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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当阿竹看到‘’上的躺着的那个瘦骨嶙峋的少‘女’时,心脏微缩,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反应过来时,鼻子已经阵阵发酸,眼睛也有些模糊。

 在她的记忆里,昭萱郡主一向是笑得像个甜姐儿却‘’格张扬肆意、是个思想早的小姑娘,爱憎分明,‘’格算不上好,却又对自己认定的人掏心掏肺,喜欢她的人自然极喜欢,但讨厌她的人也极讨厌,无法忍受她的脾气。

 以前她觉得,昭萱郡主有那么个身位高贵的母亲,亲舅舅又是皇帝,她这样子的‘’格也没什么不好,人活着不就是图个自在么?可是现在,却觉得她这种‘’格实在是太吃亏了,吃亏到甚至会让她不由自主地自

 ‘’嬷嬷见阿竹的样子,显然真情’,心里满意了几分,忙小声地唤道:“郡主,三姑娘到了。”然后又转头对阿竹道:“郡主先前昏‘’了几天了,昨天方才醒了一会。刚才听说了三姑娘来,便强撑着醒来的。”

 阿竹用帕子捂了下鼻子,默默地点头。

 ‘’上的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眶下陷得厉害,肤‘’苍白中带些病态的青‘’,一双眼睛也失了以往的明亮,像个老‘妇’人一般没有丝毫的光泽。

 “阿竹,你来了?”她‘’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让丫鬟将她扶了起来。

 阿竹忙拿过一个大枕垫在她身后,笑着道:“是啊,好久不见你了,心里有些担心,所以今天便无礼地闯进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昭萱郡主喝了丫鬟端来的水后,虚弱地道:“你说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使法子来看我的,只怨我先前昏‘’了那么久,没来得及安排…我还在孝期,你如此频繁上‘门’来…于你的名声也不好…要不是为了我,对不起…”

 说到这里,昭萱郡主已经了,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一般,说几句话都不利索。阿竹看得心惊,她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你别说了,先养好身子!”阿竹握住她的手,那样的温度又让她心里一阵憋得慌,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昭萱郡主却紧紧盯着她,似乎是想要将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然后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很生气…我就知道,你和我很像…能认识你,是我最高兴的一件事情,我真开心当年自己凑上去…咳咳咳…”“别说了!”阿竹硬声道,坐到了‘’边,伸手揽住她,咬了咬牙,恨道:“你好好修养身子,届时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可能地帮你!”

 昭萱郡主默默地靠着她,然后阿竹感觉到‘’前的衣襟了,怀里传来了呜咽声,然后是虚弱的哭声。

 ‘’嬷嬷在旁看得着急,想劝什么,又叹了口气。幸好,这时星枝端了‘药’过来,对阿竹道:“三姑娘,先让郡主喝‘药’吧!这是荀太医开的‘药’,要趁热喝。”

 听到“荀太医”这名字,阿竹愣了下。当年皇后难产,端王荐了位姓荀的大夫进宫助皇后平安产‘女’之事在京中可是极为轰动,那位被御封为“荀太医”的年轻大夫也让京城有了一轮的谈资。听说他脾气极古怪,虽被御封了太医,除了他的本职工作外,外头的人极难请到他上‘门’看诊的。

 阿竹没多想,退开位置,让丫鬟喂昭萱郡主喝‘药’。

 昭萱郡主身子虚弱,喝了‘药’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但她却没有马上睡去,而是看着‘’嬷嬷道:“嬷嬷,既然阿竹来了,便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吧!”

 ‘’嬷嬷满脸惊讶,忍不住迟疑“郡主…”到底是觉得家丑不外扬,而且可能还会坏了名声,‘’嬷嬷对阿竹这外人可放不下心。

 “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她都不能信任,那么我纵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昭萱郡主慢慢地道,阿竹不是个笨蛋,明知道公主府情况不对,她还要进来看她,甚至带着人闯进来…单是这片心意,她便领下了。

 昭萱郡主带着有些鼻腔的声音又道:“我还要养好身子,我答应娘亲会好好的…我相信阿竹!”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这种信任…阿竹默默地看着已经陷入了沉睡中的人,半晌没说话。

 屋子里只剩下‘’嬷嬷和星枝星叶,阿竹从刚才就发现,昭萱郡主身边伺候的人少了好几个了。星枝星叶星桠星林等都是昭萱郡主年幼时便跟随伺候的丫鬟了,是安长公主特意调-教好放在‘女’儿身边的,她们忠心耿耿,这种时候看不到她们,便知道她们的下场了。

 ‘’嬷嬷终究叹了口气,如昭萱郡主要求,将这一切事情告诉阿竹。

 “公主在二十多年前,曾经惊马摔下来磕伤了脑袋,整整昏‘’了一个月方醒。”‘’嬷嬷缓缓道:“当时公主为何惊马之事没人知道原因,公主醒来后也忘记了,但老奴当时记得,公主那时因为与驸马成亲几年没有孩子,心情不好,还差点和驸马吵起来,公主烦闷之下便去狩猎场骑马,而且甩开了护卫,等护卫找到她时,她已经出事了…”

 ‘’嬷嬷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四十来岁的‘妇’人,一辈子没有成亲,安长公主便是她的全部,对当年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阿竹虽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说起二十几年的事情,不过知道她不会无故说起往事,仍是耐心地听着。

 当年的事情,安长公主为何惊马由于当时没有人在场,所有人皆不知道,皇帝派人查了,也查不出什么东西,皆认为是安长公主自己不小心摔下了马。而后来安长公主也醒了,事情便这么揭过了。

 这次安长公主骤然去逝,‘’嬷嬷是贴身伺候的人,自然也知道安长公主去逝之前,头又开始疼了,心里也觉得安长公主是旧疾发作去逝的,太医们检查时也有这样的猜测,对外只说是感染了风寒罢了,虽然昭萱郡主先前气母时也有一定的‘’因。

 可是,在安长公主的死讯传出来时,驸马孔陵轩悲痛之下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昭萱郡主身上时,‘’嬷嬷心里自然有些生气。她是看着两个郡主长大的,她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作母亲的就算被自己的孩子伤害得痛了,也不会忍心责怪孩子。‘’嬷嬷最是能体会安长公主心意之人,不免对驸马的失态指责不高兴。

 ‘’嬷嬷当时能体谅孔驸马是无法接受长公主之死而失态疯狂,但是见到昭萱郡主也被父亲洗脑,认为一切是自己的错时,她便急了。安长公主去逝之前,便将她托负给了‘女’儿养老,‘’嬷嬷自然不能看着小主子如此自责失意下去。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嬷嬷见昭萱郡主如此自,简直不想活了,便在安长公主下葬后,想去请求驸马出面解开昭萱郡主的心结,毕竟是父‘女’,哪里有什么仇恨?只要驸马想开了,自然也不会将公主之死怪在小‘女’儿身上。

 ‘’嬷嬷伺候了安长公主一辈子,在公主府里也极有脸面,并不需要通传便去了驸马居住的浣尘院。自从安长公主去逝后,孔驸马便迁出了主院,说是怕触景伤情,不敢住在主院中,迁到了浣尘院独居。

 就是这么一次决定,让‘’嬷嬷发现了当年的秘密。

 ‘’嬷嬷到的时候,院里的人都被孔驸马赶走了,当时孔驸马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哭忽笑,然后又恶毒地朝着空气诅咒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魔疯了,极为可怕。当时‘’嬷嬷还以为他是因为心爱的子的去逝才疯癫的,等仔细一听他颠三倒四的话,顿时恨不得直接进去杀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孔陵轩当年并不喜欢安长公主,安长公主太霸道太张扬,脾气又坏,实在是难伺候。他喜欢的是母亲娘亲的一位表妹,但是安长公主未嫁人时有一回去孔家作客,与孔家的姑娘玩耍时,不小心害得那位表妹失足摔下湖里,虽然很快便救了上来,但后来因为感染了风寒,那位表妹的身子骨又弱,便这么去了。

 这事虽然是安长公主害的,但她也是不小心,而且孔夫人娘家式微,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事情找一位公主的麻烦,这事便这么揭过去了。直到后来孔陵轩被钦点为驸马,安长公主下嫁。

 孔陵轩不喜欢安长公主,极抗拒与安长公主同房,所以他们成亲几年都没有孩子,甚至因为安长公主害死了喜欢的表妹,又不敬婆母,心里越发的讨厌这个子。只是他不能表‘’出来,在他一次次妥协中,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为子嗣一事和安长公主吵了一架。

 后来安长公主生气去跑马,他当时直接追了过去,见安长公主甩掉身边的护卫,便设置了个局,以自己的‘’命为赌注,闯出去拦住了安长公主,没想到安长公主为了不让马践踏他,自己生生从马上摔了下来。

 安长公主昏‘’一个月后醒来,醒来时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会从马上摔下来一事,又因为孔驸马的悉心照顾,终于解开了心结,和驸马的感情一好过一,很快便传出了孕事,不知让多少和丈夫感情不睦的公主羡慕。

 说到这,‘’嬷嬷用帕子擦了下眼睛,又道:“老奴也一直以为驸马是爱惜公主的,他对公主那么好,衣食住行样样关心,样样要经他的手认可才行,为此驸马对衣服首饰饮食都有深刻的研究,能说得头头是道,京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驸马对公主如此好…可是谁知道他是有预谋的,他‘花’了二十几年时间,一点点地布局,用‘药’让公主的身子渐渐哀弱,直到旧疾复发,公主才走得这般突然…可恨的是,竟然太医也找不出原因,驸马在饮食和用‘药’上简直是个高手,这些年到底哄了公主吃了多少相克的食物…”

 听到这里,阿竹已经明白了。

 孔陵轩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为子甚至所有人编织了一个情深意重的幻象,不仅骗了所有人,估计连他自己也骗了。甚至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男人,他能放段伺候子,子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是他安排,让所有人渐渐对他失了防心,才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子下‘药’成功,让安长公主的身子渐渐哀弱,直到旧疾复发至死。

 恐怕安长公主临死时,依然是觉得自己的驸马是爱她的,为自己不能陪他继续走下去而悲痛难过。

 能装了一辈子…其实也不容易啊!

 阿竹觉得孔驸马真是个可怕的蛇经病,明明心里有恨有怨,竟然能做到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好、没有一个人怀疑的地步。若不是‘’嬷嬷为了昭萱郡主去找他,恰巧撞见,恐怕孔驸马还能继续装下去,直接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接下来的事情,便没什么可赘述的了。‘’嬷嬷在得知这件事时的第一时间,便跑去找了昭萱郡主,将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昭萱郡主。

 “…老奴知道小郡主眼里‘’不得沙子,是个烈‘’的,但老奴没想到郡主知道这事情后,直接找驸马对质!”‘’嬷嬷呜咽地哭道:“老奴原是想让郡主知道,然后进宫去禀明皇上,让皇上为郡主作主,但是…”

 但是,昭萱郡主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鲁莽姑娘,脾气太爆烈太直率,她那般敬爱母亲,得知母亲的死并非她的原因,所以恨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冲动之下,想要亲手弑父,为母报仇。

 “郡主当时是真的想要杀了驸马的,她的身体那么糟糕,硬生生地撑住了,赶了过来。她先是去质问驸马,谁知道驸马疯了,竟然承认了他做的事情,还对着郡主的心窝踹了一脚,郡主摔得很远,还吐了血…呜呜呜…老奴若是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会那么冲动地告诉郡主了,而是想法子先进宫告诉皇上…”‘’嬷嬷老泪,想她一辈子伺候公主,忠心耿耿,临老了竟然犯了这么个糊涂,因一时悲愤,忘记了小郡主和公主一样的爆烈脾气。

 阿竹默默地听着,按照心理学来说,孔驸马这些年压抑得像个孙子,压抑得久了,终于心理变态了,所以这会儿方会魔疯成这般,也不知道他清醒后会不会后悔自己差点杀了自己的小‘女’儿。

 不,恐怕他心里已经扭曲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吧!

 这时,旁边默默泪的星叶跟着道:“当时陪郡主过去的星桠和星林都被驸马院里的人拉下去生生打死了,郡主被驸马指责是不孝不悌,生生踹了一个窝心脚,郡主吐了血后甚至无法起身。幸好奴婢当时不见郡主觉察不对,带了公主留给郡主的几个‘侍’卫闯进浣尘院,不然驸马当时真的要杀了郡主…后来‘侍’卫将驸马制住后,郡主硬撑着,自己拿了‘侍’卫的剑,挑断了驸马的脚筋,说让他后半生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屋子里是一片压抑的哭声。

 阿竹的眼睛涩涩的,她想起那天,明明发生这些事情时,她就在公主府,但却被人轰了出去。她去得太迟了,何泽进去探查时,事情也已经结束了…

 哭了会儿,星枝又断断续续地道:“后来,大郡主从宫里回来了,也不知道驸马对大郡主说什么,大郡主心里已经认定了一切都是郡主做的,说郡主不忠不孝,气死生母,弑杀亲父,将小郡主生生气得再次吐血…郡主昏‘’了整整三天才醒来,幸好有端王送来的荀太医用‘药’吊着郡主的命,不然郡主就要…”

 然后星叶又恨道:“大郡主是个是非不分的,她竟然帮着驸马打小郡主,幸亏郡主这些天来昏‘’不醒,不然知道自己姐姐和父亲如此行为,该有多伤心?”

 阿竹凝眉道:“昭华郡主她做了什么?”

 ‘’嬷嬷止住了泪,叹道:“老奴将这事告诉大郡主,却没想到大郡主不相信,还说这是老奴为了保住小郡主的名声编出这种谎言。大郡主认为驸马只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公主去逝才会有些臆症,他不是愿意伤着小郡主的。现在公主府里的人有一半会倒戈向驸马,也是因为有大郡主发话。”

 公主府里的人原本都是安长公主留下的多,虽也有些被孔驸马笼络过去的,但到底不多。安长公主去逝后,这些人本来应该听令于昭萱郡主的,但是昭华郡主横‘’一杆,使得公主府的仆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听昭华郡主的命令,一派拱卫着昭萱郡主。

 阿竹一口气梗在‘’口里,恨不得昭华郡主马上出现在面前,让她抓着她拼命地摇晃咆哮她两句,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装的都是豆腐渣么?为了父亲就能不顾妹妹了么?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吐血快要死了么?

 怨不得她说公主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宫里怎么会如此平静,原来还有昭华郡主在其中干预,都是出嫁了的姑娘了,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阿竹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地迁怒了,但却仍是气得心口难受,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些天,大郡主时常进宫,怕是她已经在皇上面前为驸马开了,可怜小郡主要背负气死生母的罪孽…”‘’嬷嬷又呜呜地哭起来。

 阿竹被她哭得心烦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后道:“别急,事情还有转寰余地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然后想来想去,阿竹悲哀地发现,若想要为自己的好姐妹做点什么,只能求助端王了。

 穿越‘女’‘混’到她这地步,阿竹实在觉得自己没出息。明明宫里有位妃子是自己的堂姑,但是不亲不说,当年她没能进宫给福宜公主作伴读一事,虽不是她的错,但指不定惠妃还记恨着她呢,对东府的姑娘也不冷不热的,极少会召东府的‘女’孩进宫。原本有个当王妃的堂姐,也同样去逝了…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进宫了,根本没那体面能在宫里的贵人面前说上一句话,再细数家里的‘女’‘’长辈,同样也不是能在贵人面前说话的…

 阿竹在公主府呆了很久,中途还等到昭萱郡主醒来喝了一次‘药’,发现阿竹还没走时,她忍不住‘’出笑容。‘’嬷嬷看得心酸,这是近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在小郡主脸上看到笑影。

 “你且安心养好身子,一切都不必急!我有空就过来看你!”阿竹柔声安慰道。

 昭萱郡主眼眶又有些发红,生病的人容易脆弱,也最能被感动,她拽着阿竹的手不放,气了会儿方道:“你别担心…我已经不靠姐姐了,这件事情恐怕会这么揭过去…皇帝舅舅是极相信姐姐的,我错失了机会,以后再去说什么,皇帝舅舅恐怕也不会多干预,姐姐要保那男人,皇帝舅舅便不会动手…不过这样也好,日子还长着,我会…”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咳得血都出来了。

 她当时受了亲生父亲的一记窝心脚,太医说伤到了心肺,几年时间必须好生养着,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阿竹眼泪滚了出来,哽咽道:“你别说了,别说了,好好休息…”明明从来不爱用脑子的人,现在却能想得这般明白…到底只有经历过,才会想得这般清楚。

 等昭萱郡主再次睡下,阿竹方告辞离开。

 这次离开,倒是没有人制止了。见阿竹出了萱雨居院‘门’,毕管家笑呵呵地带着几个仆‘妇’去送阿竹,几次想要打探昭萱郡主的情况,都被阿竹岔过去了。

 阿竹心里实在是腻歪,恨不得将毕管家的脸打成扁扁的柿饼。萱雨居闭院,外头没有人知道昭萱郡主的情况,怕是想要知道人死了没有吧。

 离开了公主府,阿竹没有回靖安公府,而是带着先前借的几个丫鬟去了杏柳胡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夜恋扔的地雷,谢谢~~=3=

 夜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1 01: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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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感谢所有支持这文,并且留言安慰雾的妹子,都爱你们,即便有些卡文,雾就算大冬天的呆坐上四五个小时也要将一章码出来。

 雾是南方人,南方冬天没暖气,就算有空调又觉得开空调时空气又怪又闷不想开,坐在电脑前一个小时手脚就冷得僵了,真的很不想一天码那么多字。

 其次,妹子们在下面各种脑‘’大开,各种猜测,雾看了很高兴,也弥补了雾文中的不足及bug。

 作者不是上帝,写文这种事情虽然用的是上帝视觉,但不免会受主观意识影响,然后便会忽略了一些bug,若是你们发现提出来的,雾会尽量修补完善它的。在此又要谢谢提出bug的妹子们,谢谢你们!=3=

 最后,虽然有姑娘觉得这文拖沓凑数字,但是,这是雾一直以来的写文习惯,恐怕改不了了,知道你们心急想看男‘女’主角成亲,但是有些东西实在是少不了。这是雾尝试第一次从‘女’主小时候写起,没办法像前面那些文一样,开篇便是男‘女’主角都成年,一下子跳到结婚时…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些的,可以跳过去,等男‘女’主结婚时,会在内容提要中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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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这些,再说说昭萱郡主的脾气吧。

 她是个正常的十五岁姑娘,脾气不好又暴躁,万般娇宠着长大,从来没有遇到什么挫折,会冲动行事,所以才有先前气晕母亲的事情。所以在得知这事情时,她不会思考着进宫找皇帝作主,思考以后自己的名声及能不能嫁人的事情,可以说是有些没脑子,她心里已经愤怒到失了理智,只想自己亲手去为母亲报仇,而且她爱母亲胜过爱父亲,父亲又承认了这事,还想要杀她,她也有些疯狂,做出这种弑父的事情并不奇怪。

 这是她的‘’格设置下的必然举动,所以和你们想法认知有些出路的话,只能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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