许是因为褚大人乃丞相门生,所以害怕来个栽赃吧!”

 “不无道理,但还有许多地方不明不白,命人去将那几个打人的太监找来,本官要自己盘问他们是否是真的受人之托!”要说皇后叫人踢掉那孩子,他就是死都不会去相信。

 “阿莲你下去吧!”

 等门一关好,褚邦国就以食指用力敲击着桌面:“本官肯定这里面有事,那个打掉龙种的太监已经被斩杀,苗贵妃如今一口咬定是皇后所害,要想确认是不是,只要把那个肇事者的尸体找来,一切都会刃而解!”现在只要确定那太监并非诚心伤人,案子就结了。

 “此话怎讲?”

 “只要是人,身体构造都一样,倘若当时他只想毒打苗贵妃,而并非要打落她的胎儿,那么他的身体内的某个部分就会有变化,如果是有意,那么就会和常人无异,这么大的高度,定不会踢错,如果是苗皇贵妃故意低身躯,才有可能,那么他踢到后就会惶恐,人的苦胆是一项神气的构造,受到惊吓,就会蓦然膨,久久不退,本官倒要看看他的胆是否当真没有变化!”

 “可是万岁爷去了,他也有可能惧怕,同样会大!”

 褚邦国摇摇手指,轻哼道:“如果他真是受皇后指示,即便万岁爷去了他在短时间里也不会怕到那种程度,因为他知道会有皇后帮他撑,毕竟是皇后指示他做的,别忘了杀他之前,可还没确保胎儿是否滑落,他就更不会害怕了!”

 “褚大人分析得对,走!”

 大和宫。

 “说啊…为什么害我的女儿?为什么?”

 “啪啪啪啪!”越诗情胆颤心惊的望着柳若云,这都打了一百多下了,再打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如今宫中如此多是非,还是不要再惹麻烦的好,赶紧上前拉住那还要打的女人:“别打了,再打她就死了!”

 云挽香整张脸都已经麻木,太佩服自己的意志力了,这个时候都还没晕倒,木讷的望着房梁,身躯不时的搐,红色血渍令衣裙好似长满了大朵大朵的红花,若不仔细看,还真难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血染成。

 柳若云气吁吁的起身,抬起僵硬的双手,暗暗下一口津,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可怕,下惊慌指着门外不容拒绝的命令:“不想死就赶紧滚!敢嚼舌根本妃就割了你的舌头。”

 地上的女人闻言慢慢爬了起来,每一步都得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觉,脸部好像被毁容,肿得不像话,大腿上,腹部,背部,肩上处处都正冒着血水,令门外的几人看得差点昏倒。

 好残忍…

 云挽香低着头艰难的前行,盯着地面的眸子内崆峒一片,脑中也一片空白,泪都已经干枯了,或许它也知道此刻出来除了会给主人增加痛苦外,也没任何发的作用了。

 “天啊…”“这是谁啊?”

 擦肩而过的宫女们无不捂着小嘴惊叫,一路过去,她们都能闻到血腥味,谁这么狠?

 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身躯走得很正,令人看不出是真的受到了伤害,而正主本人也失魂落魄,好像全天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样,见谁都不打招呼了,也不去看是不是有主子经过,不怕被惩罚,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带着痛到快要爆炸的知觉不肯停留。

 好似只要这样走到不能走时,一切就都会得到解一样,也正以这种痛一步一步的将心中那个扬言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人慢慢离。

 原来有些事不是说说就可以的,来时才说永远都会祝福他,回来时居然会来这么一个大转变。

 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人自心里走,真正的做后,原来这么的痛,一直觉得没有什么痛比心里的痛更痛。

 现在觉得身体上的痛已经超过了它。

 越过波烟亭时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低垂着头走过,不再回头,永远也不会了,洛儿,原谅姐姐,不是不想就这么爱你一辈子,而是爱你太痛了,姐姐不是木偶,有着和你一样的皮囊,从今往后,云挽香的世界里不能再有你了,不能了…

 “怎么?又忘了宫中规矩了?”元玉泽没有去正眼瞧对方,而是盯着高空带着警告的开口。

 竟见女人依旧低垂着头越走越远,虽然步伐慢到了让人起疑,可无视了他就是无视了,起身恼羞成怒的大步上前一把大力抓住那手腕,然而一股无法忽略的血的味道扑鼻而来,快速绕到了女人的面前:“怎么搞成这样?”身上哪来的这么多血?

 见她走路的样子没有异样就似乎判断成了受伤的并非是她。

 云挽香缓缓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后抬起左手,只见每手指的骨节处都泞泥不堪,后颤抖着抓着男人的手腕拉离。

 血染指到了金黄龙袍上,终于,她主动拉开了他,同时也从心里彻底的出,没有力气再去看他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再看了。

 元玉泽在女人抬起脸的一刹那就彻底惊得吐不出一个字来,剔透的水珠着烈倏然自瞪大的凤眼内滚下,被拉开的大手无力的垂下,薄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瓣抖动得形同风中的落叶,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体无完肤的‮腿双‬慢慢跪了下去,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向这个小了她一岁的人下跪,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落到了伤口里,张开肿瓣说着口齿不清的话:“求房上哦准奴意出咕!”后将双手撑在了地面,弯重重的磕头。

 求皇上恩准奴婢出宫…

 不管你到底有多恨,不管我背叛了你多少,那么此刻也早已还够了,我云挽香只是一个女人,没有旷阔的襟,亦没有撑船的度量,只想平平凡凡走完这一生的平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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