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母女不能相认
隰沅无法忍受,
要救她母亲于水火时,小逸思匆忙地赶來,大声喊着:“隰沅姐姐,你在干嘛呀?”
隰沅突然吓了一跳,马上又恢复了笑容,故意大声对逸思说:“妹妹,我采完芙蓉花后,刚來到这佛堂,你就叫住我啦。”
小逸思竟然也迷糊地相信了:“原來如此,可惜我刚才有事,要不然也跟你一起采夫人最喜欢的花了。”
佛堂里面的谢宇轩听到外面有动静后,连忙收拾齐整,把伤心
绝的史慕颜扶了起來,小声地警告她:“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跟别人说,要不然你永远找不到你的女儿。”
谢夫人(史慕颜)面对谢宇轩突然的暴力和威胁行为,惊慌失措,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他平常温文尔雅的样子,都是伪装出來的吗?
逸思轻轻地敲着佛堂门,娇声细语地说:“夫人,文隰沅小姐知道今天是你的寿辰,所以专程过來看你了,麻烦夫人开门。”
此时,史慕颜回想起了昨
那个与自己一见如故的文小姐,便心情好了几分,正
上前开门。
不料谢宇轩阻止了她,他立即满脸笑容,悄悄地说:“夫人,你也开心点嘛,让我们一起去
接贵客吧。”
然后谢宇轩殷勤地开启了佛堂的门,史慕颜假装一副高兴的样子,出现在隰沅的面前。
隰沅重新地打量着自己的母亲,心里
起了千层
。虽然此时的她表面镇静,脸上有几分笑容,但是那种笑容中带了一丝受伤的感觉,令隰沅十分心疼。
谢宇轩并沒有看出隰沅的心思,正忙着跟隰沅说客套话:“文小姐,想不到
内的小小的生日都要麻烦你过來,真是过意不去呀。”
谢宇轩知道文隰沅
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所以对于她与自己女儿揽月的姐妹情深很是欢喜。他内心很想巴结她,但又不敢表现太明显,所以如是说。
而此时的隰沅恨极了这个假仁假义的谢宇轩,想不到竟然蒙骗自己的生母嫁给他,还在刚才做出那等事情,真令人汗颜。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庚刚正的女儿,势必会斩草除
,怎么可能让母亲知道她还活着呢?
即便心中对谢宇轩有多少怨恨,隰沅还是很快隐忍了下來,她不想这一年多來的精心布局和付出的努力白费了。
所以隰沅装出一脸真诚,说:“谢老爷,您太见外啦,只怕是小女子高攀不上你们呀。昨
我与揽姐姐一同前來佛堂,见到了谢夫人,真是万分喜欢她呢。谢老爷真是好福气呀,有个如此素雅的夫人,还有那般高贵的女儿。”
隰沅伪装得很好,谢宇轩自然很是受用,也与隰沅继续地客套起來。这一來一去,隰沅都觉得再无拍马
的词藻可以用了。
幸好,此时有下人來报:老爷,国舅屈尊來到我们府上了,说有要事相商,正在打听等候您呢。
谢宇轩与隰沅客气告别离开后,隰沅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心想着跟这种老
巨猾的人打交道还真难。等大仇得报后,一定要离这种人远远的。
史慕颜这个时候才有勇气与隰沅说话:“隰沅,让我瞧瞧你给我采的花。”
隰沅忙把手中的芙蓉替给史慕颜,仔细观看这芙蓉的花蕾都有点破损了,隰沅估计是自己刚才生气,就把好好的花朵抓坏了。
史慕颜看着残破的芙蓉花,情不自
地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也如这花般的受伤了,不免地感伤了起來。
隰沅很抱歉地说:“谢姨,刚才可能是隰沅手拿花的时候,不小心把它们弄坏了,还请您原谅。既然今天是您寿辰,不如我们现在一同前去观赏芙蓉花,如何?”
逸思深知她们夫人的
情,料想她不会离开佛堂而赏花的。
而史慕颜她不知为何,就想同眼前这个小女孩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她一反常态地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吧。”
此话一出,逸思这个小伙伴都惊呆了。平常连她的女儿揽月小姐邀请夫人出去逛花园,她都不答应,怎么今天突然答应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隰沅小姐呢?
尽管小逸思百思不得其解,还是
颠
颠地跟在隰沅和夫人的身后,她倒要看看她们感情是怎么一
千里的?
隰沅问起史慕颜:“谢姨,你为何独爱芙蓉花呢?”
“因为我的丈夫以前就以芙蓉花來赞美我,说我是纯洁的化身。可是…”
隰沅猜想她说的丈夫只怕是自己的生父庚刚正,难道她的心里还是如此想念他吗?
隰沅沒有再纠
下去,她知道史慕颜现在肯定在回想当初她和庚刚正相知相恋的日子。问时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不一会儿,三人來到了芙蓉树下,都沒有说话,静静地享受这纯洁美
的花蕾,回忆着各自对爱情的诠释。
一阵风吹过,少许的芙蓉花瓣在天空中飞舞着。这时,两三片花瓣正落在隰沅的头发上,显得她娇
可爱。
史慕颜看着此时的隰沅,心里突然感觉她倒有几分自己的神韵。史慕颜抓下了那几片花瓣,说:“隰沅,谢姨倒感觉你像这纯洁的芙蓉花,有种我年轻时的风采。”
隰沅想着:母亲,我当然会有几分你年轻时候的神韵,要不然怎么可能是母女呢?可是现在的隰沅已经不再纯洁了,为了报仇,我丢掉了那份质朴的纯真,变得心狠手辣了。
隰沅惭愧地看着史慕颜,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蹲下身來,玩耍着里面上的落花。她说:“隰沅不是树上的芙蓉花,而是地上的落花。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
泥更护花。”
史慕颜望着隰沅的脸,越看越有自己的影子,还有庚刚正的气质藏在其中,朦朦胧胧地把隰沅当成了自己很久未见的女儿:“飞飞,你一直可好?”
隰沅心惊了一会儿,难道她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呀?
小逸思十分诧异夫人的话,于是询问:“夫人,这飞飞是谁呀,你怎么向着隰沅小姐呼喊呢?”
史慕颜这才从幻境中出來,这隰沅再像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女儿飞飞呀。她可是伯爵小姐,和飞飞相差甚远。
史慕颜忙解释说:“我只是把这飞舞的花瓣叫成飞飞,这样很亲切吗?”
隰沅知道了她母亲对她是那么地思念,可是现在的自己是绝不能与她相认的?为了报仇大业,也为了母女俩的性命,隰沅唯有视而不见,默默地关心着她的母亲。
小逸思点点头,恍然大悟般地说:“夫人,这个飞飞的名字真好听,要是能用在人名上就更妙了。”
“逸思,什么更妙呀?”不远处传來谢揽月的声音,她正好奇她的母亲怎么突然离开佛堂了,真是千古奇事呀。
三人动作一致地看向了揽月,原來揽月身边还有上官高酣陪伴左右,真是羡煞旁人。
逸思实话实说:“刚才夫人给飞舞的芙蓉花取了个好名字叫飞飞,我觉得要是人名就飞飞就最妙了。小姐,你觉得呢?”
上官高酣一听飞飞就望向了隰沅,弄得隰沅无所适从,万一让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或是与上官高酣的关系就糟糕了。所以隰沅选择低着头,不望任何人。
还沒等揽月回答,史慕颜就说:“各位,我出來太久了,有点累了,就不陪你们这些年轻人游玩啦。我先回佛堂了,你们自便吧。”
史慕颜主要是想回避“飞飞”这个话題,毕竟涉及了她的秘密,所以不想说出來。再说,看到上官高酣的到來,也是很不自在的。
隰沅了解史慕颜的意思,于是第一个爽快地答应了,还体贴地说:“谢姨,你安心回去休息吧,我们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走过來的谢揽月看着她的母亲和蔼地对着隰沅微笑,好像把她当成了女儿。揽月不自觉地有一丝嫉妒,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她想她母亲就算把自己的好姐妹当成女儿,也是理所当然呀。
对于母亲的要求,揽月当然只有同意的份。其他两人,自然也无异议。
所以史慕颜珊珊做响地离开了,揽月和隰沅都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
隰沅故意转移话題,询问揽月:“姐姐,你和上官公子怎么不好好享受二人世界,跑來和我们一起赏花呢?”
揽月害羞地低下了头,说:“妹妹,你现在说话怎么也如此胡闹呢?”
其实,上官高酣听到隰沅也來到了谢府,才想找她一起过來赏花的。同时可以看到两个美人,岂不是美事。
上官高酣一直时不时地望着隰沅,所以隰沅都感觉郁闷非常,不知为何自己现在很讨厌与她对视。因为她察觉到上官高酣并不是一心一意对她,他同时还对谢揽月有情。
虽然隰沅对上官高酣并不是真意,但是对于他的三心二意,她也是很痛恨的。
于是隰沅请辞离开了谢府,不用再面对上官高酣的眼神了。
平静了过了这么久,下节又得來点重口味的,隰沅即将步入某人的阴谋之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