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婚礼风波
白慕枫果然是不肯就这么放过那个竟敢那般羞辱他的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有了母亲的袒护,他自然也不需要被关
闭,只是因为外面的风波,他暂时的也不敢随便出门,他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的说笑话。
京城中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看他的笑话,想要落井下石呢,就算不敢落井下石的,背后笑话却也是绝对乐意的。
那个该死的
民!白慕枫愤恨的想着,并在自己的院子中如无头苍蝇一般的
转,想到今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便忍不住的气血上涌,恨不得将今天所有看到他那个模样的人全部杀光。
“好了,别转了,你转得我头都晕了。”罗漾蕊坐在旁边,看着他这个模样,不
开口说道。
白慕枫猛然转身,扑到了母亲的面前,摇晃着她说道:“娘,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今天的事情差不多整个京城的人都看见了,现在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传着这件事,说着我的坏话呢,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出门啊?”
罗漾蕊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却是
森森的,说道:“你放心,娘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竟敢这样侮辱我的儿子,若是被我知道了到底是谁,我一定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不过,枫儿,你昨天晚上,究竞是去做了什么事情?又遇到过哪些人?”
“我…六白慕枫顿时语
,皱眉想得头都痛了,依然什么都没有想到,只说道“我昨天很早就歇息了,根本就没有出门,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被人”哼,到底是那个混蛋竟敢这么羞辱本公子?”
他当然是不能告诉罗漾蕊,他原本是打算要养好精神去找白馨妍那臭丫头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甚至连身边最贴身的随从他都没有透
半句。只是他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会一觉睡过了头,而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被人挂在了城墙上面,而且还是那个样子。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这光溜溜滑腻腻的触感,更是让他有了强烈的吐血的冲动,对那个罪魁祸首恨到了极致。
罗漾蕊的视线也随着他的手落在他的光头上面,眼中
出了火焰,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说道:“放心,就算翻了天,娘亲也一定会帮你将凶手找到,不但要让他也去尝尝被挂在城门的滋味,我还要让他死!”
“娘,我要亲手杀了他!”
“好!你现在,马上去把你院里的所有下人都叫过来,我要一个一个的仔细问话!”
白馨妍已经回到了相府,就在自己的小院里整理着东西,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以后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整理一下的,要处理的赶紧处理,要带走的赶紧打包好,过会儿慕容绝世会亲自过来帮她将东西拿去厉王府。
当然了,这可不能光明正大的拿,要悄悄的,偷偷摸摸的,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将她要带走的东西转移出去,毕竟这其中有许多东西,都是不能被人看见的,尽管她已经将大部分物品放在了燕云楼,但这个小院里还是有不少东西的。
比如一叠叠的银票,比如一箱箱的珠命…
这些东西若是让人看见了,叫她如何解释它们的来源呢?她可是那个没有半点存在感,隐形在相府偏僻角落里,连平常的月钱都只有姐姐十分之一的可怜三小姐。
“主子,小云姐姐,我回来了。”小唯从外面蹦跶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两串冰糖葫芦,一边咬着一边随口打了个招呼,不过待她看清楚她们在整理的东西,突然就瞪大了眼睛,跟阵风儿似的就扑了上去“哇,主子,稍微赏那么一点点给小的吧!”
将她拎到旁边,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白馨妍随意的说道:“跑哪里玩去了?”
“也没去哪里啊,就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圈。”
“收获如何?”
“哎,跟主子你的比起来,差远了。”
“老规矩,你三我七。”
“哇,主子你真好,竟然打算分我三分!”
“我说的是你今天的收获,主子的东西,何时轮得到你来分一杯羹了?
编”魔女,恶女,魂淡女!明明自己就已经那么有钱了,竟然还来剥削她这个小小的小小偷!
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原地磨蹭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咬啊咬,眼珠子滴溜溜的
转着,不知正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突然,还真让她给想到了一个,连忙从怀里将那个很是精致漂亮的香囊拿了出来,双手递给主子,说道:“主子,这是在街上的时候,一位很漂亮很臭
的小姐托我转交给你的。哎,主子您可真厉害,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啊,连人家小姐都将你看成了心上人的说!”
白馨妍惊讶的轻挑了下眉,随口接过香囊细细的打量了起来,有人送她香囊?而且还是这么精致的,而且还是个女子,本小姐的魅力莫非当真是无法抵挡,男女通吃?
相府内早已经张灯结彩,尽管最近相府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但怎么也不会因为那些事而耽搁了厉王大婚。
丞相大人站在堂前
接前来道贺的宾客,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有多欢喜,也没有因为这段日子里来发生的事情而有丝毫异样,似乎那些事情在他的眼里,全都只是无关紧要的。
“老爷,厉王府的花轿马上就要到府门口了。”管家走了过来,弓着身子轻声说道。
丞相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满堂的宾客打了个招呼,便朝后院走去。这是焱皇朝的一个风俗,女子出嫁,需由父亲亲手戴上凤冠。
虽然白馨妍只是相府内最不起眼,最没地位的三小姐,但有了厉王的名头在上,这个偏僻的角落顿时就成为相府内最热闹的几处地方之一。
一切都已经梳妆打扮妥当,喜娘们都被白馨妍赶出了门外,闺房内就只剩下了她自己和小云小唯两人。
小唯扯着穿戴好的一身新衣服,笑得很是开心,不断的冲白馨妍说着:“主子,这是给我的吗?我也有新衣服可以穿吗?”
毕竟还是个孩子,尽管有着超出同龄人的老成,但在此刻,却也显示出了她童真的一面。
白馨妍仔细的打量着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你可是本小姐的陪嫁丫鬟,怎么能不穿得好看一点?恩,长得还真是水灵灵的很可爱,说不定厉王殿下会很喜欢呢。”
所谓的陪嫁丫鬟,若是王爷喜欢,自然就可以让她暖
然后再做一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小云站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对小姐的话不做任何的品论,看到从门外进来的人影,连忙躬身行礼道:“拜见老爷、夫人。”
丞相夫妇两人直接就将视线落在白馨妍的身上,这一看便是忍不住的惊
了一把,只见她一身大红喜服,以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显得雍容而华贵,气势
人,脸上的妆容与她往常不施粉黛相比,少了几许轻灵脱俗,却更显得美
不可方物。
眉如轻烟,口似红樱,
若桃李,却又冷若冰霜。
这一对父母就这么静静的与女儿对视着,其中没有丝毫本应该有的慈爱孝敬,依依不舍。
白馨妍缓缓起身,没有说话,更没有行礼,只站在那里等着父亲给她戴上凤冠。
罗漾蕊脸色低沉,冷冷看着她,低咤道:“妍儿,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见了父亲母亲竟也不行礼问安!”
白馨妍还没说什么,丞相却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行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少说几句吧!”
“悔…哼!”丞相没有再理会她,而是朝着白馨妍走了过来,眼中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又好像多了一点别的什么,让人看不真切,辨不清楚,似乎,隐隐约约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歉疚。
恩?歉疚?
白馨妍静静看着他,看着他朝她走近,看着他拿起凤冠戴到了她的头上,然后她听到耳边突然响起了他低沉圆润,只有她一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不起。”
猛然将眼睛睁大了一些,不明白这个几乎难得见面,又将她当成弃子般抛离的父亲,为何突然就对她说了这三个字。
不过待她想要询问,他却已经帮她将凤冠戴好,退离开了两步。
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将她当成了相府的弃子吗?还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未对她有过关心?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白馨妍深深看了一眼这位所谓的她的父亲,然后透过他的肩膀看了他身后的罗漾蕊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睑,任由大红盖头缓缓落下。
厉王府的花轿已经在相府大门前停下,本该是白慕枫抱着她坐上花轿,但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让慕容绝世明令
止白慕枫的出现。虽然这是极为不符合规矩的,但却谁都没有发言指出,甚至有不少人还似乎很能明白厉王殿下的心情。
当白慕杰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抱起要送她上花轿的时候,白馨妍不
愣了一下,安静伏在他的怀里往相府大门走去,盖头下传出略显清冷的声音:“二哥,你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吗?”
“妹妹出嫁,就算远在天涯海角,也得赶回来才是。”白慕杰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姿态娴静,声音也是轻悠悠带着几分温柔笑意。
若非那黑手令还被她藏着,她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清
的男子竟是刺客联盟的盟主大人。
“多谢二哥。”
对这个她来这个世界几个月也才仅仅见过几次面的二哥,这个轻易的便将黑手令送出,也丝毫没有想要对她隐瞒他身份的二哥,白馨妍心里是有着感动的,此刻又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还是忍不住的心中划过一道暖
。
自有喜娘将花轿门帘掀起,白慕杰抱着她将她轻轻的放进了花轿里面,退出之前将一不知是什么的事物悄悄
进了她的手心,轻声说道:“这是送给你的贺礼,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或许能在你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保你一命。”
白馨妍心中一惊,这还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吗?
想要说点什么,白慕杰却已经退了出去,退回到相府门口,站在丞相的身边,静看着她的花轿被抬起,朝着厉王府一路而去。
一直到
亲的队伍看不见了,他才转回头来,朝着丞相和夫人行了一礼,说道:“见过父亲,大娘。”
罗漾蕊满脸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转身进入了相府内,丞相轻一皱眉,转头看向他,说道:“怎么回来了?”
“若不回来,妍儿今
岂不没人抱上花轿了吗?”
丞相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只是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转身进入了相府。
白慕杰站在原地再看了厉王府的方向一眼,才转身看着走进相府的丞相的背影,轻声说道:“父亲,我便不在京城多做停留了。”
“去吧。”
“请父亲保重身体,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慕杰感激在心。”
闻言,丞相的步子不
一顿,却没有回头,下一秒就又往相府内走去,只有一个略显飘渺的声音缓缓传来:“走吧,这里已经没有能让你继续沉寂下去的那个人了。”
厉王府的花轿内,白馨妍掀开了盖头,低头看向手中,那是一个大概拇指甲大小,浑圆如同珠子一般的东西,发
着花轿内红
的光芒。稍微掀开一点窗帘,
光下,才看清这是一个半透明的浅灰色珠子,不知究竟是什么珠子,也不知有什么作用。
耳边还回响着白慕杰的话,虽看不明白这个东西到底凭借着什么竟能保她一命,但她还是将其小心的收了起来,似乎对白慕杰,她总有些莫名的信任感。
沿路的百姓都在议论着厉王大婚,看着浩浩
的
亲队伍,排了满大街的嫁妆,各种议论,各种声音传进花轿里面,白馨妍却托着下巴闭上眼睛睡起了觉。
今天很早就被从
上挖了起来,因为今天日子特殊,又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在场,她也不好发起
气发得太厉害,可憋死她了!
一身大红喜服,周围也都是红彤彤的喜洋洋一片,只是脸上却戴着一个冷冰冰的银色面具,不得不说这真是很煞风景,而且能将一身火红的喜服穿出冰冷气息的,恐怕这世上还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他站在王府门口,看着终于在街角出现的
亲队伍,身上的气息莫名的缓和了一些,视线直直的落在最中央那顶大红花轿上面,不知为何,突然间好想有点紧张,手心竟还渗出了些微的汗水。
任由外面锣鼓喧天,全都与她无关,白馨妍支着下巴本只想稍微休息一下,却竟然真的睡着了。
花轿已经在厉王府门前停下,慕容绝世掀起了花轿,想要将里面的那个人儿扶出来,然后他就阴郁了。
睡梦中,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让她睡得很不安稳,耳边也渐渐的响起了锣鼓喧闹声,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不过脸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啊,难为情啊,我错了之类的表情,不就是在花轿里面睡着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花轿内,盖头随意的掉落在旁边,一身华美喜服,却在那穿着喜服的人儿面前黯然失
,尤其当她睁开眸子的时候,其中的光华更是让天地都忍不住为之无光,清冷之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站在花轿前面的那个红色身影,然后看到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不
嘴角
搐了下。
惊
之
一闪而过,细细感受着心底泛起的欣喜,深沉的眸子也变得缓和,面具下方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妖孽般的弧度。大手轻扬,掉落在旁边的红盖头便飘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她的头上,然后弯
执起她的小手,紧紧握住,扶着她下了花轿。
“王爷,请松手,如此不合规矩。”她挣了几下也没有将手挣出来,眼看着已进入王府,就快要到堂前,不得不出声提醒。
慕容绝世却将她握得更紧,很是随意的说道:“本王岂能被那些所谓的规矩给束缚?”
白馨妍顿时无言以对,这男人,无敌了!
这个婚是皇上赐的,今
成亲自然也需要皇上来主持,而作为慕容绝世的亲
,太后娘娘自然是不会缺席,两人坐在上方的高堂之位上,皆是笑得满脸温柔的看着携手进来的一对新人。
吉时已到,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新人即将行礼,却在这个时候,慕容绝世突然松开了握着白馨妍的手,转身面对周围的一大群朝臣,说道:“今日本王大婚,承蒙各位大人赏脸赴宴,在拜堂之前,本王认为有件事情,必须对本王的王妃坦白。”
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就连白馨妍也被勾起了好奇,什么事情竞然需要对她坦白?莫非他先前就已经偷偷的娶了王妃神马的?还是在外面包了小妾?
不由想起昨天小唯带回来的那个香囊,微眯起了眼睛,莫非那个女人是慕容绝世的老相好?所以在他们成亲的前一天找她的麻烦来了?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慕容绝世伸手抚上了脸上的面具,嘴角弯起了一抹
异的弧度,缓缓说道:“本王进京至今,从未取下这面具,外面传闻本王面容狰狞、奇丑无比,本王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是今
,正逢本王大婚,本王倒是不介意让王妃和满堂的大人们
足一下好奇心。”
这话说得白馨妍嘴角一阵
搐,还倒是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原来竟是这个。不过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
貌似,他终于要开始有大动作了,不过这家伙真是扫兴,竟然在成亲的时候做这么让皇帝陛下扫兴的事情,皇帝陛下可是稳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呢。
慕容绝世的这番话当然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
动,慕容郓猛的眯起了眼睛,一道慑人的
光从眼底划过,死死的盯上了慕容绝世放在面具上的那只手。
面具被缓缓的摘下,顿时满室生花,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如谪仙更似妖孽般的脸,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是怎样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啊?眉如墨画,面若芙蓉,
似桃瓣,这些只用来形容女子的词,此刻却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却丝毫不会让他有半点
柔之气。狭长的丹凤眼中,眸
深深,带起无尽的漩涡,那般的摄人心魂,让人只看一眼,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吸引,沉醉于其中。
一道冷光从眼底划过,在场所有人皆感到心中一颤,从或震惊或惊
或沉醉中清醒了过来,再看去,却又忍不住的生出
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慕容鄱早在他摘下面具的那瞬间就猛然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他的连怎会完好无损?不要说狰狞的伤疤,只怕连略
一点的
孔都找不到,这般的晶莹无暇,完美若天神。
太后也是站了起来,手轻捂在
上,眼中出现了些许的泪光,竟是喜极而泣了。
厉王慕容绝世面容狰狞又奇丑无比的传言就这么轻易的被攻破了,其中许多前来参加喜宴的千金小姐们,眼中竟忍不住的生出痴
之
,心中则是愤恨懊悔得连肠子都青了,恨不能够时间倒
,回到当
乞巧节。
慕容绝世随手将面具
到候在旁边的管家手中,然后转身再次牵起了白馨妍的手,朝着司仪说道:“开始吧。”
“我需要补偿。”白馨妍突然悄声说道,想到好歹被他利用了一把,怎么也不能放弃敲诈的机会。
慕容绝世嘴角微扬,也轻声说道:“好,你要什么样的补偿?”
,恍如,赔我几万两银子什么的。”
只是借了下她的名义而已,这么贵?
暗暗诽谤着,并在同时随着司仪的喊声,与白馨妍一同拜下了高堂,只是下拜的方向似乎有那么一点偏颇,再仔细看,就可以看出,他拜的是太后娘娘,而非另一边的皇帝陛下。
慕容郏毕竟贵为皇上,早已经从初始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只是看着慕容绝世的眼神,偶尔会有厉芒划过,此刻也敏锐的发觉到了他拜倒的方向偏颇,脸色还是忍不住阴沉了几分。
之后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白馨妍便被送入了
房,那个送香囊的女子始终没有出现,这让白馨妍不
怀疑,莫非那女子不是因为慕容绝世才来针对她的?
想想也对啊,慕容绝世那么臭的名声在外,凡是女子皆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他给生
活剥了,怎么可能会有为他争风吃醋的极品女子存在?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坐在
沿,喜娘们都被打发到了门外,小云和小唯两人站在她的旁边候着,她突然自己掀起了盖头,瞪了一眼张嘴
言的小云,将她的话给瞪了回去,然后视线转向小唯,问道:“小唯,你刚才有看到昨天见过的那个女人吗?”
“没有!”小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她可一直都在仔细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呢,竟敢害她,哼!
白馨妍轻皱了下眉,朝着小唯摊开了手,说道:“把那个香囊再拿过来我看看。”
小唯连忙拿出,飞快的丢到她的手上,皱着鼻子说道:“主子,这香囊有毒,还是赶紧扔了吧,我可再不想藏着了。”
“放心吧,我不是已经给你解药了吗?而且香囊上的毒已经没有了。”
“哼,万一主子你没有解清怎么办?或者,说不定还有另外一种毒啊什么的呢,这可难说的哦!”“谁让你随便拿陌生人给你的东西?”白馨妍凉凉的说了一句,然后就不再理她,盯着这个香囊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就是小唯昨天带回来的香囊,那个听小唯说似乎很倨傲的女子让她交给她的,香囊上那种奇特的异香乃是生长于南方沼泽地上的一种叫美人泪的花,能美容养颜。这本是好东西,可这香味若是与另外一种东西掺合到了一起,那么这香味就会变成毒药,中毒者的脸上会慢慢冒出小红点点,然后渐渐化脓溃烂,最后蔓延到全身,活活溃烂成一滩脓水而死。
昨天白馨妍在拿到这个香囊之后便发觉到了异样,然后在香囊里面,美人泪花瓣之间,发现了两条活生生的尸虫,而这尸虫,就是那能让这种香味变成毒药的东西。
要解这种毒很简单,只需要一点点硫磺就可以,但要解毒就必须在脸上的小红点冒出来之前,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受尽折磨和恐惧而死,而除非是正好知道这些事情的,不然又有多少人能够在那之前就发觉到异样?就算发觉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小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不然的话,打死她都不会再把这个竟然曾经藏着两条尸虫的香囊带在身上,她只知道有毒,当然现在已经没毒了。
白馨妍细细的研究着这个香囊上面的花纹,但她对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不够熟悉,虽觉得这香囊上面的花纹有些奇怪,却也依然没有一点头绪。
“参见王爷!”
门外响起喜娘们行礼的声音,随之慕容绝世推门走了进来,只是他一进来就看到已经自己掀了盖头的白馨妍,不
眉头轻挑了一下,眼中暗沉之
愈浓,这个新娘子未免也太没有作为新娘子的自觉了吧?
但紧接着他似乎闻到了什么,猛然间脸色大变,在白馨妍愕然的目光中,一个闪身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劈手将她手中的香囊夺了过去。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脸上眼里皆是掩饰不住的紧张,甚至是慌乱,伸手捧着她的脸就细细的查看了起来,没有找到让他恐惧的东西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往外走。
只是白馨妍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眼中有点点暗芒在闪烁着,他刚才的反应让她有些在意。
“王爷,这香囊,请还给我。”
“我过会儿还给你。”他说着就要将手
回去,一副急急要出门的模样,要在红点冒出前解毒,不然可就晚了。
白馨妍却抓得更紧了,轻挑着秀眉问道“王爷似乎很确定这不是能让我美容养颜的香囊,而是毒药?”
慕容绝世一怔,察觉到她这句话的怪异之处,不由反问道:“你知道?
“正巧知道,所以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呢请王爷将香囊还给我,我还要凭借着这个去寻找凶手呢口当然,若是王爷您知道些什么的话,想要告诉我就直说。”
慕容绝世不由松了口气,虽然心里依然还有许多的疑惑,但至少她没事。到这个时候,他才将视线转移到被他夺过去的香囊上面,眼中划过一道慑人的厉芒,语气也难得的轻柔,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昨天小唯上街的时候,一位女子让她带回来交给我的。”
小唯眨了眨眼睛,看着将视线转到她身上的王爷,不由缩了下脖子,有些畏惧。不过她感觉好像王爷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抓到那个该死的丑女人呢,就连忙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连那女子的一切特征都描述得尽量仔细。
听罢,慕容绝世眉头缓缓皱起,朝着小云和小唯两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儿”
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白馨妍抬头看着神色沉凝的慕容绝世,没有出声,而是等着他先开口。
半晌,他才终于开口说道:“妍儿,既然你现在没事,那么此事能否就此作罢?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白馨妍神色不动,静静的凝视着他,看不出此刻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或者想法,然后突然展
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却透着几分诡异的森然,说道:“王爷似乎知道那个差点害死我的人是谁,我想知道。”
“妍儿…“慕容绝世突然有些惶恐,看着这个模样的她,竟有种她正在离他远去的感觉,心中一空不由上前一步牵起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白馨妍却将手用力
了回来,脸上依然是那灿烂到诡异的笑容,眼底却是森冷一片没有丝毫温度,说道:“美男计也没用,王爷只需给我一个理由,如果满意了,或许我会不计较,不然的话,我可没有放过想杀害我之人的习惯。”
“她不能出事。”
“为什么不能出事?莫非她有很特殊的身份?比如王爷您的心上人神马的,她受伤了或者怎么了,你会心疼?”
“不是。”慕容绝世皱了下眉,看着她说道“我的心上人是你。”
白馨妍顿时被雷到了,诡异的笑容直接消散,嘴角都开始哆嗦了起来,他这莫非是在对她表白?
慕容绝世依然面无表情,就好像刚才说出那类似表白的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只是静静欣赏着她的可爱反应,嘴角微扬,用肯定的语气问道:”妍儿,你怎么看着好像在吃醋?”
白馨妍直接将脸撇开,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冷冷说道:“王爷您想多了,还有请别转开话题,我们正在讨论那位差点就害死我的姑娘,王爷您觉得我该怎么对付她才好呢?”
慕容绝世顿时又沉凝了下来,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莫名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白馨妍默然垂下眼睑,将眼里浮现的那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失落掩藏了起来,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啊
,捏啊捏,绕啊说…真的是好玩极了。
任由那两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又将目标转移到了衣摆上,然后”嘶啦”一声,喜服被不小心撕破了一大块。
似乎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盯着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的衣摆好一会儿,然后随手一丢,抬头并从
沿站了起来,侧移两步后歪过脑袋看着他,脸色清冷,神情漠然,声音也是淡淡的说道:“前面的满堂宾客还在等着王爷您去招呼呢。”
慕容绝世的眼中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看着眼前那一脸漠然,就好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的看着他的人儿,
口开始发闷,想伸手却觉得手臂异常沉重,觉得她离他好远,已经触手难及。
手指轻动了一下,放在身侧缓缓握成了拳,那种难耐的沉闷让他的脸色越发冰冷,再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新房。
他离开之后,小云和小唯就又奔了进来,看着脸色似乎有点难看的小姐,问道:“小姐,怎么了?”
淡淡的看了小云一眼,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寒颤,白馨妍却已经转身又坐回到了
上,漠然的说道“没事。我累了,先睡一觉,没事别叫我。”
房花烛夜,本还有许多的程序,不过却皆都被省略了,因为新娘子睡着了。
慕容绝世站在
前,看着
上那个睡得正香的人儿,脸上有着一丝无奈,然后他就开始自己动手
起了衣服。
不过他才刚解开了一颗扣子,
上正睡得香的某人却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脸警惕的盯着他,尤其他那正在解扣子的手,更是重点关注对象“你要做什么?”
醒了?他还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呢,毕竟今天晚上可是
房花烛夜,所谓**一刻值千金,若是任由她继续睡觉,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着他的神色,她就已经猜到了他接下去要做什么,连忙将身子牢牢的包裹进了被子里面,只
出一颗脑袋在外面,轻一撇嘴,淡淡的说道:“请王爷恕罪,我今天晚上没兴致。”
慕容绝世不说话,也不理她,只是继续解着扣子,外面的袍子很快就
了下来,然后再一件、在一件,很快就
得只剩下红色的亵衣。
白馨妍的嘴角
啊
,突然视线从屋顶的某一处扫过,紧接着竟主动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三两下将外面的衣服
了个干净,更是只剩下一个大红色的肚兜,下面也只穿着一条很清凉的
子而已。如此主动的表现反而是让慕容绝世愣了一下,眯起眼睛,视线从她
在外面的肌肤上缓缓的游离而过,虽然在几天前就已经看到过,但如此刻这般
未
,朦胧的
惑,则更有一番风味,下身不由得一紧,眼中已演染上了**之
。
“妍儿。”
他微勾着
角,声音不再冰凉,还带着一丝隐忍的沙哑,极尽魅惑。
他伸手,将
上的她拉进了怀里,低头便覆上了她的
。
白馨妍眼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然后闭上眼睛主动楼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绝世的眼中突然一片暗沉,还有一点点的低落,因为他已经猜出了她这么做的目的。
几乎是在他们两人抱在一起的同时,新房的屋顶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随着瓦片断木的落下,一个粉
身影也从屋顶窜了下来。
慕容绝世没有转身,因为白馨妍此刻正挂在他的身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他若转身,必将会把她的半
的身子暴
在闯入者的眼前,他不乐意0而且就算他真不惜如此也要转身,白馨妍却不愿意让他如愿。她趴在慕容绝世的肩膀上,刚才闭上的眼睛已再次睁开,看着那个从屋顶窜下来的粉衣女子,凉凉的看不出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轻声,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温柔的说道:“多谢姑娘送的香囊,小女子非常喜欢。”
粉衣女子的视线在白馨妍脸上好一番搜寻,却没有找到她想看到的红点,再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瞪大了眼睛,指着白馨妍喊道:“你怎么会没事的?”
“我当然没事,不然的话还会在这里等候姑娘你的到来吗?”
粉衣女子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出来的陷阱竟然会对她无效,又见她现在还趴在慕容绝世的肩膀上面不肯下来,心中嫉火燃烧,上拼了几步就想要将这两个人拉开。
“你这个不要脸的
女人,谁许你碰绝世的?快放开!”
白馨妍面不改
,慕容绝世的眼神却变了,搂着白馨妍的
轻盈的一个转身,就避过了粉衣女子伸过来想要将他们两人分开的手,落在地上的一件袍子被
附到了他的手中,并随手将怀中半
的人儿包了起来,保证不会
半点春光。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抬头看向了粉衣女子,神情冷漠的说道:“易奴儿,你太过分了!”
“哦?原来你叫易奴儿。”白馨妍站在慕容绝世的身边,冷眼看着那粉衣女子说道。
易奴儿却是
然大怒,眼中满是怨毒,阴沉着脸说道:“谁许你叫我的名字?”转头看向慕容绝世,脸上的神色却瞬间改变,变得分外娇柔,外加楚楚可怜,说道“绝世,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娶这个女人,只是皇上将她硬
给你,你迫不得已才会接受,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的。我帮你杀了这个下
的女人,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对你不利的痕迹!”
白馨妍轻挑了下眉,竟当着她的面说要杀她么?而且还一口一个
女人的骂她?找死么?
慕容绝世的脸色越发冰冷,说道:“你擅闯王府,更闯进别人的
房之中对新郎说出这种话来,究竟谁才是下
的女人?”
易奴儿脸色一白,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慕容绝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脚步踉跄了一下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两只手上各出现了一副如勾爪般的武器,朝着慕容绝世身旁的白馨妍就扑了上来。
“你这个
女人,竟敢勾引我的绝世,我要杀了你!”
慕容绝世脸上猛然忍不住的浮现了一抹杀意,不过有个人却比他更快的朝易奴儿冲了上去,那如鬼魅般的身影让他不由一惊,再转眼,那两人就已经彻底的纠
到了一起。
白馨妍的身法在没有内力的时候就很快,更何况现在,尽管易奴儿的武功也极高,但一时间却竟落了下风,只短短的转眼间,身上就被白馨妍的匕首划开了两道极深的口子,一道在肩膀,另外一道在
口的位置,刚才若非她躲得快,只怕已经被杀了。
白馨妍的招式极其狠辣刁钻,才不管什么卑不卑鄙,她的招式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每一招出去都是杀招。
又是一道血琳琳的伤口出现在易奴儿的腹部位置,对上白馨妍那清冷毫无感情的眸子,易奴儿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怯意,只是当看到旁边慕容绝世只看着白馨妍的时候,便是忍不住的所有嫉恨都冲上了心头,眼中的神色也越发疯狂了起来。
只是,就在她刚才去看慕容绝世的那一张望,
出了一点空隙,白馨妍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匕首略微朝上,就朝着易奴儿的咽喉狠狠扎了过去。
慕容绝世瞳孔猛然间紧缩,突然就动了起来,原地还留着他的虚影,人却已经来到了易奴儿和白馨妍之间,一掌柜开易奴儿,另一手则钳制住了白馨妍的手腕。
“妍儿,够了。”
白馨妍的心徒然一沉,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疯狂的涌上了心头,
口沉闷,眼中一阵酸涩,一时间只是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慕容绝世抓着她手腕的手。
易奴儿被慕容绝世推了出去,好不容易重新站稳,便是看到这幅场景,不
眼睛大亮,看着慕容绝世一脸欣喜的说道:“绝世,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看到我受一点伤害的。”
慕容绝世却哪里有时间去管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女子,她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陌生气息,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易奴儿却根本不会看脸色,转而看向了白馨妍,高仰着下巴如胜利的公
,冷哼着说道:“你这个
女人,你不过就是绝世用来应付皇上的工具而已,竞然还想勾引我的绝世,我杀啊!”慕容绝世略一分神,白馨妍就突然挣脱了他的钳制,如已经
出利爪尖牙的虎豹,朝着易奴儿狠狠扑了过去。
“妍儿?”
易奴儿只是脖子上又多出了一道血口,因为白馨妍再次被慕容绝世阻止。
“放手!”白馨妍冷声说道,声音如同从地底最深处钻出来,散发着森森的
气。
慕容绝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紧紧钳制着她,并转头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易奴儿,说道:“还不快滚?”
“绝也川
“谁许你叫本王的名字?滚!”
易奴儿瞪着眼睛,突然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噎着说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说话?我那么喜欢你,一听说你竟然被皇上赐婚的时候就马上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我…川
慕容绝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被她哭得满心厌烦,朝着外面早就已经听到响动而聚集,却因为没有他的命令而不敢轻举妄动的侍卫喊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拖出王府!”
“是!“很快就从外面进来了四个侍卫,不顾易奴儿的挣扎,只严格执行主子的命令,架起易奴儿就真的拖了出去。
这里又很快恢复了安静,慕容绝世这才松开白馨妍,刚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却突然一把亮晃晃带着森然杀气的匕首,朝着他狠狠刺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闪躲,躲过了这突然的一刺,回头看到白馨妍那浑身散发着的森然气息,双眸之中没有冰冷,而是只有空
,没有丝毫温度和感情的空
。
慕容绝世的心又是一沉,从不曾见过她这个模样,刚才的那一丝心慌迅速蔓延,开口想要解释:“妍儿,你听我说六
“出去!”
“妍儿六
“那我出去!”
说着,她当真朝着门口走了出去,慕容绝世一惊,连忙拦在她的面前,低声说道:“好,我出去。”
他再深深看了白馨妍一眼,然后才转身走出了新房,那背影,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失落和低沉,只是白馨妍看着,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是真的生气了,有多久没这样生气过,连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但今天的事情,她确确实实生气了,气得想要疯狂杀人,她明明不喜欢杀人的。
她知道慕容绝世肯定有理由,可那并不能成为他几次三番的阻拦她杀易奴儿的理由,那个女人,必须死!
房门在慕容绝世刚踏出门外的时候就紧接着重重关上了,他愣了一下,紧抿的嘴角又下垂了几分,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
,现在亦本是
房花烛夜,可他这个新郎,却被赶出了门外。
王府的管家站在远处,看着呆呆的站在新房门口,浑身都缭绕着森然寒气的王爷,又看看那紧闭的新房门,轻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王爷,夜已深,该歇息了。”都已经忙活了好几天,今天更是很早就起来,虽然隐藏得很好表现得不明显,但王爷的欣喜和期待他可是都看在眼里,也从没有见过哪位姑娘能让王爷这般上心。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好好的
房花烛夜,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王妃竞然将王爷给赶出了门外,恩,这个,总不能让王爷在外面就这么站一晚上吧?恩恩,这个,这个其实不是王爷的错啊,呃。
“你先下去吧。”
“王命…”
“下去!”
“过…是,老奴告退“管家无奈只得离开,但走了几步就又停下来,远远的站着,不声不响。
慕容绝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手扶在旁边的柱子上,脸色冰冷得可怕,都怪易奴儿,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竞然还想要杀妍儿,如果不是…
“咔嚓”一声脆响,柱子上突然缺少了一块,而慕容绝世的手上,有一些木头的碎屑,缓缓从指
间飘落了下来。
远处的管家心头一跳,不
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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