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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小
 危机解除了,叶亦这才想起来自己买的两大袋子东西被随手弃之,等她再回去找的时候,自己买的食材早就已经被人顺手牵羊的拎走了。

 叶小瑜忍着笑走上来挽住她“走吧,我陪你再去买一次。”

 叶亦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叶小瑜就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两姐妹闲聊着在超市里逛起来糌。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少之又少,记忆里她儿没怎么和叶小瑜一起逛街,唯一有那么一两次还是被吴茵撺掇的,她实在是经不住烦,这才答应和叶小瑜出去一起逛街。

 老实说,她和叶小瑜长得还是有那么点相似的,只是叶小瑜偏恬美明媚,而她则属于薄凉淡漠的类型楮。

 两人百无聊赖的逛着,叶亦忽然就想起了方才和她争执的许扬,停下脚步看着她,凝重道:“刚刚那个许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路叶小瑜都在尽量找话题避开这个问题,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叶亦揪了出来,咬了咬,佯装没事的哈哈笑起来“没什么啊,就是一个朋友而已…”

 一个朋友?如果只是朋友,许扬会那样羞辱她?

 叶小瑜无奈的看着叶亦怀疑的眼神,只好避重就轻道:“就是…那个…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喜欢他的,然后他有喜欢的人了,就这样…”

 叶亦仍然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就这样?他是什么人啊?”

 “当然就这样啦!就是…我在美国的一个同学,也是学心理学的,催眠术用的特别好。拜托,姐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眼神像我学催眠时候的那个英国老头儿,对了,你可别盯着我眼睛看,当心我催眠你!”

 “拉倒吧,就你那技术。你忘了你上高中的时候上了催眠术,然后把同学叫回家来要给他们演示一遍,后来被你催眠的那个女生在你上躺了二十多分钟,你同学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结果那女生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叶小瑜你再让我装下去,我就要在你上了!’”

 其实那时她还在上大学,周六的时候回家拿衣服,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当年只是把催眠术当游戏的叶小瑜,今天真的成了一位优秀的心理咨询师。

 一说起她的囧事,叶亦就忍不住笑起来,叶小瑜也有些挂不住了,一脸正经道:“我跟你说啊,我现在不用让人装了,我真的能催眠了…真的,哎,姐你别走啊…”姐妹俩从沃尔玛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叶小瑜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便提出了送她回家。

 到了陶然雅居之后,叶亦本想留她吃顿饭,可是叶小瑜却摆手拒绝了,她一会儿还要去找许扬一次,不管怎样,她得搞清楚一些事情。

 叶亦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留她,叮嘱了两句便道别离去了。

 叶亦回到家的时候,凌南霄还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张罗着做好了饭,正要上桌的时候,凌南霄才踩着点回来了。

 说实在的,凌南霄每次回家都特别会拿捏时间,总是在她刚做好饭就回来了,因此等待他的一直都是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叶亦探出头看了他一眼,温婉浅笑道:“你回来啦,饭已经好了。”

 她说着便从厨房里跑出来,笑的接过他下来的外套,凌南霄看着她贴心的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又走上去踮起脚替他解领带。

 他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心里仿似有一条暖划过,经至四肢百骸,温暖人心。

 凌南霄以前也无意间听手下的员工说过,每天晚上回家之后都会有温柔的子笑着接他,尽管工作了一天很劳累,可是在看到了子的娇颜时,却觉得再累一点也值得。

 知足常乐,说的是这种感觉吗?

 叶亦淡笑着解着她的领带,他现在已经和几个月前大大的不相同了,回来的时候不会冷眼看着她,就连他身上也不会在有那种刺鼻的来苏水味。

 这应该也算是好的改变吧?

 叶亦含着笑,葱白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不时扫在他的皮肤和喉结上,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棉质睡裙,从凌南霄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沟壑,一时只觉得喉头和上一干,随即脸色僵硬的退了一步,嗓音黯哑道:“我自己来。”

 他现在总觉得叶亦的手上像带魔力一般,一触到他就会有种一样

 tang的感觉。

 凌南霄脸色复杂的解着领带,叶亦蓦然瞥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男士婚戒,心上猛地一疼,怔愣了片刻后,默默地转过了头。

 他现在还带着和申恬的结婚戒指,是说明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接受她的吧。

 而且他对她的动作,似乎还是很反感…

 叶亦神色黯然的走向餐桌,凌南霄蹙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疑惑了一下,抬手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当初准备和申恬结婚的时候买的,按理说他自己就是一个珠宝设计师,又是一个珠宝公司的执行官,自己的婚戒当然应该亲自设计,由自己的公司来刀制作。可是由于当时申恬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如果再不抓紧结婚,那么很快就会显怀,媒体一定又会大肆宣扬,所以只好选了个还不算差的日子,匆匆忙忙就准备结婚了,甚至连婚戒都是买了梵克雅宝的现成品。

 后来申恬和叶亦出了车祸,申恬被确诊为植物人之后,他的责任感和良心上都过意不去,便把这枚戒指戴在了手上,只当是在为申恬做祈祷。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把这个小小的细节当回事,以前甚至把它当做给叶亦耀武扬威的道具,看到她黯然神伤,他心里也会觉得十分畅快,可是现在,他却很少再这样想了。

 凌南霄郁卒的按了按太阳,走到餐桌旁坐下吃晚饭。

 叶亦一口一口的扒着碗里的米饭,视线落在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嘴里的饭菜一时也变得索然无味,许久之后,她忽然闷闷地说:“学校最近工作很忙,你不用再去接我了。”

 她明明只是想告诉他一声,话说出来却难免带了点赌气委屈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受到冷落的孩子一样。

 果然,凌南霄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学校有什么事?”

 “我最近要家访,所以可能回来的会有点晚,你不用再…”

 凌南霄不由分说的打断她的话,语气清冷的容不得拒绝“把你每天家访的地址都发给我,我派车去接你。”

 她现在是被人盯上了,随时都会有危险,更何况现在的社会这么,前些日子才出了护士给人上门打针却遭到了杀的新闻,她去家访也未必就安全,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难免会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人盯上。

 他最近也很忙,忙着拍摄画报,忙着设计图,忙着和邢漠北的竞争,还忙着要盯紧邢漠北的一切动向,因此没有时间亲自去接她,只能派车去。

 他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不过据他了解到的消息,邢漠北最近似乎要去英国一段时间,这倒也好,省的他再纠叶亦

 叶亦抬头看着他坚持决然的脸色,并不知道他是在为她考虑,只当是他向来独到专行惯了,便也不再推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凌南霄和叶亦两个人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她每天要写教学检查的报告和家访记录,而他则每天都在书房里埋头搞自己的设计图。

 关于和邢漠北要相互出作品这件事,凌南霄并没有告诉过她,一来是不想让她偏心,二来大约是出于男人的虚荣心理,他总想着把邢漠北一举击败后,再带着成功的消息凯旋而归,届时里子面子都有了,再跟她说也不迟。

 叶亦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具体的改变,是在她有一天突然发现凌南霄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他终于能放下申恬,选择要接受她了吗?

 这个认知让叶亦的心底那抹希望又再次熊熊的燃烧起来,对自己的未来也充满了希冀。

 这样静和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他每天下班都会有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和一个温婉的女人等着她,凌南霄愈发觉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

 凌南霄气闷的抬头看了看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一点半了,而自己身边还是空空如也,那个女人居然还在忙工作!

 没错,他最近觉得这样安静和睦的气氛实在是难得,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的上桌太晚!还没等吃就该睡觉了!

 每天晚上身边躺着一个娇柔温软的女人,可是都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就算该做什么,也不能再把她从睡梦中拖起来吧?!

 他郁卒的看了看窗外浸凉

 的月光,直到闹钟已经走到了凌晨一点半,凌南霄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里那份郁结之气,和隐忍了一个多星期蠢蠢动的情绪。

 几乎是没有一刻犹豫的,凌南霄掀开被子便下了,大步走向书房,又急又凶的打开了书房的门。

 叶亦正趴在字台上写家访记录,接连几天的工作已经让她累得眼都睁不开了,这会儿凌南霄就像一个活土匪一样的闯进来,吓得她一个灵,瞬间困意全无。

 “你…你怎么还没睡?”

 叶亦仰头看他,却见凌南霄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径直朝她走过来,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干…干什么啊!”“去睡觉!”

 “可我工作还没做完呢…”

 她皱眉看着他,凌南霄的脸色极其阴郁,眼底还带着一抹肆“你这么晚还不睡觉,一点都不困是不是?”

 “其实也不是…不过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凌南霄已经倾身将她在了写字台上,角噙着一抹淡笑“反正你也不困,忙工作多没意思,我们来做点别的。”

 叶亦还没法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寻上了她的,继而闭着眼睛轻轻辗转

 玫瑰花瓣一样娇软好看的,吻上去也是轻软的,他甚至舍不得太过用力,只好这样轻轻浅浅的在她上啄着。

 他的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叶亦被他这么吻着,几乎都要融化一般,浑身虚软的靠在字台上,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无力的抵在他的口。

 这个吻也不知是几时被加深的,两个人的睡意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驱逐的一干二净,凌南霄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索一把扫掉了字台上的东西,继而将她抱上了桌面,温柔辗转。

 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凌晨,除了早晨能看到她静和的睡颜,有时甚至连她什么时候上。睡觉都不知道。

 其实这样才对,既然两个人睡在一张上,那么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暴殄天物?

 第二天清晨叶亦醒来的时候,凌南霄已经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家居壮的上身和健硕的六块腹肌暴在叶亦面前,一大早就让她红了脸。

 凌南霄的头发还在滴水,发丝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就连光的上身上也挂着水,像极了刚沐浴完的男模特,魅惑力十足。

 “你还赖在上做什么?赶紧收拾收拾,我送你上班。”

 他的角还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足的笑意,反观叶亦却是一脸的疲乏,身上还有着深深浅浅的红痕。

 他昨晚折腾了很久,后半夜的时候她都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可是印象里他还在继续。

 但为什么他一早上就是一副吃喝足精神满的样子,而她却累得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叶亦郁卒的掀开被子,脚下虚浮的像是踩了棉花,凌南霄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心里反倒是更加畅快。

 嗯,吃喝足的感觉真是不错!

 如果说有钱人的恶趣味就是把人榨干之后还要发配她去做苦力,那么叶亦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凌南霄这个资产阶级的阴暗心理。

 昨晚被反复榨的人是她,今早要给他做早饭的人还是她。

 真是让人吐槽无力啊,怎么能填满了他的身体后,还要填满他的胃…

 这一早上叶亦都处于一种神魂游离的状态中,直到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凌南霄角的笑,她的脑子忽然一卡,继而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

 “阿霄…你还记得,我们那个半年之约吗?”

 凌南霄正在吃土司的动作一顿,随即抬起头,缓缓地看向她,眸光深邃,眼神复杂。

 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他们还有个半年之约,虽然时间还长的很,可是这个约定是他亲口答应下来的。

 叶亦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悔恨的恨不得咬掉舌头,她真的是说话太不经过大脑了,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她做什么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

 自己的脚。

 凌南霄定定的看了她两眼,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再次低下了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早餐。

 他当然记得他们之间还有这个约定,他当时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自己绝不会爱上她,可是现在呢?

 他动作缓慢的咀嚼着嘴里的土司,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紧张的她,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个深深地戒痕。

 那次叶亦看那个戒指的那个眼神,让他一晚上都辗转难眠,第二天早晨洗澡的时候便顺手将戒指摘了放进了抽屉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要等着申恬醒过来的,不管他对申恬有没有感情,可是他都是要负责的,他在申恬昏的时候答应过她,等她清醒就会立刻结婚。

 可是现在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杜梓涵说他爱上了叶亦,他的母亲也说他爱上了叶亦,就连钟玥都在这样暗示他。

 那他自己呢?

 是不是也真的爱上她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连凌南霄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心里砰砰的加速起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从叶亦说出那句话后,两个人就变得沉默起来,一直到凌南霄将她送到了学校,两个人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透过车窗看着她羸弱的背影,转过脸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继而又睁开双眼,发动引擎往仁济医院的方向驶去。

 *

 沉稳的脚步声回在空寂的走廊上,凌南霄神色淡然的走向申恬的病房,继而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他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看过申恬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当初他和叶亦刚结婚的时候,他怀着愧疚的心,时时刻刻的都要守在她的病房里,甚至连工作都要在她的病房里做。可是后来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最近他干脆一次都没有来过。

 到底是什么在改变呢…

 墨眉轻蹙,幽暗的眼中带了一抹无法言说的郁结,凌南霄脚步清浅的走进了病房里。

 病房里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申恬神色静和的躺在病上,护工杨姐正坐在一边看书,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在看到凌南霄之后欣喜的叫了一声“凌先生!”

 “嗯。”凌南霄淡淡的点了点头,抬起步子走向病,又将申恬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然而当他转身的一刻,脚下却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凌南霄眉心一拢,抬起脚看了看,地上是一枚开心果的果壳。

 眼锋倏然凌厉,他蹲下身捡起那个果壳,捻在指尖上仔细审视起来。

 奇怪了,申恬的病房里怎么会有这种果皮?

 他知道杜梓涵向来爱惜身材,从来不吃这些干果类的东西,再加上他之前反复强调不许在申恬的病房里吃带皮的东西,她应该也没有胆子和他对着来。

 医院的医生肯定是不会在患者的病房里吃东西的,申恬配有专门的护工,难道是…

 凌南霄抬起头看向杨姐,眼中带了一抹严厉,语气是训斥的态度“杨姐,我应该给你强调过,申小姐的病房里不能吃带皮的东西吧?”

 杨姐一愣,随即便急忙反驳道:“凌先生,我可没有在病房里吃过这种东西!我做护工也不是第一天了,家属和医生代的事我们都严格照做,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如果不是杨姐,那还会有谁呢?

 凌南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病上的申恬,上的女人容颜恬静,仿佛对周遭所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申恬还是个处于昏当中的植物人,这些零食应该是外来的人带进来的。

 凌南霄缓和了脸色对杨姐道:“下次让医生和查房的护士都注意一点,不要把这些吃的带进来,这里有我照顾着,杨姐你先出去吧。”

 “好的。”

 杨姐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识趣的为他们关上了病房门。

 凌南霄看到房门被关上,这才拉了椅子坐在了边,细细的审视起申恬来。

 平心而论,申恬确实能用“美”这个

 词来形容,她的漂亮不是一种女孩子的感觉,而是一种女人的气韵,妩媚却又不妖娆,优雅中又带着一份高贵,足以和榕城的那些名媛淑女媲美。

 而叶亦和她是不一样的,叶亦的美在于一种有幸散发出来的淡然和沉静,那种坚韧和倔强,很多时候都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用句最恶俗的话来形容,这两个女人就仿佛是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可他却不觉得申恬是他心口的朱砂痣,而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但叶亦却是那一轮映照在他头顶的白月光。

 凌南霄用力攥紧拳,看着病上的女人,沉默许久才徐徐的开了口“今天上午叶亦问我还记不记得和她的约定。半年之约,我曾经答应过她,如果这半年当中我爱上她,就不会和她离婚,如果这半年当中你醒了,我就会和她离婚的。”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痛。*******************************

 对于申恬,如果说前面我都是在做隐形暗示,那么这一章的暗示应该已经足够明显了。最近都在做过渡,故事马上就会走向一个小高峰,明天会有万字更~~大家不要错过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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