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失控
风语告诉她,那人是南朝国的离王,年少成名,被誉为当世之战神,且与东紫摄政王并列为双杰,却于十几
前战死疆场,与她甚有渊源,是个如嫡仙般的人物,也是她至为佩服之人。
“十几
前?”畔之沉
着,与她临盆之夜相差无几,那她叫的是他?她的突然心悸,是因为他的离逝?
“他…。是不是很喜欢着白衣?”畔之问。
“是,师…白衣如雪,踏若无痕,他是这个世上穿白衣最好看的男人。”风语淡声道,眼神却落在了一旁小夜的身上,如此夸赞之下,也未见他有丝毫动容,只是偶尔抬头之时,眼底波光
转,暗光拂动。
“是么…。”畔之叹息一声,面色苍白而平静,手指却止不住颤抖起来,那种熟悉的心悸又突然而至,她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眼底却一片苍凉,怔怔的落下泪来,风语见此,忍不住心疼,忙上前扶着她问::“你怎么了?”
畔之嘴角
出苍白而又空
的笑意,手拂过那从脸颊处划过的泪珠,微怔道:“我哭了?为什么会哭呢?可是…。心好痛。”
风语嘴
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那个小夜开口:“他并不后悔死在战场上。”
畔之抬头看他,那声音嘶哑难听,像是拉紧的弦,风语没料到他会开口说话,闭嘴沉默下来,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青城不在,楼浮沉也不在,正是极好的时机,畔之美人虽失了忆,却对夏景容的死讯如此动容,可见她并未彻底忘记!
“他并不后悔死在战场之上,只是…。他终究遗憾,到了最后,终失所爱。”
那最后几个字,就像重重的砸在她的心间上,‘终失所爱’!为何会觉得如此荒凉?她怔怔的看着他,眼角还有泪,那双眼,如此熟悉,似乎在几度梦回之中曾看过,她突然倾身向前,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走近些。”
小夜依言靠近
榻边,畔之不顾男女之防,伸手覆在他的眼角边,似要看进他的心坎去,他的面目只能用清秀来形容,身子也有些瘦弱,左眉骨之处有一划痕,皮肤透着些许点黑,只是他面容再如何平凡,那双眼…。却如此的震慑人心。
“我们是不是曾见过?”她问,眼底浮现
癫狂之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这么纠
一人,非要问出个答案来,小夜静静的看着她,那一抹温柔与疼惜再也掩饰不住,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而这时却听见一清冷之声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青城满脸冰冷,手已按在了刀柄之上,他并未立即动手,杀意却肆
,他看小夜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
畔之立即收回了她的手,却依旧掩饰不了她面上的狼狈,她刚才的举动算是越矩了,有些不敢看青城,小夜后退了几步,恢复了他平常冷漠不惊的模样,风语则打着圆场道:“三个人还能干什么,师兄你的醋劲还真大。”
她叫他师兄,极具讽刺意味,她在提醒着他,夏景容才是她的师兄,青城冷冷的盯着小夜看了几眼,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与夏景容更无丝毫想象之处,也并未敷着假面,为何刚刚畔之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风语,你先下去。”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表
出他专横冷漠的一面来,风语不置可否,今个已有极大收获了,便也没再纠
,与小夜一起出去了,畔之因之前情绪激动了些,眼还有些红,小包子睡在里侧,似睡的安分的很,完全不受旁人的干扰。
青城走近前来,侧身坐在那软塌之上,畔之有些不安,都没敢抬头看他,她刚刚…是失态了,像是被什么蛊惑了,失了心魄,这是不应该的,如果青城真是她夫君,她就不该对任何人有其他心思。
他突然倾身上前拥住了她,如此的患得患失,力道重让她透不过气来,畔之怔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尝试的推了推他,疑声问:“青城,你这是怎么了?”
他怕…。怕会失去,若不曾拥有,便只敢远远的看着,连动那心思都不敢,而一旦靠近…。则想要彻底占有,一想到可能失去,都会让他失去冷静,她凝视那人的眼神…。让他心生恐惧之心!
“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他说,男人的脆弱表
出来,足以让任何女人心颤,畔之愣了下,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你吓着我了,青城,你是我的夫君,不是吗?爹说待我出了月子,会让我们成亲。”
“你愿意嫁给我吗?”青城急急的问,似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畔之张了张口,却不知为何突然愣住了,是什么人,曾也问过她这个问题?看着畔之这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那声愿意,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不愿意吗?”青城面上拂过慌张,他就知道,就算服下那‘太上忘情’,她又哪里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她总会出神,看着小包子的脸时,总像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她极少叫他夫君,就连靠近都如此的抗拒!
“不是…。我…。愿意的。”终于,她说了这句话,那一声愿意很轻。好像是她
她自己说的,不,她心底是不愿意的,可是这是她的夫君,连孩子都有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
青城极为
愉,拥她拥的更紧了些,而后将她放开,慎而重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畔之身子一僵,下意识想要避开,但在他温柔的眼神
视之下,却怎么也避不了,她不该拒绝的…
“畔之…。畔之…”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如此情深,听来却又让人心碎,他总是不安,就算抱着她,也依旧不安,他的面色变得有些狂
了起来,亲了下她额头之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她的
间,
念在心底滋生着,片刻之间,他朝她
间亲了过去,而畔之则侧脸避开了,甚至手突然一用力使劲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