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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议事完了,已是夜半时分,良德命人为各位管事备了夜宵,用完方散去。

 夫回到院里,纨素与范程皆未睡,但等待主子的两人,气氛却并不比方才议事厅内融洽,正在院内各踞一方,横眉立目,抱肩冷对。

 “小姐…”

 “恩人…”

 上时,还没忘给彼此一个狠狠的厉瞪,再各自上要的人。

 罗缜知道自己相公尚有心结待解,急着回房安慰自己的大孩子,无暇理会这两个半大孩子的脾气“你们都去睡罢,自然,如果睡不着,可尽情在此大战三百回合。”推门,阖扃,将两人阻住。

 “哼!”门外两人,对彼此施以不屑重嗤。

 门内,之心一进了房,便跑进内室,以背对外,和衣倒上去。

 “相公?”

 “之心在生气。”

 就知道你是在生气。罗缜以手抚他缎似长发“可不可以告诉珍儿,之心为什么要生气?”

 “珍儿为什么不让之心陪珍儿一起受罚?”

 “相公,你想饿死珍儿么?”

 “呃?”之心蓦然坐起“珍儿饿了喔,之心到厨间给珍儿拿…”

 痴相公呵…罗缜将小嘴触上了相公薄

 “…珍儿,你耍赖。”之心颜逞薄红“之心还在生气,你亲之心,你耍赖!”

 “相公,你可知道,例钱是什么?”

 “是什么?”

 “是我们要花的银子。珍儿的例钱被罚了,就是说珍儿没有银子花了,若相公再被罚了,我们每要用什么呢?没有银子用,不是要饿死珍儿么?”

 之心墨眸睁大“没有银子,就会饿死喔?”

 “当然,相公爱吃的包子和素粥,没有银子,都买不来。”

 “可是,厨间有吃喔。”

 “厨间的东西如果没有银子,依然买不来呢。”

 “喔…那之心不要饿死珍儿,之心向爹去要钱!”

 “爹一年到头常在外奔波,就是为了给这一大家人挣银子,娘每对着帐册,也是为了挣银子,他们都好辛苦,我们怎好意思动辄向他们开口呢?”

 “那珍儿对着帐册,也是为了挣银子是不是?”

 “对啊。”

 “之心没有用,之心没有挣银子,之心好笨…”

 “好啦好啦。”抱着这颗垮垂下的美脸“相公不是在和珍儿学着如何整理帐册么?相公也在挣银两呢。”

 “之心也在挣?之心饿不死珍儿是不是?”

 “是。”这张俊脸,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又在他上一啾“不生气了是不是?”

 “珍儿~~”不气了的某人,将子搂抱在怀内,亲个过瘾。但是,不得不说,如斯曾引来他灵魂震颤的亲近,随着珍儿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愈来愈重,已远远不够。他的手,笨拙探索着子与自己迥然不同的柔软娇躯,心中有一份渴望愈来愈浓,是一份仿佛只有将进体内才能足的渴望,可是,要如何…如何能达成?

 “相公…你…”对了,前几因着那些事,忘了问他,他从哪里学来这些?“相公…”

 “呜呜…狼哥哥把狼姐姐衣服撕掉…但珍儿的衣服好好看,之心不舍得撕…”

 罗缜又羞又气“先告诉我,你的狼哥哥和狼姐姐是谁?他们怎么会表演…”活宫给你看?教坏小孩子好不好?还有还有,怎会有这等惊世骇俗的人种?今后,让自己的相公远离才好…“狼哥哥就是狼哥哥,狼姐姐就是狼姐姐…呜呜,珍儿,之心要啦…”

 天呐…罗缜被这个呆子给气死!那手,明明是恶又霸道,却一副纯真表情,那憋着的,像是她私藏了糖不给…“相公,你当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房,只有相公和娘子才能做的房…”

 那个答案,虽不去亦不远矣,别人是如何,她不管,但她的相公…“只有珍儿和之心才能做,明白么…”这呆子对很多事都是白纸,若是食髓知味,随便拉了个人来试,她岂不要呕死?

 “之心只要珍儿…珍儿给之心…”

 天,这明明是孩童般纯语,怎经了**的熏染,就这么羞人?

 与娘子的衣衫困战许久的之心,终于找着一个绳结,顺着一扯,外襟竟然敞开,得意的咧笑,以此类推,又解了中衣…当子雪琢玉雕似的**显现眼前时,之心纯净眸内,**骤添“珍儿…珍儿…给之心啦…”

 这个笨蛋!说着这样委屈,好像她成心藏私似的?“你的衣服还没有啦…”羞死人了!

 “喔,喔,之心也要…”

 罗缜美眸紧阖,听得耳边衣声窸窸窣窣,听着自己痴相公添了男人气息的,娇靥烧灼如霞…

 “珍儿,之心…”

 当一副溜的躯干俯上时,罗缜更觉全身像是着了火般,怕是当即融化去。

 “珍儿,之心了啦…”

 哦?他…

 “珍儿给之心啦…”

 这个笨蛋,不是已经有人当身示范了么?“…你的狼哥哥狼姐姐没有教你…”“喔,之心先摸娘子,再吃娘子…”

 轰——!这下,不是着了火,是添了炸药,全身肌肤从每线孔里冒出的,都是炸散的羞意罢?这个笨蛋!“不需说!”

 “…喔…珍儿好香…”

 “不需说!”这笨蛋自然不知,这平的寻常情话,此时听来会是怎样的羞人!

 “…珍儿,你看看之心啦…之心想看珍儿的眼睛…之心想看啦…”

 那殷殷低求,罗缜拒绝不得,慢启美眸,进瞳底的,是自家相公被**染就的俊美颜容,那双黑玉薄光似的大眼,此刻,灼着的,是两汪热烈岩浆。

 “相公~~”

 “娘子~~”

 “之心~~”

 “珍儿~~”

 这是她的夫,她的相公,她的房,她的**时刻,她不需羞惭,不必遮掩,这是上苍赐予他们可理所应当拥有的欢乐恩典…

 她勾了他修长的颈,相濡以沫;抚上他洁美的,给他惑,引着这个对房事半生不的相公,熟悉彼此,接纳彼此。在痴相公的抚触中,低低娇;在他最终的索求中,为着这人世间最极限的亲密浅浅哭泣…

 窗外,月过中天,静照院内百花。绰约云端,仿似有位主管人间姻缘的神仙,正为又有一对鸳鸯的好事成就,拈须笑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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