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意外之吻
储秀宫的殿门外,走进数道身影来,为首的人身着明黄的锦绣龙袍,头戴金冠,周身上下带着一股尊贵的帝皇之气,此人正是大宣的皇帝楚逸祺,皇帝一进来,大殿内不少的佳丽拿眼瞄着皇上,有些想入宫的女子心中小鹿似的
跳,只觉得皇上好威武好霸气,若是能进宫侍奉在皇帝的身侧该多好。
皇帝楚逸祺身侧立着的乃是一道清雅的身影,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边走着的是太后娘娘。
除了这些重量级的人物外,还有别的人也随了皇上一起过来了,定王楚逸霖,燕郡王燕祁,还有安乐公主楚青奕,一众人浩浩
的走进来。
云染的眼睛没有看别人,只盯着那玉树临风,胜海棠,赛牡丹,欺霜赛雪的家伙,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撕了这家伙,然后再狠狠的踹他两脚,竟然胆敢在她的脸上动手脚。
事实上先前她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但都因为不愿意伤了脸,所以才没有在脸上下些起疹子,长脓包之类的药,可是现在这家伙不仅仅是在她的脸上动了手脚,还一股腥臭之味,这让她抓狂得想杀人。
燕祁燕大郡王好像不知道似的,一眼都没有往这边瞟过来,他温润优雅,行云
水一般的跟在皇帝的身边,那神情就像高端上的云,不染丝毫的纤尘,看得殿内不少女人心动,个个打起了这位郡王的主意,若是皇上选不上她们的话,把她们指给燕郡王也是好的。
这所有人里面,脸色最难看的要数定王楚逸霖了,看着满殿的佳丽,只觉得心中那股夺权的**越来越强烈,身为皇室亲王的他,只能娶一个草包似的女人,他还要感恩戴德的谢过皇兄,而身为皇兄的皇上,却可以拥有这满殿的佳丽,只要他想要,这些女人便会
天喜地的入宫为妃,这真是天差地别的对待啊。
定王楚逸霖只觉得心中一腔的愤恨,狠盯着前面的楚逸祺,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待到眸光落到了一侧的太后娘娘身上,楚逸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恼火,当初他也是储君争位之中的一员,母后背后的梅家人却支持着皇兄而不支持他,若是母后支持他,他未必不会登上帝位。
现在坐在大殿上面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楚逸霖了,若是他登上九五之尊,江山社稷,珠宝美人,哪一样不是信手拈来。
大殿内,皇帝楚逸祺并不知道定王此刻心中的纠结,领着数人往大殿正中的位置走来,眸光下意识的寻找云染的身影。
虽然今
美人众多,但是楚逸祺的心中,云染乃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因为云染是花王,历代的花王都贵为皇后,大宣将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富,这一次云染虽不能贵为皇后,但却可以赐她四妃之一的位置,等到
后诞下皇室地皇子,再封她为皇贵妃,或者皇后,这是天赐的预示。
楚逸祺可不想违背上天的旨意,他还指望着上天庇佑,成为大宣人人敬奉的盛世明君呢。
楚逸祺的眸光没有找到云染的身影,却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不由得脸色暗了,望向身侧的大太监董元:“殿内怎么有这么难闻的气味,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皇帝当场发火,不少人大气不敢出,一些佳丽心中幸灾乐祸,本来以为长平郡主今儿个要顺利进宫的,谁会想到这女人脸上竟然生了东西,这样的她,皇上如何会同意她入宫呢?
董元没来得及说话,负责储秀宫这边事宜的姑姑出列,恭敬的向楚逸祺禀报:“禀皇上,是云王府的长平郡主脸上长了东西,散出来的臭味。”
这姑姑话一落,皇帝身后的安乐公主奔了出来,先前她已经看到了云染,此时一听姑姑的话,早心急了,奔到云染的身边拉云染起来:“长平,你的脸怎么了?”
云染飞快的抬首,往日清丽出尘的面容,此时渗出一些黄黄黑黑的东西出来,好似脓水一般,这脓水一般的东西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
安乐公主的脸色立刻变了,朝殿内的太监叫起来:“快,立刻宣御医过来替长平检查一下。”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云染只得借此事伪装一下,眼里溢满了泪水,抬眸望向皇帝楚逸祺,只见楚逸祺的脸上,瞳眸飞快的闪过嫌弃,身为皇帝,他身边的女人一直是以最美的状态面对他的,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的,此时一看云染的样子,不但嫌弃还觉得恶心。
不过云染身为云王府的郡主,又是今年的花王,皇帝压抑住了心中的嫌弃,一脸关心的询问:“长平,你的脸怎么回事?”
楚逸祺虽然嫌弃云染,但同时有些怀疑这件事,怎么会这么巧,今
让云染进宫,她的脸立刻变成这种样子了,先前他可是听说这个女人懂些医术的,不会是她不想进宫搞出来的这种事吧。
皇帝如此一想,眼神幽暗,命令下去。
“宣御医替长平郡主检查。”
“是,皇上,”小太监奔了出去。
云染满脸幽伤的说道:“禀皇上,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便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身上有些发热发烫,今儿个起来也不想吃什么东西,没想到这会子脸竟然成这种样子了?”
楚逸祺看云染的样子,不像是撒谎的,那就是云染脸上真的生出什么东西了,难道是恶疾,如此一想,楚逸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身侧的太后娘娘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储秀宫的大殿上,不少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宣布候府的江袭月飞快的出列开口:“皇上,长平郡主脸上很可能是恶疾,若是传染怎么办?”
她话一落,殿内引起了一阵恐慌,不少女人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脸。
夏雪颖直接的瞪了挑起事端的江袭月一眼:“江小姐最好
言,御医还没有来检查,江小姐怎么知道长平郡主脸上的是恶疾呢?”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我们被恶疾感染了是小事,可是若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被感染了,可就是麻烦事。”
江袭月冷傲的开口,楚逸祺不由得多看了江袭月一眼,这女人的话倒是讨喜。
云染看殿内争论,不由无语,同时对燕祁燕大
人恼火,不知道这家伙究竟给她下的什么药,她仔细的闻了闻,实在不像是什么毒,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御医很快赶了过来,先给皇帝请了安,然后走过来替云染检查,最后满脸郁结的起身禀报皇上。
“禀皇上,臣查不出来长平郡主患的是何种病症?不过她身上有些发烫,这不是什么好现像。”
云染暗笑,这是她用银针封住了身上的某处
位,致使血脉不
畅,在极短的时间内体内产生热量,一般病症只要发热都不会是什么好现像。
果然御医的话一落,殿内不少人脸色难看了,连带的皇上的脸色都不大好了,若长平这是恶疾可是会传染的。
“长平郡主所患的是恶疾吗?”
楚逸祺沉声喝问御医,御医慌恐的禀报:“回皇上,臣不能确认是恶疾,也许是寻常的过敏症,但是臣没查出来究竟是什么病。”
楚逸祺脸色黑沉,冷瞪了御医一眼,骂道:“废物。”
大殿内,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这时候说话了:“皇上,既然长平郡主生了病,皇上还是先让长平郡主回府诊治,等到治好了再说吧,别让殿内的姐妹们不安了。”
皇后话落,楚逸祺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皇后,先前他可是听了许安的禀报,长平郡主来储秀宫前,先被皇后叫了去的,皇后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吧。
楚逸祺虽然怀疑,却没有多说什么,望向云染,正想让云染回府。
储秀宫的殿门外,忽地响起了急切的叫声。
“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干啊,皇上。”
个个错愕的望着大殿门外,只见门外一道的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地大叫:“皇上,臣有事启奏。”
楚逸祺眯眼望向从殿外冲进来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自个的大舅子唐子骞,唐子骞面容悲切,似乎十分的难过。
楚逸祺望了一眼身侧的皇后唐茵,又望了一眼地上的唐子骞,压抑下心头的恼火,沉声问道:“什么事。”
唐子骞飞快的禀道:“回皇上的话,先前皇上让臣和长平郡主培养感情,最近一段时间臣和长平郡主走得近了,臣对她渐生好感,臣本来打算等我们感情再好一些的时候,请皇上赐婚的,皇上现在却把长平召进宫参选,这让臣情何以堪啊。”
唐子骞说到最后,满脸的伤痛。
殿内众人哗然,个个望着云染,又望向下跪着唐子骞。
人群中,燕祁燕郡王瞳眸微眯,一闪而过的
霾之
,不过很快心中了然,
角勾出笑意来,原来云染并不想进宫,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舒
不少,不过对于云染先前隐瞒着自己,还是有些不高兴。
大殿正中的楚逸祺听了唐子骞的话,脸色可就不好看了,云染身为大宣的花王,怎么可能嫁给唐子骞呢,这个小子真混。
皇帝在心中怒骂,不过并没有当场发作,眼下云染脸上究竟是什么还不知道,所以暂时先不忙着发作,楚逸祺望向唐子骞,温和的开口:“长平郡主生病了,现在还是先让她回云王府医治的好,待到治好了病再来说这件事。”
“啊,”唐子骞错愕的抬头,不是云染让他前来大殿拦截皇帝选妃的吗,好好的怎么又生病了,他之所以不顾皇帝的愤怒闯进这里来,就是因为云染让龙一给他带了话,若是帮她一次,回头她可以帮助他娶云香怡为
,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的闯进来的。
唐子骞在一堆佳丽中找到了云染,被云染的脸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为了不进宫,连脸都毁了。
唐子骞虽然吓了一跳,可没忘了演戏,他满是心疼的起身走到云染的身边。
“云染,你怎么了?今儿个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脸都毁了?”
殿内,不少人看唐子骞不但没有嫌弃云染,还一脸心疼,不由得暗赞唐子骞有情。
这让燕祁燕郡王十分的不
,定王楚逸霖的眼里却闪过若有所思,云染这个
人什么时候和唐子骞要好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今天发生的一切,说不定是她搞出来的把戏,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进宫为妃,不想嫁给皇帝。
定王殿下一想到这个,心情总算舒
了不少,至少不是个个都想嫁给自己这个皇兄的,也有人不想嫁他,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定王楚逸霖在心里得意的狂笑。
储秀宫的大殿上,太后娘娘脸上
晴不定,不过今儿个可是选秀的日子,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女人便闹了好好的一个选秀。
太后望向唐子骞和云染,命令唐子骞:“唐大人,你把长平郡主送回云王府好好的治治吧。”
“是,太后娘娘。”
唐子骞领命,扶了云染离开储秀宫的大殿,身后的皇帝楚逸祺一直望着他们离开,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等到唐子骞和云染离开,皇帝一声令下:“选秀开始。”
储秀宫内的选秀开始了,云染顺利的出了储秀宫,可是心里却窝着一股火,因为她不知道她脸上究竟是什么东西,燕
人究竟给她下的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她查不出来是什么呢?
身侧的唐子骞一出大殿,便抓着云染的手说道:“云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你说过的,帮助我,让我娶到香怡的。”
云染瞪了这货一眼,
森森的开口:“唐子骞,好歹我是你的朋友吧,没看到我现在一张脸全毁掉了吗?你不该关心一下我吗?”
唐子骞愣了一下,不解的说道:“这不是你自个给自个下的药吗?还需要我关心吗?”
“我要是自个给自个下药,还用得着让你进宫来阻止皇上选我进宫吗?”
云染恼火的冷哼,唐子骞想想也是这个理,随之睁大眼睛,指着云染的脸:“你是说你的脸上不是自己下的药,那是谁搞出来的,难道以后你就只能这样子了?”
唐子骞说到最后,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云染的脸上好臭啊。
“你脸上真的好臭啊,要是一直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云染抬手便赏了唐子骞一巴掌,让你嘴
,什么叫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难道我一定要嫁人吗,我不能不嫁人吗?”
“对了,你先前让我在大殿上说喜欢你,可是后面我娶香怡了,你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今儿个选秀已经结束了,后面再想办法了,眼下宫中后妃不少,皇帝一时间恐怕也顾不得我了,总之今天我出来了,短时间内就不会进宫的,至于你,等你娶云香怡的时候,我就说你变心了。”
唐子骞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不要啊,他一直是痴情的男人,怎么担上变心的罪名了。
“我不想变成负心人。”
云染望着唐子骞:“行,你不想变成负心人,现在进大殿去和皇上说,你不喜欢我,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若是我不帮你,想必你是没办法娶云香怡的。”
云染冷冷的瞪着唐子骞,唐子骞脸色幽暗,忍不住磨牙,最后迫于无能,只能冷哼。
“云染,你就是个阴险无
的,难怪一张脸毁了呢,这就是报应。”
“你再说一遍试试,”云染
森森的盯着唐子骞,唐子骞立马住嘴,他才不会傻到招惹这女人。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上了唐家的马车出宫去,不过云染坐在马车里,越想越生气,因为现在她特别的想收拾燕
人,竟然胆敢毁掉她的脸,还说是她的哥,如果是哥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毁她的脸吗?
马车里充斥着一股冷寒的气流,唐子骞看云染脸上笼罩着一层霜冻,一双俏丽的瞳眸闪着绿莹莹的光芒,十分的骇人,唐子骞一句话也不敢说。
马车驶出了外宫门,出了皇宫,云染望向唐子骞:“你下去吧,这辆马车借我用下,我还有事要做。”
“呃,什么事啊,你的脸都成这样了,我还是送你回云王府吧。”
云染
鸷的瞪了唐子骞一眼:“让你下去就下去,难道要我把你踢下去不成。”
今儿个因为脸上的问题,所以云染很火大,唐子骞看着这样子的她,还真有些发怵,最后乖乖的下了马车,云染吩咐唐家的马车夫一路离开皇宫门口。
马车里枇杷和柚子两个人满脸的担心:“郡主,你的脸没事吧?”
云染咬牙,若是她的脸有事,她不介意未来的日子里,追杀燕祁,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了,方解心头之恨。
唐府的马车依照云染的意思停靠在了燕祁回府的必经之道上,云染要拦截燕祁。
宫中选秀如火似荼,足足经历了两个时辰,经过皇帝皇后太后娘娘的挑选,最后共选了八位佳丽入宫为妃。
淮南王府的舞
郡主,西平王府的兰陵郡主,江
王府的栖仪郡主,这三个人分别被赐为从四品的婉仪,芳仪,芬仪。
燕王府的燕蔷被赐为正五品的嫔,还被皇上赐了婉字,这是八位佳丽中唯一被皇帝赐字的,这是给足了燕王府的脸面了。
余下的四位,分别是秦国公府秦家的嫡女秦云,靖川候府的嫡女梅若雪,宣平候府的嫡女江袭月,奉国将军府蓝家的嫡女蓝筱凌。
这后四人中,位份最高的是梅家的梅若雪,梅若晗的姐姐,她的位份最高,不但是这四人,就是八位佳丽中也是最高的,正四品的容华,皇帝这是给梅家体面,也是给太后体面,太后虽然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若雪初入宫,有的是晋升的机会,后面位居四妃之位不是难事。
除了梅若雪,剩下的秦国公府的嫡女秦云被赐为正五品的嫔,宣平候府的江袭月被赐从五品的良媛,奉国将军府蓝家的嫡女蓝筱凌被赐从五品的良娣。
满殿佳丽被选中的都很高兴,即便有人不高兴,也假装高兴,蓝筱凌便是如此。
江袭月同样的不高兴,因为她和蓝筱凌两个人是位份最低的,别人或四品容华,或从四品的婉仪芳仪芬仪,而她却只是从五品的良媛,这让江袭月郁闷,宫中有规定,四品以上的妃才能被称为娘娘,而她和蓝筱凌只能被称为小主。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江袭月如何不郁闷,而且江袭月喜欢的人是定王楚逸霖,可是没想到定王殿下最后娶的是**郡主,她是没办法嫁给定王了,只能进宫参选了,没想到虽然入宫了,却是位份最低的良媛,以后这宫中个个品阶比她高,个个可以对她发难,江袭月越想越纠心,不过不敢表现出来。
大殿上首,皇上已有些恹了,领着燕郡王定王等人起身走了,太后娘娘也走了,最后只剩下皇后娘娘主持大局。
皇后娘娘给进宫的八位佳丽分派了住所,四品妃位可分得一殿,所以梅若雪分了一个独立的宫殿,淮南王府的容佳云,西平王府的韩明珠也分了一殿,江
王府的郡主也分了一殿,这四人共得四殿,其余四人中,燕王府的燕蔷和秦国公府的秦云二人被分到了宫中蒋昭仪的宫殿,这蒋昭仪乃是宫中延庆公主的母亲。
最后剩下的两人,宣平候府的江袭月和奉国将军府的蓝筱凌被分到梅若雪的殿内。
这宫中宫殿的安排可是有规矩的,只有四妃以及四妃之上的妃位才可以有独立的宫殿,四品娘娘只能得一殿,余者皆住在各殿的偏殿内。
皇后眼看着安排妥当了,便宣布选秀之事结束了。
那些没被选中的又是懊恼又是叹气,被选中的想的却是如何拉拢皇上的心,早
爬上四妃之位,或者诞下皇室中的皇子,只要能诞下皇子,就不怕上不了妃位,尤其是第一个皇子,更是皇上的希望,所以只要谁生了皇子,肯定会成为四妃之一。
个个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只有蓝筱凌一脸的苦恼,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此刻的她只觉得孤苦无依,她和入宫的这些佳丽格格不入,她住的是靖川候府梅容华的宫殿,她和梅家人一向不和,再加上住进梅容华宫殿的除了她,还有一个她的死对头江袭月,她只觉得她的人生之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宫中选秀结束,燕祁和定王二人离开了皇宫,各自回府,燕王府的马车上,燕祁想到云染未被选上的事情,心情下意识的愉悦起来,
角清浅的笑意,温馨如上等的美玉,霞光四
,懒洋洋的歪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目休息。
直到马车颠了一下停住了,燕郡王的眼睛陡的耀起明珠般耀眼的光芒,
角的笑意浓烈如酒,他知道是谁拦住了他的马车。
外面逐
的禀报声传过来:“爷,长平郡主过来了。”
说话间云染已经窜了过来,动作俐落的掀帘往燕祁的马车上闪,马车内瞬间充斥着一股腥臭之味,燕祁的眉蹙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刹那间,他便恢复如常了,云染脸上的臭味,他竟然能全然的接受,这真是太少见了,若是别人身上有这股臭味,早被他一巴掌扇出马车了,哪里还能像云染这般肆无忌掸的指着他大骂。
“燕祁,你竟然胆敢在我的脸上动手脚,我今儿个要和你拼命,你什么地方不好动,你竟然动我的脸。”
虽然云染不似一般女子那般视脸如命,可女人心底还是希望自已美美的,水水
的,哪里能接受现在这样又毁脸又有臭味的样子,所以现在她把燕祁恨到骨子里了,尤其是看到这家伙风华绝
的面容,更想撕了他的这张美脸。
云染想着,手一伸便朝燕祁的脸上抓去,燕祁眼看着她的手袭了过来,完美的面容一避让了开来,云染眼看着一抓没抓到,整个人有些抓狂,再次的朝着燕祁抓去,燕祁只管避开,一时间并没有说话,两个人便在马车里拳来脚往的斗了起来,只不过燕祁并没有用内力,而且也没有出手对付云染,只是一味的避让。
云染并没有因为他的避让便有所收敛,相反的看他一派温融,行动自如的样子更加的生气。
“燕祁,你毁了本郡主的脸,今日本郡主也要毁了你的脸。”
云染话一落,整个人朝燕祁撞了过去,同时一抓朝着燕祁的脸抓了过去,燕祁赶紧一闪身往另一侧闪去,可是云染却早防他这一手了,所以身子及时的收住,朝另一侧撞去。
燕祁一下子被她的冲击力给撞倒在马车的软榻上,而云染因为冲撞力太大,一时收不住,直接的朝燕祁的身上扑了过去,不但如此,还好死不死的
住了燕祁,整个人前倾,脑袋对准燕祁的脸死死的砸了下去,一声闷哼过后,两个人同时的僵硬住了,因为两个人的
碰触到了一起。
燕祁是整个人僵住了,一刹那只觉得
上覆盖了柔如花瓣一般温软的东西,甜甜的,柔柔的,好闻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往里碰了碰,心跳陡快起来,只觉得自已口干舌燥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烧烫了,脑袋有些晕晕的,他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好像喝了百年的花雕酒一般,整个人醉了。
中的舌忍不住的伸出来轻
了
上的柔软,一下一下的轻
着,带着酥酥麻麻的滋味儿,蚀骨消魂的感觉。
云染则是完全的石化了,任凭这家伙在她的
上柔软的轻扫着,好像一只羽
轻轻拂过似的,
的麻麻的,现在的她只觉得脑子
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大脑是一点思想都没有了,直到那
试图探入她的口中,她蓦的清醒了过来,噌的一声从燕祁的身上爬了起来,怒指着燕祁:“燕祁,你个
氓。”
云染眼神
离而氤氲,虽然一张脸溢着黄黄的脓水似的东西,但是她的眼睛晶亮得像天上的星辰,看得燕祁只觉得她的眼睛,就像最美的两颗星星,世间再没有人的眼睛有她的眼睛美了,光是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便觉得心里满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似的。
云染则是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呸呸的呸了好几口,用手使劲的擦了擦嘴巴,心里吐了一百次的口水,指着燕祁怒骂:“燕祁,不是说你有洁癖啊,姐这样你也下得了口,你是不是最近没找女人,所以饥不择食了,下次再敢碰我,我就废了你的下身,让你进宫去做太监。”
云染狠狠的说道,燕祁墨发披肩,眸光
离,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了胭脂红,整个人说不出的风华潋滟,看得云染忍不住大骂老天不公,这么一个阴险的小人,竟然生得肤白貌美,实在是令人嫉恨。
云染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已的脸,她抓狂的心又回来了,抬手便抓住了燕祁的白色袍袖,直往自已的脸上擦去,不是有洁癖吗?你毁我的脸,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抓不了你的脸,我就毁你的衣服。
她一边擦一边威胁燕祁:“快点,把解药
出来。”
燕祁慢慢的从先前的
醉中回神,眸光深邃,幽暗好似暗夜的繁星,望着云染时,只觉得心中柔软,她把脸上的污垢擦在他的衣服上,他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丝毫不觉得嫌弃,反而很坦然,这样的一件事实,使得他忍不住想到一件事。
他喜欢上云染了吗?是这样吗?可是他又不踏实,难道这样就是喜欢吗?
燕祁一动不动的任凭云染把脸上的污垢擦在他的衣袖上,慢慢的开口:“没有解药。”
他一说完,马车里,云染整张脸都绿了,她先前和他闹,只是太生气,但是一直以为他是有解药的啊,没想到竟然没有解药。
“燕祁,我和你誓不两立了,你竟然毁掉我的脸,还说没有解药,你个恶毒的坏家伙,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马车外面燕祁的一干手下,听着马车里高分贝的尖叫声,不由得下意识得捂住耳朵,同时想着,爷怎么受得了啊。
长平郡主一惯泰山
顶不动声
,没想到现在因为一张脸竟然如此失控,看来女人都在乎那张脸啊。
马车里云染愤怒的指着燕祁:“燕祁,我们的梁子大了,从此后你别说和我们云王府是一条线上的,你这样害本郡主,本郡主和你没完。”
燕祁一句话也没有分辩,只是伸手从马车里取了一枚镜子递到云染的面前,云染一看到他递镜子,下意识的捂脸:“你想干什么,明知道我脸不能见人,还拿镜子给我,你这是有多恶毒啊。”
不过镜子耀出一道光华,刺
得云染睁开眼睛,飞快的瞄了一眼,正想张嘴继续骂燕祁,顺带给这
人下下毒,不过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一把伸手抢过了镜子,只见镜子里的人,面容完美粉
,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说实在的,现在的这张容颜,竟比之前还要完美透明,皮肤水水
的一掐就掐出水来似的,这是她吗?云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最后确认了镜中人真是她。
可是她的脸不是毁掉了,现在怎么又完好无损了,云染飞快的抬眸望向马车里的燕祁:“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没有解药吗?”
燕祁温雅的说道:“这又不是毒药,哪里来的解药啊。”
“那这是什么东西啊,”云染望着自已的一张脸,忍不住摸了又摸,这小
脸儿她自个看着都爱啊,比原来的更
更光滑了,难道是燕祁那东西的原因。
燕祁淡淡的挑高眉:“这是一处荒漠之原上的火山泥提炼出来的泥粉,听说有养颜拔毒的作用,先前本郡王听到你要进宫,所以便把这泥粉涂在你的脸上了,先前你脸上冒出来的东西便是体内的毒素。”
云染微愣,火山泥,竟然是用来美容用的火山泥,难怪她先前一直没有发现呢,她一直往毒药方面想,可没想过这家伙根本没有给她下毒,只是利用内力在她的脸上涂上火山泥的泥粉,这火山泥可是极少见的美容佳面,天然的护肤品,十分的难得,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拿出来给她用,就为了阻止她进宫。
看来这家伙还有点良心,没有真的毁掉她的脸,云染想到这个,脸色稍好一些,不过想到这家伙先前不告诉自已,害得她都担心死了,所以脸色依旧很严肃。
“燕祁,虽然你没有毁掉我的脸,可是你自作主张的在我脸上涂火山泥,害得我担心死了,不但如此还吃我的豆腐,占我的便宜,你这是耍
氓,土匪行为懂吗,我真的很生气,现在我正式的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不管你是为我好还是为云王府好都不行,我的事情我做主。”
云染霸道张扬的说道,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便恼火,尤其是听到他说没有解药的时候,她真想毁掉他的这张脸,再在他的身上戳上三百六十个
,胆敢在她的身上动手脚,找死。
燕祁望着云染俏丽如玉的面容,火山泥涂过的脸,更是透着一股灵动,那皮肤透明粉
,像三月粉
的桃花一般的娇
,令人想咬上一口,看着这娇
的面容,燕祁想到了先前的那个吻,心中再次的涌起燥热,这使得他看都不敢看云染,因为看着云染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去看她的
,难道他真是
氓,燕祁认真的想着,忽地想到一件事,眸光深邃的纠正。
“云染,本郡王没有耍
氓,是你冲上来
倒了本郡王,然后对本郡王?”
燕祁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云染动的手,强
了他,又强吻了他,不是他耍的
氓。
云染一下子想到先前确实是她撞人家的,因为冲撞力太大,所以扑了过去,好死不死的撞在一起,然后亲上了,不过明明可以一瞬间松开的,这家伙竟然胆敢
她的
,云染瞳眸幽幽寒光,盯着燕祁,
森森的开口。
“燕郡王的意思是本郡主对你耍
氓了,那你要不要本郡主对你负责,娶了你啊,你说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究竟是男人耍
氓还是女人耍
氓。”
云染一连串的话出口,好像绕口令一般,听得燕祁头发晕,不过最后得出一句结论,先前发生的事情是他耍
氓了,可是真不干他的事情啊。
“我?”
燕祁的话没出口,云染一出手阻止了他的话,指着他的脸说道:“今儿个看在你给本郡主下的是火山泥的份上,本郡主就饶过你一次,再有下一次,你给我悠着些,别以为披着一层为本郡主好的面纱,便可以为所
为,我不认这个帐,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我追杀吧。”
云染说完闪身出了马车。
马车外面的逐
和破月等手下面面相觑,想到先前听到的话,个个吐舌,没想到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主子,竟然直接的对长平郡主耍
氓了,好样的。
逐
和破月等人除了佩服自家的主子外,还惊讶莫名,先前明明看到长平郡主满脸
脓水的样子,这会子竟然又美又
,感觉比从前变得更漂亮了,这是怎么回事?
别人不明白,逐
的眼睛忽地耀了一道亮光,难道是火山泥,这个东西连爷的妹妹都没要到,王妃出面都没拿到这个东西,这是爷的一个朋友从荒漠之地带回来的,听说十分的珍贵,没想到爷竟然送给了长平郡主。
看来爷是真的喜欢上长平郡主了。
逐
闪身进了马车,一进马车便被马车里的臭味给醺得差点昏过去,怎么这么臭啊,好难闻啊,爷怎么受得了啊。
逐
飞快的望向马车上的燕祁,只见自个的主子正双眸拢着光辉呆愣着,满脸的若有所思,丝毫没有感觉到马车里难闻的臭味儿,逐
飞快的望过去,长叹一声,原来他们家的爷犯
思了。
“爷,你不觉得臭吗?”
燕祁回神,眸光慢慢的收回来,瞪了逐
一眼:“臭什么臭?”
他的话没说完便闻到了马车之中浑浊的臭味儿,忍不住掩住了鼻子,赶紧的命令逐
:“立刻回燕王府去。”
燕王府的春日亭内,端坐着两个人,正在仔细的品茶。
一人正是先前回府的燕祁,一回到云王府便进房间盥洗一番,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另外一人却是锦亲王府的楚文轩,楚文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燕祁派逐
把他给叫了过来,不过两个人品了半天的茶,也没看到燕祁说一句话,楚文轩抬眸打量着这位主,只见他周身拢着温暖的光华,一张如玉似的面容上,拢上了
蒙的色彩,深邃的瞳眸溢着柔情,这样的一个人,分明是心动意动了。
楚文轩不由得一脸的惊奇,爷这是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人是谁啊?楚文轩十分的惊奇,盯着燕祁,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直到燕祁受不了的抬眸望过来,他才收回视线。
“怎么了?”
燕祁问道,楚文轩挑高眉,
朗的说道:“爷找我过来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燕祁点了一下头,
角勾出笑意,眸中的波动更加的浓烈,他望着楚文轩:“文轩,我想问你一件事,如若总是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担心她被别人骗,这是什么情况?”
楚文轩一听立马笑了起来,看来爷真是心动了,不过他喜欢的人是谁啊?
他这样风华如玉,天下无双的人,会喜欢怎样的一个女人啊,他还真是无法相像。
“什么情况,这是喜欢上人家了,见她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满是柔情,不见她的时候就担心她被别人骗了,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总觉得那个人会对她不好,担心她会受欺负什么的,总之不管把她交给谁都不放心。”
楚文轩说完,燕祁心中已经了然,难怪最近他总是担心她被东炎的姬擎天骗,又担心她会被西雪的萧北野骗,要不然就想着她进宫的日子不好过什么的,原来一切的起因却是这样的。
“那如果这个女人极其的讨厌这个男人怎么办?”
燕祁想到了云染对于他的种种,不由得心头拢上了淡淡的忧心。
楚文轩惊奇了,还有女人讨厌自个的这位主子吗?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天下怎么有女人拒绝得了燕祁呢。
他可是燕祁啊。
“不会啊,爷,什么女人这么拽啊,真想会会她。”
楚文轩一开口,燕祁丢了一个冷眼过来,
鸷的望着他,楚文轩立马陪着笑脸:“说着玩儿的,爷你别生气,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针对女人的心思来,这事就好办多了,男人要想谋得一个女人,多的是办法,属下回头给你多找些这方面的书来让你参详参详,保管你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吗?”燕祁的笑有些不得志,换别的女人手到擒来,在那丫头的身上绝对起不了作用的,还手到擒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此时此刻的燕祁终于了解一句话,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已埋了啊。
燕祁心中不痛快,一侧的楚文轩还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自个的这位主子给
得三
五道的。
“爷,你喜欢的女人究竟是谁啊?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燕祁斜了楚文轩一眼,凉薄的开口:“你还不去盯着三国的使臣,若是他们在大宣生出什么事,看本郡王不扒了你的皮。”
楚文轩无语的撇嘴,最后看燕大郡王满脸冷霜的盯着他,只得灰溜溜的起身走了,不过临走前又在王府溜达了一圈,看能不能遇到个把人,打探出点什么消息出来,不过最后无功而返了。
春日亭中,燕祁一动不动的端坐着,轻风吹起他的墨发,好似黑色的绸缎一般,白衣胜雪,黑发如绸。整个人仿似一株精致的玉雕,融在光辉之中,瞳眸中满是若有所思,
角是微醺的笑意,静静的融于阳光之中,好似雪莲一般的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手捧香茗,从最初的两个人的相见到后来的种种,很多画面一一的滑过脑海,一点一滴都有迹可寻,或许早在凤台县的时候,在她弹琴的那一瞬间,她就留在了他的心底,所以他才会让属下去查她的下落,他庆幸终是没有错过她,因为他的父王曾经和他说过一件事,一生之中若是有这么一个心动的人,千万不要错过,若是错过,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了。
所以即便她现在对他百般讨厌,但是他定要谋得一个锦绣良缘。
---题外话---
这一章与众不同啊,燕大郡王终于开窍了,下面开始谋
了,所以亲们来点票票鼓励一下燕郡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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