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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璃2
 心情一片舒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尽情地释放自己了,在阵阵美妙的琴音中,她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段陪着飞翼行走天涯的快活日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都说琴音绕梁,谁曾有机会在水中听到如此天籁之音?跳跃的音符甚至还能起丝丝涟漪,令整座宫殿为之雀跃。

 南宫璃不由好奇,这名琴者,究竟何方仙神?

 很快,她便见到了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周身景一下子形同虚设。

 镶金边的白色锦服雅致又不失尊贵,修长的手指正优雅地拨弄着琴弦,唯美动人的音符在水中跳跃。

 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眉心一点朱砂,俊美的容颜略显一丝柔,本是高傲尊贵的气质,这名男子却偏生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恬然宁静,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淡微笑,让人忍不住亲近。

 南宫璃一时盯着出神,竟没注意到那双优雅抚琴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

 他抬眸时,棕色的瞳仁蓦然绽放出一缕星芒,惊喜中却又似蕴了月光般的清冷淡漠,抿一笑间,散淡如云烟薄雾,仿若那种清冷到忧伤的眼神,只是不经意间的错觉。

 他微笑,矜持中带了温和亲呢,美好又有种难言的忧郁,轻轻道:“你来了。”

 南宫璃猛然一惊,如梦初醒望着他一双含笑的明眸,一时语:“我…我…”

 不知哪里照过来的光芒,在他身上投了一层虚茫的清辉,低头时,俊美的侧颜隐进阴影之中,声音刻意压抑着伤感:“我忘了,你早已不是我的逸雪…”

 “啊?”南宫璃一阵茫然,定了定神,略显局促道“那个我…我叫南宫璃,你是?”

 他起身,白袂在琴弦上微微一拂,眼前的古琴顿时消失无踪,倚着身后画壁,他浅笑道:“在下敖雪宸,乃北海龙王敖吉之子。”

 “北…北海龙王?”南宫璃大惊,随后一想也不足为奇,既然生活在水中,又有着这般尊贵气质,说是龙族太子倒还有点轻视了他。

 没想到敖雪宸竟然开门见山:“你是来找九金舍利的吧?”

 南宫璃一下子从大惊变成了大喜,急忙上前,喜出望外:“怎么?九金舍利真的在这里吗?”

 他温软的笑意让人倍感亲切,可话语出口确是震撼人心:“它在我的身体里。”

 “什么?”南宫璃忽而又转换成大惊,睁着双眼愕然瞪着他,哭笑不得“不会吧龙大哥?那我要怎么把它召唤出来啊?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敖雪宸低头失笑,喃喃道:“想不到过了一千年,你还是喜欢叫我龙大哥。”

 “啊?”南宫璃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这条笨龙该不会是在水中待的时间太长,脑子也进水了吧?

 他恍然回神,莞尔道:“目前你还没有能力召唤它,不过我可以随你回去,等时机到了,它自然就会出来了。”

 南宫璃的脸色稍微有所缓解,镇定地点点头:“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认真凝视着她的双眸,敖雪宸柔声道:“很快。”

 南宫璃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既然他愿意随自己走,白白捡这么一大美男,回头一定要好好向那该死的妖孽炫耀一番。

 正洋洋得意之时,敖雪宸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亲切的口吻仿佛彼此是最亲近的人:“走吧,不要让你的臣子们等急了。”

 南宫璃微愕,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行为唐突,甚至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遨游,身心畅。

 一路上,南宫璃问了很多七八糟的问题,比如说,堂堂北海龙宫的太子为什么会在月池里呢?九金舍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座宫殿为何比月池大了数倍?他真的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千年吗?这么漫长的时光一定会寂寞吧…

 可是很遗憾,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但笑不语,搞得南宫璃又尴尬又气恼,越来越肯定,这家伙定是在水里待久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两道身影正当跃出池外时,敖雪宸突然幻化成一条金角银龙,在南宫璃惊愕的呼叫声中,背着她直冲入云霄。

 “啊——”

 突如其来的冲击不但没吓到南宫璃,反而令她激动地高声欢呼,抱着巨龙的一对金角在天地间一番翱翔后,方才降落在云端上。

 银龙复又幻化出人形,潇洒地落在她身畔,执起她的手,眉眼含笑,温润如玉:“璃儿,刚才没有把你吓坏吧?”

 原本还沉浸在刺氛围中的她忽闻到一声“璃儿”心里没来由一阵别扭,脸色一变,南宫璃连忙挣开他的手,语气直接毋庸置疑:“别叫我璃儿。”

 手在半空停了片刻才缓缓落下,敖雪宸垂眸一笑,笑意却像在嘲讽自己,淡淡应了一声:“哦…”随即,他俯首看着脚下,闭眼引一道手决,只见他雪白的衣袂隔空盈盈一拂,云下的景蓦然变了,幻境消失,沁寒雪山下人头攒动,场面喧嚣混乱。

 南宫璃一瞧,心知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目光中不由得蕴了一丝无奈,直到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呼唤,才渐渐出了释怀笑容。

 “璃儿…璃儿…”

 东方玄墨不知道自己在巨坑中呼唤了多久,直到惊觉嗓子喑哑,才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与此同时,高空中陡然一缕金光直线坠落,落在祭坛上时已恢复了两道身形。

 众人惊诧,躁动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璃儿?”东方玄墨惊呼一声,身体已经跃出了巨坑,稳稳落在二人面前,正上前拥抱,目光却不经意扫向他们彼此紧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他的脚步再难移动分毫,只是静静看着,努力不动声

 瞥到他依旧冷漠的神情,南宫璃暗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敖雪宸修长的手指执到边,潇洒而得意地落下一吻,笑靥比花妖

 只是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吻,瞬间击垮了他恪守的防线,脚下一个趔趄,他几乎摔倒,却还是在眼泪滑落眼睑之际,成功撤离。

 一路腾云驾雾,他漫无目的地在云海中穿梭,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又该去往何处?

 过往的一切突然模糊得好像一场梦,梦里的情景早已变得奢侈不敢企及,可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他却像个失了方向的孩子,痛哭失声。

 跪坐在云端上,他慌措地从怀中取出那块她亲手雕刻的虎形沉香木,如同手捧着瑰丽珍宝,爱不释手。

 还好…还好…这场梦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至少还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曾经让彼此那样快乐…

 是夜,月华如霜,映着满园雪景,宁静祥和。

 长廊尽头处,凉亭内暖香四溢,一名月白长衫的男子,正独对着园中雪景,悠然抚琴。

 素月清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朦胧幽光,轮廓绝美的面庞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浮于冷月寒霜中,翩然若仙。

 琴音环绕,宛如大海的深沉,在这宁静的雪夜中,又似增添了一抹冷风的清冽,刮入心田,不住一阵冷颤。

 倚着阁楼,南宫璃轻晃酒杯,离的眼神原本已有几分醉意,却因那阵阵琴音,蓦然清醒过来。

 这个敖雪宸,怎么突然间弹得这么伤感?难不成把他安排在后妃住的地方委屈了他?

 噗嗤一笑,南宫璃心情大好,尤其回想到今早上朝时东方玄墨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真是令她痛快极了!

 为了解释突然消失的异像,她当着众臣的面谎称自己被妖魔抓去,幸得这个名叫敖雪宸的高人相救才逃过一劫,甚至还故意将他安排在后宫,气得东方玄墨绷着一张脸,还要对着她笑。

 “哼!臭男人!”南宫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气呼呼大骂“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一只虎妖?朕才不稀罕呢!除非…”

 她突然戏谑一笑,将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满,漫不经心自语“除非你像以前一样向我磕头认错,否则?哼!看我气不死你!”说罢恶狠狠一咬牙,随手正想将酒杯扔出去时,忽闻那琴音陡然扬了起来,她挑眉神秘一笑,足尖轻轻一点,风一般飞掠而去。

 “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抚琴作画多没意思?不如陪朕喝一杯啊!”南宫璃长袖一甩,轻而易举挥开琴弦上的一双手,琴音戛然而止,她笑得惬意,举杯递到他边。

 敖雪宸一愣,不失笑:“喝酒伤身,你也少喝点吧。”

 眉眼笑弯成月牙,可她的声音却冷冷透着威严:“喝不喝?”

 他无奈摇摇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温暖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阳光,温柔轻语:“这样可以了吗?陛下。”

 她淡淡一哼,目光中的笑意加深,斟酌了良久方才吐出了两个字:“怪胎!”

 “陛下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人温顺的不像话,一点挑战都没有,无聊透顶。”她无所谓地摊摊手,直接说出观点。

 他低头苦笑,呢喃:“是吗?”

 “唉…”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南宫璃随口一抿,不由得唉声叹气“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明明跟你一样,被我调教的温顺温顺的,怎么突然转变那么大?至少也该找我问个明白吧?这臭男人真让人窝火!”

 敖雪宸想了想,反问:“那你呢?为什么不去找他解释清楚?”

 “解释个头啊!”南宫璃一时火大,不顾形象捧着酒壶就往嘴巴倒,直到滴酒不剩,重重丢到一边,义愤填膺道“敖兄!你不知道!那个臭男人之前对我有多狠!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我没找人揍他已经格外开恩了!他居然还不知悔改!连句好话都不肯说!我还跟他解释?我有病啊?”

 敖雪宸忍俊不,连连摇头:“不不不,陛下。如今依我看来,有些解释还是必要的。如果陛下拉不下脸面,不如由雪宸亲自向他解释,也好过一直这么误会下去。”

 闻言,南宫璃直接举手表示拒绝:“不必了,这是我俩之间的私事,不能把敖兄也牵扯进来。何况九金舍利事关重大,我也不想他牵扯进来,免得遇到不必要的危险。”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敖雪宸像松了一口气,笑道:“陛下如此关心他,何不同他言归于好,省得再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谁借酒消愁了?”南宫璃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这叫小酒怡情你懂不懂?笨龙!”

 敖雪宸浅笑不语,指间在琴弦上柔柔一拂,立刻奏响一连串美妙音符,他角弯起优美的弧线,笑意竟比那美酒更醉人。

 随着婉转的乐曲飘至耳畔,南宫璃不由得心静下来,侧耳聆听。

 “喂,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

 南宫璃托着腮,目不转睛盯着他俊美的容颜,微微蹙眉,目光沉重而感伤,却是一语惊人:“你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呃…”“噗哈哈哈哈!”看着他一脸窘态,连琴都忘了弹,南宫璃总算找到了乐子,快活大笑,难以抑制“不,敖兄,你听错了!你肯定听错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那个…我,我给忘了我…”

 眼看着她笑得前俯后仰,敖雪宸脸色明显黑了下来,闭着口,死都不再吭声。

 敢情是被她当猴耍了啊!

 高高的云层之巅,四海龙王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不时地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甚至唉声叹气。

 不远处,太上老君倒是惬意的很,躺在云雾缭绕的凉亭内,翘着二郎腿直哼小曲,不时地挠挠胳肢窝咋吧下嘴,两眼笑眯眯。

 东海敖广率先把头探了出来,指着凉亭内的老小子,皱眉道:“哎呀我说老君啊!你倒是过来啊!”太上老君嘟着嘴翻了个身,捣鼓捣鼓耳朵,继续装睡。

 北海敖吉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估摸着该是睡着了!”

 西海敖顺无奈摇摇头:“我说老弟啊,你那宝贝儿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为了让那天下第一人进入幻境,咱们几个差点拼了老命,他倒好,九金舍利没出来,倒把自个儿给奉送了!这…你们说这,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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